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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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说话,奇雷斯抬手便将旁边的岩壁,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而在这再明
显也不过的威吓里,有雪做了最应该做的事。
两腿一瞪,眼睛一翻,可怜的雪特人当场就晕昏了过去。
暹罗城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故,很快就透过各种管道,传遍了风之大陆上的各大势
力。
不管对哪一方而言,这都算不上是最好的状况,特别是公瑾的强悍实力,让敌对
势力的高手全都皱起眉头。
负责把这些情报四处传播的,自然是青楼联盟,基於维护合夥人的利益,所有报
告上只写著妮儿奋起神威,痛击了公瑾,逼得公瑾无法隐藏实力,却对她的突来奇变
只字不提。
青楼联盟这样的做法,对雷因斯大大有利,因为若要试著解释妮儿异变的理由,
这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不过,各大势力仍有独立的情报管道,尽管得到的讯息很模
糊,但却足以从这些讯息中,看出一些与青楼联盟说词不同的地方。
「上车吃象。喂,听说阁下的长腿爱妾在暹罗闹出了老大乱子,大开杀戒,不知
道这是怎麽回事啊?」
「炮五平一,吃车。嗯,长腿爱妾……我喜欢这个叫法,不过可千万不能被妮儿
小姐知道啊,哈哈哈。其实也没什麽,听说她自从到了暹罗後,水土不服,饮食不顺,
肚子疼了起来,脾气暴躁,出手重了一点,这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退马吃炮。可是,我听说她除了出手重,连眼睛和头发的颜色都变了,这难道
也是水土不服?」
「卒子过河,吃马。嘿,所以让你知道暹罗那地方的可怕嘛,我们家陛下当年在
那里吃东西,连火都喷出来了,变变头发颜色有什麽大不了的,花家人就是少见多怪,
一点芝麻蒜皮事也大惊小怪,我反倒很好奇,你们这几天一直按兵不动,到底是想要
作什麽?嫌军粮太多吗?那乾脆分我们一点好了。」
「移士。阁下有所不知,今年我国农业大丰收,旭烈兀陛下派我等到前线专事消
耗粮食,顺便为了两国同乐,预备在这里大兴土木,起一座用以纪念贵国白无忌丞相
的建筑。」
「上车。纪念白丞相?你们要在北门天关的正对面盖妓院?」
「跳炮吃车,将军。不是,陛下让我们盖一座游乐园,叫做狄斯耐。」
「上士吃车,我反将你一军,结束了。花天邪大帅,你还真是满口的谎言啊!」
「彼此彼此,源五郎先生。」
相互对奕的两人,把棋盘一堆,哈哈大笑,一起站了起来,向对方拱一拱手,踏
著地上刚长出来的青草,朝各自的阵营回去。
把视线拉得远一点,两人下棋的地点,便是在双方大军之间,一边是北门天关的
城壁与守军,一边是数十万的艾尔铁诺军。下棋的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观众数目却委
实令人瞠目结舌。
自从艾尔铁诺大军压境,与雷因斯一方对峙,双方虽然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事,但
源五郎却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挑战。
只不过,明知道战斗目的只限於搜集情报、拖延,自然也就不会太激烈,时间一
长,人也烦了,不得不作战交差的双方,便开始不同形式的比斗,从单比指力、掌法、
腿功、身法,到进行斗智似的下棋对奕,把这场战事导向另一个莫名其妙的过程。
「源五郎先生,明天还打不打?」
「打,怎麽不打?」
「棋下完了,灯谜猜完了,靶子前天也打过了,我们明天还挑什麽来打?」
