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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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把鞋子都磨破了,真是太辛苦了。”
赵世杰莫名其妙地低头看鞋,哪有破啊?这可是双新鞋,好好的,一点磨损都没有。
而一边的滕尚儒已经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塞给赵世杰道:“这里有些散碎银子,赵公公就拿回去买双新鞋。公公您就数跑尚儒这边次数最多,害公公的鞋磨破了,尚儒是最大的罪人,这点小意思,公公可不能推辞哦,就当尚儒为自己赎罪了。“
“呵呵,咱家刚刚还没发现呢,这鞋果然是破了。”赵世杰很配合地笑起来,将那张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袖子中,“滕侯爷这么客气,咱家怎么能不收呢?”
“公公请到前厅喝杯喜酒。”滕尚儒见目的达到,也不多说。
“咱家还要赶回皇宫复旨,就不多打扰了。”赵世杰心满意足地告辞。
“唉,小人……”萧落烟看着赵世杰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落烟那,这小人也有小人的好处,看来你以后少不得又得跟他打打叫道。”滕尚儒拍拍萧落烟的肩,他知道萧落烟对这个赵世杰没什么好感。
“落烟心中有数,会掌握分寸的。”萧落烟恭敬地回答。唉,人人都打他主意,看来锋芒太露也不是件好事。
两个新郎的洞房(1)
外面的喜宴热闹非凡,与外面觥筹交错的场景不同,新人的洞房内却是异常安静。
秋雁和傅倚水送了那只公鸡来之后,又派了个小丫头送了个鸡窝过来。这鸡窝和平常的鸡窝可不同,上下铺的盖的都是上好的锦缎丝被。这种被子,买一床,够普通的贫苦人家过三五年的,而滕家,居然用来给一只鸡盖,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朦儿将已经熟睡的公鸡放进窝里,盖好被子。公鸡在黄昏时候就该进窝了,只是因为吉时的关系,一直拖到了这么晚才可以安歇,也真是难为它了。
滕家大夫人说,这只公鸡和她拜过堂,也算是她相公呢,那么姑且就叫它鸡相公好了。可是那边床上,还躺了一个新郎,此刻正昏昏沉沉地,半睡半醒。
头在枕上左右轻轻摆着,嘴唇在微微的蠕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冷汗随着额头流了下来,滴落在枕巾上。
“大少爷……”朦儿轻轻地推了推藤鞥琪。
她以前被卖到一户人家照顾一个生病的夫人,听说,生了病的人,特别容易做噩梦。听老人们说,是因为身子虚,妖魔鬼怪就容易近身附体。看藤鞥琪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做噩梦了吧?
“大少奶奶……”屋外传来一个有些童稚的声音。
“谁啊?”朦儿看了看床上的藤鞥琪,走到门边轻声问。
“我是小童,负责照顾大少爷的,特地端热水过来。”外面的声音回答。
朦儿打开门,却见到一个穿着青衣小褂的童儿,大约十二三岁的年纪,虎头虎脑的倒也可爱。小童一见朦儿就“嘿嘿”憨笑道:“大少奶奶,大少爷又出冷汗了吧?我来给他擦擦。”
“他……经常出冷汗吗?”朦儿轻声问。
“是啊,几乎每晚睡着了都出。”小童端着铜盆往里走,一边解释着。
“大少爷,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朦儿有些好奇,那么美的美人儿,得了病,让人的心都揪起来了呢。
“我也不知道,只说是浑身没力气,晚上老出冷汗。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也能下地走两步,不好的时候说句话都要喘上三喘。宫里的御医都来了好几个,药也吃了三四年了,就是不见好。”小童微微叹口气,看着藤鞥琪,“我家少爷,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呢,怎么会得了病了呢?”
见小童叹气,朦儿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跟着叹了一口气,看着小童将汗巾浸湿,然后拧干,帮着藤鞥琪擦起身子来。
“小童……”傅倚水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到了房内。想来还是不放心就这样将儿子交给这个“白大小姐”。
“大夫人。”
“大夫人。”
朦儿和小童同时叫出声,傅倚水眉头一皱,盯着朦儿道:“海棠,你既已嫁入滕家,便是滕家的媳妇,这称呼,是不是该改改了?”
