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的宠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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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声挑着刺。
“不佩剑,怎么能叫君子剑!”那说书人横瞪了一眼台下的那个酒鬼,心里念着这人可真没常识,顺了口气,才又继续说了下去。
“接下来就要说这君子文——君文成,这可是大有来头的一位,不仅武艺高强,更是我君氏王朝最年轻的十六王爷。可他偏偏不喜权贵,钟情于江湖,那一手的水墨丹青纳……”说书人摇了摇头,一脸神往的咂了咂舌,说道,“当真是出神入化,那风流倜傥的儒雅外貌,迷了多少闺阁女儿的心哟。传说这君子文可是红颜知己遍布天下,一柄铁骨玉面扇更是为其平添风流。不过这三年里,君子文的身边只有一位诗醉姑娘,怕是花丛浪子也有回头日咯。”
“喂!说书的,你这样议论本朝的王爷,也不怕给关牢里去?”那个喝醉的人又不甘寂寞的吼了起来,却仍旧是被说书人给华丽丽的无视了。
诗醉?
柳雪眸光一闪,忍不住想起了当年恋花楼内的惊鸿一瞥,以及胭脂湖上的一曲流芳,那确实是个倾国倾城,惊才绝艳的女子。
恋花楼,诗醉……呵呵。
端起酒杯,遮住了唇角扬起的意味深长的笑容,柳雪清啜了一口酒,辛辣的口感顺着口腔滑进体内,只觉得一阵畅快。
“接下来就要说这位君子毒——林云染了。据说他的武功是这几个人里最差的……”
说书人还没说完,就听得角落里有一桌突然碎了一个板凳,那巨大的声响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却因为那桌的人是背对着这边的,只能分辨的出是两男一女,看那衣着打扮,也是行走于江湖,怕是方才这三人有些什么不愉快吧。
很快的,众人移回了视线,继续饶有兴致的听说书的话。那说书的也是清了清嗓音,继续开说:
“可这君子毒也并非浪得虚名,那一手使毒的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独步天下。他就能在你丝毫不得察觉的情况下,让你相中什么毒,就种什么毒,而那一手的梅花金针,更是雪胎梅骨,收放自如,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说书的,说到底这不过是三教九流的施毒手段,算得上什么光明正大!还君子?老子呸!”
柳雪看着林云染的脸色,先是从灿烂到漆黑再到缓和最后铁青,当真是变化多端,煞是有趣,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来。却又觉得这声音在此时太过突兀,不得不伸手捂住嘴巴。
说书人完全没有听到柳雪那一声如猫一般的低笑,他拿起了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唇,才继续又说道:
“要说最后这位,君子琴——欧阳落雁,那当真是人如其名,就是个谪仙一般的人啊!我等见着了,当真是犹如凡夫俗子见那天上的仙一般。据说此人极其的心善,脾气又好,更是被成为武学名门欧阳世家百年难出的天才,那一手的蓝鸢焦尾琴,据说就连天下第一的诗醉姑娘都得甘拜下风。”
说书人说着,脸上也闪现出了向往的神色,可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而压抑,“可惜啊……一个月前欧阳家的那次变故,可怜了乐善广施的欧阳老家主……”
说书人边说边摇头,那神情,像是真的有几分的惋惜。
柳雪忍不住皱了皱眉,自从上次一别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不知落雁现在如何……
“说到一个月前欧阳家的那场变故,不是听说还牵扯出了三年前京都左相府的那桩灭门惨案么?说书的,你给我们讲讲呗。”
依旧是那个醉汉,可这次他搅局的内容,却是令柳雪无法泰然以待了。握着酒杯的手忍不住收紧,那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手中的瓷杯捏碎。
就在这时,一个温热宽厚的大掌覆住了她的手,一抬头,便撞进了龙倾月那双写满了担忧的桃花眼之中。
“倾月,我没事的。别担心。”给了龙倾月一个微笑,柳雪的另一只手复又抚上了他的大掌,交叠的温度传达着依赖,那样的温暖。
“雪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龙倾月低低的细语着,语气是那样的真挚,那双如同深潭一样的桃花眼就像是两轮漩涡,不经意的撞上,便被吸了进去,再也出不来。
“……所以说,这次左尊残忍屠杀了左相府上下百余口的事情被抖出来后,已经引起了白道的公愤,众多武林侠士都自发的要讨伐他呢。”
“嘿!说书的,你说几个月前任意山庄那一次,是不是也是这左尊做的呀?”又是那个醉酒的,他的脸涨得更红了,几乎成了猪肝色。
“不是说是落花宫做的吗?”有人提出了异议。
“落花宫不过是个传说,连是否存在都不知道,说不定就是那邪尊做了以后栽赃过去的呢!”立刻有人不屑的反驳。
“可是……”
还有人说了什么,可是柳雪已经没有心情听下去了。她将酒钱放在了桌子上,拉起龙倾月便匆忙的走出了酒馆。
她怕,再多呆一分钟,她会控制不住愤怒,直接杀了那些以讹传讹、妄加猜测的人。
……
大街上,熙攘的人群,谁也不认识谁。可若是仔细听,他们讨论的那些话题,与方才在酒馆中听到的,几乎毫无差别。
柳雪心情恶劣的穿梭在人群中,只觉得胸中那团燥火越烧越旺,几乎就要控制不住。
“雪儿,我没事的。”龙倾月一把拉过了横冲直撞的柳雪,只接搂在了怀里。他知道她在气什么,可是他真的不在意,那些不过时虚名,只要她不嫌弃他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那他又何必在乎?
