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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大汉嫣华 三零五:日食-第69部分

小说: 大汉嫣华 三零五:日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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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还是楚王,则一军在手,凭战神韩信的威名,孰胜孰败,还未在可知。

    “你们母子就是一个腔调,算计我儿,”戚懿挣扎着叫嚣,吕雉挥手示意宫人将她架进永巷,她高亢的声音还远远的传来,“你们想要为张敖报仇,凭什么。我儿子是堂堂正正的先帝子嗣,你们凭什么罢他地王位?”

    “赵王为先帝之子,陛下,”吕雉快意至极,微笑道。“你要如何罢他的王位,而不为天下人所触目?”

    刘盈淡淡苦笑,“朕自有主意。”

    “好。”吕雉蓦地高声应道。

    “陛下兄友弟恭,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吕雉嘴角噙笑,在月色下竟有些森冷,“做母后的,又怎么能不答应呢?”

    “只是。”她的声音忽然幽微,“他朝出了事情,陛下,你莫要怨母后。”

    待她拂袖远走地身影消失在永巷门外,刘盈方起身,只觉额头汗水涔涔而下,耳边忽听得啜泣之声,回头看见如意抱着自己的膝坐在一角,哭的涕泪滂沱。

    他叹了口气,吩咐长骝。将哭泣地赵王背回未央宫寝殿。

    如意一反昔日地好性子,不肯让宫人近身服侍,不吃不喝,过了半日。刘盈终究耐不住脾气,大踏步走进寝殿,拉起他的领缘。

    “你要朕怎样?”他大声吼道。

    “朕不可能真地守护在你身边一辈子。你也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长安。如意,你必须回去。你自己活着,才能想法子救你母亲。”

    如意颤抖了一下。

    刘盈苦笑,“还是你恨朕欲褫夺你的王位?”

    “不。”如意沙哑出声,眼睛红肿,抬头看着兄长。“如意还不至于这么不知好歹,知道陛下是为弟弟好。”

    刘盈地心凉了凉,道理谁都明白,但是情感并不是自然接受。就如面前这双眼睛,生长出一些隐秘的荆棘,再也没有之前的自然亲近。

    “好。”他微笑。慢慢放开手。“这样也好。事情拖的越长,越容易变故。朕会尽量让你快走。”

    夜色在睡在同一张榻上的兄弟之间划出一道鸿沟。

    如意朦朦胧胧间听见长骝在帐外轻唤陛下起身。以及宫人伺候刘盈穿衣的悉索声。过了一会儿,刘盈的脚步声踏到床前。

    “如意,”他轻声唤道,“卯时一刻了。该起了。”装做熟睡,却掩饰不住微微颤抖的眼睑。

    许久,刘盈叹了口气。

    “陛下,”长骝的声音传来,“可要去骑射场练剑?”

    “今天,”皇帝哥哥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就算了。待会让丞相大人以及陆大夫,石大夫过来。”那脚步渐渐地远了。从被衾下伸手去探,发了一层薄薄的汗。

    如果朝上没有大事的话,廷议并不需要天天召开。太常孙叔通虽制定了一应礼仪制度,但因了此时朝臣大多都是与刘邦并肩打天下的功臣兄弟,刘盈对之很是礼遇。很多时候,都是与之共同坐在东厢中商谈国是。

    天色还早,宫人点亮烛光,刘盈在案前取笔墨,对牍沉吟,终于下笔写道,“兹先帝薨逝之时,赵王如意未回京奔丧,亦无哀戚之容,实失孝义,黜赵王之位,改封邯郸侯。”书好之后吹干墨迹,心道,时人以孝义为天下本,这个名义旧以说地过去了。

    只是,终究委屈了如意。

    少顷,丞相萧何并二位大夫求见。

    寝殿中,见赵王睁眼起身,宫人们连忙捧来铜盆热水。

    “不用了。”如意摇摇头道,“我想洗浴。”

    “陛下,”陆贾蹙眉不赞同道,“赵王并无大过,若骤然黜位,天下人会心寒,认为陛下容不得手足兄弟的。”

    刘盈一笑,转询萧何,“相国以为如何?”

    萧何用手背掩口咳了数声,叹息垂眸,“臣,无异议。若陛下决意如此的话。”

    “相国是国之栋梁,”刘盈微微一笑,“还得注意身体,多为朕分担国事才是。”

    “老臣谢过陛下关爱。”萧何躬身道。

    郁蓬的热气从浴池中蒸起来,如意将脸浸在池水中,禀住呼吸。

    ∪,写到这儿,俺不想写了。于是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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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七十七:杀士

    对昨天的章节进行修改,又添加了一部分内容。

    对赵王如意童鞋心存喜爱不忍心的同志们就不必往前看了。这个么,我还是屈从于情节的逻辑性。

    东厢之中,石奋尚在为赵王辩护,神情激愤,刘盈满怀耐性的听着,忽然之间,见长骝一溜小跑的闯进来,尚在喘息,脸上神情也变了。

    “怎么了?”刘盈问道,不知怎的,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陛下,”长骝结结巴巴道,“赵王殿下他。”

    刘盈站在寝宫浴殿之中,看着池水中载沉载浮的少年,如意的面色安详,似乎仍在微笑。

    他的神色一时间有些木然。

    怎么能接受,早晨离开的时候他还生气昂然,不过刹那,便天人永隔。

    “回陛下的话。”宫人跪在一边低声禀道,“早晨太后命人赐赵王一盅酒,赵王喝过以后,就——”

    刘盈忽然怒气勃发,一脚蹬在他身上,斥道,“你们都是死人啊。就不会拦着人速来通报朕。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宫人倒地,不敢反抗,只嗫嚅道,“可是,那是太后的意思啊。”

    身为奴婢,他们岂敢反抗?

