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阴月已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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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醒了?”那人一个箭步冲过来激动的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烈之一脸的不可置信,盯着蓝又珊说道。
“也对,消息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蓝又珊看着对方的眼睛说。
沈烈之点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止不住的一阵咳嗽。
“你,遇袭了?”看着这人面如死灰的样子又珊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沈烈之不置可否。
“我说过不会救你第二次。我晚一点把东西送过来这里,咱们两讫。”又珊说罢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姑娘你别走啊,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带了又珊来的那人见又珊要走可不答应了。
又珊权当没听见,自顾自的要走。
“娘子好狠的心啊,为夫都要死了,居然见死不救。”某人在床上恢复了一些气力之后又变回了原来那德行。又珊额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你是少夫人?少夫人你可不能走啊。”刚刚那人听见自家主子的话赶紧改了称呼,死皮赖脸的缠住了又珊,紧抓着又珊的胳膊不让人走。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又珊深深的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可是现在后悔显然来不及了。
“沈烈之,你给我记着你欠我一次。”又珊恨恨的回头对着床上坏笑着的某人说道。
“好。”某人恬不知耻的笑靥如花。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十七章:服药风波
于是乎,又珊被迫的带着破军图搬到了某人所在的兰襄别院浣碧阁。于是乎,又珊的任务由寻找破军阵法图又被迫变成了照料某人的身体。于是乎,又珊被迫的开始了和某人的同居生活,美其名曰贴身照顾。
其实照顾沈烈之还没什么,权当照顾一个普通的病人罢了,最让又珊头痛的是那些个沈烈之手下的人见她一次喊一次少夫人,带头的那个就是那天把又珊骗来的人,叫做七宝。又珊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整笑了一个时辰,一个大男人居然叫七宝,实在是太逗了。不过也因为这个,让沈烈之对又珊再度加深了印象,他没想到看上去冷漠凉薄的女人居然笑起来那么没形象,看着又珊大笑的脸,他也不禁扬起了嘴角。
日子还算开心的过着,只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沈烈之的身子还是没有起色,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吓人,也没气力出门,最多只能在屋里走走。这让又珊觉得很有挫败感,自己的一番心血居然没用,任谁也不爽啊。这一日,又珊照例又给沈烈之看脉。他的脉象还是那样,只不过稍微比最早那天好一点。又珊心想这药方不行,自己还得换个方子。
“这破军你怎么得来的?”沈烈之看着摊在桌子上的图问出了一直在心里的疑问,自己费尽心力都找不到,她怎么那么轻易就找到了呢?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误打误撞进了上官折书房的密室,这图就在那密室里。怎么,是假的吗?”
“不知道,看不出来。待我带回沐齐就知道了。”
又珊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取出了一瓶凝气丸给沈烈之。沈烈之接过后看着又珊,看了一会儿后笑出声来:“怎么办?娘子为了为夫都回不去了,为夫好感动啊,娘子这就随为夫回家成亲吧。”
又珊瞪了他一眼,自己走出了屋子。她算是摸透了,对付这人最好就是不理他,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好了。
沈烈之看着又珊带怒的走出去,心情大好,喝了杯茶后又研究起桌上的破军图来。
又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沈烈之换副药,想着便出去买了药材回来煎熬。熬了二个时辰之后,药才熬好。又珊倒好了药给沈烈之送去。进去的时候,沈烈之趴在桌上睡的正香。又珊把药碗放在桌上,侧过头看他。这人果真是天赐的容貌,只不过眉宇为什么皱在一起了呢?是什么事让他连在梦里都这般纠结痛苦呢?又珊鬼使神差的忍不住想要将他眉间的褶皱揉平,刚碰到他的眉那人的眼睛就睁开了。又珊立即收回了手,脸上不禁浮上两抹红晕,太尴尬了,居然被逮个正着。
某人心情极好的以一手撑着头看着又珊,好半天才说:“娘子莫急,待我们成了亲,为夫的睡颜任娘子看个够。”
又珊那是相当后悔刚刚的举动,指了指桌子上的药碗就撤出了房间。这人还是个皇子呢,怎么总一副登徒子的样子。走到半道上突然想到忘记放蜜饯了,这个所谓的皇子除了登徒子习性还小孩子习性,一点苦都吃不得,吃药必要蜜饯咗味,刚刚一匆忙就给忘了。想着,又珊又折了回去。又珊一推门,正好看见沈烈之居然把那碗药倒向窗边的花盆里。感情这人一直都把自己辛辛苦苦熬得药给倒了,那这病要是好了才奇怪呢。又珊也不多说什么,走过去放下蜜饯就转身走人,仿佛没看见沈烈之的行为。
沈烈之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又珊,手里的药碗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刚想解释就见她转身走人了。莫不是生气了吧?也是,任谁看见自己辛辛苦苦熬好的药被倒了都会生气吧。沈烈之无奈的把药碗放回桌上,然后就看见了又珊放在桌子上的蜜饯。他拆开,含了一块进嘴里,酸的眯起眼。
晚饭后,沈烈之以为又珊是不会来了,却不想又珊还是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又珊把药碗放下就要走人。沈烈之以为她要出去了,没想到她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他说:“我把七天的药都配好了,你让你的手下熬好了就行。我走了。”说完,又珊就走出了屋子。
沈烈之什么话也没说,既然她想走那就让她走好了,反正自己也保不了她什么,这样也好。他拿起桌上的那碗药,一饮而尽。
又珊收拾了东西走人,心里一边盘算着接下来去哪儿,一边计划着自己要如何安生。刚走到兰襄别院,身后就有一人追了上来,一下冲到面前又珊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又珊一看,是七宝。
“少夫人,求你了,你别走,你一走,主子的身体就又垮了。”
“我不走他也得垮。”
“主子他,主子他不是故意不吃药的,他也是没办法啊。有人想杀他,他要想活着回去沐齐就得一直病下去,这样那人才不会对他下手。”七宝苦口婆心的解释。
“原来你早知道啊。”又珊恍然大悟,看样子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了?
