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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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李长琴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分明是很会打架的人呐!
李长琴就由得他们惊讶,反正他就是从未学习过马术,突然让他骑马,他怎么可能习惯?如果给他一辆机车,他能飙出一片天地。
“喂,不说话吗?”二世笑嘻嘻地得意着。
李长琴冷笑:“要不要我让你摔下马背。”
“……”二世安静了,刚才他就因为嘲笑李长琴而被马匹扬起的铁蹄吓了一跳,李长琴虽然不会骑马,但能够指使马干坏事。
赶到二世所说的地点,已经不见船只踪影。
“我听说是要去孟菲斯。”二世在马背上嘟着唇:“我们沿着尼罗河能追到。”
看看延伸向远方的河流,李长琴侧首与二世目光对上,笑问:“要是出了城,明天法老肯定要教训你。”
李长琴明白古埃及在入夜以后会宵禁,要出城得靠二世空位嫡子的力量,不过即使是二世,恐怕今天的事也不可能瞒过去,肯定要被法老知道他掺和在其中。
“哼,我才不怕。”二世一扯缰城,回转马首:“走吧,没有人敢挡我的路。”
“不敢挡?二世,以后你要做到没有人能挡你的路。”
“那当然。”
倨傲的王子斗志激昂,带领众人冲向城门。
“你真会哄小孩。”诺布喃喃,瞧这小王子意气风发的,只觉二世是中了李长琴口舌之计。
李长琴拍拍他的背:“没有哄他,二世以后的确能做到。”
“或许,毕竟他的祖父是位伟大的将领。”
果然没有人敢阻挡二世,他们顺利出了底比斯城,沿着尼罗河策马狂奔。李长琴不满意这样的追赶,毕竟陆路不比水路顺畅,细细一想,他让诺布靠近河边。
“喂,河边可能有鳄鱼和蛇!”诺布想起那东西,打心底里发毛。
“我就是要它们。”李长琴轻笑:“二世,你继续赶,我很快就追上去。”
二世没有听话,因为:“你又要指使鳄鱼了吗?我要看。”
这小鬼,李长琴失笑:“反正我们能追上,来吧。”
一行人靠近河边,马蹄溅起润土,泥香和草香掺着夜露扑面而来,驼着李长琴的马匹所过之处一阵骚动,河边长长的草丛里兽类吼声此起彼落,黑影翻搅宁静的泥罗河,水花四溅。
河里也不安宁了。
“靠……”诺布看在眼里,寒毛直竖:“原来你真的能驱使鳄鱼?”
“你以为我为什么被奉为神使?”
“我还以为你不过是驯养着圣池里的鳄鱼。”
真是理智,李长琴知道诺布确实很有想法,不过不适合放在这件事上头:“的确有人会养鳄鱼,但它们是天生天养的。”
“那你让它们去干什么?”
“包围河上的船。”李长琴轻笑着说,眼角余光注意一人凌厉的目光,当他注意看以后却只见到专心赶路的人群。但长琴能锁定目标,那就是二世的侍卫长,一个安静的人。
细细回忆,长琴确认这个人从来不在规劝二世的行列里,就像透明人一样的存在。
不过凭借刚才一瞥的印象,李长琴感觉这人深藏不露。
“是不是他们?!”
诺布的喊声让长琴转移注意力,探首一望,果然看见尼罗河上有一条小船在动荡,火光摇曳明灭,很不稳定。
“都宵禁了,又怎么会不是他们呢?”
一行人勒马停在岸边,诺布已经很机灵地让大家将火把灭了,一行人就潜伏在河边草丛里,暗暗观察河中的船。
他们被鳄鱼缠住,正在挣扎。
“我独自过去,你们保护二世。”李长琴说罢,已经踏出一步。
“我也去。”二世伸手揪住李长琴的裤子。
李长琴扬眉:“怎么?你是准备脱掉我的裤子报仇吗?”
“才不是,我要一起去。”二世快被气死了,
“鳄鱼会吃掉你。”
“我知道你不会让它们吃我,吃了我,你就没有我这个帮手了!”二世扬高鼻子,不可一世。
他的表情自信满满,李长琴不能否认二世的地位和价值,倒是对二世能够看得透彻,感到些许惊讶。这小子比想象中聪明……虽然太爱显摆了。
“别浪费力气,你在这里接应我,你的箭能射到那船上吗?”
“能。”二世瞄瞄那船和人,立即就明白了:“行,我来掩护。”
“尽量不要杀他们,他们是你父亲的人。”
“杀掉最利落。”
“你的箭术就这么差劲?没有信心留他们活口吗?。”
“你少故意气我!我不会中计。”
李长琴见二世没中激将法,就低笑一声:“是我们抢人,所以要手下留情,这样你会少挨法老罚,我也好说话。”
“王子,神使大人说得对。”
一直不说话的透明人这时候终于说了一句,大概他只会在关键时候发话吧,专挑重点。
二世妥协了,从侍从手上拎过弓箭,对李长琴扬扬颔表示已经准备好。
接过诺布递给的青铜剑,李长琴准备出发,却又一次被二世叫住了:“在水里打架用那个剑会方便吗?”