「下完棋,猜完灯谜,打过靶子,还有麻将没打过,花兄,明日方城之战,请早
啊!」
双方在大笑声中各自回到阵地。姑且不论花天邪在回营之後,被师父提醒,才惊
觉到「两个人要怎麽打麻将」的严重问题,源五郎却是立刻与稷下联络,告知敌人那
边的动向。
水镜上出来的是小草,站在她身後的,不是一直与她相依相伴的枫儿,却是新就
任「暗黑魔导研究院」院长的华扁鹊。
这一对各具独特气质的美人站在一起,尽管一语不发,但听听「背景」隐隐传来
的声音,源五郎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某个大马戏团的舞台,周围全都是变魔术的把戏。
小草表示,枫儿已经赶往香格里拉赴援,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抵达了,有她随机应
变,事情不会太糟,若是能在耶路撒冷激战前找到韩特,那麽还可以多得到一个强大
战力。
「华院长制作出来的符印,是我们两人对封魔针研究後研发完成的,可以暂时压
制封魔针的效果,相信对他能有点帮助。」
「只是压制?怎麽不帮他直接拔光算了?」
「封魔针是隆。贝多芬的得意作品,我们只能压制效果,还不能这麽轻易就破除。
如果真要破坏,目前有三个方法:除了隆。贝多芬亲自解开,如果人到了稷下,我可
以消除针上头的法咒,然後拔除,再不然,就是他的内力够强大,能趁著符印压制封
魔针效果的时间,自行把封魔针逼出。」
「可是据我所知,韩特目前没这种本事,他和妮儿小姐不同,可不懂得突然变身
啊!」
小草没有回答,源五郎的这句话,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希望能够延後面对,
但终究是不能逃避的问题。
「终於……这一天快要到了啊!」
水镜的两头,华扁鹊面无表情,小草和源五郎也不怎麽想说话,彼此沉默了一会
儿,这才由源五郎发言确认了兰斯洛的状况。
身为雷因斯之主,兰斯洛最近并没有公开露面。对外的说明是偶染风寒,卧病在
床;坊间八卦刊物的猜测是,娶了日本公主後夜夜狂欢,不能视事;小草的私下交代
是,闭关练功。
除了要知道兰斯洛的情形,另一方面,源五郎还有一件不晓得该不该说的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对峙、探底,比起不常露面的多尔衮,源五郎更在意每天交手的
花天邪,这些时日以来,虽说每日都会碰头,但花天邪一天一天都在有所变化,无论
是气质还是应对,都与之前判若两人。
源五郎不知道他是否遭遇什麽奇遇,尽管目前他的武功进步不多,交手时自己仍
可将他压著打,但比起他当下的力量,源五郎更在意他未来的成长性。
(真是……一个麻烦的未爆弹啊!)
而撇开北门天关、稷下这两边的情形,处於乱源中央的自由都市局势更是处於一
夕数变的激流中。
公瑾在暹罗城骚动的隔日,就再次兴兵出动,鼓励著麾下士兵,最後一次克服现
实条件上的不利,进攻耶路撒冷,只要能够拿下敌方重镇,一定可以得到充足的补给。
这份压力,耶路撒冷感觉得很清楚,也积极开始备战,只不过经过暹罗城的一场
骚动後,耶路撒冷这边面临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天位战方面,耶路撒冷的大将
王右军目前受创甚重,能否赶在敌军进攻前回复应有实力,还是未知之数。
「对不起,我真是太对不起了……」
「不要紧,忍受女性偶尔的无理取闹,这本来就是绅士的责任,我们武炼人很重
视这方面的礼节。」
手腕、脖子都裹著绷带,额头上也贴起了伤布,王右军的样子很是狼狈,全然没
有身为当代大侠的气派,但他却仍悠然地一面与妮儿说话,一面瞥向窗外。
「不过,幸好我们把这件事赖在二师兄的头上,不然怎麽安置你还是个麻烦呢。」
在耶路撒冷,白夜四骑士声望崇高,王右军更是当地人民心中的圣者,如果知道
