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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无题江湖-第33部分

小说: 无题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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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团”的陆三娘,这投掷骰子对其而言只能是雕虫小技了。陆三娘和廖然均是能随心所欲掷出自己想要点数的人,这连续掷出“满园春”自是不在话下。廖然所差之处乃是对双陆盘变化的体会和计算稍逊。不过,如果是对弈围棋的话,这陆三娘却是相差廖然太远了。实不知她是如何能在双陆的计算上胜过廖然的。

  廖然有心再敲打敲打这宋小七,笑眯眯地伸双手各抓了两枚骰子在手中,看着宋小七道:“宋七郎,方才老朽左右双手都已掷过,再掷亦无新意。这次老朽试试这左右开弓,不知是否有违了场子里的规矩?”宋小七轻笑道:“当然可以,只需四枚骰子同时出手就可。只是如此一来,平地增加了客官的投掷难度了。”廖然嘿嘿笑道:“宋七郎有所不知,对旁人来说或许单手投掷容易;可与老朽而言反倒是这左右同掷把握来的大呢。”宋小七点点头:“原是这样啊,那客官请便吧。”廖然也不客气,双手持骰滞在半空,同时掷出骰子。这四枚骰子在空中互相撞击,劲力抵消后竟然双双直坠碗中。在一阵错落有致,清脆无规则的碰撞声中,四枚骰子终于依次停止。宋小七轻叹了一口气,并不向碗中打量,光看看围观众人的表情便知道这一把的点数了。

  廖然这一把技惊四座,直看得众人什么表情的都有,不必细表。宋小七无可奈何,耸耸肩苦笑道:“这位客官实在高明,宋某佩服。若是单较赌技的话,方才客官以左手掷出‘满园春’之时,宋某早就该认输了。客官这一手左右开弓宋某更是望尘莫及,自叹弗如,只是身为这赌场的庄家才不得不厚着脸皮死撑,实在汗颜。”廖然哈哈大笑:“宋七郎何出此言。宋七郎既然没有违反规矩,何来胜负之分。倒是老朽行险托大,难脱卖弄之嫌。失礼,失态之处亦望七郎勿扰。”宋小七摇头笑笑,稍稍定了定心神,把全身精气神俱都集中在这四枚骰子之上,正准备抖手投掷之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七,原来是你在坐庄啊!”说话的正是那头顶微秃的安老儿。宋小七听言不由得右手一颤,骰子出手后,心下暗道不妙,果然这一把只掷出了三个“四”一个“幺”。这连续打平三次的第十把终于还是输了。    

  原来这安老儿先前一直在赌坊的东北角看人耍五木之戏,听着旁人不住地“呼卢喝雉”,直把老头儿看得心痒难挠,只是苦于没有赌本,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了。宋小七那一桌的动静,老头儿早就听到了,心说:这帮家伙整天没事就知道瞎起哄,瞧热闹,指不定又是哪个庄家在那里耍宝了。可是那厢动静越来越大,人也越聚越多,到最后差不多全赌坊大半的人全都不赌了,全去看热闹了。安老儿这时候再也难奈好奇之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人群来到桌前。正巧看见宋小七在那坐庄,这才出声呼唤。只不过这一声不巧分了宋小七的心神,才成全了廖然的十胜,却是始料未及的。

