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少女面对两个极品帅哥的选择:荷影剑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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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疮口的腐肉切去,又将犀角、珍珠等解毒生肌的药物磨粉,敷在伤口上,然后开了一个什么叫‘五石散’的方子。我吃了他的药,不到一个月体力就复原如初,从前日日发作的寒毒和热毒也止住了。”
“我当时在她府上算是客人,等我伤愈之后,就要求做她的奴仆……”赵云听到此处,忍不住“啊”了一声,燕翔不理会他的惊诧,接着说道:“可她根本不想收留我,我就假装伤势复发,硬赖了下来。每日仔细观察她的行踪,最后终于被我抓住了把柄,她怕我说出她的秘密,这才不得不收我做她的奴仆。”燕翔得意洋洋地说道。 。 想看书来
孔雀东飞(3)
“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隐私把柄能抓在你手里,受你胁迫至今呢?”赵云觉得不可思议。
“我可不能告诉你,万一你也起心要当她的奴仆怎么办?赤乌山庄内外如今只有我一个男仆,你难道想当第二个吗?”燕翔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赵云听了此话,又想笑,又想恼,只得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燕翔所谓的秘密和他主人的身世有关。她姓曹名茝,小字青芷。她的母亲是太尉桥玄的女儿桥琼,而她的父亲则是威震天下的曹操。当年桥玄见汉室将倾,认定曹操有克定祸乱的才干,有意把独生女桥琼托付给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谈婚论嫁,桥玄就过世了。他没有儿子,过继族侄桥瑁当家。桥瑁认为曹操的父亲曹嵩是大宦官曹腾的养子,虽然曹家富甲天下,可深为士族高门贱视,所以不肯许婚,曹操和桥琼只得各自婚嫁,直到多年以后他们才再度相逢,旧情复燃,而且生了一个女儿。
桥琼早逝,曹操常年征战在外,怜惜爱女无母,也不放心把她交给别的妻妾抚养。那时桥瑁已死,他的家人正在淮南避乱。桥瑁的夫人和桥琼姑嫂感情极好,于是曹操让青芷的保姆带着她去投奔了桥家。桥瑁的两个女儿是一对艳名远播的姐妹花,后来桥葳嫁给了孙策,桥蕤嫁给了周瑜。两个表姐出嫁时,青芷还不到十岁,从此在孙家长大。
当时群雄逐鹿中原,孙策崛起于江东。曹操为了专心对付袁绍,对孙家刻意笼络,不但替孙氏兄弟向朝廷讨要封号,而且联姻通好,替三儿子曹彰娶了孙坚哥哥孙贲的女儿,又把亲侄女曹白萍嫁给了孙坚的幼子孙匡。桥家人对青芷的身世向来讳莫如深,孙曹联姻后,青芷真实的身份才为孙家所知。
建安九年,曹操把女儿接回身边。孙权派专人一路服侍她北上,还给曹操送了包括巨象在内许多南越珍宝。一年之后,青芷重返江东。途中她见一个猎户叫卖两只刚出生的小白老虎崽儿,觉得好玩,于是买了下来。她的船刚到吴郡,一只顽皮的小老虎就逃上了岸,害得青芷和她的侍从们在河边到处寻找,无意中碰到了伤病缠绵的燕翔。
燕翔伤愈后一直赖在青芷的府上不走,他生性*佻达,隔三差五就到花街柳巷去混一混。有一天他刚从妓院出来,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妇人悄然进入旁边的人家,看身姿正是青芷的保姆王媚蛾。燕翔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于是留了个心。燕翔开始以为她是在此私会情郎,后来却发现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
