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阴月已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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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珊回了自己的屋里休息,脑子里细细的理着思路。奇怪的脉象,嘴角微扬的笑容,狠毒的手段,外界的传闻,怎么想又珊都觉得这个七皇子实在不简单,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的邪气,她以后还是尽量避开他比较好,至于丝丝入扣的解药她必须要自己慢慢研究出来,否则怕是一旦自己的利用价值没了,命也就到头了。
当晚,乌桑国主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由于夏至,屋内总透着一股子闷热,晚宴便设在了御花园内。又珊只是一个太医,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类宴会的,却没想七皇子得到了特令可以命一位太医随身伺候照顾他“体弱”的身子,这不,又珊理所应当的被那人调到了眼皮子底下看着。
又珊随着七皇子入席的时候关键人物都已经差不多到了。正上方主位坐着的自然是乌桑国国主,他的右侧是自己救过两次的皇后,左侧则是乌桑国主的宠妃怡妃娘娘。再下来左首第一位自然是千里迢迢来的沐齐公主,之后就是七皇子沈烈之。而右首第一位是太子殿下,他身旁的便是明妃慕容袖烟。多日不见,又珊发觉明妃憔悴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想来也是,任何一个女人参加专属于自己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的宴会心里都不会好受的,更何况一向骄傲的明妃。无奈身于帝王家,这种事总是免不了的。右首次位是当仁不让的乌桑右丞相上官折。他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通身的温润如玉,又珊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好看过来,上官折微微一笑,又珊也回以一笑。
没想到这个场景却被某人看了去:“看起来,蓝太医和上官丞相的私交不错。”一旁的沈烈之一手以肘撑着前面的矮桌手掌撑着头,侧着身子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对又珊说道。
“天下四公子之一明玉公子出了名的温和有礼,没有人会和他处不好吧。”
“也是。天下四公子明玉公子排在首位,长相俊美,位高权重,偏偏还温文尔雅,女子哪个不是对他既仰慕又崇拜的。”沈烈之说完还轻轻笑了几声,仿佛在说你一个普通女子爱慕这样一个天人也无可厚非,自己深表理解。
又珊对沈烈之跳跃性的思维实在是感到无语,干脆不理他。好在沈烈之也不再说什么了,坐等开席。
月初上的时候,席便开了。席上无非就是些客套话,无聊自是无聊,可又珊看着在一旁打起盹儿来的沈烈之真真的哭笑不得。这可是迎亲的国宴啊,再怎么无聊,他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也不能在这宴上就睡开了吧。醉酒都是极为失礼的事,更何况他还压根儿没碰一滴酒就这么睡着了。又珊看了眼主位上的乌桑国君,果真看那人看着这方皱了皱眉。又珊在下面扯了扯了沈烈之的衣袍,想尽量低调的把他叫醒,无奈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又珊只好作罢。
席吃了大半就到了这晚宴的重头戏——试练。
(作者有话说:话说那丝丝入扣之毒是这样的,这种毒是慢性毒,一点一点慢慢的渗透到人的骨子里,最后丧命。中毒之人需要每个月的解药续命,但却不是把毒全解了,按照本人的构思,中毒者应该是每月有一次固定毒发的时间,如果没服解药续命则会头疼和心绞痛并发,吃了解药后就没事了,没吃?那就等死吧。但是即便有解药续命,若是一年后没找到解掉全部毒素的解药也是要死的。至于那张破军阵法图么,嘿嘿,暂时保密。)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十章:飞天舞
这是乌桑国的习俗,新嫁娘在进门前必须要经过一番试练来测试她有没有能力成为一名好妻子好媳妇。寻常百姓家的试练都是由婆婆出题考新嫁娘的,考的也无非是些女红活儿,并不难。家底富裕的人家则会把这个仪式办的很是隆重,一方面表示对新嫁娘的尊重,一方面也是变相的炫耀家财。明妃嫁给太子的时候也是经过这个试练的,那时候是皇后出的题,考的是对方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绣一幅双面绣。这双面绣顾名思义就是绣好后在绢布的两面会有两幅不同的图案。双面绣很考验一个人的刺绣功底和能力,不过据传当年的明妃,也就是慕容袖烟,虽然刁蛮任性,但她的针线功夫在乌桑国可是一绝,她早年所刺的一幅凤凰于飞在民间市场被炒到了一万两黄金的天价,区区一幅双面绣自然是不在话下了。其实从这也可看出皇家的试练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这次和亲,也不知会出什么样的试练。
沈映染照着礼数在主位的乌桑国主和皇后前三跪九叩首,然后站定静等试练的考题。须臾之后,就见一管事公公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走了上来。
“我猜,题目应该是让映染跳一支舞。”冷冽的声音响起,又珊偏过头看着那睡着的某人不知何时又醒了,正歪着个头看着那个紫檀木的盒子。
皇后接过那个盒子,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卷黄绢,展开:“这次公主试练的题目是以思凡为题跳一支舞。公主可以稍作准备,一炷香之后开始试练。”皇后宣布完后,又珊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沈烈之。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沈烈之转过头刚好看见蓝又珊呆愣的表情,旋即微微一笑。
“你知不知道这次沐齐和乌桑的和亲,乌桑国主本是不同意的。我父皇用了点手段才让他点了头。”沈烈之毫不避讳的开口。
“那又如何?”又珊不懂。
“那么这次的试练就不会再是走个过场,他们在和亲的事上逼不得已做了妥协,丢了面子,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当然要利用一下,让沐齐也丢一下人。”
“公主她……不会跳舞?”又珊似乎有些明白了。