五十八、二卜
宋小七怔怔地望着安老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头苦笑:呵呵,看来我还是太短练了呢。身处天时地利人和,只不过被安老儿一喊便分了心神,要是自己和那文士模样的客官异地而处,只怕手要哆嗦得连骰子也抓不稳了呢。当下又细细盯着廖然看了好一会,这才使劲晃了晃脑袋叹道:“这位客官,我算是彻底服输了。在投掷的手法和技艺上,在下相差实在太多,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技艺上的事,在下自认只要勤修苦练终会有所收获。只是客官这临阵的经验以及稳如磐石的心态却是在下最为欠缺亦是可望不可及的呢。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说的便是此吧!”廖然听完此言哈哈大笑:“承蒙宋七郎如此夸奖,老朽实在愧不敢当啊。非是老朽倚老卖老,以老朽的年纪而论这些算不得什么,比老朽高明的人实在太多了。宋七郎在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已是远胜老朽当年了。假以时日,老朽这点庄稼把式就再也难入宋七郎的法眼了,实在是后生可畏啊!”“呵呵,客官如此一说,在下真是无地自容了。客官已是连赢十把了,要不要继续下注呢?”廖然点了点头,心中思量:用这一千多两银子去置办端午节实在是绰绰有余了,自己只需取出其中的一百两银子便已足够了。这钱多了也是麻烦,一是自己用不掉岂不浪费了;二是怕贼惦记上,自己累也就算了,连累了这贼也跟着受累就不厚道了。索性把这剩余的九百二十四两银子胡乱输掉来得爽快。主意打定,廖然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如此,老朽就再赌这最后一把吧。”   

  宋小七苦笑点头。廖然扣下了一枚可值百两纹银的大圆筹码,正待把剩余的九百二十四两赌注一并押上,此时这赌坊内竟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廖然正在纳闷之际,这层层包围的人群已然齐刷刷闪出了一条通道,分人群走来的三人俱是渤海国服饰打扮。为首二人虽是一男一女,可相貌却是极为相似,举手投足间的默契亦是十足,看来八成是一对龙凤双生子了。待这二位来到身前,廖然才堪堪瞧见走在这两人身后的那位。这第三人竟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一路迤逦行来,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其中少不了有人风言风语几句,以逞口舌之快。那娘子既不着恼也不怯羞,始终面带微笑,神情自若。   

  片刻,三人便已来到桌前。那娘子笑吟吟地来到廖然近前,身施一礼:“客官这厢可否安好,儿有礼了。”廖然眉毛微扬,仔细打量眼前之人。一副几近完美的职业笑容挂在脸上,即便透过双眸亦是无法窥出丝毫蛛丝马迹。廖然愣了愣,随即自嘲:自己光是看到骆大师姊和那陆三娘就已然头大如斗了。面前这位阅历无数的娘子岂是自己顷刻间可以看得清,读得懂的呢。迟疑片刻,笑着回礼,口中说道:“这位娘子太多礼了,老朽实在不敢当。”说着目光却转向了宋小七。

  宋小七呵呵笑道:“客官,这位便是我们赌坊的姜二老板了。”说完冲着那娘子躬身施礼。那姜二老板点头笑道:“小七,刚才的事,儿已听人说了。你今天的表现已大大超出了儿的预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余下的事就交由儿来处理好了。”宋小七恭恭敬敬,点头闪退一旁。

  那姜二老板此时才又回过身来,嫣然一笑:“这位客官好俊的手法。这八连赌坊迄今为止还从无一人能连续掷出一十三把‘满园春’呢。客官这空前之举实在是高明,佩服,佩服啊!”廖然看看这姜二老板,淡然道:“姜二老板这么说实在是高抬老朽了,老朽今天只是运气太好了而已。不好意思,老朽还有事在身,只盼能尽快赌完这最后一把呢。”姜二老板笑道:“呵呵,儿直到未时三刻才听闻场子里来了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虽是即刻动身终是晚来了半步,怠慢失礼之处还望贵客见谅。贵客既然有要事在身,儿也不便挽留。这最后一把就由这二位相陪吧。”说话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廖然不为所动,泰然以对:“姜老板哪里的话,客随主便,就依姜老板所言行事吧。”

