老公是灰太狼 小七妹妹-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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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有,她从没有这样笑过……
“承傲,发什么呆?”沈含玉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司承傲拉到买纸鸢的店铺前,这才发现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呃……”司承傲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恼怒,那是针对他自己的!眸光微垂,再抬起眼来,里面又是纯净一片:“你刚刚说什么了?”
沈含玉瞪他一眼,没有追究他短暂的失常:“我问你喜欢什么样式的纸鸢?”
放纸鸢?那是蠢小孩才会玩的玩意儿吧?“我们……我们不是没钱了吗?”
笑脸相迎的店主立刻警觉了起来,防贼似的盯着他们。沈含玉淡瞥他一眼,径直挑了一只好看的粉蝶举到司承傲面前:“这只好看吗?”
“好……看!”真的要陪着她去放纸鸢?他垂下脸庞的嘴角不易察觉的下垂着。算了,反正在她心目中,他本来就是“蠢小孩”!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放纸鸢
“老板,我要这只、这只、还有这只……一共多少钱?”她一口气挑了七八只,同时听见荷包高唱起了弹尽粮绝的挽歌。
“含玉,我们只有两个人哦!”司承傲想,他似乎有必要提醒她一声,明明已经没钱了,还将这钱花在这上头,图的是什么呀?
沈含玉不理会,只深深呼吸,然后噙着微笑,抓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走吧——”
蓝天白云的晴朗好风光,湖面波光点点,宛如一面明镜,倒映着百花争奇斗艳的胜景。天际掠过一只绘着彩蝶的纸鸢,飞的那叫一个跌跌撞撞、那叫一个东倒西歪——
让放纸鸢的人由先前的兴高采烈跟着摇摆不定的纸鸢而变得惶惑不安了起来:“稳住稳住呀,求你千万不要再掉了……”
在它左侧,一只稍大的猛禽纸鸢,同样高高低低左左右右东倒西歪的飘荡着。线那头的人还来不及惊呼出声,那只猛禽纸鸢咻的一声摔落在地。彩蝶儿也没能幸免,紧跟着猛禽坠入草丛中……
“呀,又破了——”高大身躯跑了过来,捡起地上支离破碎的纸鸢,很有些惋惜的说道。
她带他来放纸鸢,原以为她放纸鸢的技艺超群,结果……她与他,不过是半斤八两!那她坚持带他放纸鸢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可不认为,她尚未脱离天真稚儿的行列!难不成,因为他尚“稚嫩”,所以她认定他一定喜欢玩这个,便强拉着他来了?嗯,这个猜测倒很有可能!
沈含玉跟着跑了过来,瞧见同样支离破碎的彩蝶儿,惋惜不已:“真奇怪,它刚刚不是已经飞上去了吗?”
掉下来干嘛?贪恋人间美景呀?害她白白欢喜了一场,嗟,浪费她的表情!
司承傲真想回她一句:刚刚它只是借着风力飘荡上去了,那不叫飞!真可惜了她方才又叫又跳的欢呼劲儿——他又看到了她不同以往的一面,她并非永远稳妥沉静、风韵秀雅,她也可以天真欢快的宛如不解世事的小姑娘,只可惜,这种姿态并不多见。
“含玉,你不会放纸鸢哦?”会放的话也不会连续折了好几只纸鸢。
“不会!”沈含玉随口答道,有些心疼的看着摔得粉碎的彩蝶儿:“我从没放过,我也……没机会放……”
从没放过?没机会放?司承傲看着她忽然染上轻愁的小脸,微挑了剑眉,只是弧度很轻,轻到完全看不出来。公主的责任不就是吃喝玩乐吗?赏花扑蝶放纸鸢,这不是身为一个公主的强项吗?
