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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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转头看着周景然吩咐道:“给老祖宗磕个头吧。”
周景然满脸笑容的答应着,转过身,搔起长衫,就要跪下去,老太妃忙站起来,伸手托住周景然,周景然挣扎了两下,竟半分也跪不下去 ,皇上高高的挑着眉梢,失笑起来,老太妃稳稳的托着周景然,上下打量着他,突然问道:“你这功夫,没练下来?”
周景然满脸通红,吭吭嗤嗤的说道:“老祖宗,我从文,学文了……”
“老祖宗,这个头,您受得起,让他尽尽孝心吧。”
皇上忙替周景然解着围,老太妃松开手,周景然忙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愿老祖宗寿如南山、福如东海!”
汝南王忙上前扶起他,皇上又和老太妃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回宫了,程贵妃满眼不舍的只看着老太妃,临上车前,总算找了个空,拉了 老太妃的手,急急的低低的说道:“母亲保重!女儿想你……”
老太妃闭了闭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不去看她上车,白嬷嬷上前扶着老太妃,看着程贵妃一步三回头的上子车,车驾缓缓回去皇 宫了。
汝南王将老太妃送到正殿转弯处,李小暖带着红福,忙从后面花厅迎出来,扶着老太妃,不等她说话,笑盈盈的安排着,
“老祖宗,咱们到后头花厅听戏去,红福都要等急了,靖北王妃一大早就来了,掂记着给您拜寿呢,还有,我让人准备了上好的荔枝酒, 加了一半米酒,早上我偷偷尝了尝,味道真是好,我答应红福了,让她也喝两杯,咱们赶紧走。”
李小暖一边说,一边示意着白嬷嬷,白嬷嬷满眼的笑意,也跟着拖着老太妃,一路往二门内的花厅过去了。
程敏盈陪着王妃,正翘首以盼的站在二门口,往这边张望着,见红福一马当先冲在前头,李小暖和白嬷嬷扶着老太妃,后面一样丫头婆子 紧跟着,一路往这边过来。
王妃和程敏盈急忙迎过去,曲膝见了礼,引着老太妃进了正中的花厅。
程家二房顾二奶奶带着两个媳妇,站在离正中花厅极远的一处暖阁处,远远看着满头银发的老太妃,只觉得脚后跟发软,呆站了片刻,转 身往外走去,两个媳妇怔怔的相互看了看,急忙跟了上去。
李小暖扶着老太妃进了花厅,大长公主率先迎出来由膝见着礼,笑着打趣道:“往日里,我还能倚老卖老些,今天见了老祖宗,也只好认 个‘小’字了。”
老太妃顿住脚步,看着大长公主满头的银发问道:“你那小闺女,身子好了没有?”
“好了,吃了七八年的药,也算大好了如今孩子也七八岁了,和他母亲小时候一样,也有迎风咳嗽的毛病。”
大长公主和老太妃一路絮絮叨叨,并排往里走着,两旁站着的年长年少的夫人们曲膝见着礼,打着招呼老太妃看着猜北王妃,顿住脚步, 招手叫着她,“颜家丫头,你过来。”
靖北王妃忙紧走了两步,满脸笑容的上前曲了曲膝,李小暖松开老太妃,往后退了两步,靖北王妃忙上前扶着老太妃,大长公主大笑起来 ,“不光我卖不成老了,你在老祖宗面前,就更小得很了!”
