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大口喘了几口气,“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问你现在在哪,我要见你。”
他顿了一下,“你在哪?”
小念一身马球打扮,冲过来抱住我的腿。
“想不想爸爸?”我在他脸上猛亲了一下。
小念用袖子抹了抹脸蛋,十分嫌弃地说,“肉麻。”
我在小念面前从来不愿意保持父亲尊严,对他一直当大人对待。
小念跟我一阵笑闹,忽然看着一个方向不再说话。
我仿佛心灵感应,回头,他在人群中,穿一件卡其色风衣,身形颀长清瘦,漆黑眸子,头发剪得很短,神色很淡,几分落拓沧桑之感,却仍旧可以让别人都成为他的背景。
至少在我眼中如是。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让我倾心相爱的男人,更让我觉得心折:五年之前,外界的压力和家人的逼迫在他身上是如此之沉重,能自由回旋的余地是如此之小,他依旧挺过来了。
小念直接扑过去,“叔叔!”
我没想到小念竟然还能认出他。
不过想想也觉得合情合理,小念这个孩子和我一样念旧且重情,童年记忆又十分清晰,断不会忘记他陪我们走过的那段失亲的岁月。
他一把抱起小念,在小念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当年的小baby都长这么大了!”
小念夸张地抬起手,展现他的“肌肉”。
我走到他面前,他伸出手,把我揽到了怀里。
我们紧紧相拥,用全身的力气。
再外人看来,在无数送别的人群中,这是一个很短,很普通的拥抱。
在我眼里,却是一个五年那么长,一生那么久的拥抱。
小念在旁边喊,“爸爸,叔叔,你们羞不羞,这么大人还哭鼻子?”
我和如春一左一右把小念架起来,“喂,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说。
小念呵呵笑。
陪小念吃了一顿饭,我们两个一起送小念去安检口。
小念还说,“你们两个再被打架了,好好相处,知道么?”
我想起小念说的“打架”,心里忽然觉得有一种带坏了小孩子的负疚感,苏如春倒是坦然点了点头。
苏如春脱了宽荡荡的风衣外套,只穿着一件细条纹的衬衫。
我看着他,心中一紧。
他怎么会这么瘦,瘦到可以透过衬衣看见他微微起伏的骨骼形状,挺直的脖颈,依旧是世上最高贵的弧度。
我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蹲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唤他,“苏如春。”
他没有睁眼,但是双手在身侧慢慢地握紧,过了好久,才缓缓松开。
我伸出双手,握紧他的两只手。
他的手很冰,很凉,和记忆中的火热不同的温度。
怔忪间,他的左手甩开了我的手,轻轻的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顺着他的手抬起头,堪堪对上了他那双黑宝石一样的墨眸。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半晌,道,“你瘦了。”
我摇摇头,“我只是老了,倒是你,怎么瘦成这样。”
他忽然低下头,在我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你怎么会老,反倒比以前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这个吻很轻,可是却彻底打破了暴风雨前的平静,我直接把他压倒在沙发椅上,开始吻他。他毫不犹豫开始激烈地回应我,我们用尽全身力气在接吻,就好像是相濡以沫的那两条鱼,就好像对方的唇舌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就好像在对方舌尖流转的是我们赖以存活的氧气。如春的手一推,身体压向我,开始膜拜我的眉峰,我的鼻梁,我的唇角,我的双颊,我的手伸进他衬衫的领口,带着五年来搁置不用的那些激情,那些遗憾,那些痛苦……
这样的吻,初时只觉得甜蜜美好,哪想到后来的血腥苦涩……
他的骨头撞痛了我的胸膛,他的泪水落到我的脸上,他的眼是通红的,他的口腔里面是几乎烫到我的温度,我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箍住他,我用舌头紧紧的缠绕他。
西装外套早已被蹂躏地皱成一团,脱起来毫不费劲,他忽然扯开了我的衬衫,目光凝注。
而我正在解他衬衫的前襟,刚解开了几个扣子,一条链子滑下来。
在我们心口处存放着的,是一模一样的两个戒指。
我贴着他的耳朵,“我才没那么傻,你买的那个,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还给你么?”
我趁着放长假,回D市。
我要对自己有个交待。
我是个极端自私的功利主义者,我深知这一点。如春一直优待我,才从来没有考验过我对他的爱的底线。
做了N年的国内股票全部抛售出去,当年PW新区投注的地产,也早已经赚了几倍的差价。看着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我才惊觉,算上每个月赚得美元,当年没来得及兑换的英镑,还有现有的人民币,我已经算得上是个有钱人。
说白了,当年还是太傻太天真,毛还没长齐全,自然斗不过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的母亲。
别说我活了两辈子,就我那点儿道行,再修炼个几辈子才能斗得过她。
如果没有这分开的五年。
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有了自己可以飞的翅膀,甚至可以带着别人,一起飞。
王微微女士倒是表现得很平静,“我没想到你这次会坚持这么久。”
我干脆跪在地板上,抱住她的腿,“当年我就说了,我不可能放弃他。”
她摸了摸我的头,“这些年,我一直有个念想,希望你找一个好女孩儿,安安稳稳过生活,可是终究还是异想天开,难得你能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久。”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妈,我先走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过了这么多年,反倒觉得无论多么沉重的事,摊开来说,都更加容易。
母亲,大概也是煎熬了五年,才终于妥协。
她看着我,终究不忍心。
55章The End
插一句非正文;【七七事变】珍惜和平;谨记历史!心有家国;警钟长鸣!