他经常看到皇姐皇妹们衣着漂亮光鲜的御花园中玩耍嬉戏,只要是吃喝玩乐的事项,她们比谁都厉害。可是,她却说,她不会……他很想知道,她那公主是怎么当的?难不成从小便开始了尔虞我诈、步步为营、步步惊心吗?
他的双眸倏地一沉,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懊恼轻蹙的眉头,她逼他娶她的时候,她与那大祭司的谈话,她当时怎么说的?是了,她说——
如果我说,我要你送我回去,你做得到吗?
他那时没有深究,可是现在想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很不对劲……送她回去,回去哪里?她本来就在深宫内苑中,还想回哪儿去?
她会说那样的话,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公主?但这个可能性并不高——琉毓国国主对她宠爱有加,若她不是公主,她凭什么得到她父王的疼宠?那么,那句被他忽视过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你是公主呀,怎会没放过纸鸢?”他挨近她,递上最后一只蜻蜓纸鸢:“我皇姐皇妹还有后宫中的嫔妃们都很会放的……”
沈含玉下意识的接过他递来的纸鸢,唇角漫出一抹苦笑,可惜,她不是公主,她,从来便不是公主啊!“你放过纸鸢?”
司承傲撇撇唇,这么幼稚的玩意儿,谁会玩?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是天真纯然:“小时候,母妃曾带我和十三哥放过纸鸢,不过那时我还小,只能看着母妃和十三哥玩……后来,母妃去世后,便再没人带我放过纸鸢了!”
“你那时候,几岁?”沈含玉下意识的问。
司承傲伸出一只手:“五岁!现在,母妃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沈含玉点头,却是若有所思的表情:“跟我一样大——”
她五岁那年,那名叫父亲的男人冷酷的抛下她与母亲,挽着别个妖娆绝美的女人招摇过市……所以,她没放过风筝,没机会放也没人陪她放!
她从不敢在三月好风光的时节抬头看天空——因为怕被上面飘飞着的美丽风筝刺伤眼睛,因为知道,她不像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陪同着放风筝……她心里其实是渴望的,渴望有一天爸爸会回来,与妈妈一起牵着她的手,教她放风筝……
她拉着他来放风筝,美其名曰是替他找乐子。但,真正的原因却是,没玩过风筝的人是她,因为,想替五岁那年的自己了结一桩心愿的,还是她……
“含玉,你怎么把纸鸢折了?”司承傲看向沈含玉的手,她已经揉碎了蜻蜓的右翅。
沈含玉笑笑,故作轻松的:“反正也飞不起来,我饿了,我们回家吧!”
她说完,率先往前走去。司承傲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单薄挺直的后背,她的背影,让他觉得倔强又落寞,透着浓浓的、孤绝的味道——与平日里果敢坚决又乐观积极地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就因为纸鸢飞不起来?他皱眉,低头看脚下纸鸢们的残骸……至于吗?所以,女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不够
“爷,大皇子与十一皇子今日被国主拿下了!”同样是夜黑风高、杀人放火的最佳时机,只不过,此刻并没有发生与杀人放火有关的事情!“他们甚至还没能来得及动手!”
如同往常一样,沈含玉沉睡如猪!
“是吗?”慵懒的语调似是从鼻腔里喷哼出来一般:“老头子怎么处置的?”
“王后坚持要杀了他们以绝后患,不过国主不忍,只让人将他们囚在了南山山巅之上,终生不得出山!”毕恭毕敬的嗓与态度跟昨晚的嬉皮笑脸又截然不同。
“老头子的身体怎么样了?”慵懒的嗓再问!有些惊讶,老头子竟然没有听那女人的话!
“好了许多——”一板一眼的回答。
懒洋洋的嗓变成了自言自语的低喃:“这么说来,暂时无碍了?再撑个三五个月是没问题的——对了,他其他儿子们知道他的身子无恙了吗?”
“如爷所料,国主没有声张,并且依然表现得像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窗边的黑影静静汇报道:“大皇子与十一皇子的事件让他心有余悸,想来,他决定等所有有异心的人露出真面目来!”