    “母后,母后。”刘盈喃喃道,忽然转身拂袖而去。

    他一路急急的穿过未央宫,走上复道。直叩长乐宫。

    “呦。”长信殿中,吕后微笑着转过身来,慈祥笑道,“陛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处理国事么,怎么来我这长乐宫了?”

    “朕想知道。”刘盈的面上带着些许煞气,硬邦邦地问道,“如意是不是你下令鸩杀的?”

    “是。”吕后泯了笑意,答道,气定神闲。

    “母后明明已经答应过,放如意归赵的,”刘盈蓦的出声质问道,“为什么又出尔反尔?”

    “因为我回来后仔细想想又后悔了。”吕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答道,“这江山是我的儿子地,我不能容许任何人有威胁到你的可能。”

    “朕已经决意废黜他的赵王之位了,还不够么?”

    “还不够。”吕后森然道,“他如今年弱,自然只能依靠你的庇护,对你千好万好。但日后长成,焉知道他会不会记恨母仇。意欲报复?只要有一丝可能,我就不能放过……。16K.CN。更何况,”她望着面前的儿子,锐利道。“陛下,你要知道,他刘如意毕竟是先帝曾经属意过的储君人选,若他日你有一朝行差踏错,朝臣不免会想,若是当年由赵王当皇帝,一切会不会好很多?”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青气,“如此。我怎么容得了他?”

    “可是他现在并无反意。”刘盈大声道,“仅凭这么些可能,就诛杀一个诸侯王,母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等他反了,一切就晚了。”吕后冷笑道。

    “好了。陛下。”她柔声笑道,像安抚一个顽皮笑闹的孩子。伸手遮住刘盈地眼睛,“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你就不要再跟母后怄气了。陛下,你要知道,母后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她这个儿子一向很听话,纵然对自己有不满,总是最后心甘情愿的接受。吕雉一向知道。

    然而这次她失算了,刘盈后退起身,避过了她的手,抬起头来,眼中有着深重的排斥,问道,“母后,你若真是为了我好,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

    她的手一僵,若无其事的放下,冷笑道,“笑话,我若明知道你想错了,难道还眼睁睁看着你错下去,而不拉你一把?”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刘盈针锋相对道,“母后你就一定是对的么?”

    “那么,”吕后冷下声音来,“陛下是在怪我了?”

    “儿子不敢怪母后。”刘盈木然揖道,“只是儿子要母后知道,”

    他顿了顿,慢慢道,“母后杀了如意的同时,也就亲手杀掉儿子心中地母后。”

    “你,”吕雉浑身颤抖,指着立在殿下的亲儿,暴怒道,“这就是你想对母后说的?”

    刘盈失神不答。

    “你给我滚,”吕雉喝道,转过身不再看他。

    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站在长信殿门之下,刘盈回过头来,面色惨淡,再看一眼母亲站在殿上的背影,悠然间,想起幼年时乡野间地往事。

    那时候他才六岁,赤着足在田埂间玩耍,不觉误了时辰,于是母亲出来寻他。

    乡野间的记忆,早已在他登上帝位之后,渐渐淡去。此时看着母亲穿着太后庄严的礼服背影,竟然无端的又浮现在心头,清晰仿佛昨日。十六K文学网

    “陛下。”长骝侯在殿外,胆战心惊的看着刘盈甩袖从内大步走出来。

    “回未央宫。”刘盈道,面无表情。

    他低低应了个“诺”字,大气都不敢喘,天子銮驾上前迅速,伺候着皇帝上了辇车。

    接连未央长乐两宫的复道之上,燃着庭炬。经过庭炬的时候,刘盈喊了一声,“停车。”

    他看着火光,出了一会儿神。

    “陛下,”长骝在一边,小心的问道,“您这是?”

    他微微一笑,从怀中抽出那份黜赵王为邯郸侯地诏书,扔进火光之中。

    竹简高高的抛出一条弧线,落在火中,蓬的一声燃烧起来。

    “走吧。”

    他想起那一日如意刚刚回来。他们同登宫车,也是从长乐往未央,那时候,春光方好,那时候。如意地面容鲜活。

    那个玲珑如玉的男孩子就这么在他身边悄无声息的死掉了,刘盈打了个冷战,他一力要护他,却最终护不住他。

    “陛下,到了。”长骝轻轻禀道。

    夜色中,许久之后,他轻轻嗯了一声,举步下来。“长骝,”他吩咐道,“你让人去查清楚,当日赵王遇害,是谁报地信,又是谁执地鸩酒。”

    他地眸色一片发寒,长骝轻轻地打了个冷颤,低首应道,“诺。”

    汉惠帝元年夏,以诸侯王礼葬赵王如意于蓝田。谥隐,是为赵隐王。

    杨力士趾高气扬的走过东市大街,他如今身家已有千贯,说起话来底气也粗了些。走进琼阳食肆,腆着肚子吩咐小二道,“最好的酒菜,给我上上来。”

    忽听得身后有人问道,“你就是杨力士么?”

    他诧异回头,笑道,“正是本人,你们是……?”

    话音未落。来人一声冷笑。他只觉得脑后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手足俱被缚住,他发现自己口中塞着麻布,不得出声,似乎是蜷在一辆前行中的辎车中。车轮碌碌作响。外面依仙以听见人潮之声。

    过了一会儿,人声稀少起来。又走了小半刻路,这才停下,车门哐当一声被掀开,皂衣人冷着一张脸将他提溜出来,扔在地下,四周早已远离官道,荒郊野地,草树相接,想来来人已是将他带到了横门之外。

    玄色丝履从一边走过来,停在他的面前,绣纹精致,来人端详了他甚久,清冷言道,“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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