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要翻身:踢了皇上嫁将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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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病重?
我心中一动,不由想起那个养育了我十多年的父亲,他花白的鬓发让我记忆犹新…“皇上能恩准吗?”
我侧头看他,急急问着。
“朕已经安排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出宫都行。”端木华岩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不似刚才那般苦恼。
可是…
“我不想出宫,谢谢皇上美意。”
我回头,走向屋中挂着我衣服的屏风,一颗心紧紧揪起来,眼前呈现的不再是那个鬓发早白的中年人,而是一张年轻的面孔,那面孔上有着无可挑剔的五官,俊美绝伦的相貌,可惜是带着丝丝血迹的。
紧握了两只手,想到那一天那一刻,我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此时百味杂陈,是否…
盈儿,你变了
他还活着?
“为什么?”端木华岩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我偏头看了他一眼,并不想说话。
有些事对于他来说,知道和不知道没什么区别。
“皇上回避吧。”我低头,伸长了如削葱根般花白的手指,去解身上的扣子,“臣妾真的要换衣服了。”
“盈儿,为什么你不见你哥哥?”
他的一句‘你哥哥’三字,似乎将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得远了,不过倒也是,我的哥哥哪能说是他的哥哥。
对于我那个哥哥,估计他很多时候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吧。
我也是,但我的恨跟他的恨截然不同。
“这个,皇上好像没必要知道。”
我头也不回的说着,从容的脱下身上的外裳,顺手拿起屏风上放着的淡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盈盈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穿是穿好了,不过这头发…
抬手抚弄了一会儿,想到端木华岩还在且又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我已无心情去梳理,索性算了,不整了。
“盈儿,你变了!”
端木华岩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目光恰好落在自己手腕上的一只黄翡翡翠玉镯上,那雪白的质地圆润通透,带着一抹如墨一样慢慢晕染开来、成为一片的黄色,清晰明亮。
这玉镯戴了快三年了吧。
只是不知道为何至今也没换过!
“人都是会变的,皇上,难道皇上就没改变过吗?”
我慢慢转身,只见他下颔方正,目光清明,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只是此刻多出了几分沉重的味道,惹得人心暗揪,忍不住想要说些话宽慰宽慰他。
宽慰?
我惊异于自己想到的字眼。在我需要安慰需要温暖的时候,他只是用一个背影面对着我,无视我的痛苦。
现在,我是傻了还是白痴了,居然还想着宽慰他,让他紧蹙的眉头能有机会舒展?
柳妃
“盈儿,朕不希望你心中一直藏着恨。”仿佛是从他肺腑激发出来的话语,此刻掷地有声。
我听见了但是并不明白,什么叫不希望我藏着恨,既然如此,当初他为何要在我心里埋下恨的种子!
“皇上,原来您真的在这儿啊。”
就在我心中渐熄的恨意一点就着的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一个笑容满面的妖娆女人。
女人身上的碧绿翠烟衫让我感觉很是熟悉,定睛一看,那眼睛那鼻子那相貌,赫然是柳妃。
“爱妃怎么来了?”
端木华岩紧绷起来的面孔在柳妃出现在他面前的一刹,立时换做了一张笑脸。
我看着,心中禁不住冷笑:看吧,这就是你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
刚才还说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现在转脸比翻书还快…
我心中一恸,说不出的苦涩。
举步,我轻轻的从旁走过。
既然无法真的无视,那么就眼不见为净吧。
只是想到今后漫长的岁月里我都要这样回避着,心中更觉苦闷,凭什么,凭什么后宫的女人必须一辈子活在宫中,不管受宠或不受宠,今生今世只能是皇上一个人的,只能老死宫中!
这样凄惨的命运,会是我一生的写照吗?
不,我不要这样活着!
纵然被伤害的体无完肤,心如死水,但是…只要活着一天,就应该追求快乐的人生。
端木华岩,我不要一辈子都是你的附属品,你的私有物,我要过另外一种日子,我想要的生活。
我要出宫!
“皇上,臣妾刚才等了你好久也不见你过来,臣妾还以为皇上不理臣妾了呢?真是急死臣妾了。”
柳妃娇滴滴的声音响在耳畔,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我不禁加快了出去的脚步,出宫,是的,我是应该出宫了。
也许宫外会有另外一番天地,可以让我寻找到久违的幸福。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
我怎能浪费
门口,绿儿一见我出来就对我挤眉弄眼的,“刚才娘娘和皇上在里面那么久,都干嘛了。”
“你想说什么?”我顿住脚步,心中一阵不快,这丫头难道希望我和端木华岩发生点什么吗?
“奴婢只是好奇娘娘跟皇上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还有刚才柳妃进去了,没看到什么吧?”
瞧着她嘴角漾开的一抹坏笑,我忍俊不禁地伸手在她额头狠狠地戳了一下,“你这丫头越来越不正经了。”
绿儿眨了眨如水翦瞳,笑得可爱,“娘娘过奖了。”
“真不知羞。”我嗔怪的望着她,“一会儿回到碧螺殿,你替我收拾一些衣服,我想出宫一趟。”
“出宫?”绿儿惊得双目瞠圆。
“嗯,皇上已经安排好了,我随时可以出宫!”既然他给了我机会,我怎能浪费?