“这是老祖宗疼,我说实话,一听老祖宗这么叫我,我这心底就酸得难受,一眨眼的功夫,几十年就过去了。”
靖北王妃笑着,眼睛却湿润起来,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扶着老太妃往上首正座走去。
汤丞相夫人、严丞相夫人和福清长公主等人迎上来,迎着老太妃在上首落了座,王妃垂手侍立在旁边侍候着,李小暖站得远了些,眼观六 路的照顾着各处,程敏盈站在更远些的角落处,照顾着花厅各处。
孟国公夫人、姚国公夫人、威远侯夫人、镇宁侯夫人等人一一上前曲膝见着礼,说着贺寿的吉样话,老太妃有的叫住说几句话,有的只点 头示意。
一时见礼毕,老太妃也不理会旁人,只拉着靖北王妃,细细的和她说着话,李小暖指挥着小丫头送了调好的荔枝酒上来,汝南王妃棒着壶 ,一杯杯给老太妃和靖北王妃添着酒。
二门外正殿前后,四面通透的芦棚里热闹非凡,汝南王心情极好的大笑着四下劝着酒,周景然站起来,找了机会拉着汝南王问道:“舅舅 ,皇上那话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送的寿礼不合适?”
汝南王苦笑着摊着手说道:“年年不都是这些东西?老祖宗的意思,你还是找人去问问恪儿媳妇,她最知道老祖宗的脾气喜好。”
周景然挑着眉梢,呆了片刻,转身出来,叫了青平过来吩咐道:“你去二门里,找世子妃身边一个叫兰初的陪房嬷嬷,跟她说,爷给老祖 宗准备一匣子佛珠、两本珍本佛经做寿礼,让她问问她家少夫人是否合适。”
青平答应着出去了,不大会儿就回来回了话,“回爷,兰初去问了少夫人,少夫人说,老祖宗只念那本多心经,旁的经书,收进来,都是 拿去给红福引火用的,那佛珠,若是能当暗器用,倒是合适。”
周景然呆了半晌,一口茶‘噗’了出来,赶情他年年送的那些珍本孤本佛经典籍,都做了红福的引火物。
最近,更新时间总是晚,咳,最不愿意过的,就是春节前两个月啊,忙得臭死,还没银子,哭
今天两更,第二更,下午5点前。
第二七一章 父母心 (无插楼) zhangling0707
二门花厅前的戏台前,红福喝了两碗荔枝酒,就脚步斜歪,面红耳赤,流着口水,手舞足蹈的在戏台前和戏台上的杂剧艺人抢着唱起‘嗷 嗷’歌来,靠近戏台的女春都不看台上的杂剧,只看着又唱又跳的红福,笑得前仰后合。
红福自得自乐的又唱又舞了大半晌,酒劲涌上来,一头倒在廊柱旁,呼呼大睡,几个婆子上前架起她,抬着回去瑞紫堂睡觉去了。
老太妃和靖北王妃说着话,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荔枝酒,不觉也薰薰然起来,站起来,拍了拍靖北王妃的肩膀:“往后常来,咱们娘俩说话 解闷,今天就不多陪你了,我这酒劲儿上来了。”
老太妃边说边站起来,王妃忙上前扶住她,靖北王妃也不敢多留,忙站起来,大长公主等人也跟着站起来,往外送着老太妃。
李小暖出了花厅,掀着轿帘,侍候若老太妃上了桥,和王妃一起,将老太妃送回瑞紫堂,侍候着她歇下了,才转回花厅,遣人给汝南王送 了信,王妃入了坐,和众人又听了几出戏,直到未末时分,众人才陆续散了。
送走了众人,程敏盈吃了点热茶饭,和狄远健一起告辞回去了,李小暖送了她出去,回来忙着清点寿礼、入库,看着人收东西,直忙了四 五天,才算收拾完了。
知了声中,已经是六月初,古云姗让人捎了信来,金家老爷奶奶,接了信就坐船启程赶了过来,隔天就到京城了。
金志扬接了信,直带人迎出了一天的路程,晚上接到了父母,细细说着种种过往缘由。
李小暖接了信,只遣来人去古府转告严氏,别的话,一句也没说,金家父母的到来,必是要劝和的这事,只看古云姗自己的意思了,别人说不上话,更帮不上忙。
隔天,金志扬接了父母进城,古云姗带着孩子迎到了城门外,见了礼,一路侍候着公婆进了金宅,邹氏病着,金志扬吩咐不要惊动她,张罗着摆了宴席,要吃顿团圆饭。
古云姗接了公婆进府,也不隐瞒,将要析产分居的事明白禀报了,“……虽说和他断了这夫妻情份,可媳妇还是金家媳妇,公婆还是媳妇的公婆,往后媳妇还是往日一般孝敬二老。”
金志扬的母亲张太太眼泪涌了出来,伸手拉着古云姗,“你这孩子,哪能说这样赌气的话,志扬有什么不好,你跟我说我教训他,这小夫妻,有些争争吵吵也是常事,哪里就要析产分居了?那可是大事!云姗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这事,我也不用问,必是志扬的不是,必是他 伤了你的心!”
