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明(明穿父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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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终于放下心结的朱棣暗暗在心中松了口气,想要离开朱高炽的唇,才发现自己深埋体内的欲望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撩拨起来,正随着逐渐升温的血液在血脉里翻腾涌动。
“炽儿……”朱棣刚一出声,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充满情*欲色彩的呢喃如温泉一般至唇间流淌而出,激荡身心。激烈的深吻渐渐转变为温柔,一点点舔舐着朱高炽那被自己吻得有些泛红的唇瓣,环在他后背的双手不老实的开始上下游走。
正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朱高炽听到他的声音,抬起有些迷蒙的眸子望他一眼,顿时让朱棣引以为傲的定力全线瓦解崩塌。
朱高炽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重倒在草地之上,被朱棣压了个严严实实。
“不……父王……”朱高炽刚一开口,唇瓣再次落入朱棣的口中,未出口的话语只能生生吞回咽喉,转换成阵阵让人血脉喷张的呻吟。
朱棣不管不顾,有些心急的扯开朱高炽的衣衫,撩起他的长袍。
朱高炽一惊,理智顿时回来了一大半儿,眼疾手快紧抓住他的手:“父王,不能……”
“为何不能?”朱棣挑挑眉,反手将朱高炽的手腕扣住,掌控在自己手中,身体向下一压,成功将他的手腕举高至头顶。膝盖顺势抵进他双腿之间,顶上胯间的宝贝肆意磨蹭。
“唔……”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被顶弄摩擦,原本僵直着身体想要反抗的朱高炽顿时觉得力气被抽走了一半儿,不自觉的闷哼出声,却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立刻咬住唇瓣将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咽了回去,佯装生气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快起来!大白天的,你就不怕人看见?”
“这荒郊野岭的,除了我们谁还会来?”朱棣边说边趴在朱高炽身上,俯身去亲吻他的唇瓣。
朱高炽偏头躲开,他的唇正好落在他的耳垂之上。
朱棣轻笑一声:“原来你喜欢父王亲吻这里……”
“父王!”朱高炽气结,转头瞪着他,恨不得将他那张笑得阳光灿烂的俊脸一拳头打到天边去,“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应该回大营去商量攻打真定的计策……”
“那事不急,将士们打了两天的仗都辛苦了,让他们先好好休息休息。”朱棣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舌尖儿划过他敏感的耳垂,引起他阵阵轻颤。
欲望的火苗迅速以燎原之势席卷他的神智灵魂,柔软而缠绵的呻吟至他唇中毫无掩饰的轻逸而出。
朱棣俯□,再次吻住他的唇,将那呻吟尽数吸入自己口中。朱高炽环住他的脖颈,不由自主躬起身,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闭上眼,享受着这久违的温存。
当朱棣托起他的腰身,缓缓进入的那一刻,朱高炽看到万里无云的苍蓝天际,纯粹而高远,如同他们的爱情,没有一丝杂质。
尽管天大地大,可是此时,在二人心中,除了彼此,再也没有他人。也惟有在此刻,两人才真正相信,经历生离死别的痛楚,老天竟然又让他们在一起了。
朱棣担心自己的急切会让他吃痛,轻柔的吻落上他的眉宇睫毛,配合着自己□律动的节奏一点点向下,经过他挺翘的鼻梁,殷红的唇瓣,光洁的脖颈,吻遍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身体太久没被开拓,敏感得如同婴儿,朱棣的吻每游走一个地方,便在那处轻而易举的点燃让人欲罢不能的火苗。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似乎都因为有他的存在而毫无顾忌的舒展开来;就连耳畔的微风,脸侧的青草,山谷的野花,都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变得格外美好。
自己真傻。失而复得,是怎样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他之前怎么就忍心将这种喜悦生生捏碎呢?
还好,还好……
父王,还好你还在,还好你没走,还好你一直在原地等着我,还好……我回来了……
山风阵阵,撩起足有半人高的青草随风摇摆,如同屏障一般,将草地上两具紧紧交缠的身影护了起来。
从压抑到高昂的喘息呻吟,和着这风声,奏成美妙绝伦的云雨乐章,在山谷间缭绕飘散,久久徘徊。
大概是朱高炽不在,禁欲了太久,朱棣似乎是想把这三个月的份一次性全补偿回来,足足要到日落西山,晚霞炫彩,才意犹未尽放过疲惫不堪的朱高炽,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正香的朱高炽突然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抚弄,伸手拨了两次没有结果,只能强迫自己放弃做到一半儿的美梦悠悠转醒。却没想到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朱棣躺在自己身边,半撑着身子,手里捏着根狗尾巴草正微笑看着自己,顿时明白刚才在自己脸上来回晃的东西是什么。
“幼稚。”朱高炽实在想不到朱棣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将他从梦中叫醒,很是鄙视了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狗尾巴草,撑着身子就要爬起来。谁知道刚一动,全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不受控制一般又倒了回去,遂想起两人下午那翻激情云雨,顿时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苍天啊,大地啊,他竟然和朱棣在光天化日之下OOXX!
老天,降道闪电劈死我吧!
朱棣看他那样儿,好笑的丢下狗尾巴草,俯身在他唇上偷了个香:“我朱棣的儿子什么时候学会害羞了?”
朱高炽听到这么一说,立刻理直气壮瞪了过来:“我什么时候脸皮厚到不会害羞了?”
