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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捕快春秋[武侠耽美]-第38部分

小说: 捕快春秋[武侠耽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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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推知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象韩若壁这样智计、武功均堪称一流的人物,一旦生出谋图不诡,掀起风云的念头,那么,发动之时,必然铺天盖地,令人无力挽回。眼下这些江湖人中,也只有他能让黄芩时刻感觉到危险。正因顾忌这点,黄芩才会独独盯住他一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形中已被定性为‘危险’的人物,每当黄芩欲理智地去思考其人其事时,又会同时生出一丝纠缠不清的异样情怀,扣动心弦,令他无法保持绝对的冷静。

  ‘多情’才易被别人挑动情愫,‘多情’才会因一份若有若无的挑动,心起涟漪。多情之人一旦动情,则身陷万劫而不复。至于那挑起情愫的,却大多是没心没肺的无情人。

  这正是,‘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黄芩从未觉得自己多情,但韩若壁的那份半真半假、似有似无的情挑,却着实撼动了他的冷静。

  。

  对这人,他想不动心,却未必能真不动心;

  对二人间的微妙关系,他想一刀两断,却未必能断得干干净净。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黄芩推开了“妙不可言”的房门。

  烛光闪动下,韩若壁正笑嘻嘻地坐在桌前,一副神轻气爽的模样,道:“回来了?”听他的口气,好象等到了一位老朋友似的。

  黄芩也不回应,关了门,坐在他对面,只道:“明日,我便要离开高邮。”

  韩若壁道:“为何?”

  黄芩道:“上京。”

  韩若壁眼珠转了几转,笑道:“眼下这情形,你怎舍得离开?”

  黄芩道:“为何舍不得?”

  韩若壁笑道:“碰上宁王这案子,有人极晦气,有人却极运气。能力差的自是晦气,只有挨骂受压的份。而能力强的,却是运气,试想,若能查出一星半点劫船案的线索,又或是抓到个把北斗会的贼人,不但受人瞩目,更受宁王抬举,之后势必官运横通,节节高升。有这样的机会在眼前,象黄捕头如此有能力的公人,又怎舍得抽身离开?”

  黄芩沉声道:“上京也为查案,只不过是另一桩罢了。”

  韩若壁奇道:“什么案子能比宁王的劫船案还重要?”

  黄芩肯定道:“林有贵家的灭门案。”

  韩若壁伸手按上黄芩额头,佯作吃惊道:“黄捕头莫不是发烧了?林有贵家的案子只能算是小案,怎能和宁王的案子相提并论?”

  黄芩神色不变,由着他作戏,也不避开。

  顷刻,韩若壁收回手去,摇了摇头。

  黄芩这才道:“在我眼里,宁王的案子不值一提。”

  韩若壁有些遗憾道:“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走喽?”

  黄芩道:“不错。”

  韩若壁叹了口气,语气夸张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少了你这床伴,我只怕日日思念,夜夜难眠啊。”

  黄芩“哦”了一声,淡然道:“既如此,那带你一起上路,可好?”

  韩若壁呆了呆,才笑道:“黄捕头真会说笑。”

  黄芩讥讽道:“你不一样在说笑?我这绊脚石已然移开,正方便你行事,这种时候,想是八匹马都难拉你离开高邮。”

  韩若壁微笑望向黄芩,道:“我知你今日向我坦言离城,必有意图。有什么话,莫再拐弯转角,尽管说来。”

  黄芩点头道:“你和那些江湖人想必熟识,我有个消息给你。”

  韩若壁道:“什么消息?”

  黄芩道:“宁王被劫的财物尚未运走,就在那樊良湖里。”

  韩若壁微愣了一瞬,道:“你什么意思?”

  黄芩答道:“没什么意思,东西就在那里,良才善用,自然是能者居之。”

  韩若壁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释然一笑道:“我说你哪来的好心,原来是怕走了之后,江湖上的朋友在州里乱来,控制不住,才会想出这条计策,欲以此消息,把我们尽数引到樊良湖里去,是也不是?”

