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7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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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番地狱似训练,这些人百尺竿头,又进了一大步,弯弓射雕对他们来说已是雕虫小技,几乎人人都会,如何一箭双雕,甚至一箭三雕那才算本事。
汉军为确保万无一失,陷坑挖的唯恐不深,最浅的地方也有两三丈,最深的地方起码有六七丈高。吕蒙为了激励士气,第一个冲进城中,则其实倒不能怪他大意轻敌。本来这个计划的确是天衣无缝,事先又没有半点征兆,汉军之中除非有神仙,否则不可能发现端倪。哪知世事难料,汉军之中还真有一个半桶水的神仙,这样一来好好的计划可就全乱套了。
既然吕蒙冲在最前面,自然也就先其他人之摔而摔。紧接着四五名兵士勒马不及,也摔了下来。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一名兵士的脑袋正好砸在吕蒙的脑袋上,吕蒙刚想策马冲将上去,被这一撞,登时晕去。甘宁那句问话,他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了。
甘宁见吕蒙不答,还道他倔强不屈,冷哼一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弟兄们,江东军马自称弓箭之技天下无双无对,今日就让他们领教一下你们的本事!”右手向下一挥。
当他的右手划了一道优雅的弧线落到最低点时,麾下兵士已全部拉开硬弓,搭上雕翎,觑定各自目标,飕的一箭射去。五千弓箭手射箭,却只听见飕的一声,如此整齐划一,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他们为练这一门神功,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估计只有他们心里才清楚,其他人是难以想象的。
箭雨一阵紧接一阵,不断向吴兵射到。此时城门早已关上,吴兵前进无路,后退无门,瓮城之中地势空旷,实在没有地方躲避。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当先冲入城中的五千精兵只剩下两百余人,各依墙角,负隅顽抗。反正出是出不去了,他们又不想投降,只好豁出一条小命和敌人拼了,虽然兵法上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么一说,但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输,这样做其实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吕蒙及少数人马还算幸运,因被埋在陷坑深处,羽箭难及,得以捡回小命一条,不过他们大多都已不省人事,虽免于受伤,想要逃出去那是没有可能的。好在汉军统帅要拿活口,没在陷坑里布下尖刺,不然孙权可就要下一道旨,抚恤忠勇大都督吕子明白银一万两了。
没心人遇到有心人,这样的战斗一点悬念也没有。甘宁见场上吴军十死八九,仅剩两百来人,微微冷笑,一声令下。城上大军如墙而进,一阵乱砍,两百余人全部壮烈牺牲,战斗就此结事。吕蒙等人也被人从陷坑里刨了出来,捆了个结实。
城外仍有不少没来得及进城的吴兵,眼见吕蒙掉入陷抗,瓮城上乱箭如雨,城门缓缓合上,吓了一大跳。这时他们心里所想根本不是如何搭救城中弟兄脱险,而是如何逃离这个鬼地方。当下他们发一声喊,四下乱窜。
他们此番真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来时有吕蒙领导,当然有组织有纪律,此时乃是逃命,自然无组织无纪律。或三五成群,或单枪匹马,各逞绝技,各施手段,其中精粗隐显,高下优劣虽大不相同,不过目的却只有一个。他们的想法虽妙,只可惜遇到的对手太过厉害。贾仁禄的结拜兄长贾诩早就在附近布下一张天罗地网,狐兔虽然狡滑,但遇到了好猎手还是缚手缚脚,难以施其变化。不到一个时辰,所有吴兵或降或死,或捆或绑,全部落网,无一走脱。
按照原定计划,吕蒙领着扮成商人的军马打头阵,韩当、蒋钦、朱然、潘璋、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员大将领着军马随后跟进。这时七将已陆续到了位于宜城附近的烽火台,问明情况,知道吴军已掌控全局,他们若不快些赶去,功劳怕是没他们的份了。
七将当然不欲吕蒙独占全功,当下蒋钦怪叫一声,领着本部军马抢先冲出,其余六人暗骂他连个招呼也不打,做人太不地道,招呼军马紧随其后。众船往上游驶了三五十里,将及邔县,忽见一艘小船迎面而来,船头上站着一个瘦高个子,一见到他们,笑脸相迎,叫道:“众位将军来晚了,大都督已取了襄阳,城中局面已基本得到控制,众位将军不必全都赶去。都督有令,请韩当将军领所部兵马前去支援,蒋、朱、潘三位将军往西略定新城、上庸诸郡,周、徐、丁三位将军向东略定新野、江夏诸郡。”
蒋钦顿足叹道:“唉,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
丁奉笑道:“这小子先去,自然比我们先一步抢到功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没有吃独食,还给我们留了一份。二郡之地可比襄阳大多了,我们若是取了至不济也能和他平分秋色。”
蒋钦点头道:“事不宜迟,赶紧出发。”
朱然道:“且慢,空口先凭,既是大都督有令,可有令符文书为证?”
蒋钦叫道:“你也太多心了,他可是大都督手下副将韦护,他说的话还能有假?”
朱然道:“没有令符文书,终叫人难以相信。”
韦护命人将坐船划到七将跟前,取出令符文书,道:“令符文书在此,请众位将军过目。”
朱然取过令符仔细端详,的确是吕蒙的调兵令牌不假,又取过文书看了,只见上面的确是吕蒙的笔迹,点了点头,道:“我这样做也是为求稳妥,得罪之处还请将军原谅。”
韦护笑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战者危事,自然要多长个心眼,我虽然读书不多,却也是明白事理,怎会怪将军呢?”
