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女穿越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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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机见着众兵士这般情状,不禁凄然,又见着伏击的黑衣兵士,分明是大顺人马!心里不禁感叹大顺此举实在是赶尽杀绝!自己若能杀出重围,必报此仇!
却不说卞机心里如何活动,只说他身边的将军、副将无不是死命抵挡伏击者的进攻!军士可以弃卞机不救,但是他们不可以!与军士比起来,他们的政治觉悟还是要高一些,三军不可夺帅也,若是卞机被伏兵杀死,到时三军军心震动,颓势难以挽回啊!
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伏兵都是高手,并不是一般的士兵!任是这些将军武功如何了得,也是奈何不了这么多高手啊!
卞机眼看伏击者步步迫近,不禁心焦,不妨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望卞机咽喉而去!
卞机觉着身边有一阵冷风,不久即见着冷箭如同催命符般的飞来,一时惊的不会动了,只是在心里叹道:今日吾命休矣!
好在蒋敏反应够快,又离卞机最近,当下发现了特殊情况,立马挥枪一拨,想要把箭拨走。
“啊——”那一支冷箭的劲道极大,不仅震得蒋敏虎口裂开,流出鲜血来,那一道强劲的内力,还震伤了蒋敏的内脏!蒋敏负痛之下,不禁叫了出来,随即又吐了一口鲜血!
卞机听到蒋敏那一声惨叫,大惊,又觉着脖子上寒意袭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干脆闭上眼睛等死罢了!
过了好一会,卞机惊奇的发现,自己并没有疼痛的感觉,难道死掉之后就不会再痛了吗?还是——还是——自己还活着?
卞机抱着一线希望,双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果真连半条伤痕都没有!
原来,刚才蒋敏那一击,虽然并没有拦住那支冷箭,却也改变了冷箭的原有方向,因此冷箭才会从卞机的脖子边上擦过!
众将见卞机没事,也没时间安慰,又得应付那黑衣兵士了!
众将的注意力一转移,又一支冷箭,专望卞机的头顶而来!
卞机是差点就进了鬼门关的,故而打醒了十二分精神,觉着有冷箭飞来,立马俯下身子,要避开那一箭——可是射箭人好像猜着了卞机的心思似的,那一箭竟然向下滑了——不偏不倚的钉在了卞机头上!
众将立马围上来,只见着卞机吓得滚下马来,一头灰白的头发,披散开来,沾上了些许白雪,像是老年痴呆的老人吃饭时沾上了不少米粒的样子,十分狼狈。
原来,冷箭只是射落了卞机的头巾而已,是幸运还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一时卞机也顾不上思考什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摸摸自己的脖子,问身边的将领道:“吾头尚在否?”
众将领正是哭笑不得,正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听得一个女声划破长空,直指人心:“卞机,你果真是智囊么?智囊徒有虚名,不过纸囊而已!”
这女声不大,却是将远处林子中的青松上的雪花,震落了好些,被震落的雪花,在半空中飘飘洒洒,散布一片迷茫与诡秘。
卞机见着一路来的伏兵都是大顺军士的服饰,又知道大顺的霍军师是女子,以为那就是霍霜梧,心下对霍霜梧恨的咬牙切齿,不禁怒道:“霍霜梧,老夫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之耻,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众将听得,也不言语。桑晓战心想,自己虽不太熟悉霍霜梧,但是依十月那一场交战来看,霍霜梧并非此等狠毒之人,再者,发冷箭之人,明显内功深厚,而霍霜梧却是不会武功的,这一点自己夜探大顺兵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么,今日发冷箭的女人,会是谁呢?
普天之下,有谁有此等武功和智谋?
忽然,桑晓战心里闪过一个人的脸庞,不禁打了个寒战!
(PS:收藏啊,怎么一直掉啊。。。呜呜。。。)
第五十章 漠北毒葩 上
更新时间2010…9…17 23:22:05 字数:2865
却说桑晓战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庞,心里也是一惊,这人在此时此地出现,绝对不会是巧合。又听到卞机那一句对霍霜梧恨恨的言语,忽然有些明了。当下也不帮腔说霍霜梧狠辣,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整饬军马,默默回大营罢了。
卞机今天诸事不顺,灰头灰脑的,也只好教将领整顿军马,回大营去了。
桑晓战暗中找来那个老兵来问话,老兵道:“将军,小兵啥也不懂,只是觉着林子里的厮杀比雪地里第一次的厮杀要狠多了!小兵当兵好些年了,也没见过这样的!真他娘的狠呀!”老兵见桑晓战皱了皱眉头,还以为是自己说粗口将军不高兴了,连忙道:“将军,小兵没读过书,不会说话……”
桑晓战笑道:“无妨,这次亏得你及时禀告,立下大功呢。”
老兵连道了几句不敢,桑晓战就让他退下去了。
望着老兵的背影,桑晓战无奈一笑。你这及时禀报是功是过,还真难说。只是这几次埋伏,观其手段,怕不是同一批人吧。
一路无事。总算到得大营。却见着大营插满了大顺的大旗——营中守卫的兵士,全都成了冰冷的尸体。
桑晓战不禁吃了一惊,卞机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净吃西北风了!
他们一路溃逃,一路遭到伏击,早就对杀气敏感了,如今见着这般情状,清冷之中透出诡异,恐有埋伏,正要后退,却听得四面杀声响起!
荆南军士今日已经遭到了很多次伏击了,已经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了,听得喊杀声起,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就要逃命去也!
可是伏击者并没有使用杀招,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大挫了荆南的锐气就如同潮水般的退去了!
一个女声逆着潮水而上:“卞机,姑且寄下你这人头,回去多学十年八年兵法,再跟本军师斗吧!”
