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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第100部分

小说: 鼠猫,朗月笑长空 耳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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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爷,别问了,您忍一忍,这一晚上就过去了。”伙计小声道,
 
   “一晚上?”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他,道,“你是说这狗要叫一晚上?这是为什么?”
 
   “这个……也不一定的,有时候前半夜停,有时候后半夜听,总之呢,天亮之前就一定停的。”伙计说着,就想要回去接着睡。
 
   白玉堂拦住他,问,“你给我结账吧,我走了。”
 
   “走?”伙计吃了一惊,问,“现在。”
 
   “是啊。”白玉堂无所谓地说,“反正我也睡不着,还不如赶路直接走,到了个安静的地方再睡呢。”
   身旁回风打了个响鼻,刨蹄子——对的对的!早知道刚刚就别停了!
 
   伙计赶紧摆手,道,“不行啊不行!”
   “干什么不行?”白玉堂不解地看他,“我又不是不付帐?”
   “不是。”伙计赶紧摇头,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白玉堂道,“晚上出去不得啊!”
 
   “为什么?”白玉堂不解地问,“那个……百鬼夜行啊!”
 
   白玉堂挑眉看着他,半晌,笑了,问,“什么?”
   “真的!”伙计无力地叹一口气,道,“爷,您大概也知道吧,前阵子,侩河那儿不是洪水,死了不少人么?”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道,“那又怎么样?”
   “据说啊,那里死了好多,都是外地过去的官兵。”
 
   白玉堂点点头,的确有这么回事情。
 
   “这人死得死在故土啊……客死异乡,祖上要遭殃的!总得落叶归根么。”伙计道。
   白玉堂听后点点头——倒是有这么一说。
 
   “那些死者的家属呢,雇了一批湘西的赶尸人,将大批的孤魂野鬼都运回去,这都好几天了,我们都不敢出门。
 
   “赶尸?”白玉堂笑了笑,他倒是听说过,苗地有,湘西也有,这是巫术的一种,属于白巫……不过,也用不着怕成这个样子吧。就道,“赶尸的也不是说不能看见,看一眼怎么了?还有,为什么狗那么叫唤?”
 
   “爷……不是开玩笑的,前几天有人,就是因为晚上看了一眼赶尸的……后来,被尸体咬死了。”伙计战战兢兢地回答。
   “被尸体咬死?”白玉堂更加不解了。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所有的狗都停下不叫了,街上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非常的有节奏和规律。
 
   白玉堂一愣,就听那伙计和掌柜的边喊着“来了”,边跑回了屋里去关门落锁。
 
   白玉堂哪儿会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一个纵身跃上了房顶,低头往下看……尽管他是见过些世面的,但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也有些震愣。
 
   就见远处的天街之上,有几队人走来,这些人都行为怪异。为首的,是几个穿着灰布道袍的老道士,一手端着一碗水,另一手举着一个铃铛,边走边摇着铃铛。
   他们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而最最诡异的,是道士们身后跟着的一排人……就见那些人都穿着全身的素缟,一身白衣那分明就是寿衣,头顶斗笠,斗笠上面还贴了几张符咒……这些人动作极其统一,一步步迈得非常齐整,都随着老道的铃铛节奏走着。
   白玉堂微微皱眉,按照伙计和掌柜的意思……那成群结队走着的,都是尸体?!
 
   白玉堂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从袖中拿出一块墨玉飞蝗石来放在手中。抬手对着其中走在中间的那一个白衣人一弹……墨玉飞蝗石飞出,直接打中了那人的斗笠……
 
   斗笠被应声被打飞,白玉堂再一看,就深深皱起了眉头——那张暴露在斗笠外面的脸……已经开始腐烂,脑门上还贴着符咒。
 
   正这时候,就听其中一个道士突然举起铃铛晃了晃,随后停下……有趣的是,他身后的那些尸体也都停下了。
 
   老道士回身,将那个斗笠捡了起来,扣回了尸体的头上,随后走到了队伍的前面,摇起了铃铛……继续再走。
   白玉堂目送着这支诡异的队伍走远,也有些哭笑不得,这都邪了门了……莫非干尸还是真的?他一直知道,这不过是运送尸体之人用的花招而已啊。
   白玉堂满腹狐疑地下了屋顶,回风在院子里依旧刨地——白白,快去睡觉啊!明天要早起的!
 
   白玉堂见它着急,也无奈,想了想,反正也不关他什么事,回去睡觉得了。
 
   此时,那些狗儿们也都安静下来了,白玉堂躺在床上,想着刚刚伙计说过的话,什么赶尸啊,僵尸咬人啊之类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白玉堂就听到砰砰两声,起床一看,就见回风屁股对着门口,正用后蹄子踹他的房门呢,那样子像是说——快点!快点!
 
   白玉堂摇头叹气,只好穿上衣服,拉着回风赶路往开封府去了。
   ……
   展昭这阵子正在查被咬死赌客的案子,他到处问周边地区的猎户、樵夫,哪儿有狼啊,或者有没有被咬死的事情。
   可是得到的答案都说没有。
 
   展昭就开始纳闷了,心说……莫非,这只是巧合么?
   展昭颇为无奈,溜溜达达回开封府,心里却是惦记着……白玉堂不是说要来的么,怎么还没露面啊?
 
   他刚刚上了大街,就看到从城门口的地方,来了一大队的人马,高头大马拉着一车车的箱子。这些箱子都用锁链封着,车前插着旗子,旗子上书——长丰。
   展昭一挑眉,原来是长丰镖局的啊,这长丰镖局一直都在南方活动,今日怎么就保着镖来了开封了呢?
 
