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灰太狼 小七妹妹-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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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是大老爷,他怎说就怎么做吧!沈含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感觉着身后的人踩着又急又快的步伐靠了过来,终于忍不住有了一点点慌张,他怎么了?
头上发髻一松,绾好的青丝柔顺垂了下来,他抽掉了她的簪子?!猛地回身,瞥见他沉眉敛目,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支方才还在她头上的簪子,他,可是想起了什么?
紧张立在他身边,紧咬了贝齿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看起来很凝重,眉间堆积着很深的皱褶,长指将那簪子翻来覆去细细察看,唇瓣抿的很紧,整个表情,看来肃穆的紧:“公子,那是我的……”
“你的?”司承傲下意识的重复她的话,微歪了歪脑袋,这只簪子太眼熟,眼熟到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他自己做的——很有种亲切熟悉感。
但他又分明想不起来,他在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东西?指腹缓缓摩挲着那栩栩如生的兰花花瓣,细致的花瓣上,居然连脉络都清晰可见,可以想象,做这支簪子的人,有多么用心……
“这是……男人送的?”语调微微有些变了,很不是味的感觉。
沈含玉期盼紧张的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是的……”
还是没有印象吗?一丁点都想不起来是不是?她到底要做多久的鸳鸯,他才会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沈含玉?愁人……
见她毫不犹豫的回答,眸光深处一闪而过的眷恋与怀想,让他瞬间燃起了一把无名火:“他就是让你念念不能忘的那个男人?”
跟她说好一辈子,约好生生世世,答应为他生很多很多孩子男人?
他的嗓紧绷的又低又沉,像是隐忍着什么一般,沈含玉下意识的抬眼瞧去,这才发现,他竟然在生气,漆黑的眸中燃着盛怒的火焰,紧锁着她的神情,像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恨不能一口将她吞下肚一般……
微蹙了秀美的眉头,她有些不解他的怒火从何而来,回想他刚说的话:“你怎么知道……”她有个念念不忘的男人?
他既然知道这个,又为何不知道,她念念不忘的那一个是谁?他在生气,生什么气呢?气她,有个念念不忘的男人?
双眸立刻亮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紧绷的怒容,他不会……是在吃醋吧?
“哼——”他以冷哼作答,拇指用力,手中的木簪子应声折成了两段:“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戴在脑袋上丑死了……”
“你——”沈含玉听见清脆的咔嚓声,顿时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摊开手掌,任由折断的木簪从他手上跌落在地上:“你太过分了——”
这是他送给她的,她视若珍宝性命的东西,他怎么可以……含着满腹辛酸委屈,她蹲低身子,捡起断成两截的簪子,紧紧握在掌心里:“东西的贵重,并不是由金钱来衡量的……”
她告诉过他,重要的是送礼之人的心意!他知不知道,他现在践踏的,是他自己的心意:“我永远不会嘲笑真心送出来的礼物……”
她直起身来,无畏他布满阴霾的脸色以及他阴鸷狂猛的眼神,缓缓说道:“请公子捎带片刻,奴婢这就去打水——”
脑中莫名其妙的声音,竟与她的一番言词不谋而合——
“礼物不在乎贵贱轻重的!”
“重要的是送礼物的人的心意!告诉我,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想送我礼物?”
“所以啊,有了这么贵重的心意,谁还会在乎礼物的贵重与否呢?”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司承傲知道,那丫头在生气,就因为他折断了她的簪子。她在空旷的花园中准备好了热手,布巾以及躺椅,面无表情的过来喊他:“公子,可以了——”
面无表情,而且拒绝抬眼看他——这胆大妄为的丫头,不过就是一支破簪子,她竟敢甩脸色给他看?她的胆子到底是谁给的?一点儿奴才的自觉都没有……
两人怀着各异的心情,皆沉默不语。
试了试水温,她让他稍微躺上来一些,将黑亮青丝全数撩到一边,冷硬的说道:“太烫的话告诉我——”
没错,她生气,她快要气死了!这个完全记不得自己内心也曾柔软过的男人,他竟敢用那么轻蔑的态度,嘲笑他亲手做的东西……
她知道她的怒火很莫名其妙,因为他忘记了嘛!但是,忘记了不能成为她不介意的理由——她在这一刻,无法找到令自己宽心的办法,他真的,再一次伤到了她的心!
虽不是故意的,但他总是在伤害她,将她一颗心伤的面目全非……司承傲,等你想起来,你就死定了……
“臭丫头,你要烫死我啊?”吃痛的咆哮声响彻云霄,若非一头头发全被她拽在手里,他非跳起来不可。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等等,她刚刚的话怎么那么耳熟?
如果痛了要告诉我哦——是轻软带笑的女声。
太痛了要告诉我哦——是温柔低沉的男声……他的声音?!黑眸骤然大睁,用力甩头,想要赶走脑中莫名其妙的声音,下一瞬:“嗷——痛死我了……”
神呐,他忘记了他的头发被她紧紧拽着,这一用力……扯光了吧?!
“公子,请您别乱动——”她倒稳得起,非常礼貌的说道:“您这样动来动去,会很痛的……”
一句话,将她故意的行为扭曲成司承傲的自作自受——痛的咬牙切齿的人竟还能冷哼出声:“你也知道很痛?”
该死的,她分明是存心报复,故意用这么烫的水,故意这么大力的拽他头发……反正故意要整他就对了。
瞧他龇牙咧嘴的,想也很痛,她非常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看公子您的脸色,就知道您一定很痛……”她这般虚应的同时,继续用烫人的水淋湿他的黑发,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好……好你个臭丫头……”她哪里来这么大力气?他现在是被迫的躺在上头,眼泪汪汪的接受她用开水烫他脑袋,还不能想着挣脱——除非他想变秃头!
