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炼]炼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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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他的理由，藉一个死去的人当挡箭牌……甚至不惜不要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为什麼？为什麼要这样？钢？」　
「我们之间的事，为什麼要扯到休斯身上？你就这麼等不及离开我？你就那麼不信任我？」　

「…………」少年微颤著唇，金色的大眼没有看著罗伊，只是茫然地注视某一个地方，或者正确来说，他什麼都看不见，看不见罗伊的心，也看不见自己的心，失去自信的心没有支柱，只能逃避这一切，逃避自己的心。　

「放我……放我走……请你……」　

罗伊闭了闭眼，身下少年的身子颤栗著，感觉著他的甬道，仍然与自己无间契合，完全埋入的分丨防和谐丨身代表著肉体的快乐，然而罗伊第一次感觉到，这孩子，从不属於自己。　

不由自主地想到休斯，是的，毕竟这孩子也和休斯一样，注定要离开我吧。　
不论是被迫的也罢，自愿的也罢，只要是我所爱的，终究有一天会离我而去……　
像是从胸中冒起了什麼东西似的，将胸口全部堵了住，连呼吸都困难的同时，眼前竟然模糊了。　

「……罗……伊？」　
温热的水滴落在颊上，爱德金色的眼茫然看著压著自己的男人，那表情让少年呆住了。　
体认到那是泪水的同时，爱德原本茫然的眼有了焦距，他看著男人的脸庞，看著头一次在这男人脸上现出的表情。那脸上并未因哭泣而扭曲，却是完全的木然，那对黑曜石无比深邃，却总是一片漆黑之中有著神采，那光芒总是如此明亮而不疑惑，即使是那时被复仇淹没的眼，即使阴暗也有著难以掩盖的光；然而如今的眼神，却只剩下了木然与悲伤。　

「罗……伊？为什麼……」爱德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抚上了他的脸颊，在这场完全由罗伊主导的性爱里，爱德第一次有了动作，在那一次地道的认清之后，第一次主动碰触他。　

抚著他的脸，男人仍然没有表情，只是木然地看著他，那眼神如此悲伤，和那双眼神对视，爱德的心痛了一下，本能的爱意再度涌起，然而那麼突然地，罗伊一把将他的手捉住，咬住了他的掌侧。　
「呜……」少年不由得呻丨防和谐丨吟一声，那声音像是催情的魔药，罗伊轻颤了一下，少年则抽了一口气，因为在吃痛之余，身下被他占满的地方像是涨大了般更加火热，拇指下被他咬住的地方痛楚中却一阵麻痒，爱德随即意会到，那是男人的舌。　

他舔舐著自己，慢慢放轻了力道，手指被他舔得麻痒，本能地想抽回手，然而他接触到男人的眼睛，顿时再也离不开来。　

木然的表情变了，悲伤却变得更加明显，和刚才强制自己就范的霸道完全不同，却更令人难以抗拒，因为那麼突然地，爱德忽然意会到，自己不知何时，也许真正地，真正地看到了他的内心。　
正在他离不开目光之时，罗伊突然出了声。　

「最后一次……」　
少年心头一阵震动，他的声音仍旧低沈而磁性，爱德却难以掩饰地悸动，那语声那样压抑，爱德却强烈地感觉到，那名为绝望的感情。　

「最后一次……陪我，好吗？」




Ending


少年呆住了，什麼都无法思想，只有身体与心灵同时摇荡著，而男人慢慢地开始舔舐，从指尖开始，到每一个指节，到他的掌心。当他的舌碰触中央的敏感时，像是心被吸吮著一般，瞬间心脏的鼓动让他突然忘记了一切，能感觉到的，只有强烈的爱意与心痛。　

他沿著少年的手臂亲吻，那肉体是上天的恩赐，虽然上天如此残酷要将他从我身边夺走，至少这一刻，你是属於我的……他低下头去，吻上了少年的唇。　

那是细致而缠绵的吻，他温柔地舔舐少年的口腔，像是要确认他的存在一般，从他的齿间穿过，感觉那贝齿的触感；与他的舌尖纠缠，体验那柔软的热度，像暴雨般粗犷却也像绵雨般细腻，爱德不由自主地回应他，身与心都跟著他的动作而疯狂。　

随著舔舐的节奏，罗伊律动著、喘息著，少年的身子那样美好，罗伊进出著，感觉著他的存在，以后再也，再也与这孩子无缘……只要意识到这一点，高涨的心痛便化为难以克制的激动，他开始激烈地要他，将自己的气味染在他身上，感受少年所有的一切。　

只是意外的是，原本全然被动的少年突然动了起来，随著他的亲吻，爱德颤抖著回应，身下的进出未曾停歇，随著他的顶上，少年愈发地动情，他熟知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从他的绝望中，爱德突然好想爱他，好想向他奉献自己的一切，无论他爱的是我也好，是休斯也罢，即使他抱著我，喊著休斯的名字也罢……　

这个念头突然闯入心里，引起心口火烧般的剧痛。　

「罗伊……呜啊！」　

他顶上自己深处最敏感的地方，他的手握著自己最快丨防和谐丨感之处，随著那进出与滑动，爱德再也克制不了激丨防和谐丨情，感觉身子飞上了云霄，跟著他每一次的动作而快乐，快乐得快要死去，他死命地攀著男人，任他带著自己高飞荡下，在爱欲难分的大海里浮沈。　