当时曹操虽忙于清除袁氏在河北的势力,可是他早就着手在江东建立了一个间谍网。青芷和孙氏家族关系特殊,得以随时出入吴侯后宫,所以通晓江东的军政内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保姆和曹操的间谍们联络,将探听来的消息送回许都。孙家能在乱世中割据江东,也自有一套非凡权谋。青芷的贴身侍女是从北方带来的,可仆役全都是孙家提供的,其中不乏派来监视她们主仆的人。为了复国兴邦,当年燕翔和父亲曾屈身忍辱,效命于匈奴人帐下,所以他对这种尔虞我诈的行为毫不陌生,一眼就看透了孙、曹两家在亲情面纱下的猜忌和敌意。
有一天,燕翔故意把青芷保姆的隐事暗示给一个孙家的探子。那人邀功心切,果真追踪到了那条陋巷里,把王媚蛾堵在接头的小屋里。她以为行踪泄漏,正在窘迫恐惧之时,燕翔突然现身,一剑刺死了那个人,然后带着她迅速逃离现场。王媚蛾对他感激莫名,燕翔于是说出想留在青芷身边做家奴,以报答她救命之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孔雀东飞(4)
青芷虽然觉得燕翔一心为奴的行径蹊跷可疑,可看在保姆的面上,还是答应收留他。那时她带回江东的两只小白老虎已经有四五个月大了,变得越来越凶猛,一般人根本驯服不了它们。燕翔武功高强,制服两只小老虎绰绰有余,就成了专门照料老虎的“虎奴”。
燕翔外表疏阔豪爽,内心缜密谨慎。深知青芷身份特殊,不管赵云怎么盘问,只说她是孙权的表妹,这个山庄是她母亲的产业。去年秋天,她的保姆过世,遗言愿埋在旧主人的园子里。青芷感激她的抚育之恩,所以不远千里从江东赶到荆州来替保姆下葬,并决意在此守墓一年,以志哀思。
冷芳亭三面悬空,亭外是深不可测的山谷,和山庄相连的山坡上则种着上百棵梅树,枝上绿叶纷披,青梅如豆,别有一番情趣。青芷在冷芳亭上设宴款待赵云。 一时饭罢,大家正闲坐说话,却见一个侍女手捧长剑,走到赵云面前跪倒,柔声问道:“奴婢等久闻赵将军剑法高妙,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赵云对燕翔说:“都是你捉弄我。”燕翔大笑不答。
几个在亭下弹唱的歌伎纷纷放下乐器,抽出座位下的长剑,排成剑阵。赵云走到梅林中,折下一条梅枝,微笑着回到亭前道:“筵席间的切磋用这个就好。”
青芷见他托大,暗暗使了个眼色,侍女们同时举剑向他砍去。她们招式精妙,出剑迅猛,显然训练有素。但是赵云好整以暇,在剑锋中从容地左右游走,以梅枝为剑,不出十个回合,几个侍女都被他用梅枝击中手臂,长剑脱手,而他手中的梅枝连一片叶子都没落下。
大家采声雷动,青芷也鼓掌叫好。燕翔斜睨了她一眼,向赵云说道:“不用剑就把赤乌山庄的护卫打败,云表哥好剑法。为了庄主的面子,我来和你比试一场,如何?”
没等赵云开口,青芷笑道:“别扯上我,这又不是‘鸿门宴’,不用你来做项庄。”
“我们从小打到大,剑招都知根知底的,还有什么好打的。我倒是想领教领教你的箭术,你的角端弓听说能射三百步以上,我还真想见识一下。”赵云有意让表弟显露武功。
燕翔从亭内的果盘里取了一枚柑橘,放在一个侍女的头顶说:“阿柔,你向山下走,头上的橘子可不准掉下来。”她战战兢兢地走了大约有三百步,燕翔让她停下,转过身来。 “云表哥,我射她头上的橘子给你看。” 他嘴上对赵云说话,眼睛却看着青芷。
他正要把箭射出,忽听空中几声嘹亮的雁啼,一行大雁正向北飞去。青芷问道:“你能不能把第七只大雁给射下来?”
