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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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海棠……”第一次叫名字,滕鞥琪还有些不习惯,“我喝惯了,不需要这些的。”
“嗯?”朦儿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才乖乖地点了头,问道,“难道你不怕苦吗?”
“习惯了就好……”滕鞥琪叹气,有些气喘。
鸡相公和大少爷(2)
“大少爷,我来扶您躺下。”小童已经走到他身边。
“大少爷,你没事吧?”朦儿关切地问。
滕鞥琪轻轻地摇了下头,却微微皱了眉。这个称呼实在是不好,似乎有必要,让她改正一下……
一双小手,再他身上揉揉又捏捏,抬抬胳膊抬抬腿,上下其手。
“你在做什么?”滕鞥琪有些好奇。
“你整天躺在床上,一定很难受吧?我帮你活动活动。”朦儿一脸的理所当然,她以前在那位夫人家的时候,大夫也告诉她要这么做。
滕鞥琪忽然觉得有必要好好审视眼前的女子。
她好像,很了解病人的感受?
躺在床上这么久,没病的人都会手软脚软了,更何况像他这样的?四肢早就麻木无感觉了。
嗯,好舒服!
滕鞥琪闭上眼,心中闪过意思轻微的疑惑:这白海棠不是大小姐吗?怎么对照顾病人这么在行?
这个念头只是灵光一闪,没有时间深究。因为,那小手在他身上,轻重刚好,实在是舒服之极……
“好些了吗?”感觉身上突然一空,耳边传来软软的声音,滕鞥琪缓缓睁开眼,看着停了手的朦儿,忽然很想她就这样一直按下去。可是,看她甩了甩手,左右手相互交换着帮自己捏着,想来也是极累的吧?
于是滕鞥琪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好多了。”
“真的,那我每天帮你活动手脚好不好?”朦儿笑起来,很满足的样子,滕鞥琪竟然感觉自己心神一荡,似着迷了一般。
“鸡相公……”身边的女子忽然叫起来,跑到了旁边。
“鸡相公,你总算醒了。”朦儿走到鸡窝旁,看到开着盖子的鸡窝,她的鸡相公似乎刚刚睡醒,将脑袋伸出盖子外面,张了张翅膀,状似伸懒腰。
“小童,那是什么东西?”滕鞥琪有些好奇。
“是昨天和大少奶奶拜堂成亲的公鸡,大夫人说,以后,它就是大少奶奶的相公,也是我们的主子,要我们好生伺候着。”小童据实回答。
“大少爷,我待会抱它出去走走可以吗?”朦儿抱起那只公鸡,走到滕鞥琪的床边。
滕鞥琪艰难地看了看她手中的公鸡,嘴角微微颤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换成了微微的点头。
朦儿笑起来,对那公鸡道:“鸡相公,大少爷同意了,待会带你出去吃早饭!”
满屋的人都被朦儿的样子给逗笑了,只有滕鞥琪很是无奈地看了朦儿一眼。
算了,他还是不要纠正她的称呼了,他可不想和一只鸡获得同等待遇。只是,他的娘子,却叫他“大少爷”,叫一只鸡“相公”,这让他多少心里有些不爽。
不知道是谁想的馊主意,找只鸡代他拜堂。他要是能起床,一定好好找出那个罪魁祸首来……
只是……他还能起床吗?
看着还抱着鸡站在屋内的朦儿,他开始怀疑,当初一时心软答应母亲找她来冲喜,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不是要抱……它,出去吗?”滕鞥琪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只鸡。
“我想等你睡着了再出去。”朦儿眨着眼睛看着他,“你睡着的样子好美……”
呃……
滕鞥琪对这样的“赞美”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最后无奈地笑了一下,闭上眼道:“我睡了……”奇怪,他根本不困,干吗那么听话?
可是,还是不要让她失望吧……
一只叫猫猫的公鸡(1)
小童和香莲留下看着滕鞥琪,而香菱则将空药碗端去厨房,顺便帮那只公鸡带些吃食回来。现在这鸡可金贵着呢,大夫人吩咐了,必须用上好的米饭喂养。
“小姐,我陪你一起散步吧?”小怜扶起朦儿,堆着笑出了门。
“我说朦儿,刚刚又没人盯着,你这喂药的事情不会让香菱她们做啊?”一出门,到无人处,小怜立刻板起她的后娘脸来。
“小怜,喂他喝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朦儿不以为然。
“我看你呀,有福不会享,是一辈子丫头命。”小怜气得一点她的脑袋,这块榆木疙瘩到底是怎么长的?
朦儿却嘟囔地道:“我本来就是个丫头!”
“你!”小怜语塞,“好吧好吧,你就伺候着那个病秧子吧,看他翘辫子了你还能伺候谁?”
“小怜?”朦儿抬头认真地看着小怜。
“嗯?”
“以后,你能不能不叫他病秧子?”朦儿的眼睛亮晶晶的,“生病已经很难过了,还要背后被人这样叫,他要是知道了心里一定很伤心。”
小怜皱眉:“怎么,心疼了?叫都不让我叫,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没……没有啊……”朦儿结巴。
“喔——喔——喔——”朦儿手中的公鸡适时地叫了一声,吓了两人一跳。奇怪,这只鸡出窝的时候都不叫,这会儿,不早不晚的,怎么打起鸣来了?不过,正好转移小怜的注意力。
“算了,不管你了,反正那小白脸也活不了多久了。”小怜用手扇风,“好热啊,你抱着这只鸡不热吗?”
