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李世民 (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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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抬头,周围的夏兵便挥剑举枪向我攻来,我勉强支撑着抵挡。但他们迅猛的攻势如巨浪一样拍打下来,渐渐我便力不从心,难以支持,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夏军的刀枪剑矛立时朝我疾攻过来,我举剑前搁后挡,在地上翻滚着躲闪。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然后面马蹄声急如雨点,李世民策马狂奔而来,将那些向我攻来的刀剑一一挑开。
只见李世民一身是血,而他的白蹄乌,身中数箭,而且那箭全射在马身的后部,可见他飞奔过来的速度是何等之快。
白蹄乌此时已耗尽精力,无力再跑,李世民便跳下地来,持剑挡在我身前,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夏兵不能再靠近我一步。
我也站起身,与他抵背应战。而夏兵一看李世民在此,更是发了疯似的掩杀过来。
乱军丛中,任李世民武艺再高,也是寡不敌众,混乱之中,他被夏兵的长枪绊倒,我便也随着他一同摔倒在地。夏军的兵刃暴风骤雨般向着我们砍杀来,眼看着无处可躲,李世民猛地将我拥入怀中,翻身将我紧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下。
一柄长剑已刺中李世民的左肩,他闷哼一声,温热的血飞溅在我的脸上,他就这样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下一剑。
我低叫一声:“世民!”
李世民的双手仍是铁箍般地抱着我,在这最后一刻,他仍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紧密地护住了我。
刷的一声,半空中忽然划过一道半圆的弧线,凌冽的寒光挡开了夏兵眼看就要落到我们身上的兵刃。
我抬头一看,尉迟敬德手持铁鞭,狂呼大喝地直冲上来,他手中的铁鞭威不可挡,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夏兵当场毙命。而紧随其后的唐军随后也冲了上来,阻断了夏兵的攻击,
尉迟敬德立即上前:“末将救驾来迟,殿下受惊了。”
“明,你没事吧?”李世民没有回答尉迟敬德的话,而是垂下头紧盯着我,“有没有受伤?”
“我,我没事……”我摇摇头,望着他仍在淌血的伤口,“可是你……”
“你没事就好……”看着毫发无伤的我,李世民如释重负地笑了,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方才在乱军中如山一般无可撼动的男人,此时竟微微地发颤,他的头无力地垂到了我的肩上,在我的耳边喃喃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尉迟将军!”李世民随即扶着我站起身,他即刻抬手下令,“攻击不要停,要让我军的大旗插遍夏军的每一个角落,彻底摧毁他们!”
“是!”尉迟敬德领令去了。
李世民搂着我的肩,站在山头朝下看去,只见尉迟敬德、罗成等大将率骑兵卷起旗帜,杀入夏军阵地,一直穿透到他们阵后,将唐军大旗竖起。
夏军已经完全溃散,当唐军挥着雪亮的兵刃快速追上时,许多夏军纷纷下跪投降。
“呵……”李世民抿唇轻笑,他俯瞰着脚下的一切,右手则紧拥着我的肩,这时的他,有着遗世独立的孤傲与尊贵,那是天生的王者之气。
我默默地任他搂着,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这个男人,他有着能驾御所有人的气势和光芒,或许正是这种气质使我深深折服。在他心中,帝王宝座高于一切,但他却将我放在了他自己的性命之上。是的,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他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帝位,我可以成为他的最爱,却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但谁也不知明日事,即使是现代相恋的情侣,也不知最终是否能共结连理、白头到老,何况是我们?若今日我就这样战死了,或者明日我便回到了21世纪,我是否就能不留下一点遗憾?放手接受他,日后或许我会为此刻的选择而痛苦,或许我最终还是选择离他而去。但若在此时与他分开,我只会抱憾终生。无论结果怎样,至少这一刻我是真实地为自己而活,与真心所爱的男人相依相伴。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次呢?
“殿下!我们胜了!”尉迟敬德兴冲冲地跑来报信,“我军追击夏军三十里,斩杀夏兵三千余人,俘获的夏兵数万众,而窦建德在混战中负伤,也被我军所擒。”
“好……”李世民舒心一笑,飞身跳上兵士牵来的备用马,又将我也搂了上去。
“世民……”我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恩?明,怎么了?”李世民一愣,伏下头看着我。
“抱我。”我依偎在他怀里,将脸埋入他的胸膛,轻声说道。
正文 颈项缠绵(1)
“明,你,你说什么?”李世民倏地伸手扣住我的腰,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只有那幽深的双眼闪着精光。
“我……我……”我能感觉到李世民搂在我腰上的手臂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的脉搏正激烈地跳动,全身肌肉都绷紧了,紧贴着我后背的胸膛坚实得吓人,“我……没……”我惊诧得险些想推开他,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刚才的话,更不敢回头去看他,只好将视线转向远方。天已经黑了,天际处闪动着的白光照亮了翻滚的厚厚云层,天空隐隐响着闷雷,忽远忽近,偶尔还夹带着几道横七竖八的闪电,风云聚会,电光闪闪。
“驾!”李世民也不再开口问我,他猛地一拨马头,便掣马往反方向跑去。
“殿下!殿下,你这是要去哪里?!”尉迟敬德拍马赶了上来,“窦建德虽败,但洛阳还未攻下,您怎能在此时离去?!”
