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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捕快春秋[武侠耽美]-第50部分

小说: 捕快春秋[武侠耽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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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华昭连忙摆手道:“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黑衣人收手,沉声道:“讲!”

  单华昭道:“林有贵这人,巡检司是连面也不曾见过,真的不知晓他的身份来历。不过,他那封路引的确是我们开出的。”顿了顿,他又道:“如果不是前一阵,有个高邮的捕快因一桩案子前来核实此事,你今日就是杀了我,我也想不起有林有贵这么个人。”

  黑衣人道:“人都不曾见过,开的什么路引?”

  单华昭叹了声,道:“有些人来头太大,想让我们怎么开,我们就得怎么开,丁点儿也得罪不起啊。”

  黑衣人疑道:“什么人?”

  单华昭道:“就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统领四镇兵马的江彬,江将军,江大人。”

  又是将军,又是大人,可见他对江彬十分畏惧。

  说起江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朝中,他已可算第一号人物,无官不惧他三分。此人初时由皇上的前任宠臣,锦衣卫都指挥使钱宁引荐而上,却更得皇上欢心,一时达到留侍左右,同起同卧的地步。后来,他祸乱朝纲,不但怂恿皇上纵情玩乐,夜游渔色,还引动武宗,不顾军情,荒唐无比地将京营禁军与宣府、大同、辽东、延绥的四镇戍边兵卒对调,趁机夺了四镇总兵权。这番胡闹下来,虽有无数弹劾,却反而更得武宗宠爱,自此权势越涨,专事从谀导非,倾排异已,再无人能将其扳倒。时至今日,能和他稍稍较力的,也只有因争宠而心底生恶,再不与之往来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钱宁、以及朝廷重臣华盖殿大学士杨廷和二人了。在民间,江彬大肆敛财,挥霍无度,兼并良田土地,剥削*无数平民,令得百姓苦不堪言,但摄于他的威势,多是敢怒而不敢言。

  总而言之一句话,江彬不但是个坏人,还是个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的坏人。这样的坏人,朝里朝外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而他,不但活着,还活得越来越滋润,可见一身皮骨颇有几分斤两。

  黑衣人愣了愣,道:“江彬?”

  单华昭点了点头,道:“江大人让巡检司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黑衣人沉默片刻,问道:“你前面说,有个高邮的捕快来核实过,那核实到没有?”

  单华昭无奈道:“江大人的事我们哪做得了主,自然是上门请示,结果他直接说路引是假造的,收回销毁便可,何必来问他。巡检司便据此处理了。”

  黑衣人喃喃道:“没想到林有贵居然能牵扯上江彬这样的大奸贼。”

  单华昭吃了一惊,目光闪烁道:“你到底是何人?”

  黑衣人轻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推门离开,只留下单华昭立在原地,惊魂未定。

  黑衣人行出几里,见无人追赶,知道已无大碍。他伸手揭下面罩。

  月光下,那张脸正是黄芩。

  一个捕快在外地知法犯法,犯下这等入室胁迫的大罪,不但令人齿冷,而且极其危险,若被抓个现形,这里的衙门是绝不会姑息的。但不管怎样,这法子的确管用,险也算冒得值得。

  对于林有贵一案,黄芩就象是旅途疲劳,渴求休息的旅客,一但望见门庭就忍不住上前打问住宿了,而这次夜探单府,是他看到的唯一的‘门庭’,所以,尽管需要挺而走险、知法犯法,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此番上京,并不是不信任邓大庆的能力,又或者认为自己能力超凡,同样的事,由着自己再打听一遍,便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线索,而是他知道,骨子里自己和邓大庆等捕快是完全不同的人,正因如此,才可能有不同的法子,不同的手段来找寻别的捕快找不到的线索。

  只要认准了目标,再令人齿冷的法子,他也敢想,再大的危险,他也敢冒。

  现在,如他所想,线索是找到了,可他的面色却瞧不出丝毫轻松,看上去甚至还更为沉重了些。因为他明白,若想继续查案,势必要寻问江彬。但江彬不是单华昭,江府也不是默默无闻,没有家丁守卫的巡检府邸。江府家将众多,高手云集,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见到江彬,其难易程度不亚于闯入皇宫面见皇上。而且,江彬尚武、多计,还是个众所周知的坏人,就算真的见了面,也未必能听到实话,得到答案。

  若是别的捕快遇上这种难题,只怕又要没法子可想了,但黄芩从窗户翻回自己的房里时,面色却已变得轻松起来。

  他心里想的是:找不到一个人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来找你。今夜发生的事,单华昭一定会及时通知江彬,那么剩下的,就只需让江彬知道他的落脚处了。

  想到了法子,便没了心事,这一夜,他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日辰时已过,黄芩才悠悠转醒。起床后,他不慌不忙地先梳洗完毕,又到楼下点了些吃食填饱了肚子,才往巡检司里去了。

  到了巡检司,他递上徐知州的公文,求见单大人。办事的小吏说大人有事外出,尚未回来。黄芩也不介意,只让他带一句话给单大人,说是‘高邮总捕因林有贵灭门一案,再次求见单大人。’小吏不解地抬眼望向他,问道‘再次求见?我见你是头次来啊。’黄芩笑而不答,留下自己在‘望春客栈’的房号就离开了。

  回到客栈,他面朝房门,端坐桌前。

  他知道,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午晚前,‘玄字第五号房’的门被敲响了。

  黄芩起身打开门,不禁愣住了。

  门外,当先站着一身华服的江紫台,他身后还跟着四条衣着各异的大汉。

  虽说在高邮时,黄芩就料定江紫台与此事有关联,却没想到来的人就是他,不由暗想,难道是自己运气太好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四条大汉,发觉他们虽然身着便服,行动却整齐化一,腰间无一例外都挎着把绣春刀。

  绣春刀长约二尺,比一般的刀剑要短上一尺,极沉重,一般人携带起来颇为不便,是以,在江湖上跑的人不喜使用,也不擅使用。不过,它的刀脊不同于一般长刀,是直的,可刺可砍,加上份量重过寻常刀剑,杀伤力自要强上许多,很适合战场上冲阵杀敌,同时也是锦衣卫的常规配置。

  黄芩暗想:这几人怕不是锦衣卫,就是军爷了。

  “怎么是你?”