“皇上这么好啊,居然会放你出宫?”绿儿惊诧不已。
“好?”这个好字听着感觉那么的讽刺!绿儿真是太不了解端木华岩了!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好,当初我也不必那么的痛苦,“我爹病了,所以我才有出宫的机会。”
也多亏爹的病,比起留在宫中受尽煎熬,其实出宫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原来是这样。”绿儿脸上的兴奋表情倏然黯淡下来,“那…奴婢可以跟着娘娘出宫吗?”
我闻言一怔,还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出宫,但看她眼中的期待神色,我不忍让她失望,“能的。”
“那真是太好了,奴婢都好久没到宫外看看了。”绿儿雀跃的眨着眼睛,流光溢彩。
我心中也随之欣然。
映月台上,柳妃的寿宴已经开席,各样美味依次端上,有宫娥们在场地上翩翩起舞,长袖飞扬。
美妙的音律在映月台上流窜,在每个人的手指间流连,如潺潺流水流进耳朵中,温暖舒适。
这,似乎有些不同于宫廷音律特有的庄严和肃穆,倒显得清新欢快了一些,不带一丁点的深沉。
娶不到你
“姐姐,你看,那个乐师长得好俊呀!”蝶妃突然伸长了手指着方才我和她跳过舞的地方。
此时那里有着许多人,或站或坐或盘膝,将近十来个人在共同为舞蹈奏乐,阵仗之庞大,堪比轩辕露那次的寿辰,只是缺了朝中那些文武百官,只有我们这些表面上是姐妹的妃嫔。
来的路上就听绿儿说柳妃的寿宴一直是轩辕露经办的,可见她为今天的寿宴下了不少功夫,只是我不知道轩辕露为什么要如此的大办特办?
然而直到我自以为很熟的那个男子的出现,我才知道,这盛大的宴会虽然华丽却是暗藏阴谋的。
乐队中有箜篌,有古筝,有笛子,有箫,还有…
埙!
“他的埙吹的可真好,好悲凄,让人不禁想潸然泪下了!”蝶妃如此感慨着,看着不远处吹埙的男子,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
“我想,他心中应该是有许多悲伤的故事,否则怎能吹出如此感人肺腑的韵律?让我忍不住想哭。”
她说着抬手擦了擦眼睛,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流泪了还是做做样子,但是那埙吹出来的声音极其微弱,又是掺杂在乐曲中,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所以蝶妃刚才的理解未免有些夸大了。
不过那吹埙的男子一袭青衣,随着他偏过头来的刹那,那张面若凝脂的俊脸,猛然砸入我眼中,撞击在我波澜壮阔的心上:
那迎风而立的修长身材,别有几分文弱,肌若凝脂的肤色,秀骨清像,风神卓然,然而,不知何故染上眼中的那哀怨眼神,加上他清瘦的身材,不知让多少人为他黯然神伤,于我则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震撼!
曾几何时,这个身影常常是我最心痛的梦魇。
“他还活着!真的活着!”
我喃喃说着腾地起身,紧盯着正吹埙的少年男子,他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吹埙的神情那么的认真,似曾相识。
“如果这辈子不能娶到你,我岳鲁宁愿意终生不娶!”
对他有兴趣?
他凝重而深情的目光恍若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让人只看一眼,便会沉沦,深深沉迷。
岳鲁宁!
“姐姐!”
大概是我的反应太过激烈,一旁的蝶妃忙伸手拉了拉我如流云般垂落下去的衣袖,跟我使了使眼色。
我心领神会,注意到周围有很多双眼睛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不由稍稍敛起心神,慢慢坐下去。
“姐姐,你怎么了?”蝶妃关心的问着,嘴角噙着的清淡浅笑不似刚才那般自然,略带几分困惑。
“我没事。”
我低垂着头,能够感受到此时有三道不同的目光重重的朝我砸过来,一道是端木华岩的,一道是轩辕露的,还有一道竟是蝶妃口中长得十分俊朗的乐师岳鲁宁。
我不由得抬头,发现他的目光是不同于端木华岩的凝重和轩辕露充满研究的意味,而是和蔼可亲的。
那目光仿佛在问发生了什么事,充满了关怀之心。
只是,他真的会是岳鲁宁吗?
我迷惑了,恍惚了…
若真的是他,那么他怎么会进宫当了乐师?不是说要云游四海,过逍遥日子的吗?
今日,怎会进入这如牢笼般的宫廷?
鲁宁,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希望你还活着,在某个地方守候着我,给我温暖和快乐。
然而他的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转向前去,看似无意却似有意的在柳妃身上多做停留。
“姐姐,你是不是对那乐师产生兴趣了?”大概是见我总是望着岳鲁宁,蝶妃忍不住凑过头来打趣。
我强自笑笑,努力地斩断因为看到岳鲁宁脑子里不停乱飞的思绪,“妹妹说哪里去了。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子,理应效忠皇上,旁的人只能多看两眼,断不敢有非分之想。”
“姐姐这话我赞成。虽然碰不得,可是没人说看不得呀。我瞧这乐师长得不赖,以后叫去昭华宫玩耍玩耍倒是应当。”
我自有法子
蝶妃说得兴起,转眼又看向舞池旁边的岳鲁宁,美眸含笑,“就不知这乐师叫什么姓什么。”
看神情,对岳鲁宁她似乎已经趋之若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