金老爷盯着金志扬怒目而视,厉声呵骂道:“你个糊涂东西反了你了?这样好的媳妇你到哪里找去?竟给老子惹出这样的祸事来!看我不打死你个糊涂东西!”
金老爷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抄起只杯子,冲着金志扬砸了过去,砸完了杯子,干脆站起来,抬脚踹了过去,金志扬也不躲闪,伏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挨着父亲的踢打。
张太太拉着古云珊,满眼心疼的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委屈了,若不是委屈得紧了,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孩子,你放心,有我呢 ,还有你父亲呢,断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去,以前的事,都是志扬不好,让你父亲重重的打他,给你讨回来!”
古云姗垂着眼帘,也不看正被金老爷连踢带踹着的金志扬,沉默了片刻,才抬头看着张太太,声音冷静的说道:“母亲,析产分居是大事 ,媳如断不敢拿这个赌气拿乔,这事,是媳妇仔细想了这半年才定下来的主意,媳妇和他缘分已尽,还请母亲见谅。”
古云姗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母亲,媳妇该回去了。”
张太太也跟着站了起来,满眼焦急的拉着古云姗,“云姗,这些年,你跟志扬在外头,吃了多少委屈,把你伤成这样!都是母亲疏忽了, 是母亲委屈了你。”
古云姗止住张太太,“母亲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的命,母亲止步,媳妇先回去了。”
古云姗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婆子去叫在院子里玩耍的砚儿和墨儿姐弟,张太太追出来,一把抱住玉书,满脸不舍的连连亲着,“就让孩子先留下吧,可想死我了。”
古云姗踌躇着,轻轻咬着牙,“母亲既想孙子、孙女了,若不嫌烦,就让他们留下来陪着您老吧。”
砚儿咬若手指,看着抱着玉书不青松手的祖母,又转头看着母亲,想了想,拉着墨儿走到古云姗身边,伸手攥住古云姗的衣袖,“母亲, 我要跟母亲一处,母亲在哪我就到哪儿!墨儿你呢?”
砚儿转头看着墨儿问道,墨儿不停的点着头,“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古云姗蹲下身子,笑着抚着砚儿和墨儿的面颊,笑着说道:“砚儿放心,墨儿也放心,还有玉书,往后都跟母亲在一处,咱们有外祖母, 有小姨母呢,祖母从台州赶过来,想你们了,那你们就留下来替母亲尽尽孝心,过两天,我就让人来接你们,好不好?”
砚儿摇着头,“不好,我就跟母亲在一处,母亲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也是我也是。”
墨儿跟在后面,欢快的跳着、叫着,古云珊直起身子,笑着和张太太商重着,“母亲,几个孩子从没离过我半步,又是自小的娇养着的, 若是……我就多留几个婆子在这里,若是实在哭得厉害,就让让人送回去吧,不然哭病了……”
张太太张了张嘴,到底没开口让孩子随着古云姗回去,古云姗蹲下来,慢慢哄着砚儿姐弟,半晌,才直起身子,径直往外走去,砚儿转头 看着张太太,摇着墨儿的手,大哭起来。
古云姗后背挺直,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上了车,用帕子捂着脸,痛哭失声。
张太太看着哇哇大哭着,仰头看着她的砚儿和墨儿,抱着看着姐姐哥哥大哭,也跟着大哭起来的玉书,转身进去,往金志扬身上狠狠踢了两脚,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被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