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闻犬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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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丰点了点头,却还是一脸的不满意,关于奶油染色的问题,其实这个时代还是有一定的食用染色剂的,比如栀子花汁,比如红茶等等,但是与现代先比,且不说颜色不显眼,味道也是一般,任丰想了许多办法,也只能让味道不泛出苦涩,颜色还是十分的晦暗。
因为牛奶是任丰煮过才放进去的,有一些锅子铁锈的味道,当然一般人是吃不出来的。
任丰端着蛋糕,“先去客厅,待会儿切开来吃!”
墨明和墨瑛立刻点头。
小睿一起床,就看见阿爹手里端着个漂亮的东西往客厅走,也不梳洗了,便跟在阿爹的后头。
客厅里,淳瑜、淳凌、欧阳钰三人正端坐着,似乎在说什么,脸色倒是颇为和善。
“来,试试看蛋糕吧!若是不好吃别勉强。”任丰说着便将蛋糕放在了桌上。便见桌上三人的眼睛似是一亮。
“小丰啊,这是你昨天说的糕点?这看着我都不舍得吃了。”欧阳钰看着糕点上繁复的花边以及被码在上头的水果,如此道,“你的脑子里怎么有这么多新菜式啊?”
任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好吧!墨明去把我的水果刀拿来。”
“好嘞!”墨明应道。
说起来任丰的水果刀是请人特别打造的,那个世道可没有那么长的切水果的刀。
将蛋糕切好,刚好是每人一块。任丰又让墨瑛去拿了碟子和勺子,一份份的端到人前。
任丰尝了一口,虽然奶油差强人意,不过下面的蛋糕倒是十分的松软。
“阿爹,好吃,好吃。”小睿吃得糊了一脸,却是一脸甜笑。
“我吃过的最好的糕点,上头的奶香味,尝一口像是泡沫,下头的糕又十分的松软。”欧阳钰品评道。
“师傅,记得教我。”墨明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要学。
任丰看众人吃得高兴便自己也高兴。
一旁的淳凌虽然没有出声,但看那模样,应当也是喜欢的吧!任丰在心中猜测着,若是不喜欢也不会吃完的!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任丰出了开始的时候和淳凌说过话,在之后便没有过交集了。这一点其实让任丰很挫败,不过他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所以不说或许要比说好。
第三天的一大早两人就要离开了,毕竟他们一个是朝中大臣一个甚至是皇帝,这样的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任丰、淳瑜等人自然是要送行,任丰连夜做了些糕点放在食盒里交给欧阳钰。
“哈哈,还是小丰知我心啊!说起来以后有机会还得给我做蛋糕啊!”欧阳钰笑眯了眼说道。
任丰点了点头,“好,有空常来玩。”
淳瑜与淳凌说了几句后,淳凌走到了任丰身边,“我有话跟你说。”淳凌的声音清冷。
任丰看了眼淳瑜,便与淳凌走到了一边。
淳凌起初没有开口,而是盯着任丰看了一会儿,“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真觉得你没什么,长相没特色,性格也很温吞。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淳瑜哥对你死心塌地的。”淳凌开口道。这话无疑是让任丰感到刺伤的,不过也确实,直至今日任丰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在这里住了三天,我却有些感觉了。淳瑜哥是大夏朝中最优秀的王爷,本事皇帝的必然人选。在帝王之家是没有亲情可言的,但是我想无论是当初冷酷的他还是弱小的我,都渴望着所谓的温情。而你给了他那种感觉吧!那天他帮你烧水我便站在外面看着,心中便想着,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吧!帝王的位置对于很多人的意义都是不同的,一旦成为帝王,那些感情都要尘封,你要是江山为重,没有了浮起亲爱,也没有了父子儒慕。”淳凌的话说得颇为感慨。
任丰只是这么听着,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样的话他是听过的,是哪一部电视剧他便不得而知了。
“希望你好好照顾他。”这是淳凌的最后一句话。
任丰微微一愣之后便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的。”淳凌便是淳瑜的家人,能得到淳瑜家人的认可,这一点让他很高兴。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任丰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那是一个帝王,应该很寂寞吧!他记得淳凌那双沉黑的眼中流露出来的估计,高处不胜寒吗?
“怎么了?”淳瑜问道。
任丰摇了摇头,“总觉得,现在很……幸福!”
“是吗!~”淳瑜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是游侠和段青山的!
