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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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朦儿求救似地看了小怜一眼,她说夜探萧管家家的事情不能和他人提起。
“秋嬷嬷,这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劳动您大驾了?”小怜忙堆起笑看着秋雁。这个秋雁是滕家除萧落烟外另外一号惹不起的人物,她可是早就摸清了底了。
秋雁冷哼一声,没有开口说话。站在朦儿身旁的小童,咽了咽口水,低声对朦儿道:“大少奶奶,刚刚猫猫不见了,香莲到处都找不到,所以只好请了秋嬷嬷来。可是大家找的时候,大少爷晚上的冷汗出得有些早了,所以有些手忙脚乱,可找您,又找不到。”
“大少爷本来身子就弱,要是万一着了凉,可就不得了了。”秋雁恨恨地看着朦儿,她终身未嫁,早把滕府当了自己的家,很自然地,也把滕鞥琪当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此刻,她很是愤怒。
朦儿心中一惊,忙道:“大少爷,他没事吧?”
“等有了事,大少奶奶不也来晚了吗?”秋雁看了朦儿半晌,缓了缓语气道,“大少奶奶,按理说,你是主我的仆,有些话不该是我来说的。不过既然大夫人临走将这府中上下交由我来打理,我也希望,大少奶奶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做!”
“是,秋嬷嬷,我记住了。”朦儿行个礼,眼神却已经飘向了床上的人儿。怎么会提前出汗呢,不会有事吧?
“孙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大少爷的病没什么大碍。”秋雁看了一眼朦儿,叹了口气。孙清则说大少爷的病似乎必想象中要好了一些,心头也不似以前那么郁结,想是最近几天心情不错。也许,这大少奶奶,也不是一无是处。
秋雁的话一出,朦儿终于安心地笑了,刚刚秋雁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大少奶奶早些休息吧。”秋雁看着朦儿的眼神有些云里雾里,她刚刚说的话,难道还不够重吗?满心郁闷,却又不便再说什么,只得起身告辞。
送走秋雁,朦儿赶紧跑到床榻旁。床上的人儿睡得很熟,而且,依然是那么美,朦儿冲着他傻笑一阵,到了旁边的鸡窝旁。
“猫猫鸡相公,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以后不许乱跑知不知道?”朦儿对那只熟睡的公鸡吩咐道。
屋内,因为秋雁的到来而显得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瓦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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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徒①乡贡②:唐朝的时候,常科的考生有两个来源,一个是生徒,一个是乡贡。由京师及州县学馆出身,而送往尚书省受试者叫生徒;不由学馆而先经州县考试,及第后再送尚书省应试者叫乡贡。由乡贡入京应试者通称举人。州县考试称为解试,尚书省的考试通称省试,或礼部试。礼部试都在春季举行,故又称春闱,闱也就是考场的意思。
科考制度,每朝每代都有不同。我这边科考基本用的是唐朝的制度,但是稍做了修改。我把解试改在春天,变成春闱,而礼部的考试,改在秋天,是为了符合文章的要求。反正是个架空题材的小说,希望有学历史的朋友不要太过深究。
傅倚水下山
皇上据说是正式启程南巡去了,滕尚儒虽然是个挂着虚衔的侯爷,也还是要到城门外相送的。朝中的事物,便由皇上的亲弟晋王爷主持。
据说这晋王爷脾气温和,待人宽厚,颇有仁义之名在外,与仓隐帝的雷厉风行的霸气完全相反。
不过这些事情,对朦儿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只不过,平日她是要日日前去请安的,自皇上出巡那日,滕尚儒便免了她的礼。之后,他便出门谈生意去了。萧落烟受了伤,有些事情,他也只好亲力亲为了,据说这次要出去十天半个月。
自那晚的事情过后,秋雁对琪园这边也盯得紧了些,小怜也不敢再乱说乱动,于是朦儿的生活回到了正轨,每天快乐地伺候着她的大少爷,有空的时候也会带她的鸡相公散散步。
有时候,滕尚儒会来看望一下病中的儿子,见他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紧锁的眉头也松了不少,对朦儿这个儿媳妇倒也很是满意。
有几次在园中,朦儿竟看到了三小姐滕缳儿的身影,躲在外面的墙角偷偷往里看,想是跟着她爹爹而来的。可每次朦儿上去打招呼,她便开始大叫:“丑八怪,丑八怪……”然后在朦儿走到她身边前,一溜烟跑了,搞得朦儿一头的雾水。
这滕三小姐想来是闲得慌,每次都特地跑来告诉她很丑这是事实吗?朦儿有些无奈。有时看到缳儿的奶娘,她总会万分歉意地看着她,说自己没有看好三小姐,而之前见过的她的儿子秦拾言,倒是再也没出现过。
朦儿叹口气,觉得有些可惜,那天他讲的话还挺好听的,而且自己答应他会再过来听他说话,食言似乎不好。
一晃过去三四天,天气都晴好。可就在滕大夫人离家满七天的晚上,居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大雨整整下了两三个时辰,才渐渐散去。
到了第二日,也不见开太阳,天空阴沉沉的,地上的积水坑坑洼洼老也不见干。
秋雁一早起身,有些担忧地看看天。傅倚水今日该下山回府了,可是国安寺山势比较高,下过雨的路,一定泥泞湿滑,相当难走。而她想早日看到儿子的心,一定会让她想尽一切办法下山回家来的。
见身边匆匆跑过一个家丁,秋雁忙叫住他:“三元,你待会找几个人去一下西郊栖凤山下,大夫人在山顶的国安寺为大少爷祈福,今儿个要下山了。这路滑的,你去接应一下吧。”
那被称做三元的家丁连忙称了是,匆匆带人往西郊赶去。