什么称呼?朦儿一愣。
“大少奶奶,哪有媳妇称婆婆为‘大夫人’的?应该叫娘!”秋雁提醒。
“对不起……娘。”朦儿赶紧将功补过。
两个新郎的洞房(2)
傅倚水看了朦儿半晌,也不知道她是真笨还是装笨,不过这称呼之事还要别人提醒,似乎也太过了一些。传说中白海棠虽然刁蛮了一些,为人刻薄了一些,可是好歹也念了几年书,据说还有些才学,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得吧?看来她就是根本没把自己当是滕家的媳妇。
这样一想,傅倚水对朦儿的憎恶便添了几分,看看小童,说道:“小童啊,以后这些活计就让海棠来做吧,当人家的妻子,不比在娘家,也该学学怎么照顾自个儿的丈夫。”
“大夫人……这……”小童有些为难,“大少奶奶刚来咱们家,怎么照顾大少爷,想必还不太清楚……”
“不清楚,就教到她清楚为止!”傅倚水脸色一冷,打断了小童的话。
“是,娘。”朦儿认命地点点头,接过小童手上的湿巾,道,“小童,以后这些活就都交给我吧。”其实,刚刚看小童忙活,她就想上去帮忙了,只是凑巧这时傅倚水进来了。
朦儿的反应这么平静倒是让傅倚水愣了一愣,却见她拿起湿巾就帮藤鞥琪抹起汗来,动作轻柔而熟练。
“娘,擦完了。”来回几趟,朦儿将藤鞥琪的额头和身子都擦了一遍,然后提议道,“娘,这病人出过汗最好还是换套衣衫,要不会着凉的。”
“这事不用你费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傅倚水指了指身边的秋雁,让她拿着备好的换洗衣服过去,满腔疑虑地看了朦儿一眼。
“时候不早了,你帮鞥琪换完衣服也早些睡吧。”挑不出什么错来,傅倚水也不好随便发火,只得有些讪讪地带着秋雁离去。
“来,小童,帮我扶一下大少爷,我帮他换衣服。”见傅倚水出去,朦儿拿着衣服走进藤鞥琪。朦儿虽然平时也干过一些活计,可是让她去扶着一个大男人换衣服,还是有些吃力的。
小童扶起藤鞥琪,见朦儿小心翼翼地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不由笑道,“大少奶奶,你对少爷真好。他们都说你会是个厉害的主子,还让我当心点呢,今儿个见到你,我可就放心了。”
朦儿低头苦笑一声,看来他们都把她当作小姐了。
“小童,你把这些换下的衣服拿去,也早些去睡吧。”当过下人,朦儿自然知道下人的苦,主子不发令,下人们是绝不能去睡的。
“是,大少奶奶。”小童高兴地应了一声,他还没有这么早睡过呢。谁说新来的奶奶不好,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的主子呢。
关上房门,屋内喜烛还在燃烧,烛泪嘀嗒,床上的藤鞥琪也还在沉睡。小童走时告诉他,少爷睡前都喝药,所以晚上会睡得很沉。
看着藤鞥琪,朦儿想起那一年照顾的那个慈眉善目的夫人来,也是病得很厉害,后来卧床不起,没到一年就去了,还不到三十五岁呢。一个是那么好的人,眼前的又是那么美的人,怎么都生病了呢。
待晓堂前见翁姑(1)
外面传来五下打更声,朦儿刚刚在桌子上趴下睡着,听见打更声习惯性地就被惊醒了。
在白府,她都是五更起床的,需要打扫庭院,擦洗白海棠闺房内的桌椅,然后去厨房拿烧好的热水,叫醒白海棠,伺候她穿衣漱口洗脸。
下人嘛,总是不能睡懒觉的,十年时间,她早就习惯成自然。
支撑起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滕鞥琪。床上的美男子睡得正香,长而密的眼睫毛时而轻微的动一下,仿若仙子卧于仙境之中,让人不忍心去打扰他。
朦儿帮藤鞥琪掖紧了一下被子,转身去那专门给她的鸡相公准备的小窝去看了一眼那公鸡。奇怪,公鸡不是一般五更起来打鸣的吗?怎么五更都过了好一会了,她的鸡相公一点动静都没有?
满腔好奇的朦儿到鸡窝前把盖子拨开一点,看了看那公鸡。
屋内的喜烛还剩最后一点没有点完,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透过纸窗透了些光线进来,夏日的天,日长夜短。
那亮光透进了鸡窝,可那公鸡依然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继续闭着眼睛,找个最舒服的位置,睡得津津有味。
好懒的鸡。朦儿叹口气,帮它也将被子盖好,也许是昨晚和她拜堂,将它睡觉的时间延后了,所以今天才睡晚了吧?朦儿歪着小脑袋瓜很认真地想了很久,决定让它继续再睡一会。其实睡眠不足真的很凄惨的。
在屋内四处转转也无事可做,朦儿打算还是去屋外看看。
打开门,却发现小怜和两个她不认识的丫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小姐,你起来了?”小怜拉住她,提醒道,“成亲第二天,你待会该去拜见公公婆婆,给他们敬茶。”
“奥!”朦儿乖乖点点头,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还好小怜在身边,要不又犯了错了。
“大少奶奶,我叫香菱。”
“我叫香莲。”
另外两个丫头自我介绍:“我们是双胞胎姐妹,香菱是姐姐,以前负责照顾大少爷的起居的,大夫人说,大少奶奶虽然有小怜姐姐照顾着,可是毕竟都不熟悉府内的情况,所以让我们姐妹有空带大少奶奶熟悉府中各处的情况,还有将来,大少爷的起居也是要大少奶奶亲自负责的好。”
“好。”朦儿见那两个小丫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和她的年龄相仿,对她们的到来心中也很是高兴。
“对了,小姐,姑爷醒了吗?”小怜朝屋内望望,“待会去堂上敬茶可得他陪着呢。”
“小怜,你看他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和我一起去敬茶啊?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朦儿拉过小怜,轻声责怪。
小怜看看香菱和香莲,道:“你们两个,把水端进去。”
待晓堂前见翁姑(2)
见两个小丫头进了屋内,小怜拉过朦儿到一边低声道:“朦儿你还真当自己是小姐了?不是说好了,到了滕府都听我的吗?昨天让公鸡代替新郎,你已经让人看不起了,要是今天敬茶新郎都不在你身边,你在滕家就更没地位了。”
“小怜——”朦儿看着小怜道,“算我求你一次行不行?他昨天进屋都是别人抬着进来的,怎么可能和我一起去前厅敬茶啊?”
“哼,既然昨天能抬着进来,今天就能抬着出去!”小怜不依不饶,“我这就去叫醒他,找人来抬他出去陪你敬茶。”
“哎呀,小怜,你别这样。”朦儿死死地拽住小怜的袖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看他,病得都起不了身了,你这样做,是想逼死他吗?再说了,昨天已经是公鸡拜堂了,要瞧不起也早就瞧不起了。”
小怜不可思议地看着朦儿道:“呀,朦儿,平时看你笨笨的,看不出你还挺能说话的。”
“小怜,我不是……”朦儿张口结舌。
“好,不去就不去。”小怜狠狠地瞪了一眼朦儿道:“你以后要是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了,可不许在我面前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