“可是,我就是忍不下去。你明明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和三年前的灭门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你的模样都不认识,凭什么在那里说三道四!”柳雪闷闷的声音从胸腔处传来,带着浓浓的忿忿不平,让龙倾月笑弯了嘴角。
“雪儿,我真的不在意。悠悠众口终难堵,只要对得起自己便好,何必在乎他人的想法?我是为了自己,为了雪儿而活着的,可不是为了那些不相干的陌生人。”龙倾月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一点一点的梳理着柳雪随意披散在肩头的长发,他就像是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语调柔和,满是宠溺。
“哼,你的好,只要我知道就够了。那群人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看不到你的好。”柳雪的语气换了许多看,可仍旧有些不悦。她霸道的环着龙倾月,丝毫不在意这是在人群喧闹的大街上。
不知何时,两人的周围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俊男美女,总是世人喜爱谈论的话题。
龙倾月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在逐渐向这边靠拢,忍不住嘴角泛出一丝苦笑。他的小雪儿,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个独占欲那么强的人呢?而他,也不喜欢那些不认识的人盯着她看。皱了皱眉,龙倾月干脆一把将柳雪打横抱起,足尖一点便施展出踏雪无痕,飞速的离开了人群的包围。
被抛弃在一边的林云染也想施展轻功追上去,可无奈周围人群太过于拥挤,再加上龙倾月的轻功当真是出神入化,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没了人影,只得撇了撇嘴,认命的步行回了客栈。
……
柳雪被龙倾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只接僵住,只能紧紧地抓着龙倾月的衣襟,任由他抱着她,在云间穿梭。
高速移动带起的凉风吹拂这她的面颊,柳雪看着四周飞速后移的景物,不知为何只觉得一阵畅快,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龙倾月一路抱着柳雪,来到了一处极高的楼阁上,两人斜坐在屋檐之上,望着西面逐渐染红的黄昏。
淡紫色的霞光逐渐笼罩上了滨州城,火红的太阳向着地平线下移动,东边的天已经隐约可以看到模糊的星辰轮廓。这一刻柳雪突然觉得,若是能够抛却一切的爱恨情仇,与身边人携手笑傲于江湖,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在想什么?”有些不满在这样两人世界的情况下,这个小女人还随意走神,龙倾月微微用上了些力道,食指成勾顺着她挺翘的鼻梁就挂了下去。
“我只是在想,要是生活能和现在这样简单,该有多好?没有爱恨情仇纠缠,只有相忘于江湖的畅快。”柳雪像是在看着天边的晚霞,又像是在透过那晚霞看向更远的地方。这样的她,只让龙倾月有种抓不住的飘忽感,隐隐的有些不安。
“生活一直可以很简单,你是太在乎别人的评价了。雪儿,放轻松点,你会发现很多事情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龙倾月有些心疼的抚摸着柳雪白嫩的面颊,她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轻轻地贴上去,慵懒的摩挲。
轻轻闭上眼,喉间似是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七世的爱恨,真是那么容易能够放下的吗?
头上传来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只雪白的信鸽,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信筒。竹制的信筒上雕刻着精致的鸢尾花。
“落雁?”
柳雪有些诧异,抬起一只青葱玉指,那只体态轻盈的信鸽便缓缓落在了她的指尖。小心的解开了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笺,展开细细看着。
看着看着,柳雪的霉头不禁舒展开来,眼角眉梢上都带着点点的笑意,看得一旁的龙倾月忍不住有些吃醋。
“他写了什么?”不满柳雪光顾着看信,把自己丢在了一边,龙倾月干脆出声问道。
“落雁说,他已经没事了,欧阳府的事情也大致稳定了,他追着我们正在朝着滨州城赶来,大概再过几日就可以到了。”柳雪一只手挽上了龙倾月的臂膀,又将那封信献宝似的举到了龙倾月的眼前,兴奋地说道。
她一直担心,落雁那样的善良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消沉很久,如此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龙倾月有些吃味的看着柳雪因为别的男人而那样的开心,可是那股酸味,在看到柳雪那张融雪一般的笑脸的时候,一瞬间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罢了,只要她开心,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雪儿,我们回去吧。天也快黑了。”看着逐渐暗沉的天空,龙倾月算着时间,差不多该用晚膳了。
夏季本就天黑的迟,柳雪想也没想的就点了点头,刚准备动身,却又有些犯难的看着龙倾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倾月,我完全不认识回客栈的路……你的轻功太快,我也追不上……”那语气里,还有着撒娇的意味,扭扭妮妮的,却又分外的惹人怜爱。
柳雪的意思,自然是希望龙倾月能够和来时一样抱着她回客栈,可终究是女孩子,脸皮子薄,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只得采用了这么一种迂回的办法。
龙倾月哪能不明白那番话内里的意思?他乐呵呵的再次将柳雪打横抱起,一脸满足的坐起来生物交通工具。
那一天,这两人是在林云染哀怨的眼神中回到客栈的。晚饭时候,龙倾月也不知是少根筋还是故意的,不断提醒柳雪要多吃些,他抱了她两回都觉得她实在是太轻了,该长点肉。
……
当欧阳落雁感到滨州城时,已经是五日之后的事情了。
尽管一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可欧阳落雁却仍旧像是那毫不染尘的明镜一般,只是那份如谪仙一般的气质中,却多了几分俗世的忧郁。
看来,他还是没有全部放下。
柳雪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却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问题,心结只能让本人自己想通,旁人再怎么开导,也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雪,你看起来过得很好”欧阳落雁淡然一笑,又向着龙倾月点头示意,视线在触及林云染时,眼底划过一抹惊喜。
“没想到会看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