☆、番外
“喂;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守信的人。”游侠一边粗喘着擦着自己肩膀上的剑伤,一边冲着坐在一边生闷气的段青山说道。
段青山闷闷的没有应声,他的身上也有不少的伤。
跟着游侠将炽衣教的隐匿点都走了一遍;这所谓的‘都’自然是游侠说得算;不过段青山还是相信的。
这一遍走下来之后;其实段青山也发现;这位炽衣教的左护法似乎没有师傅说的那样十恶不赦;相反的似乎有些好人的潜质。比如救了一个被江湖浪人调戏的孤女;比如将身上的钱分给了穷人。
越是在一起救了;段青山就越疑惑,或许真的如游侠所说;所谓的善恶其实根本没有界限。
所以当遇到其他围剿炽衣教的人的时候,他是想要解释的,想要说明这个人已经于炽衣教无关了。但是也正如游侠所说,他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人家已经举着刀剑砍过来了。
想要尽量避免伤了正派人士,但最后的结果是前仆后继,根本怎么都打不完。明明根本是可以解释的事啊!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于是只能说伤人,成了江湖上与炽衣教同流合污的逆贼,就在前日他们竟然在路途上遇到了他的师傅。他从没见过师傅如此痛心疾首的模样。
“青山,你只要杀了这妖人,为师便会待你像武林中人请罪,你还是我的乖徒儿。”师傅如此说着,面上却神情严肃。
段青山记得自己当初的犹豫,自己的承诺与师傅的恩情让他摇摆不定。
但是就算没有那个承诺,现在的他也根本不可能像这个男人举剑。不想承认,但是这个男人确实教会了他很多。这个男人确实如小老板所言,并不是恶人。
但是师命难违。
在他犹豫的时候,他的师傅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出手了。师傅身后的师兄弟们也朝着那个男人出手,男人身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却也不是能应付这样的场面的。
两边都难顾,终是在与师傅拼掌力时下了狠劲,带着受了伤的男人离开。
他记得在离开之前师傅的话。
“段青山,今日起你不在是我的徒儿,你是本门的叛徒。本能弟子凡见段青山者,杀无赦。”
师傅的声音透着内劲,刺耳而字字清晰。
他当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即使在这之前男人已经警示过他了。但是他当真不觉得这事是解释不清的……
“喂,傻小子,其实你把我交出去,我也不会说你不守诚信的,不过说实话你这个性子真的不适合在这江湖上走,这就是个染缸。”游侠幽幽的说道,“炽衣教确实算不上名门正派,但他也不算邪派,只是江湖中人将它刻意的丑化了。炽衣教的人从不杀不该死的人,若非罪大恶极,却得不到惩罚,我们不会出手。这并不是我在为炽衣教辩驳,事实就是如此,江湖正派确实有为数不少的好人,却也有不少的卫道士,而很多好人其实是被蒙蔽了双眼的。”如此说着游侠叹了口气。
段青山良久才动了动,在这之前他就好似一尊石雕,便是任着身上的伤口不断的流血,好似不知道疼一般。
“我并不想背叛师门……”段青山的声音嘶哑,游侠一眼望去便见这青年人的眼眶甚至有些微微泛红。
这样的人重情,对于他这个只相处了十来天的人都能如此更何况是他教导他多年的师傅。
游侠坐到了他的身边,即使只是小幅度的移动,他身上的伤都在嘶鸣,除了肉眼可见的,他的内伤也不轻。
他伸手拍了拍青年的头,这段日子其实他也了解了,这个青年的品性远比他想的还要单纯,亦不知道他的师傅是如此教育的,能将这样大的一个人教育的如此单纯、善良、也木讷!
“把我交出去吧!~”这已经是游侠不知道第几次这么说了。
但是青年明明表现的很痛苦,但是却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
很多时候游侠都感到愧疚,那些正道中人利用这个少年,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青年仍然不语,游侠也是无奈了,这样的状况……哎!~
之后的日子,两人的生活都在逃和追杀中渡过。
很累,真的很累,游侠有时候想当初是炽衣教的左护法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日子,但是他也这样过来了。
很多次游侠都想就这样吧,既然青年怕违了承诺,那么就由他自己走!但是每到这个时候,青年会拉着他,不言不语的拉着他。
游侠再一次的坐下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青年,这个傻子。
明明那么矛盾,却又似乎有着自己的坚持。
游侠记得那一日,一觉醒来,青年竟然不在身边了,他有些自嘲的告诉自己,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青年仅仅是离开,这也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
在那件破败的茅草房里坐了许久,直到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这些日子他已如惊弓之鸟,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草木皆兵。
他戒备的看着门口,而后便怔住了。
青年再次的回来了,一身的伤以及被斩断的右手,从手腕处齐根斩断,对于右手用剑的青年这是怎样的创伤。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青年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抹笑意,而后便昏迷了。
除了被斩断了右手,青年还受了不少的伤,索性武功还在,算是能安然的保住性命吧!
游侠看着昏迷的青年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他们萍水相逢,又何必至此!
因为手腕处的流血颇多,青年昏迷了三日才醒来,脸颊消瘦了不少气色倒还好。
“你感觉怎么样?”游侠一边用湿布沾着水在青年干涩的嘴唇上擦着,一边问道。
“我没事。”青年倒是回答的很无所谓。
游侠看着青年被包扎的右手腕,便觉得鼻头有些酸楚,这些年的大风大雨也是经历了不少,但是想这傻小子一样没心没肺对他如此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你怎么这么傻,这手腕没了,你那一身的功夫也等于没了。”游侠淡淡道,口气里有着担忧。
青年却是笑了笑,“右手没有我还有左手,你不是一直叫我傻小子吗?我本来就傻。”
游侠看着青年,他不知道青年到底出去做了什么,或许是与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