“聪明。”沈烈之满意的笑笑,然后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那怎么办,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公主根本来不及学。”
“与我何干?”沈烈之依旧无所谓的笑着,又喝了一杯。
“你是沐齐的七皇子。”又珊好心的提醒他他的身份,他的名誉不是和沐齐国联系在一起的吗?沐齐国丢脸就等于他丢脸,亏他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不。我是沐齐七皇子的前提是我是沈烈之。”这下他收起了笑,说了句又珊听不太懂的话。他又喝了一杯,又珊看着他突然觉得他有些悲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珊便保持缄默。沈烈之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杯里的琼浆玉液。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过了。所有人都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沐齐公主带来的舞蹈。又珊看了看上位的乌桑王和皇后,他们的眼里尽是嘲讽和得意。
突然全场的烛光都被熄灭了,人们正措手不及之际,正堂上飘出了一抹金色。人们惊异的看过去,发现正是沐齐公主沈映染。她已换上了一身金色的服饰,竟还在漆黑的环境下发着幽幽的光彩。人们来不及感叹,就见其一个回旋,开始了舞蹈。又珊不懂舞,却还是看得出姿态美不美的。不得不承认沈映染跳的好极了,柔软的身段,妩媚的姿势,顾盼流连的眼神都恰到好处。她跳的是飞天舞,讲述的是嫦娥和后羿之间的故事,嫦娥飞天后常常后悔也常常思念身在凡间的后羿,思凡,刚好切合了这个主题。沈映染的这支舞可以说是给了这个题目一个最完美的答案。一曲终了,华灯再上时人们才反应过来,也不知是谁先喊出来的一声“好”之后,人们纷纷鼓掌称赞。乌桑国主和皇后也是一番盛赞,仿佛忘了自己的目的是要刁难对方。
又珊看向沈烈之,只见他一脸的严肃,眉宇间有些隐隐的怒意。
“你不是说公主不会跳舞吗?”又珊忍不住问道。刚刚那支舞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会跳舞的人所跳的啊。
沈烈之并不回答,只是眉间的怒意更浓了,他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放下来时已是恢复到了那懒散的神色,仿佛刚刚的表情从未出现过。又珊刚想开口就见跳完舞的映染公主回来落座了,还笑着问沈烈之自己跳的好不好。
“自是很好的。”沈烈之随口敷衍道。
宴席结束后,又珊跟在沈烈之身后退席。背后看过去,又珊竟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再联想起刚刚他愠怒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了起来,这人真是看不透。
沈烈之回去寝殿后就直接就寝了,又珊见此也自己回了屋睡觉。不过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了。又珊睡的很浅,才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吵醒了。她起身一听,似乎是有人在喊“有刺客”。刺客?又珊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该多管闲事,便就待在自己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出门查探。过了一会儿,声音似乎是停了,又珊刚准备躺下睡觉,突然门开了,一个黑影一下就闪了进来。又珊有些惊慌,但表面上却努力表现的镇定。那人靠着门听了会儿外面的响动后才转过身面向又珊。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就那双让又珊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眼睛,这人不是七皇子沈烈之还能是谁!又珊心里不禁嗔骂,这人怎么净干这些事儿啊,大晚上的穿这个夜行衣到处跑难道是他的癖好?
又珊走到桌子边倒了杯茶递给沈烈之。沈烈之愣了愣,然后取下脸上的蒙着的面巾:“你认出我了?”
又珊不置可否,只是盯着他,一脸你真是个怪物的表情。
沈烈之接过杯子喝了口水,然后轻声的说道:“这么晚没睡,你不会是在等我吧。”又珊一个白眼扔过去,她不会算命的好么,怎么就料定了他会来,还等着?亏他想的出来。沈烈之似是还想说点什么,外面又一片嘈杂了起来,还有火把的光透过来。完了,这要是被发现了,两个人都得死。又珊脑子飞快的动起来,可她脑子动的再快都没沈烈之的动作快。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自己的夜行衣藏好,然后一把把又珊压在了床上。他想干嘛啊?又珊又惊又慌,正在她努力的要推开身上这人时,门被一脚踢开了,刷的冲进了一大票人,手里的火把一下子就照亮了屋子。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十一章:赐婚
“这……是七皇子啊,您这是……”带头的侍卫统领是认得沈烈之的,这一下见到这一幕立即心领神会“您继续您继续,不在这儿,撤!”然后那一票人又齐刷刷的出了房。
又珊愣住了,这,这是什么状况?看刚刚那人笑的一脸暧昧的表情,再看看两人的姿势,不是以为他们俩在……偷情吧?!
一向淡定自若的又珊第一次抓狂了,一脚踹掉了伏在自己身上的沈烈之,然后迅速裹着被子躲到墙角,防备状的死瞪着被自己踹的摔倒在地的沈烈之,仿佛眼前的是一个超级大色魔。
沈烈之却是一点作罢的意思都没有,笑眯眯的站起来又到床上来一把把又珊圈到了自己怀里“没办法了,我这也是急中生智,看来,明天就会有圣旨下来把你赐给我了。”又珊使劲的想要挣脱,无奈根本动不了人家分毫,她真是想一头撞死啊,她的清白啊,她的节操啊。
沈烈之还是坏坏的笑着看着她,然后猝不及防的身子软了下来,整个人趴在了又珊身上。又珊哪里承受得住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一下就被他压垮了,再次被压在了某人身下。又珊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想开口破骂,手却不小心触到了他的腰际,怎么粘乎乎的。一阵血腥味飘了过来。他受伤了?
又珊努力从他身下出来,然后把他身子方正,果然腰部有血渍渗出,已经蔓延了一大块了。这人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