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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替嫁贱婢-第68部分

小说: 替嫁贱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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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言,一路多保重。”这次开口的是萧落烟,做为挚友,总该来送行。别过头,刻意不去看朦儿一脸希翼的脸,他知道她在等待什么。可惜,滕鞥琪像是知道萧落烟会去找他,一大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想来,只能让她失望了。也好,断得彻底,也好让朦儿死了这份心。

    其实,他早该想到这个大少奶奶是假的,其实朦儿,有太多太多的破绽,她的大脚,她的善良,她对下人的态度,最后,居然只为了她一手名不虚传的针线活全盘掩盖。是想自欺,还是欺人?

    萧落烟忽然自嘲地笑起来,一切的一切,只是想让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就算不能拥有,也能时刻看到。

    萧落烟啊萧落烟,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自私的人罢了。

    “都到了,干吗不过去啊……哎,你别不好意思嘛……”清亮悦耳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到一紫一黑两个人影,正一路推嚷着往这边走来。

    “小叔,凌姑娘。”朦儿面色一喜,滕鞥楚来了,那么滕鞥琪呢?

    见被人发现了,滕鞥楚也不再挣扎,不过脸色有些不好看,施施然地走到众人面前道:“呃——,香雪在我那里也待了很久了,听说她要走,我来送送她。”

    这是什么烂理由?

    不过,香雪还是面色一喜,道:“二少爷,真的?”

 孤帆远影(2)

    “凌捕头!”官场中人,萧落烟认识不少,凌筱溪她不可能不认识。

    “唉,被认出来了,真不好玩。”凌筱溪嘟嘟嘴,看着一脸诧异的朦儿,不情不愿地叫道:“小师姐!”

    “啊?”朦儿长大嘴,不明白凌筱溪为什么这样叫她。

    “我早年和姚夫人学过几年刺绣,那个时候,你还很小呢,可能都不记得我了。”虽然不适很情愿,但是既然是事实,她凌筱溪认栽。

    “原来,你也认识夫人?”朦儿颇有些他乡遇故交的喜悦。

    “是啊,姚夫人和家父是多年好友。”凌筱溪回答。

    “好了吗?该走了。”身后是滕鞥楚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喂,干吗,人家刚和小师姐相认,不能让我们叙叙旧吗?”凌筱溪很是不满。

    “别耽误了秦大人的行程。”滕鞥楚的话一向能说到点子上。

    “小叔,凌……凌捕头,霜姐姐,萧管家,你们走,该上船了。”朦儿挨个打过招呼,看来,他是不会来了,那就不要等了吧。也是,他此刻,正忙着他和小姐的婚礼,怎么会想到她呢?

    秦拾言见朦儿神情有些落寞,赶紧拉过朦儿的手,道:“上船吧。”

    “好!”朦儿勉强笑了一下,点头。

    “大乔,吩咐船夫开船吧。”这次秦拾言上任三品江南侍御史,别的人没带,不过这个庄大乔武功也不赖,办事也周全,很是不错。所以问仓隐帝要了过来,带在身边。

    以秦拾言的出身,以前都没有个可用的下人,此刻,也该有个得心应手可以使唤的人了。

    看着秦拾言拉着朦儿的手慢慢走上甲板,那样子,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霜非晚的心中,未眠酸涩起来。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心动,只可惜,良人心有所属。

    原来,她并非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洒脱,也许,时间是治疗伤口的唯一办法吧。

    “启航!”船夫吆喝一声,船慢慢离了岸,水声潺潺。

    “唉……”叹气的是萧落烟,“可惜,她没有等来要等的人。”朦儿最想见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个滕鞥琪,真是可恶。”霜非晚恨声道。

    “是啊,他最近似乎真是变了很多。”变得他这个多年深交的老朋友都快不认识了,萧落烟轻摇着头。

    “照理,一个人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化那么大才对啊。”凌筱溪蹙眉,以她做捕头多年的敏感,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霜非晚摇摇头:“应该不会,顶多就是知道朦儿是假冒的,那也不该立刻就接受白海棠啊?”白海棠的脾气,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吧?滕鞥琪居然还急着和她成亲,当时她是气坏了,现在仔细一想,果然破绽颇多。

    众人便走便说,慢慢消失了踪影。

    码头旁,一处阴暗的树荫下,站着一个白衣若水的男子,赢弱的身子,有些瘦,仿佛风吹就倒。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美得仿若错降人间仙子一般的面容依然没有影响丝毫,反倒显得楚楚动人。那是,一张,连世间女子见了,也自惭形秽的绝美面容。

    拥有那涨面容的,除了滕府大公子滕鞥琪,不做第二人想。

    朦儿,想来想去,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了。她的人生,今后一定会一帆风顺,将来找个知她疼她,可以与她白首终老的丈夫,相夫教子,那样,才是属于她的,单纯的生活。

    幸福,平安,那是他,对朦儿最好的祝福了。

    缓缓转过身子,却看到两个女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说公主殿下,你说,那个人明明来送人家,为什么不肯露面呢?”

    “这个,你得问一下他自己。”

    “哇,是不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啊?”

    “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凌筱溪和霜非晚一热一冷,一搭一唱。

    滕鞥琪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随即,不理她们两个,径自侧身而过。

    “滕大公子,你给我的喜帖,应该是只写了我一个人而已吧?”霜非晚并不打算放过他。

    “无可奉告。”滕鞥琪没转身,冷冷地回答。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那么对朦儿!”没得到确定的答案,霜非晚不敢说出真相来,万一,他不知道呢?如果说出他只有三年的命,岂不是会刺激了他?