只是刚才那把女声。
卞机本来就以为这就是霍霜梧,如今又听着对方自称本军师,更是认定此人就是霍霜梧,不禁恼火,却又无处发作——那女声分明从远处传来,更不知那人身在何处,如何发作?卞机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
蒋敏就在卞机气恼的时候去点校军马去了,桑晓战暗暗观察卞机的神色,不禁为对方一招借刀杀人之计而心寒。那人越要借刀杀人,我偏不要让她得逞,倘若得逞,则漠北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矣!
想及此,桑晓战正色道:“元帅,晓战料想,这女子并非霍霜梧。晓战曾与霍霜梧交战,其手段定不致此——”
“不必多言!事实胜于雄辩,莫非桑将军与霍霜梧有旧,就可以说好话了么?”卞机也不管桑晓战,拂一拂衣袖,打马前行去了。
桑晓战暗暗叹息,只得跟其他将领一起指挥人马整顿大营,等到一切都整顿好后,方才趁着夜色给木离飞鸽传书去了——从自己方向飞出的书信,卞机的弓箭手是不会射落的。
且不说卞机这边一夜加紧防守,防止有人偷营。却说霍霜梧与周睿他们会师的境况。
周睿兄弟三人分别很久,见着了自然万分欢喜。霍霜梧见着了周睿和高煦,也算是跟熟人阔别重逢了,也不免一番热烈的问候。中军帐中正洋溢着喜气,有兵士进来有要事禀告。
兵士道:“禀将军、军师,我军伏兵尚未出击,那荆南军马就已经受到了伏击,战况惨烈。”
霍霜梧心里奇怪,不禁问道:“你说,荆南军马受到了多少次伏击?都在什么地方?伏击者穿什么服侍?”
兵士道:“禀军师,荆南军马被援军击败后,在溃退途中一共受到了大小四次伏击。伏击者都穿……都穿……”兵士望了望霍霜梧,欲言又止。
程知义最受不了这般婆婆妈妈的,喊道:“有屁快放,有话快讲,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婆婆妈妈的!”
霍霜梧微微一笑,也失意兵士说下去。
兵士道:“军师,伏击者都穿我军兵士服侍。”
“这怎么可能,军师明明——”霍霜梧还没等程知义说下去,就失意他止住。程知义只得赶紧打住话头。
霍霜梧皱了皱眉,又道:“兵哥,你能告诉我,那四次伏击者出手的狠辣程度么?”顿了顿,又道:“你把所知道的都一口气说出来吧。”
那兵士便将听到的林子里传来荆南军士与敌人的厮杀声和惨叫声、荆南军向相反方向奔去的时候遇到的伏击以及后来的两次伏击都一一道来,连带那把诡异的女声也说了。
霍霜梧苦笑一下,道:“兵哥辛苦了,下去休息一下吧。”
那兵士忙感激的出去了。
霍霜梧没想到,自己这客气的一句,会让小兵心生感激,会在将来自己遇险的时候,派上用场。
当下众人见霍霜梧表情有异,面面相觑,见着霍霜梧低头沉思,也不言语。本来程知义最是急性子的,这下也只得憋着。
过了一会,霍霜梧说道:“其实霜梧的计划当中,的确是有三次伏击,于林子处一着,是趁着荆南军又累又饿的时候进攻;于半路上又一着,是趁着刚刚伏击之后荆南军军心不稳而进攻;于营寨处又一着,趁着荆南军松懈的时候进攻。有道是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计划中这般多番伏击,正是这个道理,也是挫荆南军的军心。然而,我并没有下令这般下手狠辣啊。也太不人道了!”
周睿道:“军师所言,是说有人暗中捣鬼?”
霍霜梧道:“那林子里的那一阵厮杀,并不是我安排的,应该是另外有人做的好事!那第三次伏击,专望卞机而来,我跟卞机无冤无仇,怎么会说什么卞机狗贼的话?”
这时,程知义赧然道:“军师,那后面三次伏击,确实是我军人马。”
霍霜梧不解。
程知义又道:“军师,卞机之前用兵,端的十分狠辣,兵士恨之入骨,叫他狗贼,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霍霜梧皱着眉头,盯着程知义,纵使是一双近视眼,也显得目光炯炯:“你是说,他们这般赶尽杀绝都是应该的了?”
程知义是个急性子,又是个直肠子,说道:“军师,现在是打仗,不是管教孩子!万不能有妇人之仁!”
霍霜梧也生气了,自己八日来,没日没夜的赶路,有空时还要学习骑马,此外还要时刻思考着边境的战况和应对之策,不过想要保住大顺的老百姓罢了。没想到自己竟被人说是妇人之仁!就算霍霜梧不看古装剧,不看演义小说,不看史书,也知道妇人之仁不是什么好词汇!而程知义竟然说自己妇人之仁!将自己跟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封建妇女来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霍霜梧心里觉着委屈,又不好表露太过,怕又被扣上什么懦弱啊儿女态啊什么的帽子,自己这脸实在丢不起啊!
然而霍霜梧隐藏情绪的功力实在一般,正要走出去,平复一下心情,高煦道:“霜梧莫要见怪。程三弟是什么性子,想必霜梧也知道吧。还请霜梧听我一言。”
霍霜梧见高煦好声好气的,又想到程知义那性子却是那个鬼样,当下气也消了一些,说道:“高大哥不妨直言。”
高煦道:“霜梧,战场之上,不是你杀死我,便是我杀死你,若有半点手软,就会人头落地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霍霜梧听着那句熟悉的话语,颇感亲切,又想起历史上的那些战例,确是如此,当下也不恼了。只是,要一个现代人接受冷兵器时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