“还好啊……”朦儿摇摇头,真的没感觉有多热。她的体质,怕冷不怕热。
“我去外头转转,搞清楚这里的状况,你就待在园子里吧,我怕你出去迷路了。”小怜看看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丫头和丫头之间,容易套近乎,我去摸摸底。”
“奥,好!”朦儿乖乖地点点头,看看周围。还好,这园子也不大,从滕鞥琪的卧房门口出来,前走几步,就是一处小树林。林间有幽静的小道,出了小道,右侧就是凉亭。凉亭旁是人工挖掘的清池,池中有一座别致的假山,有泉水从假山的眼中缓缓流出。
朦儿走到亭边,将公鸡放在亭内的石桌上,迎面,有凉风习习吹来。
真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呢,刚刚应该让小怜来这里的,她那么怕热。
看看石桌上的公鸡,正半眯着眼睛,匍匐在石桌上,一动未动。
“鸡相公,其实做小姐挺无聊的。”朦儿坐在石凳上,双后托着头,“小怜她,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做,说会失了身份。没办法,所以只好带你出来散布喽。”
公鸡耷拉了一下眼皮,不想搭理她。
“大少奶奶——,可找到你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耳边忽然传来香菱的声音。
朦儿忙转头,看着香菱道:“你找我吗?”
一只叫猫猫的公鸡(2)
“这个是它的早……呃,饭……”香菱看看天,都日上三竿了,不知道该给这个饭下个什么定义。
“哦,我不记得了。”朦儿忙接过香菱手中的米饭,有些歉意地笑笑。
“大少奶奶,还有什么事吗?”香菱请问。
“没有啊……”朦儿拿起碗,递到公鸡面前。
香菱站在她身边,没有离开。
“嗯?没事了呀?”朦儿再次重申。
“香菱站在这里,听候大少奶奶吩咐。”香菱低头,带些恭敬。
“我没什么要吩咐的啊。”朦儿晃晃小脑袋,没想出什么事情来,“你回去吧,你在这里陪我站着多累啊。”
“香菱不累。”香菱摇头。
“那个……真的没事,你走吧。”朦儿有些无奈。以前都是她站在别人身后,现在是别人站在她身后,实在有些不习惯。
香菱倒也不再坚持,道了一声:“是!”就离开了。
朦儿松了一口气,看着在桌子上吃得正欢的公鸡。
“你一定饿坏了吧?”朦儿低头看着那只公鸡,“昨晚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吃过。”
公鸡斜眼看了朦儿一眼,仿佛抗议:笨女人,你才知道?
“不过,谁让你那么懒啊,人家公鸡都是五更天起床的。”朦儿调皮地笑着,摸了摸公鸡的毛。
毛很滑,手感真好,朦儿忍不住多摸了两下。几乎金黄色的毛,带着尾巴后面五彩缤纷的几簇,很华贵,很雅致的感觉。
那鸡吃完了饭,很高傲地站起来在桌子上走了两圈,然后继续趴在石桌上打盹。
嗯?
一只又骄傲,又慵懒的鸡?
朦儿歪着脑袋,看着那鸡。这只鸡,真像她当年帮那位夫人养的那只猫,也是很骄傲,很不可一世,又很懒的样子。
“鸡相公,我们商量个事好不好?”朦儿看着那公鸡认真地说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公鸡没有反应……
好现象,继续。
“你看,我可以叫你‘鸡相公’,可是人家不能叫啊,可是也不能老叫你公鸡是不是?”朦儿开始跟它讲道理,“所以,我给你起个名字,这样呢,大家就都知道该怎么叫你了,是吧?”
还是没反应,现象非常好。
“嗯,你那么懒,可是好像又老是瞧不起别人的样子,好像夫人家里那只猫咪哦。”朦儿开始引入正题,“要不,我叫你咪咪好不好?”
汗毛……哦,不,鸡毛倒竖。那公鸡忽然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
朦儿赶紧拦住:“不好啊?不好我们换,我们换……”
换什么呢?
还是像猫!
“那就叫你喵喵好不好?”
再抖一抖。
“好吧,好吧,那叫猫猫好不好?”
沉默……
“嗯,那就叫猫猫好了。”朦儿使劲点点头。
喂,人家是只鸡,正宗红冠金身的花公鸡啊,和猫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惜,朦儿没有听到公鸡,呃——猫猫的心声。
关于进宫(1)
萧落烟昨夜喜宴过后,收到了赵世杰让人送来的信函,约他过几日得空进宫一叙,小住几日。
语言虽说得客气,但是昨晚临走说的话,当晚又让人送信过来,看来皇上南巡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进宫见赵世杰的事情,怕也是拖不得。
于是萧落烟索性顺了滕尚儒的意,向他告了假,在家修养,顺便想想该怎么对付赵世杰的问话。宫中比商场上更来得凶险,商场上,顶多破产落魄,皇宫内,可能随时会脑袋搬家。
其实萧落烟和父亲萧木就住在滕府的别院,那是滕尚儒特地赏给他们居住的,别院的名字也换做了“唯见园。”取意:无边落木萧萧下,唯见长江滚滚来之意,暗含了他们父子二人的姓名。这,也是滕尚儒给他们的与众不同的特权。
此时,萧落烟虽然告假,却仍然是在滕府中居住。一早,宿醉酒醒的萧落烟习惯性地走出园子,打算先去看看府内有何事发生。
刚走出园子没多久,他蓦地想起自己此时正在告假中,于是苦笑着连连摇头。这多年养成的习惯,还真是不好改。
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在府内散散步也好,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待在府内,也不知,这里有什么变化没有。
信步走来,穿过回廊,走过小径,一路也有丫头仆人见他,都恭敬地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