    其实,刚刚她听了萧落烟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才返回来看一看。而凌筱溪,则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跟着她而来,大概是捕头做久了,总是有些疑心病。

    听得霜非晚的问话,滕鞥琪的身子滞了滞,但是只瞬间而已,随后,便继续往前走,不再停留。

    身后,秦拾言的官船慢慢向前行驶着,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天的尽头。

    太阳正在缓缓升起,运河的风随着船的行驶,习习扑面而来。秦拾言站在船头,船舱内,朦儿还在睡。她是一个善良而懂事的女子,知道,不让自己的亲人担心。其实他知道,她有多少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

    不过,原来她晕船?

    也好,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秦拾言轻笑,想起那日进宫面圣的事情来。

    仓隐帝是开创一代王朝的霸主,果然并不是徒有虚名,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试探他的才能,让他和妙圣公主培养感情,操纵一切。

    不过还好,最终没有让霜非晚跟他一起到扬州,估计她在仓隐帝面前替他说了不少话吧?他终究是欠她一份人情了。

    看看船舱的方向,那里里面的那个小女子,他是不可能放开了。

    袖中,是一卷黄绸装裱的圣旨,那是仓隐帝私下交给他的密旨。原来他还怀疑,仓隐帝扬州被刺一案怎么到后来无声无息了呢?却原来,他早就在派人调查此案。

 特殊使命(1)

    “据朕察明,那些杀手与近十几年来新崛起的一个江湖组织大燕教有些关系,这个组织成立以来,行事一直比较低调,虽然也干过一些劫富济贫,暗杀贪官污吏的事情。不过,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赢得了一小块地方百姓的拥戴,所以朕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声无息间,他原来已经察得那么清楚了,秦拾言不得不佩服。

    封他做江南侍御史,提仓隐帝体擦民情是掩饰,他这次真正要做的,是找出这个大燕教的幕后首脑,然后连根拔起。

    第一次办大案子,秦拾言心中难免有些忐忑,这忐忑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拾言,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我到处找你。”身后传来慈爱的声音。

    “娘,你怎么来了?”秦拾言赶紧转身,却看到卫大娘笑盈盈地站在身后。

    “吃早饭了。”卫大娘走上前,道,“我去叫醒朦儿。”

    “娘,别叫她了,让她多睡一会。”秦拾言有些不忍心。

    卫大娘却不以为然地道:“那哪行,她这么懒,以后跟你成了亲,可怎么过日子?”

    “娘!”秦拾言面有赫色,可心里却是实实在在地高兴。

    “说实话,拾言!”卫大娘有些担忧地道,“如今你有了功名当了大官,不会嫌弃我们家朦儿嫁过人吧?”

    秦拾言看看远处,淡淡地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妻子。再说以前的事情,她是受了别人的骗,身不由己,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她完完整整地在他面前,其他的,一切一切,统统都不重要。

    其实,他以前并不是没有想过,找到朦儿的时候,可能她已经嫁人了。毕竟,按照一般的情况,女孩子及笄的时候就该出嫁了。现在的情况,不是要比预想的好多了吗?她是自由身,也算没有嫁过人——滕鞥琪说的。

    卫大娘听得秦拾言的回答,按下心来,感激地道:“拾言,娘替朦儿谢谢你。”朦儿这辈子,算是有着落了。秦拾言既然答应了下来,将来,他会对朦儿好的。像朦儿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很难找到婆家了,还好,还有拾言。他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居然并不介意朦儿的出身,朦儿何其有幸,得遇这样的良人?

    不过秦拾言却摇摇头,道:“娘,照顾自己妻子是天经地义的,哪用什么谢不谢的。”

    “我去把那丫头叫起来。”卫大娘抹抹眼角的泪花,往船舱走去。

    刚走几步,便见香雪跑出来,道:“大娘,姑娘一起床就吐了,看样子是晕船晕得厉害。”说完,拿个盆便进去了。

    话刚说完,就有船夫在远处喊道:“不妨事,这晕船的,都这样,吐过几次也就习惯了。”

    “要不改从陆上走吧。”秦拾言皱了眉,有些心疼。

    “没事,这丫头早和我说过了,她到京城的时候坐的也是马车,也是晕得七荤八素的,坐什么都一样,还不如像船家说的,坐坐就习惯了。”卫大娘不同意,这官船哪是随便能换得的?

    “那……我去看看她。”秦拾言犹豫一阵,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便进了船舱。

    船舱内,有些酸臭的味道,几欲令人作呕,香雪正端着盆往外走,而朦儿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见秦拾言进来,她勉强牵扯出一抹笑容,轻唤:“言哥哥。”

    “这里空气这么混浊,便是正常人也要吐了,更何况你晕船。”秦拾言说完,打横抱起朦儿,就要往外走。

    “言哥哥,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除了滕鞥琪之外,从未和其他男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朦儿有些惊慌。

    “没事,我抱你到外面吹吹风,会好很多。”秦拾言不以为意。

    朦儿不作声了,她知道秦拾言是好意,他的怀抱很温暖。遭遇了那么多,她是很需要一个怀抱,来包容她,安抚她。在秦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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