「罗伊……罗伊……罗伊……」　

他情不自禁叫著他的名字，这些日子苦苦压抑的激丨防和谐丨情一口气爆发，他狂乱呼喊著，随著他给予的快乐而落泪，他啜泣著吻著男子，直到一股高热进入了自己，爱德机伶伶一颤，随著那高热释放了自己，那些爱意在两具身子间湿润，像是火山爆发之后的余韵，却让人更加无法自拔。　

紧贴著罗伊的身体，感觉到他在自己体丨防和谐丨内，爱德竟不自禁自己律动著，想要他，想要他多给自己一些，如果可以，他想要他的全部，无论是身是心是灵魂，全部的全部，想要……想要……　
即使他的最爱从不是我……　

爱德抬起头看著他，那表情简直是坚毅而悲壮的　

「就这麼一次，把我当成休斯……那样爱我，好吗？」　

「……」罗伊瞬间睁大了眼，默默地看著他，无言。　

「你可以抱著我，喊他的名字……」　

深深呼吸，爱德一字字地说了出来，他微笑看著他，那笑容如此美丽，充满了凄然意味，即使那笑容下，是狠狠割自己的心。　　

只要，只要此刻你是把我当成你的最爱……　
一切都值得了……　

罗伊深深望著他，神情那麼复杂，只是这神情对爱德来说，却也是另一种折磨，他怕他的拒绝，那会让他堕入绝望的深渊，因为即使是假装的，也得不到他的爱——　

「我拒绝。」　

那拒绝的话语入耳，爱德浑身一颤，脸上宛如奉献者的凄然微笑倏忽不见，金色的眼一瞬间变为空白。　

「如果我说，我爱的是你呢？」　
罗伊看著他，狠狠地捏著他的肩，像是要拎回他的魂。　

「你在……说什麼……」刚刚的震撼像是头顶一记重重大鎚，又像是挨了一桶冰水，浑身不由自主地紧缩，奇妙的是那冷到了极处，却变成了酷热业火，疼得眼前一片空白，连他说些什麼话都听不清了。　


「我说什麼？他妈的我说我爱的是你！」　
他晃著少年的肩膀，像是要将他摇散，摇掉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从来不是休斯，休斯是我生死与共的至交，绝不会消失的存在，但我想要的，我爱上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爱德看著他，像是在研究他的真心，表情没有变化，没有预期的惊喜，不变的只有黯然。　
对他来说，事实具在眼前，那时在地道里，那情绪，那情感如此真切，那印象太深，深得狠狠刻在心上，难以消除。　

无法相信自己是他的最爱，那时看到的一切已经摧毁了他的自信，痛恨身为孩子的自己，那时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可以看到休斯和他一起并肩的身影……心好痛……　

是的，能与他比肩的人，从来就只有休斯一人，那个人，从来不是我……　
忍不住一笑，连他自己也没发觉，那笑充满了悲伤的意味。　

「不用安慰我，真的……我知道，那不是……我能参与的世界，从来不是……」　
「你和他，才是平等的存在。」　
说著，突然爱德感觉他离开了自己的身躯，原本密合无间的身子骤然分开，失去了那温暖，爱德突然机伶伶一颤。　

「哼……哈哈……」　
还未说完，突然罗伊笑了起来，那笑声轻飘飘地，却不知怎地，爱德直觉的感到痛苦，彷佛能感受到那绝望的重量般，刹那间心沈了下去。　

「你知道，是吗。」　
「你知道什麼？」他冷笑，看著他的笑容，爱德从心底感觉一阵恐慌与心痛，那是直觉，即将永远失去他的直觉，本能想要伸手抓住他，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平等？这就是你拙劣的理由吗？钢之鍊金术师？」　
「你要走，我会让你走，但是，不要拿这莫名其妙的理由来敷衍我！」　
听到「钢之鍊金术师」的称号，爱德无力已久的心彷佛跃动了起来，彷佛眼前出现一道光芒。

为什麼，为什麼我一直没有想到呢？　
为什麼我一直不能相信呢？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站在和他一样的地方了啊。　

男人捉得自己的手好紧，但那疼痛对爱德来说，已经不算什麼，他深深看著他，还未说话，罗伊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双臂收得那麼紧，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揉进身躯般用力，那用力的程度让爱德喘不过气，感觉到脸上属於那男人的湿润，突然间少年泪流满面。　
语言至此已经多余，爱德突然间相信了一切，那样强烈的爱意，那样苦痛的绝望，那在自己面前落下的泪，早已说明了一切。　


「对不起……对不起，罗伊，对不起……」　

他吻著他，他也吻著他，两人翻滚痴缠著，不断不断地确认彼此，直到夜晚的尽头。　

云收雨歇，天也朦亮的时刻，爱德睁开了眼睛，同时感觉到的是，他的温暖。　
回头望去，男人的轮廓如此鲜明地展现在眼前，如刀削般的俊美轮廓，深黑的发色与浓长的睫，他的有力手臂仍然环抱著自己，像是怕自己突然消失般，他虔诚地在那为自己落泪的眼上献上一吻。　

「我爱你，罗伊。」　
「永远……我会，一直回来你身边。」　
少年轻轻说著，在他耳畔说著。　
那是永远不变的，名为誓言的爱。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