“不方便,有匕首就拿来。”李长琴不客气地摊手。
二世双目圆瞪:“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不给就罢。”也只是拿在手里不太方便,无碍,李长琴不想跟他耗。
二世看他就真的不低头,又恼又无奈,就乖乖地从腰间短鞘里拔一柄匕首递过去。李长琴不客气地接过来,凭借月色也能注意到不一样的金属光芒,这是一柄铁制匕首,在这个年代赫悌国垄断铁业,古埃及人要得到这样一柄匕首可不容易。
“怎么样?不知道这是什么吧?这是铁。”二世得意地哼了一声:“是爷爷送给我的礼物,你得还我。”
李长琴轻笑,他早前还拿精钢菜刀切菜呢,这有什么值得惊奇。
“行了,会还给你,小气鬼。”搓了二世的发顶一把,未等他发怒,李长琴就咬着匕首潜入水中,黑漆漆的河水里冰冷,让他出了口长气。因为鳄鱼弄得水里波澜四起,没有人发现河里还有人在接近小船。
小船被鳄鱼围住了,根本无法前进,船上几人以长茅驱赶猛兽,效果不彰。
长琴浸到船底下,猛地拽住伸下水的长茅,重重将一人给扯下水。掉下水的人都要吓死了,以为要成为鳄鱼的大餐,船上各人迅速救助。
长琴就乘这时候绕到另一边浮出水面。
赛里斯一直关注四周,看到长琴以后立即瞪大眼睛,却一声不哼。
长琴挑高眉,感情是这小子肯定早就意识到有救援,知道不动声色,还算是个聪明的小鬼。
直至看到长琴招手,赛里斯才放轻动作靠过去。
可惜船上人精明,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其中一人伸手就揪住了赛里斯的头发。
“想逃?有人偷袭,杀掉他!”
长琴撑着船身出水,寒芒划过,迅速刺伤对方的手臂,一把就将赛里斯扯下水。
李长琴低声命令:“搂紧我,闭气。”
赛里斯听令抱紧李长琴,双脚环在他腰上,闭目屏息。
长琴立即潜入水中,耳边声音变得蒙胧,但也能分辨人声,船上有人开始拿箭射水底下的人。李长琴眯了眯眼睛,潜到鳄鱼腹下躲避,才游到一半,感觉到环抱自己的孩子渐渐加重力道,知道他要换气,李长琴只能浮出水面。
破出水面换了口气,听见箭矢破风,却是后头传来了痛呼,恐怕是遭了二世的暗箭,受伤了。长琴不再担搁,又潜进水中继续游向岸边。
上了岸,一行人默契地上马,不做久留,策马往底比斯赶。
“有没有受伤?”长琴问着赛里斯,刚才只顾着离开,也没有关心过这孩子。
赛里斯被夹在长琴和诺布中间,夜里气温低,他正在微微地发抖:“没有受伤。”
“嗯。”注意到他冷得发抖,其实长琴也没好多少,出了水以后被夜风吹得发冷,不过他再冷也病不起来,就没当一回事:“要是冷就抱紧诺布,他的体温高。”
“啧!”诺布重重地咂了咂嘴巴,表示不满于被摆布。
可惜没有人管他这小兵的意见,赛里斯乖巧地紧紧巴着诺布,偏首给李长琴说话:“我就知道神使大人会来救我,我看见了鳄鱼,就知道神使大人来了。”
“嗯,你做得不错。”李长琴随意地说了一句。
被赞赏,赛里斯愉快地笑了。
看他笑得高兴,李长琴没有多话,让这孩子先高兴一会,反正到了明天,他会承受被父亲抛弃的痛苦,现在就先放松一点吧。
“有追兵。”二世的侍卫长突然来了一句。
在马匹奔腾中回首,凭借月色仅能隐约看见墨色中涌动的暗影,后头数骑的马蹄声响与己方混合,难以分辩。
“墨特!”二世喊了一声:“解决他们。”
二世的侍卫长立即调动人手,留下几人护着二世,剩下的十人往后去解决那些人,可是以那些人仅能阻挡一会,
而李长琴一匹马承受三个人的重量,根本不可能与后头的单人轻骑比速度,敌人绝对能追上来。而李长琴很清楚到了那时候,二世那位名叫墨特的侍卫肯定会将饵留下来,然后带着自家主子逃跑。
他们不能离开二世,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法老的人,所以怕轻易放箭会误伤二世,但一旦脱离二世制造的烟幕,情况就不一样了。
夜色很浓,这种距离能保证,再接近就……
“不行,不能再让他们靠近,诺布你先带赛里斯回去。”李长琴说罢,瞧向墨特,他果然也看过来了,那一脸的冷漠,就是那么一回事。
墨特,将自己的疯狂掩藏在冷漠外皮下。
“喂,你要干什么?”诺布出了一头冷汗,他知道李长琴要干什么,可并不赞同:“别是去送死。”
“诺布,少说话多做事。”
“你!”诺布快被他气死了,不过也没他办法。
长琴只是轻轻挽起唇角,眼里不带笑意:“二世,你要照看赛里斯。”话说跟二世说,但相信墨特会明白。
“干什么?”二世一边骑马一边答话,蓦地他明白了,瞪大眼睛,恶狠狠地命令:“不准去。”
一个小鬼装得这么气势,李长琴失笑:“我是神使,自有办法解决敌人,你只要帮我将人送回去就好。”
“不准!”
二世气得要蹦起来,可是那个气他的人却不再理会他,他堵气想要勒马,但缰绳却先一步被墨特抢去。
“王子,不要冒险。”
“为什么不?那肯定是父亲的人,他们才不会伤害我。”
“没有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