   长丰镖局的那些镖师们,看样子都异常的紧张,谨慎地押着那些箱子,往开封府的北城赶去。
 
   展昭想了想,北城那是大相国寺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大户人家……一般别人的家宅都不肯造在寺院附近的,嫌晦气。
 
   想着,展昭继续往回走,路过酒楼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飞来,展昭侧身,伸手一接,就见是一粒花生米。
   展昭心中一喜,抬起头……可是,他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而是一脸笑意,趴在栏杆边跟他打招呼的唐弥。
 
   展昭皱了皱鼻子——没劲!
 
   唐弥见展昭一脸的丧气外加失望,失笑,道,“唉,我说小猫儿啊,你怎么没精打采的?病了?”
   展昭不理会他,将花生米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就想走,却听唐弥笑呵呵问,“是不是相思病啊?我这里有药啊。”
   展昭回头,眯着眼睛横了唐弥一眼,唐弥赶紧收敛了一些,笑道,“唉,别走啊,上来吃点东西。”
   展昭挑眉,“我在巡街。”
   街上路过展昭身边的行人,还有不少酒楼的伙计们都忍不住笑,展昭每次巡街都会吃东西的……
   展昭脸红。
 
   唐弥笑了,道,“展大人,上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展昭一听,是公事啊,就一个纵身,直接跃上了酒楼的二楼,往桌边一坐,问唐弥,“什么事?”
 
   唐弥想了想,问,“是不是有两个赌客被咬死了?”
   展昭眨眨眼,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有线索?”
 
   唐弥皱着眉头笑了笑,道,“嗯……我是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线索,不过或许有些关联吧。”
 
   “说来听听。”展昭伸手拿了一个腰果放进嘴里,继续嘎嘣嘎嘣。
   “我从蜀中一路赶到这里……沿途经过了二十多个州府,前面的十几个,都没发现什么异样……但是开封附近的几个州府,我一路走来……都听说了各种的传闻。”
 
   “什么传闻?”展昭提起了一些兴趣。
   “干什么事的都有,什么戏班子啊、赶尸、押镖……”唐弥道,“不过最特别的就是,每个地方都有两个赌客被咬死。”
 
   “哈?”展昭愣住了。
   第一百零五话 娶,亲事与乌龙
 
   展昭被唐弥说的事情弄糊涂了,忍不住问,“都是被狼咬死的么?”
   “霍……那可就千奇百怪了!”唐弥来了点兴致,道,“有被狗咬的、被老虎、熊、还有被僵尸、小鬼儿……总之就是五花八门。”
   展昭盯着唐弥看了半天,才问,“这个么邪门啊?”
   “可不是。”唐弥点点头,话刚说完,就听到楼下锣鼓声喧天。
 
   唐弥探头出去往外望,一挑眉,“哇!怎么那么多送嫁的队伍啊?”
   展昭也探头出去看,“诶,真的啊,这里有好几队吧?今天好像是个好日子”
   “一二……八……”唐弥点了一下,道,“十顶花轿呢,有十个新娘子哪……可惜可惜。”
   展昭皱眉看他,问,“别人成亲是多大的好事啊,你可惜什么?”
   唐弥抬眼看展昭,道,“怎么不可惜啊?我又少了十个目标。”
   展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说……唐弥,天下女人你都不想放过是吧?!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一个轿子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我不要嫁人啊!不要嫁人!”
   这声音响得,惊天动地的。
   开封府不少行人都骇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那顶轿子。就见传出哭声的轿子,是在正中间的一顶。这轿子相当有趣,别的轿子都小巧,就两个人抬着,一个姑娘才多重啊?可是这顶轿子特别的宽大,顶别的轿子两个那么大,四个轿夫抬着。
   “唔,这新娘子中气够足的啊。”展昭不无感慨地想着,当年张三爷估计也就这嗓门,不知道河水倒流没有。
 
   “展护卫!”唐弥突然吼了一嗓子。
 
   展昭一惊,抬眼看他,心说——怎么的了?
   唐弥一脸悲愤地看着展昭,“你说,你究竟有没有同情心?”
   “啊?”展昭一脸的不解外加无辜——我干什么了?
 
   “你没听到那个美女说什么么?”唐弥问,“她说她不想嫁人!”
 
   “呃……是啊。”展昭点点头,问,“那个……姑娘嫁人不都是说不想嫁的么……也没有谁是喊着我好想嫁就出门的吧?大家哭得都一样,这姑娘嗓门大些罢了,不是说家人不哭不吉利的么?”
   “胡说!”唐弥道,“她哭得那么凄惨那么大声你没听到?”
   展昭心说,声音倒是挺大,凄惨么……还没听出来。
 
   “你还不去救她?”唐弥看展昭。
 
   “不是吧……”展昭睁大了眼睛,“干嘛叫我去救?再说了,这是救人还是抢亲啊,谁说得清楚?!”
 
   “你怎么那么冷漠?!”唐弥认真质问。
 
   展昭哭笑不得,心说,都说唐弥重色轻友到了某种极致了,果然不假啊!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就见前方一匹黑马行来,一个穿大红衣裳,新郎打扮的年轻男子对着那顶大轿子喊道,“柳妙娥,不用嫁了,我退婚了!”
   ……
 
   现场沉默……众人沉默……
   就在这一片沉默之中,展昭听到了城门的方向,传来了一声马嘶之声。
   这马叫唤声音听着挺耳熟的,展昭转眼望过去,就见从城门外,一匹白马飞奔而入,马上之人一身白衣,黑发随风轻扬,手中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刀,俊朗潇洒偏偏白衣侠士……正和了那句“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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