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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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故事讲完了,我拿起茶碗灌了好几口水,真浪费口水资源,说书的人也不容易啊。
只不过,很快,我就再一次领略了老康朝无间道事业的繁荣。
乾清宫大太监李德全同志亲自来传旨来了,一本正经的传达了老康的口谕,指示不必刻意修饰唱词,要求戏班照我的口语化演出。
……
老康,嫩真不懂得欣赏文学艺术,咋能这么没品味这么的粗俗?偶这嬉皮的口吻忒不庄重,忒不着调啊,真的真的不适合到宫庭这样产生高雅艺术的地方让人献唱给嫩老人家听啊。
内牛满面……
可是,在这个时代圣旨就是一切,老康就是玉帝,人说了算。
于是,偶只能囧囧有神的看着戏班人更加囧然的努力配合着打击乐器配合角儿们的唱念坐打。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纠结的戏本啊,偶十分后悔想将它演绎出来,给这戏班大众增添了如此大的人生磨难。
偶有罪啊。
由于老康那不合时宜的旨意,害得我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十分的辛苦。
因为,偶得把那故事整理成剧本,这本来是想让戏班的人代劳的,偶承认自己粉不厚道。可是,现在,为了让他们完全按照偶的嬉皮口吻演出,偶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是,就偶那一笔烂字,实在是登难大雅之堂。
偶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决定不找府里的书吏来完成这个记录的工作。偶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故事它让偶一说是有点子不着边际惹人发笑,让人书吏一边憋笑一边记录,不厚道啊。别再整出啥意料之外的状况来,那就罪过了。
不得已,偶让某人从宫里抓来了小十六,权当是当初偶教他英文的回报了。
本来,小十六去年在毓庆宫也是听过那故事的,只不过偶每次讲的措词必定会有所不同,何况上次他都没听完。所以小十六年间歇性的狂笑,让记录工作进行的很是不顺利。
第二天,不但十六来了,十五也来了。
要不说呢,人密贵人(现在还不是密妃)的两儿子就是感情好啊,这进退都一块儿,当记录员也兄弟齐上阵。
只是,两个人来,照说这速度是应该上去的吧。可恰恰相反,这速度更慢了。
嫩们是不是成心的啊,比十八都问题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偶的叙述。
怒!
“明儿,换人。”偶坚定的说。
第三天,换人了,两只小正太。
小十八跟四四家的弘昀,如此咔哇伊的两只,偶好喜欢啊。
结果,偶拉着这两只玩去了,依旧没有进度。
第四天,多了一人,太子家的弘晳。
嗯,进度比两只小正太强一点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本记录的本子就一天天的诡异起来,偶常常盯着它就满眼的金钱符号。
为嘛?
娘的,你们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皇子阿哥的墨宝啊,要不是现在小四四乾隆还没生,老娘说啥也得把他整来,哪怕只按个手印也成啊。
要是能把康雍乾三代帝王的真迹都集中到这里面,靠之,那是何等的创举啊。
这样一本具有无限收藏价值的戏本,说啥也不能交给戏班去翻阅啊,偶在戏本完成之后还是找了个书吏重新抄了一份。
据说该书吏肚疼了好几天。
那天,偶抱着那本珍贵无比的戏本坐在花园里美,小白趴在偶旁边的凳子上晒太阳。
里面的故事是偶自己讲的,每一句都无比熟悉,可是看着就仿佛看到好多的钱,心理上那叫一个舒坦。
“果然是又翻看呢。”
“爷,今儿回来的早啊。”
“雅竹啊。”十三语重心长的说。
“什么事?”
“能把这戏本借爷两天不?”
“你要干嘛?”这东西忒不容易了,就算你是偶老公,说心里话偶也是很不想借你的。
“嗯,四哥说想看看。”
嫩个八卦的四四,到底谁说嫩面瘫严肃到不近人情的,全是假滴!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戏本嘛。”偶特轻描淡写的说。
“这上面爷这些兄弟们的笔迹可都全了,连几府年长的阿哥也都没能幸免。”
“爷,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没能幸免。奴婢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偶忍不住出声反驳。
“是没伤天害理,”十三正经的点头,“可你把他们的胃口吊的高高的,每一个回去都忍不住去向下面记录的人打听下文去。”
那也不关偶鸟事。
“你甚至连记录时出错的草纸都不让他们带走。”
偶要珍藏,偶觉着收集到这多么皇子阿哥皇孙的笔迹机会难得啊,尤其还是装到一本书里去,光想想就兴奋。就算是草纸,那也得留下了,偶另外装几本。
“戏班可是四哥家的啊。”
哼哼,“好吧,就借四哥看。”四四,嫩真会掐人喉咙。
所谓歪风不能长!
四四借阅之后,就引来了不良后果,有些人就跟风了。
好好的一本戏本,原来崭新崭新的,结果被借阅又借阅之后就有些沧桑了起来。俺敢打赌,这就不是十几个人能看出来的效果!
最后,老康叫李德全给拿到宫里去了。
完了,再拿回来时,老康加朱批了,对他儿子孙子的书法进行了一番对比,又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于是,偶兴奋了,热血沸腾了。
偶等着,等小四四出生后,说啥也要抓着乾隆的手按个印子。
康雍乾三帝真迹,外加诸皇子带几位皇孙的真迹合集。偶多想完成的时候一道雷劈下来让偶抱着戏本穿回去,那偶就发了,后半辈子的宅资算有着落了,也不必在这里当母猪给爱新觉罗添丁加口的瞎折腾了。
多么美好的愿景啊!