是妮儿将他击伤,愤怒的群众必然会制造许多不便。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那样,也不知道该怎样弥补才好,我……」
「开什麽玩笑,如果我接受你的补偿,那我算是什麽圣职者?圣职者的受难,本
来就是磨练的过程,请你不用在意,我并没有任何的怨忿之心。」
王右军说著,却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实在是挑错了时候……」
听到这麽说,妮儿更觉得惭愧。在暹罗城发生的一切,她并非没有记忆,只是当
时就像给一股热血冲昏了头,行为全然没法控制,放手破坏,尽情享受杀戮、毁灭的
畅快,在激战中感到无比快慰,事後冷静下来,则是全然没法相信,自己做出了这样
的事。
「不过,山本元帅,若是你真的希望补偿,我希望你能为我做到一件事。」
基於罪恶感与补偿,妮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心中则是忐忑不安,猜不出王右军
会要求自己如何补偿。
「人的善心,是造物主赋予人们最大的宝藏,也是我们最重视的东西。不过,有
时候无谓的伤感,反而会坏事。」
王右军正色道:「我们明白暹罗城发生的一切,让你很不好过,而我们也很高兴
你是这样的人。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比起你的忏悔,我们更需要你那时候的力量,
即使那是恶魔的力量也无所谓,我们需要这样的力量,来面对眼前的敌人。」
这番话不仅是王右军的个人意志,也是耶路撒冷的实际需要。尽管妮儿也在公瑾
的鞭击下受创,但却未伤及筋骨,伤势仅止於皮肉,只要好好休养两天,便可以回复
十足战力,比王右军的伤势轻得多。
战事爆发在即,妮儿是一个相当宝贵的战力,特别是她若能发挥痛击公瑾时的力
量,那甚至有可能主导这一场战事的胜负。
「说来很惭愧,但事实证明,我并非我二师兄的对手。」
王右军心里有数,纵然自己在十足状态,也无法击破二师兄的长鞭。这点并不可
耻,因为纯天位力量较劲是一回事,但是武学与东方仙术的结合,代表著无限的可能
性,自己根本不知该从何著手。
要对抗这种无法捉摸的东西,就只能用同样不可测、不可知的力量。妮儿那突如
其来的强大力量,连二师兄都招架不住,假若这力量可以稳定运用,就是最有利的帮
助。
「以将对将,我们的米迦勒团长,可以和二师兄拼个势均力敌,剩下的由我们应
付,这一仗的胜算在五成以上,不过……能够多保险一点,总是好的。」
天位战打久了,妮儿和王右军都很有经验,晓得这种胜算一点都不可靠,内中参
杂太多敌我双方隐藏的变数,就好比这一次的暹罗城之战,事前不也难以料到会发展
成这样吗?
「嗯……其实,我自己也记不太清楚。」
对於如何发出那一拳,妮儿自己印象并不深刻,现在努力回想,也只能隐约记得
那种感觉,彷佛是将苍莽天空一击轰塌,整个崩坠下来,无比强大的破坏力,蓄於一
拳之内……
方自寻思,妮儿看到房门外有一个背影,穿著圣职者的雪白长袍,长长的金发用
桂环束住,披垂在背後,影像优美典雅,让人感觉是一名很高洁的女性。
「那位就是……米迦勒团长吗?」
妮儿还记得,那天被公瑾的鞭击给困住,怎样都脱不了身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光
影射入,夹著自己飞掠出去,当时只看到,一名很美、很静的女性侧面,徜徉飞在天
空,恍惚间,金发的她……好像是一个生著雪白羽翼的天使。
清醒之後,猜到那位必定是耶路撒冷的米迦勒团长,打从自己未出道前,便听过
她的许多传说,她在自由都市受到敬仰的程度,莫说超越耶路撒冷的教皇,甚至远在
王右军之上。
「嗯,那位就是我们团长。」
王右军的声音带著感慨,内中蕴藏著某种情感,是妮儿感到疑惑、却判断不出的。
「团长她……个性有些古怪,不太喜欢说话,所以请你不要见怪。」
根本弄不清楚状况,妮儿又哪来见怪的资格,当下只有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