“将夏军的一般士兵战将全部释放,再将窦建德、王琬、等人装在囚车内,押回洛阳城下,向王世充示威,逼他投降。”李世民没有停下,他侧头对尉迟敬德说道,“王世充是聪明人,他知道大势已去,走投无路,只得答应归降。而要办成这些事易如反掌,便交给你们了!”说罢,他双腿一夹,轻喝一声,“驾――”那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越跑越快,很快便将尉迟敬德抛在后面。
我从李世民怀中探身回头去看,我们越跑越远,已离开了战场,连尉迟敬德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世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说呢?”李世民痞痞地一笑,忽然抬手抽掉了我系发的缎带。
我一惊,下意识一甩头,长长的黑发便随着夜风飞旋开去:“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李世民还未开口回答,突然一道电光划破混沌的夜空,轰鸣的惊雷随后响彻云霄。一滴、两滴……眨眼间,乌云化作雨珠,倾泻大地,酣畅淋漓。
而我们的马先是被惊雷吓得踉跄了下,嘶鸣乱叫了几声,毕竟是匹军马,却也没立即瘫软下来。不料雨天路滑,晚上视线又差,前蹄忽然踏到了泥地里,禁不住马蹄一软,接着便侧身倒下,将我和李世民甩了出去。
李世民抱着我顺着山坡滚了很远,才停了下来。
我推开压在身上的李世民,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激烈地喘息着,想抹去脸上的水珠,但大雨仍毫不留情地下着,要擦干根本就不可能。四周一片漆黑,远处零星的火光使我模糊地看清所处的地方,这里树木交错,杂草丛生,我边搓揉着僵冷的四肢边问身边的李世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呀?”
李世民却没有回答我,我回头去看,他的动作却让我惊得倒抽一口凉气。他在脱衣服!不只是那身白色长袍被快速脱去,甚至连里面的内衫也很快被解开。他利索地丢开那些湿漉漉的布料,豆大的雨点打在他坚实的肌肉上,而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右肩上,赫然露出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不断冒出,又很快被大雨冲去。
生平第一次,我亲眼见到一个完全赤裸的男人,他就站在离我不到一臂的地方,所有的话语瞬间哽在喉中,我已经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世……民……你,你要做什么?”
“做我这三年来,最梦寐以求的事。”李世民猛然欺身覆下,将我压倒在濡湿扎人的草地上,他沉重的身躯几乎压断了我的肋骨,我们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地紧密相连在一起。
“明,你知道么,”他滚烫的气息混着雨珠,细密的亲吻落了下来:鬓发、额头、鼻尖、面颊、唇角……他没有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处,“见你陷入夏军阵中,我这一生还未如此恐惧过……”
“是……是么?”我已经忘记了呼吸,因为他结实的身躯正一寸寸地紧压着我,然而最使我抖颤的,是他硬挺的欲望正嵌入我双腿间。
暴雨倾泻而下的哗啦声响与我血液中的激流互相呼应,我听见自己的心跳隆隆如雷声。
“而危险一过,我就什么也想不到了,我已经等不及了,”他温热的吻来我的唇边,厮磨着我的,炙人的热流由他唇上渡来,潜入我微启的口中,“我只知道我要你,而你居然就在那一刻,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来……我真的等不及了……”
他湿热的吻使我再也感受不到雨水的冰凉,只觉得热雾氤氲,悸动的热流由唇上扩散,而后窜遍全身。
“或许危险会使人靠得更近,或许危险是最难抗拒的催情剂,或许,我只想为你而疯狂……”李世民撑起上身俯视着我,他喃喃说道,“若再得不到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何等可怕的事来……”他的手忽然伸进我的靴中,抽出匕首,刷的一刀,从颈部直割到我的双脚,而后大手轻易一扯,便将布料完全挑离我的身体。
赤裸的身躯敏感地觉察到雨水传来丝丝凉意,我的身子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而他等不及地再度伏下身压住我,他的身躯滚烫得吓人,像是有团火落在我潮湿的身上。他厚实的大掌并不急切,爱抚的手指细缓地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啊……”热情已被点燃,情欲飞快地蔓延着,难以抑制的惊呼逸出我的口中,感觉他的吻滑过我的脖颈、肩膀、锁骨,一路往下来到了胸口,火热的悸动从我身下某处直窜上来,瞬时在我体内扩散开去。
“明,我不想要有任何的犹豫或保留……”那双望着我的晴空之瞳流露出无限的爱恋与激热的欲火,李世民紧紧地用双手捧住我的脸,声音沙哑而不稳,“告诉我,这也是你想要的!”
正文 颈项缠绵(2)
“明,我不想要有任何的犹豫或保留……”那双望着我的晴空之瞳流露出无限的爱恋与激热的欲火,李世民紧紧地用双手捧住我的脸,声音沙哑而不稳,“告诉我,这也是你想要的!”
身下他坚挺的亢奋欲望正用力抵着我,片刻的犹疑,我终于伸出手去,攀紧他绷如岩石的肩头,深深望进那狂热的双眸中,全心全意地回答:“是的!”
放在我脸颊上的手指倏地一紧,身下的赤热猛然冲入我的体内,一阵撕裂的痛楚贯穿身躯。
“呃……”我下意识地闭上眼,惊喘地咬住唇,忍住即将溢出口的痛苦呼喊,失贞的血顺着我的腿缓缓淌下……
“明……稍微忍耐下……”他猛地停住,捧住我脸的双手在痉挛,烫人的气息在轻吐在我紧闭的眉目间,“再忍耐下……但现在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了,今夜,我绝不会放手!”
我咬着牙承受两腿间的压力,身下的炽热正缓缓律动,我有些屏息,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着,本能地搂紧他,手掌下他的背脊坚硬如铁。我试着习惯他在体内的感觉,那感觉并不很舒适,却奇妙地引起一阵又一阵强烈的快感,旖旎的异色烧灼似的弥漫开去,疼痛渐渐消失不见,一股被挑起的欲念随着血液在我的四肢百骸疯狂地流窜!
我震惊地张嘴,欲出口的话语却在转瞬之间化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