  面对黄芩,江紫台也惊愕不已。

  江彬只说要派人去‘望春客栈’,把夜闯巡检府邸的贼人抓回来见上一见,江紫台便主动请缨,领人来抓了。但他不知道要抓的人是黄芩,否则绝不会只带四个人来。

  黄芩将一行五人让进房内,对江紫台道:“那日见你混在江胡人中,没想到竟是官场中人。”

  江紫台摇了摇头,以示否定,转瞬疑道:“你为何来京城?”

  黄芩道:“你为何去高邮,我便为何来京城。咱们为的是同一个人,同一桩事。”

  江紫台又问道:“夜闯巡检官邸的就是你?”

  黄芩嘴一撇,道:“你有人证,还是有物证?若都没有,这么说便是栽赃。”他摆了摆手,又道:“其实这些不重要,你只需明白,我是为林有贵而来便可。”

  江紫台冷声道:“为林有贵而来,就能作奸犯科吗?”

  黄芩嗤笑一声道:“我倒想问你,从高邮骗走林家灭门案的卷宗,算不算作奸犯科?”

  江紫台一时哑然。

  他无语了片刻后,傲然反问道:“难不成你想拿我回去治罪?只可惜这里是京师,并非高邮,没有海捕公文,你要如何光明正大地动手拿人?”

  没有海捕公文,黄芩若是在外地随意拿人,罪在越界。

  黄芩摇头面带几分讥讽道:“拿你?怎么敢。我刚想起来,你也姓江。”

  江紫台动容道:“姓江怎样?这天下间姓江的,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黄芩淡淡道:“姓江的可算出了个人物,外四家的统帅,国姓爷,原来不也姓江吗?”

  他口中的‘外四家’,是百姓对宣府、大同、辽东、延绥四镇兵将的统称,外四家的统帅指的自然是江彬。而国姓爷,则是说武宗赐了江彬‘朱’姓,认为义子一事。

  江紫台那张俊俏的娃娃脸上泛起了几抹异样。

  显然,他和江彬关系非凡。

  这时,黄芩率先笑了起来,接着,江紫台也跟着笑了。

  其他几人表情迷惑,都不明白这二人间有什么可笑之事。

  黄芩笑,是因为他的方法奏效了……他找不到的人,自动来找他了。而且他发现江紫台与江彬关系非凡,那么,见到江紫台,就离江彬不远了。

  江紫台笑,是因为生了荐才之心。

  他发现黄芩确如自己所料,是个难得的人才。想当初在老胡茶棚里只见识了他的小小手段,便生了大才小用的遗憾,今日又见他冷静自若,分析精准,胆量非凡,实是可造之才。就象江彬时常对他耳提面命的,如果想立于不败之地,身边永远需要各种人才。出类拔萃的人才如果不能收归已用,迟早会被别人发掘用去,日后说不定反成了难缠的敌人。所以,一旦发现,就要尽早收揽才是。  

  “公子,别跟他废话!我等直接拿下他,去见将军就好。”他身后的一条汉子将手摁在了绣春刀上,狠声道。

  这四人想必是外四家的将官。

  江紫台心中苦笑连连。

  他虽然没有参加那次围杀黄芩的行动,但也知道那些江湖高手无功而返了。虽然回来时他们什么也没说,可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黄芩战胜了他们。

  这样的黄芩,他们五人如何拿得下?

  于是,江紫台喝了声:“不得无礼!”

  黄芩象是闻所未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平淡道:“不必拿了,我跟你们走就是。”说罢,率先跨出门槛,等在了门外。

  先前说话的汉子一脸愕然,想是没料到此次任务居然不用动手,就如此爽利地达成了;另三人则认定这高邮来的人物实力不过尔尔,是以才不敢动武,只能自动送上门。        

  然而,江紫台却站在原处沉思,并未跟出门外。

  忽然,他缓缓道:“义父说,他要见的是夜闯单府之人。如果你不是,我便不能领你前去。”

  他确实并非官场中人,只不过,江彬是他的义父,他为江彬做事。

  那四名将官都面面相觑。

  他们来此就是拿人的,可*却突然不想拿了,令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黄芩皱眉道:“横竖你是要我承认,夜闯单府的人就是我?”

  江紫台象吃定了他一样,弯眉一笑道:“不错。”

  如有这个把柄握在手中,场面上,想治黄芩的罪便是手到擒来。

  黄芩想了一下,随即道:“好吧,那人就是我。好在不曾伤人掠货,惊扰家眷,治罪的话,也算不得太大。”

  江紫台面有几分得色,道:“我忽然觉得,你是故意让义父怀疑上你,再让我们找上你。你真正的目的,是要见我义父。”

  黄芩叹道:“是又怎样?江将军未必瞧不出我的用意。”

  江紫台摇头道:“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

  黄芩道:“什么?”

  江紫台道:“你想来已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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