朱棣回答得一本正经:“以前勾搭你爹我的时候。”
“……”
朱高炽嘴角抽搐,突然觉得自己回来是个错误。顿时没了言语,默默挡开朱棣,咬牙起身,寻找自己那匹白马。
朱棣还坐在地上,看着他因为下午的激情而瘸得更加厉害的步伐,不怕死的丢出一句:“你确定能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高炽紧握双拳,深深呼了口气,转过身来,铆足了劲儿开吼:“朱棣!”
“没大没小,叫父王。”朱棣拍拍屁股起身,朝怒火中烧的朱高炽走过去,“父王可是关心你的身体,你怎么可以对父王这么无礼?”
我X!
朱高炽真的很想骂粗口。
“要不是你大白天的精虫上脑,我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朱棣眨两下眼睛,一脸无辜:“炽儿,父王是说你的腿受伤不方便,刚才又从马背上摔下来,担心你没法行走,你想到哪儿去了?”
“……”
朱高炽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得厉害,再次觉得,不,是确定自己回到朱棣身边的决定相当不明智。看来他还是不能对这个历史上有名的流氓皇帝太掉以轻心。否则,自己哪天莫名其妙被朱棣气死了划不来。
想是这么想,可朱棣却不打算给他多余的时间思考,见他不说话,直接上前一步将人打横了抱起,朝自己那匹黑色神驹走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朱棣根本不理他,径直走到马儿面前,将人放上去:“抓稳了,本王这马可是烈得很,摔下去保证你两条腿都会废了。”
他这话可不是唬人,这烈马的性子朱高炽是知道的,它不仅烈,还认主人,除了朱棣,谁走进他三米之内,它就会大发雷霆。前两年还因为喂马这件事儿踢伤过王府马厩的管事,所以后来就连喂马这样的活儿,朱棣也只能亲力亲为。
朱高炽想到这里,自然不敢乱动,只能抓紧缰绳,乖乖坐上马背。朱棣满意的笑笑,安抚的拍拍自己的宝马,踩上马镫与朱高炽共乘一骑,吹了个口哨,叫回在另外一边吃草的白马,朝燕军大营走去。
对于朱高炽的突然回营,整个军营跟炸开了锅似的兴奋起来。
张玉等人接到消息就立刻奔到了大营,抓着朱高炽的手臂一个劲儿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朱能更夸张,在朱高炽面前绕了三圈儿,愣是不相信他还活着。最后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沐晟,说:“老沐,你掐我一把。”
沐晟失笑,老实不客气的狠狠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嗷嗷叫:“你真掐啊?”
沐晟无辜道:“你叫我掐的,我能不真掐吗?”
“意思意思就行了。”朱能不满的嘀咕,转头看向朱高炽,伸开双臂就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哎呀,我的小祖宗,能叔真不是在做梦啊?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你不知道,为了你,咱王爷都疯了……”
“咳咳……”一旁的朱棣立刻假咳两声,示意他别乱说话。
张玉见状,立刻踩了那没脑子的朱能一脚,趁他吃痛之际将两人分开:“殿下刚回来,肯定累了,先休息休息,末将去为殿下准备营帐。”
“多谢玉叔……”
不等朱高炽说完,朱棣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炽儿伤势还未痊愈,就让他跟本王同宿一帐,本王要亲自照顾。”
朱高炽有些惊讶的看他一眼,动了动嘴角没有说话。
刚才被踩了一脚的朱能抱着脚跳了两圈儿竟然不汲取教训,又不甘寂寞的插*进话来:“哎呀,军营的床小,两个大男人怎么睡?还是另外准备一座营帐,让军医好好替殿下瞧瞧。”
朱棣一听,顿时那脸就黑了一半儿。
张玉见朱棣脸色不好,忙一把将朱能拽到自己身手,抢过话头:“我看这样挺好,做父亲的照顾儿子,肯定比军医周到得多。殿下早些休息吧,我等先退下了。”
说完不由分说,拖着朱能就往营帐之外走去。
“喂,你拉我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说,殿下累了,需要休息。”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一直没怎么出声的沐晟笑着摇摇头,转身朝朱棣朱高炽行了个礼,也准备退下。
朱高炽见到他,顿时想到沐昂,眼中瞬间浮上一层悲伤:“晟叔,对不起,我没能将沐昂带回来……”
“沐昂?”沐晟微微一愣,转头看向朱棣,用眼神询问“沐昂不是留在北平好好的守城吗?什么叫他没能将他带回来?”
朱棣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遂走上前来,不解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沐晟的茫然,朱高炽更加愧疚:“我从应天逃出来的时候,他跟三保为了救我,被徐辉祖的追兵射杀了。”
沐晟跟朱棣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明白过来。立刻将沐昂三保在赶去救他的路上遇上徐辉祖的追兵,一场恶战之后再去救他却得知他跳崖的事实,然后跟潘安一行人拼死血战,死里逃生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告诉他沐昂三保都还活着,让他千万别伤心。
朱高炽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待自己从震惊中清醒,才发现沐晟早已经离开了营帐,不由得低声呢喃道:“他们真的还活着?”
朱棣好笑的走上前,“他们当然还活着,父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朱高炽摇摇头,忙抓住朱棣的手,满脸担忧:“他们还活着……那……云舒呢?他们有没有把云舒救回来?”
这下换朱棣愣了。因为他根本没想起来云舒是谁,只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张麟的女儿好像叫云舒,是炽儿的未婚妻……
等等!
朱棣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朱高炽在应天已经和张云舒成亲的事实,顿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直冲脑门儿。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