“王后呢?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老头子那么喜爱她。
“王后也不知道,大约是今日他们二人因处理大皇子他们的方式发生了分歧,国主对她有所保留了!”
“曲笙,你知道吗……”低沉随意的声音起了个头又消失!
“……”爷闭着眼睛,难不成睡着了?
“猜忌,有时候是最利的杀人武器!”没料到他又冒出了话来。
高大的身影没有异议的点头表示赞同:“接下来呢?爷,我们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有不做!”浓密长卷的睫毛微微掀了掀,将无意识滑出自己怀抱的娇躯紧了紧,漫不经心的拢妥她的长发,再将被衾拉高一些,不让她着凉。“我们只做看客……”
他的举动落进曲笙眼里,他有些困惑的眯眼,那条骇人的刀疤因此而微微抽动着:“爷,她是特别的吗?”
这问题根本不需问,光看爷的态度便可知道,这女子于爷来说,绝对是特别的存在——爷从来不是会因担心人着凉而替人盖妥被衾的那种人。
司承傲很干脆的点头:“她是特别的!但……”
“但?”光是特别还不够吗?否则爷为何会加上“但”?
果然,他轻摇着头,唇瓣的笑容轻佻又邪肆:“还不够!”
曲笙知道自己逾举了,却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您并没有因为她是特别的而心动!”
司承傲赞赏的点点头,曲笙的洞察力本就很敏锐:“她还不够特别到令我心动……”
心动?这词儿太陌生,恕他司承傲有生之年还没那个荣幸与它相遇相识一番!
“爷——”曲笙浓黑的粗眉又紧了紧:“或许你自己没发现,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剑眉几不可见的掀了掀:“我很快乐?”有吗?“她没出现以前,难道我就不快乐吗?”
不一样的。曲笙心想,以前主子的快乐,很纯粹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以装傻充愣之姿,嘲笑被他整的那人的愚不可及。那笑,是讥诮而轻蔑的。
可是现在,他偶尔会从主子的面上看到不同于以往的表情,有时候似是疑惑,有时候会飞快闪过迷茫与不解……他也弄不明白那表示什么,但,他想,这样的主子,似乎越来越像一个人了——无形间,多了一抹人情味儿!
可,他不知道,这于主子而言,究竟是好事是坏事!
曲笙闭紧了嘴巴,没有回答,司承傲漫不经心的觑他一眼,缓缓地、似极惬意的合上了眼:“还有事吗?”
“王大人傍晚时分因不堪忍受痛苦咬舌自尽了……”这是第一时间就该汇报的事情,他硬是拖到了现在:“郑大人的小妾受不了郑大人的哀嚎惨叫,灌他喝了砒霜……”
司承傲闻言,锐利的眸光倏地破开眼帘:“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曲笙……你失职了!”他没让他们死,他们就不能死!
高大的黑影连一丝迟疑也不曾有,双膝直挺挺的着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沉重的很清晰:“属下失职,请爷责罚——”
“杖责三十,自己去找罗箫领罚!”司承傲锐利的眸光缓缓敛了起来,但余怒仍是未消,所以他的唇,抿的很紧:“曲笙,别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曲笙明白主子的话——别让主子知道,他是故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的——但他并不愿意有任何的隐瞒:“爷,属下当时,的确在场!”并且没有阻止他们的死亡!
司承傲的黑眸阴鸷狂猛的闪了又闪,半晌,轻道:“追加二十!日后倘若再犯,你……便另寻良主吧!下去——”
曲笙绝对忠诚,却始终,不够狠心!他要他们生不如死,他做到了,却做不到欣赏他们的哀嚎惨叫、扭曲挣扎……
他忽的轻笑,垂眸看着完全缩进自己怀里的沈含玉,那么安心的、理直气壮的占据着他的怀抱,这样的情景,在他生命中并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