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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重生之许你以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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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
  骤然的疼痛之后,有细细碎碎的温柔的吻落到了被咬过的地方,热辣的疼痛和绵密的吻,轻的像一阵温暖的春风,却忽然让我暴躁起来。
  我猛地一脚踹过去,“你在干什么?”
  他被我猝不及防的一脚踢上了门板,哐的一声。
  我整理了一下西装,冷冷地问,“你想要做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闭上眼睛,又看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清。”
  他说着,直接冲到洗漱池旁边,开着水龙头开始往脸上扑水。
  
  我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出门。
  
  干脆叫了一杯苏门答腊曼特宁,嗓子发干,第一次喝咖啡喝道苦得全身发颤。
  等到从卫生间出来,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地干干净净,脸色神色都很淡,“好久不见。”
  我看着他的微微凹陷的眼眶里的黑眼睛,“好久不见,”
  
  他坐下来,微笑着问,“你现在好么?”
  “好。”
  服务生给他倒了杯柠檬水,他似乎想要拿杯子,半路又把手缩回去。
  “你的手,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没什么,关节出了点问题,前年做了个手术,换了个人工的。”他淡淡的说,似乎对自己的手腕没什么特别可惜的地方,“稍微有点不太灵敏而已。”
  他是拿手术刀的,不太灵敏了,该怎么办?
  他低下头,满不在乎地笑了,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当年汶川地震的时候,在余震里被碎石打了一下,本来是保守治疗,去非洲的时候,稍微感染了一下,恶化了,只能换一个关节。不过现在技术很好,没有什么大碍。医院里面强度太大,我现在在研究所,倒是养身板的好地方。”
  
  这番话透露了太多讯息,我低下头来把玩着咖啡的搅拌勺,慢慢消化。
  汶川地震,对,我竟然忘记了这件事,这么大的事,前世还捐了很多此款,这次在国外也只是嘱托家人多捐一点。
  不过他回去,我一点儿都不意外。
 赵枚也说了,他当了段无国界医生,那么大的人了,自己又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么?怎么都不记得格外小心。
  
  那样灵巧的右手,就这样,没了?
  他的手,他自己不在意,我却忍不住要心疼。
  
  我回酒店,打开笔记本电脑。
  是最好的消息,调任令,同级调任,地点是在美国。
  终于可以脱离炎热的泰国。
  也可以父子团圆。
  
  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睁着眼睛干躺了许久,索性下楼取车兜风。
  在北京租了一辆扶桑,很新,开起来也很顺,日价也不贵。
  最终还是开到了北三环的故居楼下,也幸好,我还有当时的小区门卡。
  依旧是邵家那辆低调豪华的黑色轿车,司机的白手套在夜晚里十分显眼,邵永之下车之后还没站稳,就抢着过去扶车上刚探身出来的人。
  他似乎又喝醉,邵永之一直扶着他,打开门走进楼里。
  再后来,熟悉无比的那扇窗灯亮了。
  邵家的司机接到一个电话,开车走了。
  我知道邵永之大概不会下来了,但是我还是在这里呆着,不怎么想走。
  大概是晚上的话,人们都会比较愿意做一些理智控制下不会做的事儿。
  
  我就一直呆到凌晨3点,春日的夜里,我觉得有心揪心。
  飞车回去,这下倒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去机场接小念。
  小念一向是小大人,特别不喜欢我们为他安排琐事,就连飞来飞去都是自己来。
  我脑袋状态不适合开车,酒店门口没多少出租车,我又忘了预约,只好走几步,打算过一条街再打车。
  一辆悍马咆哮而至。
  
  车窗打开,邵永之在后座看着我,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我下意识抵触,皱了皱眉头。
  车里头嘤咛一声,弹起一个脑袋。
  我低头不语,原来邵永之腿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个男人左耳一颗闪亮的耳钉,轮廓锋利逼人,和邵永之有九分像,然而气质截然不同,白色紧身t恤,深灰色格子西装,洒落不羁的英伦风。
  “韩先生,可否有时间谈一下。”
  我象征性看了下表,“我忙。”
  邵永之不动声色,“不如我们再约个时间?”
  我索性快刀斩乱麻,“不知道邵先生找我什么事情?我着急去机场接儿子。”
  车里另一个男人似乎要下车,邵永之抓着他的胳膊扯过去就是一个法式热吻,等到他们气喘吁吁分开,我都不知道面红心跳等了多久。
  那男人跳下车后,邵永之亲在下车打开车门,“不如我送你去机场。”
  我只能答应。
  
  他似乎在酝酿该如何说,而我沉默地等着,一时间车内无话。
  “我和苏如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说,“我并没有揣测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也于我无关。”
  邵永之叹息,“他爱你。”
  “爱我?”我忽然觉得疲惫不堪,“一个两个都来跟我说他有多爱我,可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放弃我的是他,在我最想要他在我身边爱我的时候,他的身边是你,是宋雨露,这样如同鸡肋一样的爱,未免太过折磨人。”
  邵永之说,“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要负上一部分责任。韩先生想必一定听说过邵家,也知道我父亲现在的位置。”
  
  当然,虽然我拿联合国护照,但我每年收入一部分像中华人民共和国交税,他父亲的位置进一步就可以写入□党史,成为我母校研究的一个重点方向,我怎会不知?
  