第 70 章
想当然的那一场戏剧赢得了康熙的笑声,顺便也肥了我的小金库,美。
然后,日子在平淡却偶尔会有一些些小波折中过去,在康熙四十七年的正月初五八八迎来了他唯一的儿子弘旺。
那一天,八八很高兴,所有的人都为八八高兴,老康尤其高兴,成亲多年的八八总算是有香火了。只有八福晋笑容中透着几许的哀伤,唉,自虐啊。
无可奈何花落去,小园香径独徘徊。
没来由的,想到了这首古诗,心下嗟叹。八福晋是典型的人强命啊不强,她要好歹能生,也不至于到这般境地。八八两个孩子,就没一个是她生的,晚年又是那么个结局。
两个字概括八福晋的一生,就是——悲剧!
为毛偶会觉得八福晋悲摧?因为在大家都为八八感到高兴的时候,偶被人请来专做八福晋的思想工作,纵使想回避也不行。
这样的差使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接,可是,却不得不接。因为偶家良妃美人开口了,偶这四爷党的家眷就屁颠颠的跑来八爷党的首脑人物后宅做思想辅导工作了。
要说这八福晋也怪,别人的话她就是听不进,偏偏就跟偶对脾气,害得偶都快成八八家的专属救火队了。可恼的是没人给偶发工资,纯白工啊。
这大正月的天,还下着鹅毛大雪,就算都穿了裘皮大氅也冷呢。偶就默默的站在八福晋的身边,陪着她站在雪地里,美其名曰赏雪,其实就是吹冷风,考验自己的抗冬能力。
这种悲伤的时候,说啥都没用,陪着就成了。
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承担一些事情,而一些事除非当事人自己想开,任外人说破了嘴那也是没用的。尤其扯上感情这档子事,那就更无法理喻了。
所以了,不是偶没同情心,是偶有力没处使,只能憋屈的陪着。
幸好偶怀里抱着小白,很暖和,丫就是动力小火炉,全自动的。
“妹妹,今年的雪可真大啊。”
是嫩心里在下暴雪,果然还是不能爱,看看八福晋这悲摧的样子,偶再一次警告自己,爱情它就是个炸药包,尽量远离,从而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可以堆雪人了。”偶很顺嘴的说。
“是啊,可以堆雪人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堆一个吧。”我建议。
“嗯?”
“咱们照八爷的样儿堆一个,然后把它……”我伸出一只手做劈砍的动作,人八八毕竟是皇子,某些话咱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只好用肢体语言表示了。
八福晋露出今儿晚上的第一个笑,带着少女般的调皮,“这样啊,果然是好办法呢。”
“环保又便利,最后保准毁尸灭迹足迹全无,安全又可靠。”偶咋怎像一个做广告的咧?
“妹妹平日都这样?”
“偶尔。”偶比较喜欢用肢体语言表达愤慨,直接把老十三踹下床或踹出门。十三也总那么配合的任偶踹,老实说,十三这个老公还是很耐捶的。
“不下雪的时候呢?”
“用脚踹。”偶坦白的说。
八福晋傻了,偶理解,放眼皇室内眷,谁敢这样啊,估计偶就这独一份。
“假的吧?”
“真的。”你家八八知道,还有不少数字也知道,就宫里的老康也未必不知道,偶家那些间谍人那工作做的是相当的到位啊。
刚开始偶也不是没怕过,但是当时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住。后来看老康一点儿降罪的意思也没,偶的胆儿就壮了,那是相当的明火执仗啊,咱后台硬没办法!
老康,虽然嫩腹黑,你不厚道,但是在这件事上,偶是灰常的奈泥的!
嫩让偶在三百年前憋屈的大清朝,终于能有光明正大发泄不满情绪的合法渠道了,虽然十三皮肉苦了点儿,但是他基本也都在偶身上找补回去了。偶们也就打平了,谁也不欠谁。
“妹妹……你怎么敢?”
本来是不敢的,可是一次两次后来就习惯成自然了。我踹的习惯了,十三挨的也习惯了,所以我们就习惯了下来。
“其实,八嫂这样温柔的人,可以换别种方式了。”
“啊?”
“比如找个没人的空旷的地方,吼上几嗓子,把心里的郁闷都吼出来,人就舒服了。”
“我们还是堆雪人吧。”八福晋如是说。
也是,人出身名门望族,那是讲规矩有体面的地方,不像偶来自教育开放的三百年后,这就是代沟啊。
不过,两个衣着华丽雍容的嫡福晋在漫天雪地里堆雪人,那个情景其实也灰常的诡异了。
偶家小白也在旁边满地打滚着,惹的八福晋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笑,很容易,有时候却太难。
不过,八福晋的怨念实在忒重,偶堆的速度赶不上她销毁的速度,很快,偶就活动的浑身冒汗。
最后,拄着铁铲在一边直喘气,冲远处站着伺候的婢女招招手,“过来帮我堆。”不行,我得喘会儿,养尊处优久了,体力是大不如前啊。
把铁铲给了婢女,偶掐着腰站在一边喘气,看着八福晋一铲接一铲的销毁着堆好的雪人,突然有些毛毛的。
八八,俺不是故意的,嫩家媳妇发泄一下晚上才不会有磨刀的冲动,其实,俺也是为嫩好啊。
要知道,半夜磨刀的女人那是相当惊悚的啊。
抖……
不行,得找个地方坐一下子,我的两条腿有点酸,陪站太久了,又劳动这半天。真佩服八福晋的精神头,果然怨念的女人精力很吓人。
偶走到廊下,抖了抖身上的雪片,才想清理个地方出来坐一下,就听到前面“砰”的一声好像有啥重物倒地了。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