  黄芩笑道:“我怎样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计策连你都不能不信。”

  他说的不错,樊良湖是个窝藏赃物的绝佳地点,宁王的那些被劫财物也许就藏在湖里,不能肯定东西不在湖里之前,谁也无法不信。

  韩若壁也笑道:“你不怕我生了独吞财物之心,将这消息烂在肚子里,一点风声也不漏出去?”

  黄芩哈哈笑道:“来此之前,我已吩咐衙门里的兄弟把这消息传出去了,不怕其他江湖人不知道。至于你,还是由我亲自告之的好。”

  韩若壁淡淡道:“如此说来,该谢谢黄捕头看得起我。只是,你这么做,‘分金寨’等水寨的日子只怕就要不太平了。”

  这消息一旦传出,樊良湖必然成为众矢之地,在里面混的水贼自然是太平不了了。

  黄芩道:“出来混的怎能指望有太平日子过,否则大可呆在家中甘守清苦,辛勤劳作。”

  韩若壁摇头无奈道:“对水贼,你好狠的心。”

  黄芩道:“朝廷派兵剿水匪,上千的官兵也没奈何得了他们,你以为区区几个江湖人就能拔了他们的根?如此看来,你对自己未免太过看重了。事实上,一对一,也许他们斗不过这些江湖高手,但他们人多势众,悍不畏死,又熟悉水情,纵然这些江湖人一起出动,对‘分金寨’等而言,也不过是小阵仗,怎会应付不来?更何况,樊良湖里的水贼和宁王的劫船案,能否真正脱去干系,现在还言之过早。”

  韩若壁想了想,道:“说的也是。”

  黄芩忽而正色道:“老实说,我曾怀疑你是北斗会的人。”

  韩若壁似是吓了一跳,道:“不会吧?北斗会劫了宁王的船,事关重大,如果你怀疑我,怎不见抓我到衙门里严刑讯问?”

  黄芩摇头道:“正因为是北斗会劫的船,所以细细思量后,我又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怀疑。”

  韩若壁一脸不解道:“怎么?”

  黄芩道:“你到此地的那天,已是北斗会劫船多日后。那时,北斗会的人隐匿逃遁还来不及,怎会如你这般,大大方方往来高邮?可见,你不该是北斗会的人。”

  韩若壁长舒了一口气,道:“幸亏你见识深,要不然我岂非要去吃牢饭?”

  黄芩冷冷道:“不过,你此来高邮,也绝非什么正当营生。”

  韩若壁笑道:“你何以不直接问我是何人,来此何事?”

  黄芩沉声道:“我问过。”

  韩若壁笑道:“我也答过,可你非不信,又能怨得了谁。”

  黄芩点头道:“至今我也没能查出你的真实身份,在隐匿身份这点上,算你厉害。”

  韩若壁哈哈笑道:“彼此彼此。我一直托各处朋友打听你的来路,得到的消息都说,黄捕头确是出自京城‘捕快营’。偏我就是不信。”

  黄芩笑道:“那是你太多疑了。”

  韩若壁回道:“人无轻信,事无多疑。你又何尝不是?”

  说罢,他站起身,从门外招呼进一名跑堂的小二,小声令他只管选些招牌菜色送进房中,但酒水却点滴不要。而后,他坐回桌前,道:“你我虽互不信任,也算日久情熟,这一走,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得再见,这顿权当替你饯行吧。”

  得知分别就在眼前,或许等黄芩回来时,自己已离开此地,再不得见了,韩若壁胸中竟涌出一股说不清的压抑和失落,现在这话倒不算作假。

  黄芩也不客气,低头笑而受之。

  却不料,他这低头一笑,正落入对方眼中,低垂着的眼睑上那比一般男子略密些、长些的睫毛,忽闪了几下,不知怎的,居然令韩若壁砰然心动了一瞬。

  不多时,菜色齐全,满满摆了一桌,韩若壁吩咐小二离开,不得再来打扰后,关上了房门。

  黄芩瞧见桌上没酒,兴致立时扫了大半,正待起身唤小二回来添酒,却被回到桌边的韩若壁伸手摁住了。

  黄芩抱怨道:“既是替我饯行,没有酒喝怎么成?”