见人去了,秋雁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道琪园那边有什么事没,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萧管家那边,也需要过去问候一下,小姐不在,她也得处处安排周到。
谁料这一忙便是晌午时分,刚得了空歇下便看到三元匆匆跑进倚水轩中,见到秋雁直嚷嚷:“秋嬷嬷,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从山上摔下来了……”
“什么?”秋雁惊得跳了起来,难怪一天都心神不安的,老觉得会出事呢。
“大夫人从山上摔下来了。”三元再重复,“本来路滑,拦着她不让她下山的,大夫人非要下,结果轿夫脚没踩稳,大夫人就摔……哎,秋嬷嬷,你慢点啊……”
三元话音未落,秋雁已经急匆匆出了倚水轩的大门。
“秋嬷嬷,你别着急,大夫人就是摔伤了腿,人倒没什么大碍,小的带去的人都抬着她往回赶呢,小的是赶回来报个信,好让府中早有准备。”三元赶上前,急急地说着。
“赶紧去宫里太医院一趟,请孙太医过来。”秋雁一边往滕府大门赶,一边吩咐。
等她赶到,见不远处一群人抬着个轿子正往滕府这边赶。再近些,看到那轿子早没了轿帘,往里看,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人,正是大夫人傅倚水。
此刻的她,满身的泥浆,身上盖了一件不知谁的衣衫,紧闭这牙关,歪着身子倒在轿内。露出衣衫外的手,俱是伤痕,一条条的,像是被树枝划伤的。一条脚上绑了一些破布,有大量的鲜血渗出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呀?”秋雁扶着轿杆子,眼圈都红了起来,指挥着那几个轿夫,“快快,赶紧抬进去。”
见傅倚水身边的带去祈福的丫头,忙吩咐道:“婵娟,赶紧,准备些热水,换洗衣服,拿到大夫人房中。”
府内一阵忙碌,秋雁用热水将傅倚水身上的泥浆细细擦去,一些小伤口也上了金创药,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可是那伤腿,看上去伤势太过厉害,也不敢搬动,只能坐等孙清则上门。
好在这次皇上南巡的太医名单中没有孙清则,想来也是为了滕家大少爷的病,才特意留了这位在太医院医术超群的神医国手下来。
“唉呦,你慢点慢点……”屋外传来秋雁期盼已久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三元揪着孙清则的袖子一路小跑进了倚水轩。
“孙太医,孙太医,可把您盼来了。”秋雁一见孙清则忙迎了上去。
“怎么了,大少爷的病怎么样了?这大少爷不是在琪园吗?”孙清则左右看看,不知道三元为什么拖着他到这里来。
“不是大少爷,是我家小姐,她从山上摔下来了。”秋雁赶紧领着孙清则往屋里走。
“大夫人?这是怎么了?”孙清则进了屋内吓了一跳,虽然傅倚水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换干净,可是依然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整个人一动不动,完全没了知觉。
“从山上摔下来的,其他地方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我看了,都是小伤口,就是这腿,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敢乱动,可是这血就是止不住。”秋雁在一旁解释。
“待我先看看。”孙清则坐在床榻旁,解开傅倚水腿上绑的布条,看起伤口来。
傅倚水伤腿
“大夫人小腿骨头断了,因为太过疼痛,一时岔了气,所以昏迷了。”孙清则从药箱里取出银针给傅倚水几处穴道扎了针,便见她慢慢缓过一口气来,悠悠醒转。
“小姐,你可醒了,吓死奴婢了。”秋雁看着傅倚水,眼泪都快下来了。
而傅倚水狐疑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小姐,你是摔糊涂吧?这是您的卧房那。”秋雁忙解释。
“我怎么会在这里?”傅倚水疑惑,却觉得腿上有刺痛传来,不由呻吟了一声。
“大夫人,快快别动。”孙清则忙扶住傅倚水,转头对秋雁道,“秋嬷嬷,帮的那把剪刀来吧,再叫人找两块和大夫人小腿差不多长短的木板来,不用太宽,记得要平整些。”
秋雁一听慌不迭地应一声,赶紧吩咐了下人去做。又附在傅倚水的耳边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剪刀一到,孙清则掀开傅倚水的裙子,露出里面已经划破的衬裤,这裤子下人们没敢换,怕牵扯到了伤口。此刻,孙清则拿了剪刀沿着傅倚水的膝盖剪了一圈,将那半截裤腿从腿上一点点退了下来。腿上有些地方的血已经凝固,黏住了布片,每撕一下便又重新牵动了伤口一次。傅倚水的脸色,愈加地苍白。
“哟,大姐,我苦命的大姐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借着便跑进一个浓妆艳抹的娇媚女子,趴在傅倚水的床头便低头哭了起来。
秋雁轻蹙眉,忙上前道:“三夫人,别趴在这里,孙太医正给小姐治伤呢。”
颜紫这才抬起头,拿起手绢抹了抹脸上少许的眼泪,退到一旁关切地问道:“大姐,你这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傅倚水此刻正疼痛难忍,看到颜紫的样子又心烦了几分,不由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皱起了眉头。
“三夫人,小姐从山上摔下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伤了腿。”秋雁见傅倚水露了不耐之色,忙敷衍颜紫,“这边大伙正忙着呢,三夫人若是关心我家小姐,就先到一旁坐着吧。”言下之意,便是让她安静带着,别添乱。
颜紫也是个聪明人,焉会听不出秋雁话中的含义?可是就这么回去,好像又很没面子,只得悻悻地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看看有没有见缝插针的机会。
“木板来了,木板来了……”随着叫声,三元拿着几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