2012年;美国纽约。
赵枚打越洋电话从来都不在乎钱;我看不过去;“喂,大小姐;下回我用skype给你打回去吧。”
赵枚说;“说真的,你们两个就这么糊里糊涂在一起了?”
“滚一边儿去;什么叫糊里糊涂;我们现在是光明正大。”
“得;还光明正大,我看就是非法同居。”
苏如春正在厨房整理着食材,探出头来问我,“今天要喝什么粥,皮蛋瘦肉粥还会鲫鱼糯米粥?”
“鲫鱼糯米粥,你不是说要帮我调理肠胃么?”
一年的时间,足够让我以前吃完午饭直接喝咖啡回头工作的胃逐渐好起来,每次吃饭定时定量,变着花样。同事看见我的饭盒都羡慕地要死。
我有点儿担忧地撩开t恤下摆看一看,本来就没有腹肌了,要是再长出啤酒肚可就不好了。
那边赵枚还是极其热心肠地要我们半个小的仪式,说白了她就是想找个机会飞来美国玩,我说,“赵枚,我们是踏踏实实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是在镁光灯的照射下,观众的掌声中演话剧,这是生活,不是罗曼蒂克的小说,没有静静在花园里坐一下午喝一杯expresso的小资情调,我们要忙着相爱,忙着相守,忙着生,忙着死,我们没有那些闲情逸致在生活里摆满玫瑰花,然后建一座象牙塔。”
苏如春去年申请到了columbia的全额奖学金念起了博士,而我也在去年调任联合国纽约分部,仍旧做P3。
他有四年的全奖,凭着多年经验和渊博学识,压力并不是特别大。
我们都在纽约,不用分隔两地,最好的选择。
酒足饭饱。
我摸着肚子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避免腰腹长肉的悲剧,如春靠着墙边无奈摇头,“你能慢点儿走么,你晃得我眼花。”
我停住脚步,“大哥,你眼花是因为岁数太大了,和我走来走去没有一毛钱的关系,OK?要不今年生日礼物我就送你一副老花镜吧。”
“我老?”他怒极反笑。
我走过去,坏笑着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抚摸,“来,让我验一验,是不是腹肌都没有了啊,嗯,皮肤也有点儿松弛了,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
他低低笑出声,连我手下的皮肤和骨骼都微微颤动起来,“我的确是老了,老到记不住昨天晚上是最后……”
我一脚踹上去,他捂着被我踹了的小腿,“家庭暴力,我可以告你的。”
我从沙发上跳过去,他追过来,揉我的脑袋,在我耳朵上亲了一口,“别闹了。”
他冷下来脸,我只能乖乖站好,暗地里偷笑,“我错了,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是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未来的希望,喂——”
我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捂住嘴按进他的怀里,他说,“我是花骨朵你是什么,难不成是一棵青青青草?”
我被他呵出的热气闹得怪痒痒,抬起头来躲避,他就这样吻下来。
我们轻轻的,极其珍重地,在午后的阳光中拥吻。
以前在英国时曾经合作过的韩国人调任世界银行,最近痴迷于测算术,坚持要免费为我提供服务。
我小心眼,不太喜欢这个韩国人,因为当初很多第一作者是我的论文都被他插了一脚,添上了他的名字,给他的简历增了不少光。
我把左手伸给他。
他摆着手,“No;no;要右手。”
“不是男左女右么?”
“不是的。”韩国人一本正经,“左手的手相是天生的,右手的手相却可以因为后天的境遇而改变。”
我把右手伸给他。
他琢磨了半天,“奇怪,本来你命中注定有三个老婆的,现在恐怕一个都没有了。”
我差点一口健怡可乐喷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这里?”他煞有介事地指着我的手侧,“这里有三条几乎等长等深的纹路,证明你应该有三段婚姻,那不正好是三个老婆么?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生出一条细长的斜纹,把这三条细纹的走势给打破了。”
韩国人还十分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几句在中文里类似于“大丈夫何患无妻”之类的话,并且十分“慷慨”地表示这一餐由他请客,虽然我们吃的加在一起也就40几刀。
我有一点儿小迷信,韩国人走后我盯着那道斜纹看了很久很久,我记得我小时候是没有的,原来我生生把他变成了我手上的一条纹路。
不久之后为了准备去开罗的出差,我不得不把工作带回家做。
正盯着屏幕猛敲键盘,如春递过来一杯绿茶,我喝了一口,温度刚好。
他的脸贴过来,吻落在我的脖颈,“我今天去买了一盆仙人球,放在电脑旁边,防辐射,再加上绿茶,算是双保险了吧。”
他的手伸进t恤,在锁骨和胸膛上仔仔细细地抚摸,我被摸到有点热了,扭过头来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眼镜儿撞上他的衣服,顿时花了一片。
他点我的鼻尖,“活该。”
不过还是去卧室给我拿眼镜布去了,我重新做回去,看见电脑的弹出广告,facebook创始人与同性恋人完婚。
我伸了个懒腰,中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三种金色闪着光芒的盛世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