早知道,他昨晚给她洗澡时,就该用力点,搓掉她身上一层皮,哼——唔,好烫啊!“兑……兑点冷水!”
她充耳不闻,存了心要给他苦头吃,臭丫头?兑点冷水?这么理所当然的骂她以及指使她,她会乖乖听话才有鬼!
“喂,你耳朵聋了吗?”嘶——还来?虽然这温度不会真的烫伤他的脑袋,但这大热天的,这热烫烫的水浇在脑袋上,正常人谁受得了啊?
“公子,我耳朵还算好使!”她强忍住笑,毕恭毕敬的回答。
“好屁啊好——将我说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沈含玉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公子,这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我记得很清楚,所以不劳你重复提醒!”将长长地黑发全部打湿,抹上皂粉,动作轻柔的搓洗起来——真要继续粗暴,看他痛的面容扭曲,她心里也不会真的好受!
见她终于打算放过他可怜的一头青丝,他才放松身子,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凑了效,不免洋洋得意了起来:“哼,规规矩矩的伺候我,你就能少吃点苦头,倘若再敢这样……你就死定了!”
死定的那一只,不定是谁呢?沈含玉瞥他一眼,继续伺候他的头发。
脑袋上轻柔的抓捏按揉,舒服的让人昏昏欲睡,不过,受尽苦头的某人丝毫不敢大意,但,始终沉默又太无趣了些,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个……送你簪子的男人呢?”
头上的手顿了顿,随即又动了起来:“他很好——”
虽说现在的德行和脾性不敢恭维,但以前,他真的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她有时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回想起他们以前快乐的点点滴滴,都会忍不住默默流泪……
那么好,你提起他的时候干嘛用那样哀伤的语气?心里头很有些不是滋味:“他现在在哪儿?”
那双手又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啧,你被抛弃了?”他用好可怜好幸灾乐祸的语调说道。
要抛弃也是她抛弃他,轮得到他抛弃她吗?哼——不过,现在的状况,倒真是她被他抛弃了,可怜的弃妇……“他只是……暂时不记得我了……”
剑眉蹙了起来,似乎不太理解她所说的暂时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抛弃了你,而是他不记得你所以离开了你?”
手指头来到他额角处,轻轻揉按着,几乎令他溢出舒服的喟叹。
“……嗯!”算是吧!
“去,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他流露出轻视嘲笑的神情:“这么蹩脚的理由你也相信?还敢对他念念不忘,啧,你看起来也不笨啊,怎么会蠢的被人骗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相信那人是真的是不记得你才会离开你……”
额角的力度加大了些,秀眉跟着上挑:“你为什么会认为他在骗我?”
司承傲窒了窒,他为什么会认为那男人在骗她?这是什么破问题?拧眉瞪眼:“我这样认为便这样认为,哪有什么为什么?你最好死心吧,不要蠢蠢的相信他还会回来找你……”
哼,洗个头也能让他心情不爽到极点,霍地起身,不顾长发湿淋淋搭在肩头上,颇闹心的嚷道:“不洗了不洗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看着司承傲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行径,沈含玉微微有些怔愣,不太明白他那举动是什么意思?扁扁嘴,收回视线,慢条斯理收拾着一干用具,云碧远远跑了过来,喘息着帮她一起收拾。
“娘娘,让奴婢来吧!你……你受苦了……”金枝玉叶的娘娘,原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娘娘……想起来就好想哭!
“不苦”她不甚在意的摇摇头:“这些事情以前也做过啊!”
而且,一般人别想碰到他身体任何一处,他愿意让她给他洗头,是不是代表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他没有折断她的簪子,她这会儿只怕会高兴的跳起来吧?
“对了,娘娘你还不知道吧,曲笙来了!”云碧压低声音,娘娘刚醒过来就被陛下叫到这边来,她还来不及跟她禀告这件事呢!
沈含玉拾掇布巾拾掇布巾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有些焦急的问道:“他在哪儿?”不是初云国出了什么事情吧?
“神出鬼没的,奴婢也不知道他又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云碧没好气的回答,随即又神秘兮兮的靠近沈含玉耳边,悄悄声的,无比喜悦的说道:“听他说,好像陛下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呢!娘娘,只要陛下开始怀疑那绫人,你就有机会了吧?”
沈含玉眉头悄无声息的松了开来,激动的嗓有些颤抖的:“你说真的?”
云碧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没有假,但又不忍心见娘娘失望,只得一咬牙,对着她表情坚定的点头:“娘娘,是真的……你再忍耐忍耐,苦日子会很快过去的……”
“谢谢你,云碧!”她真诚的笑道,展臂,轻轻拥抱了她娇小的身躯,以此表达她的感激与压抑不住的喜悦……
就算云碧只是安慰,在这样一种时候,这样的安慰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鼓励呢?
在云碧的坚持下,沈含玉被她小心翼翼扶回了房间,她自嘲的笑,她哪里有那么脆弱?但云碧根本不理会她说没事她好得很之类的话,非要将她当成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只差没将她供起来了。嘱她好好休息一下,便跑到厨房里头去为她准备吃的。
云碧出了门,她一直挂在面上的笑容缓缓敛了起来,重重叹息一声,垂首抬袖,被折断的木簪子从袖中滑了出来,她咬唇望着摊放在掌心上的两截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