“少夫人,不是,不是。主子是不想让你知道了伤心才不让我们告诉你的。”七宝越说越小声。
七宝见又珊不作声,接着说道:“明天我们就启程回沐齐了,这一路上没您在,主子肯定撑不住。求您了,救救主子吧。”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
这倒把又珊给看愣了,这说着说着怎么还哭了呢,这可是一七尺男儿啊,哭个什么劲儿啊!又珊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地方去,就答应了下来。这一路上要是有了契机的消息她就马上离开,也不亏。
第二天上马车启程的时候,沈烈之看见又珊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自己上了马车。又珊因为要照顾那个病秧子,就和他共乘一车,上了车也不说话自己坐到了一边。路上,又珊侧过脸打量过沈烈之几次,每次那人都是头靠着车棚壁假寐,脸色依旧苍白,间或还咳嗽几声。但两人一路上一直没有任何交流,一直到出了乌桑国国界,到达了息云国的边境城——枭城。
枭城是息云国与乌桑国划分界限的边城,虽然不过是极小的一城,但却在息云国内有着重大的意义,息云国每年全国的口粮有一半都是产自枭城,由此可见一斑。也由于其非同一般的意义,息云国国主派了享有盛誉的护国将军段穹在此作城主。
又珊一行人刚要进城,就被守门的守卫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打哪儿来?来这儿做什么?”守卫的口气并不好。
七宝下去回的话,没说沈烈之的真实身份,只说他们是商人,主家病了,打枭城经过去息云的都城云都求医。守卫掀了车帘,看见沈烈之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也没怀疑什么就放了他们一行人进城了。
“七宝,找到地方住之后你去查探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查这么严。”又珊掀了帘子对七宝说。七宝应声说好。进了城之后又珊一行在枭城的福来客栈落了脚。经过上次袭击之后,沈烈之决定尽量低调直到到达沐齐。福来客栈不是枭城最大的,却是最平凡的,恰好满足了沈烈之一行的要求。
用晚饭的时候七宝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原来这枭城的进出城查这么严是因为不巧的这枭城城主段穹昨日里截住了自己独生女儿和一个穷酸书生的私奔计划,拦回了自家女儿却被那书生给跑了。这不,段穹觉得自己家女儿的名节受了损,硬是要抓住那人杀了泄愤。
反正只是经过,又珊和沈烈之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用过晚饭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又珊觉得很累,很快就睡熟了,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给吵醒了。又珊想到隔壁住的是沈烈之,本来想不管他的,可听着这声音是越咳越烈,医者父母心的悲悯之心又上来了,又珊披了一件外衫提了药箱就往隔壁沈烈之住的屋走去。
又珊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只是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响。情急之下,又珊用了身上带的少量的腥蚀草把门闩给腐蚀了。又珊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身白色内衫的沈烈之双手撑着床沿剧烈的咳嗽,白色的衣衫上已经一片猩红。又珊吓坏了,赶紧冲过去扶住沈烈之的身子,然后迅速下针护住他的心脉,连一贯习惯戴上的手套都来不及戴。之后又珊又把了脉,发现他的病又严重了。她取出一颗气血丹硬是塞进了沈烈之的嘴里。沈烈之欲吐出来,又珊一句“不许吐出来”硬是逼着沈烈之把药吞了下去。
“就算非要拖着这个病身子回去沐齐,也不能丢了命。”又珊见他吞下去了才放心的说。
“七宝告诉你的?”这是这些天来沈烈之第一次和又珊说话,身子虚弱加上刚刚咳了血,沈烈之的声音显得很是沙哑。
“嗯。我答应了他要护你周全直到抵达沐齐。所以,在那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而且,你给我记得,你欠了我一次,这次就当还了。”说完又珊就出去给沈烈之煎药去了。
沈烈之看着女子的背影出去,心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似乎有些异样,有些暖暖的,却道不明是什么感受。
翌日,又珊一行正准备启程上路,却不想一队官兵冲进了客栈把他们团团围了住。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十八章:段穹之谋
“城主有请。”带头的那个官兵对着沈烈之行了个礼,说道。
七宝想要说点什么,被沈烈之挥退了,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过这城。于是,一行人跟着那官兵到了城主的府邸。
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厅里候着了。那男子长相魁梧,脸上留着大把胡子,一双眼睛锐利如鹰。他正双手交叠在身后等着呢。此人又珊不认得,沈烈之却是认得的,不是享誉四国的护国将军段穹还能是谁,想当年他带领的段家军可是横扫九州大陆啊。
“不知七皇子殿下途径枭城,有失远迎,请恕罪。”彪形大汉对着沈烈之作了一揖道。
“段将军有礼了。本皇子不过途径贵国,本不愿打扰将军。”沈烈之勉强撑着身子,露出笑容道。
“皇子太客气了。七皇子难得经过这小小枭城,一定要让老夫好生招待一番。来人,送七皇子去厢房休息。晚上,老夫给皇子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