“怎么不能,而且我的箭会正中雁的脖颈。” 燕翔话音未落,只听“噌”地一声,长箭离弦,雁阵中的第七只大雁旋即掉入冷芳亭下的深谷里。他得意洋洋地看着青芷,等着她的赞美。
“你说要射中雁脖子的,证据何在?”青芷小嘴一撇,把手一伸。燕翔被她激得面红耳赤,立刻要下到山谷中寻找那只大雁。 “你小心些,带上阿狸帮你去找吧。”燕翔一语不发,翻下冷芳亭,手脚并用,顺着山崖向下爬。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藤蔓丛林中,青芷吩咐道:“阿鹭,你去叫阿柔上来,不必站在那儿当箭靶了。留下阿獭跟着我,你们去鸣玉轩摆酒给燕公子作贺。”众侍女答应一声,纷纷散去。她回头向赵云笑道:“令表弟想必还有一阵子耽搁,我们下去等他吧。” 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女奴默无一言地走上前向赵云施礼,她十三四岁的模样,个子矮小,赤足垂辫,行动敏捷,自在前面带路。
孔雀东飞(5)
赵云生性谨重,本不会轻易和年轻女子多话,如今知道眼前少女是表弟属意之人,越发矜持无语。见他沉默,青芷就提起了他的剑法,赞不绝口,又问及他的师承来历。赵云只说他的师傅是个无名的乡下武师。“这样的剑法也许只有当年京洛大侠王越可相比拟。”青芷轻轻叹道。
“我没有到过京师,也不曾见识过王大侠的剑法。” 赵云心下一惊,嘴上却淡淡说道。
东汉末年,帝国大厦将倾,礼崩乐坏,好武私斗的风气极盛。不光杀猪屠狗之辈逞勇斗狠,连世家子弟都纷纷以行侠仗义为名,舞刀弄枪,走马射箭。袁绍兄弟、曹操、张邈、陈宫等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当年帝都洛阳游侠云集,大家时常在一起比较武艺、切磋剑法。曹操等几个好事之徒,在洛阳城外的伊阙旁找了一块山明水秀的平地,建了一座擂台,供天下好武之士较量。王越曾以一根竹枝大败十七位游侠,用他的成名绝技“空手夺白刃”连夺十六把宝剑,第十七把剑被他的竹枝绞成两截,从此被大家目为剑神,许多人都想拜在他门下学习。可是后来不久他就突然失踪了。游侠少年们四处寻找,也不知他的下落。其后四海分崩,生灵涂炭,洛阳作为帝都屡遭兵隳,当年参与伊阙比武的人在战火中几乎死亡殆尽,可是王越的剑法却成为当年洛阳盛时繁华记忆的一部分,为劫后余生的人们津津乐道。
其实,赵云和燕翔的剑术师傅就是王越。当年他以高超的剑法名动京师,威震河洛。可是后来遭遇了一件人生惨事,只得离开京城,在乡下隐姓埋名,苦度残生。当时赵云的父亲赵鼎四处礼聘天下武学名师到常山教儿子、外甥武功,王越得以栖身赵家堡,将一身武艺,尤其是剑法,倾囊传授给了赵云。赵云谨守师训,从不对人提起师傅的名字。听到青芷将他的剑法和王越比较,心中很吃惊,脸上却不肯露出来。
他们不一会儿就到了鸣玉轩。几个侍女已经等在那里,设好了坐席酒宴。鸣玉轩前横着一条溪水,在不远处冲下一个两丈来高的陡崖,形成一个小瀑布,水声湍急,野趣盎然。赵云和青芷倚栏望水,各怀心思,都有些沉默。但见轩外轻云漠漠,天骤然阴了下来,凉风乍起,隐隐有些雨意。赵云怕她再追问师傅的事儿,打讪问道:“你今天不去牧蚕吗?”
“我父亲说过身为女子就要娴习女红,采桑养蚕,以涵养妇德。我违背他不得,只好偶尔去桑林做做样子。” 言下之意,平常自有侍女们代劳了。这么说那日相逢实在是意外,赵云脸上不觉浮出笑意。
“令尊尚在,怎么会让姑娘……?”女子未嫁从父,什么样的父亲会让一个小姑娘带着一群侍女和一个男仆在荒山里自己住?赵云正想着,忽觉脑后一阵劲风,仿佛有东西向他掷来,幸亏他为人机警,身手矫健,头一偏,躲了过去,饶是如此,耳朵还是被刮得生疼。却听青芷诧异道:“咦,你怎么来了?”
赵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美少年,锦袍玉带,风尘仆仆,掩不住的俊秀英气,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长鞭,满面娇嗔地看着他。
“哦,打错人了。你是谁?燕翔呢?”那少年毫无歉意,神色蛮横,可是声音尖细,一听就是个女人。
赵云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