  他缓缓地说,“五年前,我父亲脑子出了一点问题,但是当时的情境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正在争现在的位置,你也知道他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而我弟弟又胳膊肘向外拐,我的境地非常窘迫。从东北运送的一批军火也出了岔子,父亲断不能在那个关头出事,自然也不能送到解放军医院,你要知道,苏如春当年是显微颅内手术领域国内最好的人才,又不似一些老一辈的医生跟各方关系紧密。父亲身份尴尬,不能请境外医生,于是我就找上了苏如春,那段时间说实话这个房产周围都是有人监视的。”
  
  我的心突突直跳,我一直以来都对安逸的生活十分满意,即使身在联合国,出访的国家也是缅甸蒙古埃及之流,黄衫军红衫军闹事我们这些联合国工作人员都是要在家三级警备的,这是第一次听人讲如此涉及政治内核的事情,我甚至想要开车门下车。
  
  又忍不住想,当时当地,如春是承受了多少压力。
  
  我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情,不怕我泄露出去。”
  他笑,“你说出去了,会有人信?就算有人信,会有那家媒体敢报道?”
  我语塞。
  他接着说,“苏如春是个君子,在君子面前,我也不愿意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这么多年了,他也确实帮助了我们许多,父亲的身体状况全靠他。我这么说,想必你也猜到了,他当年对我们十分警惕,怕我们会伤害到你,才想起来要和那个姓宋的女人结婚这个幌子。我今天告诉你,就是这么多年承了他的情,把他当朋友,也希望你理解当初他的处境有多艰难。”
  
  

第54章 

一起飞  
  
  邵永之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还恍恍惚惚。
  小念的飞机晚点;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会儿。
  穷尽我贫瘠的想象力;我也无法知道;我们两个小市民的小情小爱;会和站在金字塔顶级的人有所关联。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我的回忆的一个死角,我不愿意去沾染。
  我没想到;他当时处境会如此之难。
  当初隐隐有幻想;也只是以为是单纯来自家庭方面的压力。
  邵永之说了很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晚上要靠饮酒才能入睡。
  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
  后来去反复申请去汶川;余震的时候仍旧坚持救人;是真的想要去最大可能的地方看能不能就那么死了。
  手受伤之后,他倒不是特别伤心,他说,“反正我不上手术台很久了,只要站在显微镜旁,我的手总是忍不住抖。”
  我猜想是当年逼不得已为邵氏所用时遗留下的后遗症。
  这之后,他开始转战中医,仍旧做得十分优秀,他却开始有了退却的念头。
  后来用了一年的时间,做无国界医生,几乎走遍非洲,回来的时候,身体里还沾染了很多传染病的病原体。
  我想起很多年前他过生日,赵枚说,他这种狮子处女座的人,不是极其自恋,就是有自虐的欲望。
  我觉得这些年他很多时候都在自虐。
  
  他是个男人。
  他身后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他的父亲,他的妹妹。
  男人最能理解男人。
  做人有时候真的很难堪,做男人尤是。
  
  我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给他打电话,“你在哪里?”
  “外面。有事?”他的声音很克制。
  “我想要见你。”
  我说,“邵公子来找过我。”
  “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全部都知道了,他的,宋雨露的,我妈的,我阿姨的,全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压低声音,但是忍不住咬牙切齿,“他奶奶的,当初你不是说了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自己装什么英雄?只有你懂得牺牲?你要跟我分手,你他妈的混蛋!”
  他沉默不语。
  
  我忍住对着机场的公共设施拳打脚踢的冲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嗯?十几岁的小女孩儿,需要倚靠着你,让你照顾?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我也是个有担当能托付的男人?”
  
  “你啊,你听我说。我这个人,说实话,从来都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你不一样,你倒了,可以再爬起来,这一点我比你都清楚。可是一个再强的人,也不能在倒了的时候背着另一个人爬起来,对不对?当年的那种情况,你护照,身份,全部在你妈手里,资金,不动产,全部不能动用。你有多在乎你妈。我会不知道?你不会跟她撕破脸,你有那么多抱负和才华,你一直都只是在隐忍压抑。我把你留下,你会怎么样?你仍旧会像那几个月一样,空负你的才华,浪费你的时间。你的耳朵听不见,一个人抱着膝盖对着窗户看夕阳,我下班回家叫了你一声,你没听见,我就看着你的背影,又单薄又寂寥,我一点都没觉得你那时候是幸福的,幸福不该是那个样子的。
  
  我那时仍旧希望有转机,可是却惹上了邵家的事情。你没接触过,不知道搞政治的圈子有多复杂,我可以做他的专属医生,秘密给他治,可是他肯信任我么?你本来就是囚鸟了,还要让他们给你加上锁链?他要是倒了,我受牵连没关系,可是连累到你怎么办?去天津之前,邵公子来过我的车,那个东西,该是他留下的,他的圈子太复杂,我也不想了解,自然没办法和你解释。等到你妈妈求我放手的时候,我是真的看不到路了,我自己跳悬崖,无所谓,可是拖着你,我不忍心。”
  
  我大口喘了几口气,“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问你现在在哪,我要见你。”
  他顿了一下,“你在哪?”
  
  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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