  那姜二老板轻笑一声,飘然闪退一旁。来时走在前头的一男一女这才缓缓来到廖然身前。这两人年岁也已然不小了,看光景比廖然也小不了几岁。那男子上前一步,冲廖然一拱手,笑道:“客官请好了。卜某从小看着小七长大,小七虽是经验浅了点,可根基倒还扎实。某自问要想连胜他十场亦非易事。不想客官这十场胜得竟是如此轻松写意,某实在是自愧不如。只怕那‘神手陆王’亲临亦不过如此吧。常言道:见高人岂能交臂失之。某八连卜二特来讨教讨教。”廖然心中暗道:这卜二倒是一条豪爽汉子,有意思。当下连忙拱手回礼:“原来是卜兄,失敬,失敬。卜兄言重了,老朽惭愧。这最后一把,我们仍行这彩战之戏吧。”卜二边点头边转到桌内,把这釉陶碗连同碗内的四枚骰子往桌中一搁,说道:“客官请下注吧。”廖然微微一笑,把前面早已准备好的九百二十四两赌注齐齐押上,顺手抄起碗内的四枚骰子,心中开始盘算如何不着痕迹地输掉这一盘了。 。。

五十九、尘水
廖然想了半天终是无果,不由心中苦笑:连怎么样输还要如此绞尽脑汁,那赢就更不消说了。何必自寻烦恼呢,胡乱投掷一把不就得了。想罢,并不答言,双眼一闭,随手把骰子掷入碗中。这一把落定,围观的众人竟然同时爆发出一片惊叹:啊、哦、咦、嗯等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卜二向碗中看去,这一把廖然竟然掷出了一个“二”、一个“三”、一个“五”和一个“六”来。四粒皆墨且无对无连,乃是骰子中最小的点数了。这一把掷出,庄家无论掷出什么点数都不会输了,最不济也是平手。加上对手是八连赌坊内有名的二卜,这一把的胜负已是不言而喻了。

  那卜二好半天才收敛住脸上的惊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嘿嘿,客官,这。。。这。。。”廖然摇头苦笑:“瞧这把手臭的,敢情,这点数比那‘满园春’要难掷得多了。”那卜二亦是摇头苦笑:“事已至此,无论客官有心无意,都不必深究。老朽亦有自己的立场,说不得也要全力以赴了。”这卜二甚是干脆,说完后立刻抄起碗中的四枚骰子。仅在右手心内晃了几晃,突然间一撒手,四枚骰子打着转儿旋入那釉瓷碗中。

  骰子终于缓缓落定,卜二掷出的点数乃是一个“二”、一个“五”、一个“六”和一个“幺”。除了把“三”换成了“幺”之外,其它和廖然所掷的一般无二。亦是无对无连,不过这“幺”乃是色点,凭此堪堪大过廖然的点数。廖然看罢心中暗赞:这八连卜二端得好手法。自己这一掷乃是信手而得,卜二这一投却是全凭自己的手法和技艺而来。那卜二故意掷出只比自己大一点的点数当然是刻意为之,说不得还有翟怪自己的意味。只是现在要让人相信自己这一把并非有意,已是千难万难了。

  胜负已定,廖然微微一乐,开口笑道:“佩服,佩服,不多不少,赢得正正好好。老朽我愿赌服输,甘拜下风。幸好还留了这一百两银子保底,也算是不枉此行了。”把面前的赌注往上轻推,双手一拍,转身便朝兑换筹码处走去。宋小七张口欲言,瞧见卜二只是冷眼视之,当下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去。姜二老板上步笑道:“贵客勿扰,稍停片刻。”廖然歪着脑袋,迟疑片刻后终是停下脚步,满脸疑惑地望着姜二娘。那姜二老板浅笑道:“旁的倒没什么,只是贵客的名讳还望示下。”廖然微微一愣,刚想开口答言。忽然闻到有人高声说道:“这位兄台,虞某要是没认错的话,阁下莫非便是七颜派的廖然廖大侠!”

  廖然心中一动:嘿嘿,想不到在这渤海国境内还能碰到认识我的人呢。听此人口音,当是中土人士,似乎还是认识的熟人呢。无奈之下,只得回过头来,但见一位身着白衣,中土南乡泽国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冲自己拱手示意,脸上则略带惊讶尴尬之色。廖然乍看之下似曾相识,正使劲回想间。那姜二老板讶声笑道:“原来是尘水先生啊,这厢可好。怎地先生会在此刻来到敝坊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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