  韩若壁笑道:“酒不是没有,只怕你喝醉了,明早误了行程。”

  黄芩道:“笑话,这天下哪有能让我喝醉的酒!”

  韩若壁扮了个鬼脸,道:“大话可是你说的。你要酒,不需麻烦小二,我这里倒是藏了一袋,只怕你不敢喝。”说着,他象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只牛皮酒袋来。

  黄芩讶然道:“哪里来的?”

  韩若壁道:“白日间遇见个朋友,向他讨的。”

  黄芩目光一凛,脱口道:“什么朋友?”同时心道:怎没听殷扬向我报告?

  原来,他早安排了殷扬在白天盯住韩若壁。

  韩若壁象是知道他心里想法,冲他挤了挤眼睛,道:“盯我梢的那个小捕快已经尽力了,只可惜他不是你,哪里盯得住我。所以,不用怪他。”

  黄芩冷声道:“你倒是会替人着想。”

  韩若壁摇了摇手中酒袋,道:“我一向与人为善,随时替人着想,否则哪里预备了好酒给你。”

  黄芩劈手夺过,斜了眼韩若壁,口中道:“这酒。。。。。。你不会做了手脚,落下蒙汗药,想麻翻我吧?”

  韩若壁轻叹一声,一脸郑重道:“虽说没下药,却和下了药啥不多,我只劝你莫要喝。”

  黄芩拔了酒塞,置于鼻子下方,顿觉一股辛辣之味冲上头顶,着实是他喜好的烈酒,口中赞了声“够劲!”心道:这酒闻起来不象被下过药。

  韩若壁笑道:“自然是够劲。这酒名曰‘醉死牛’,据说几杯下肚,莫说是人,就是大牯牛也得醉死。”

  黄芩不屑道:“我也算喝遍天下烈酒,却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酒。”

  韩若壁道:“不信就算了,我只劝你别喝。”

  黄芩笑道:“我偏要喝喝看。”

  韩若壁极力敛去眼中突然迸发出的光茫,苦着脸,道:“等会儿醉得全身无力,四肢瘫软时,却莫要怪我。”

  黄芩本已仰头要喝,听言停顿了一瞬,放下酒袋,道:“要醉一起醉,你也来。”说罢,将酒倾倒入桌上两只瓷碗中,而后瞧向韩若壁。

  韩若壁苦笑道:“盛情难却,就陪你醉一场吧。”说完,先干为敬。

  黄芩见他痛快饮下,接着也是一口饮尽,只觉这酒水下肚,宛如一团烈火,瞬间从喉咙口一路烧过食管、烧到胃肠里,直烧得四肢百骸发热发烫,冲得人想流泪流不出,辣得人要张嘴张不得,真正爽快到了极点!

  一时兴起,他又替自己倒上几碗,连续饮尽,直到酒袋空了,再倒不出‘醉死牛’来。

  韩若壁喝下那一碗后,便坐回桌边,凝神瞧着黄芩豪饮。

  这时,黄芩放下手中酒碗,靠坐桌边,只觉身体很沉,头晕乎乎的,眼皮睁起来有些费劲,但头脑却仍是清楚。纵是没有全醉,也醉了五、六分。

  他自讽一笑,扪心问道:有多久没能这样醉过了?

  答案是五年。

  自从五年前离开京城,那个逢酒必喝,逢喝必醉的少年郎便一去不复返了。

  韩若壁轻声道:“你醉了,我扶你躺下。”

  黄芩轻笑一声,醉眼腥松道:“不用,我自已来。”

  他站起,身形如玉山之将崩,脸色似夕阳之欲落,摇摇晃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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