当下七将分作三路。韩当军乘船北上,行至半路,却遇到了“友军”的热烈欢迎,那支军队不知是何人统带,见到他们高兴的过了头,一上来便没头没脑的乱打一气。韩当军都不知这支军马是从哪钻出来的,又为何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不禁大为错愕,不过形势已由不得他们胡思乱想,当下各挺器械凝神对敌。
可是黑暗之中,吴兵难分敌我,不知该找谁算账才好,乱砍乱杀之际,往往成了真吴兵自相残杀的局面。那些眉毛上涂着一抹朱红的假吴兵,相互之间都已约好诸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之类的江湖暗语、帮派切口,又在船上建了醒目的标志区分,绝对不会认错,却是一刀一枪都招呼在吴国的兵将身上。
韩当虽然脑瓜不怎么灵光,却也知道自己上了一个大当,急忙寻找韦护,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不知他死到哪里去了。
韩当取过一面铜锣,当当当的敲响,大叫道:“弟兄们咱们上当了,别再打了,赶紧撤退。”
可那时战斗已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吴兵虽有心撤退,可敌人咬得太紧,实在无法脱身,只得徒唤奈何,继续苦斗。又斗了片刻,韩当军人数越来越少,战船也被打沉好几艘,已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韩当见不是头,将掌舵的水手一脚踹到了水里。他亲自掌舵,驾着坐船掉头向南。背后无数战船追了上来,大叫:“别走了韩当!”
韩当见对方的船只在飞面上奔行如飞,吃了一惊道:“汉军之中哪有这样的驾船好手?难道是吕蒙那厮不愿我分了他的功劳,起意害我?”想到这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船舱里有人大叫:“不好了,船舱进水了!”“船要沉了,大伙赶紧逃吧。”
韩当见坐船一点点下沉,都不用进舱也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他游目四顾,发现坐船离岸边甚远,自己乘着一只漏船怕是撑不了岸边,就要掉到江里喂鱼。形势刻不容缓,他不暇细想当即作出决定,右足在船上一点,身子纵起,在空中划了个半圆,跃入水中,只溅出小许水花。只可惜他为求脱身,也没功夫在腾空时表演各种花式,以博身后那些权充裁判的汉军一笑。
韩当祖籍辽西,可久居江南,水性精熟,潜在水里三天三夜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他甫入水中,两脚向后一蹬,双手向前一划,身子便如离弦之箭,向前窜出老远。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有四五条汉子手脚并用,向他追来。不过这些人的水底功夫显不及他,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他甩出老远,说什么也追不上了。
韩当见这些人游泳的本事并不甚佳,虽说不上一窍不通,却明显不是训练有素的东吴水军,显然是汉军假扮的。韩当想明白了这一节,长长的吁了口气。可他还没高兴多久,忽见二十余数条汉子各执渔网从四角围了上来。每张渔网二丈见方,由四条汉子分执一角。那些汉子显是经过长期习练,分进合击,左右包抄,相互间配合的严丝合缝,想要打伤执网大汉,突出重围,显然是没有可能的。韩当武功虽强,实不知如何应付才是。眼见四周渔网向中间一合,上下两方也有人执渔网围了上来,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韩当一咬牙,摸出两把短刀,向前游出,打算行险一博,捅死几个执网大汉,逃出生天。哪知游不多远,忽觉一股很强的吸力突如其来,一点点将他拉到渔网之中。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下大骇,提起短刀,运劲往身前渔网斩去。这两柄短刀是他花重金请高手匠人打造的,削铁如泥,吹发立断,斩破这张渔网,当是轻而易举。却听得铮铮两声响,韩当的短刀不知什么原因竟被牢牢的吸在渔网上。
他当然不愿失去趁手兵器,运劲向外夺。这时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渔网已向中间合拢,执网大汉一手执网,一手拿着根大木棍,没头没脑的向韩当打来。韩当又要夺刀,又要躲棍,一个不小心,脑门上中了一棍,晕了过去。渔网包了上来,将他裹了个严实。
韩当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前往略取新城、上庸诸郡的蒋、朱、潘三们大将自然是不知道的。三人弃舟登岸,结伴而行,谈谈说说,各抒己见,倒也不觉的气闷。不知不觉间大军已在荒山野岭间行出百余里,哨探来报此间离新城郡的沶乡还有近百里山路,今日无论如何也赶不到了。
三人作一块商议,过了好半晌,这才达成共识,决定乘着一股锐气,再向前挺进三五十里,再扎营休息。当下大军继续前行,深入群山莽林,时值早春,一路上清风徐来,林木间暗香浮动,闻之令人心旷神怡,疲惫之感登时减轻不少。
众军又行了十数里,进了夷水上游一片大林。正走间,突然前方兵士踏中陷坑绑马索等物,纷纷摔倒,发出一连串惨叫。三将不意这边竟有埋伏,大为错愕,正要发号司令,组织军队凭险抗敌。忽见林木间窜出无数涂着赤眉的东吴军马,各执械列成阵势,眉宇间满是敌意。蒋钦是个大老粗,没看清这伙军马的眉毛和自己的大大不同,叫道:“你们可是大都督的部下?我们几个奉大都督将令略取上庸诸郡。你们别耽误我们的正事,快让开。”
那伙吴兵没有退后,反而一声呼哨,围了上来。朱然心思细腻,觉得这支军马十分不妥,细看之下,终于发现他们的眉毛上涂了染料,染成了红色,心中一动,大叫:“不好,上当了,快撤!”
潘璋没他那么好的眼神道:“你说梦话吧,这可是自己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解释……
哎哟,不好!”说话间,那帮假吴兵已大声喊杀,冲进阵中,拳打脚踢,刀砍斧劈。吴兵从来没遇到如此怪异的场景,登时懵了,转眼间便被杀了好几百人。
蒋钦到现在兀自还以为友军认错了人,拿出官老爷的派头,大呼小叫,弹压这伙不知好歹的兵士,怎知越弹压,对方杀得越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