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教皇 斐涅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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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我现在好歹也是个高雅的艺术家，在国内国际还是小有名气的。却被你拉过来给电影做什么配乐。就算这个电影成功了，我估计也会有不少人说我有辱斯文。如果失败了，那就更惨了，谁知道别人会怎么评价我。”越离澜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易水舆浑不在意，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可是，你还是加入了，不是吗？”
“好吧，我必须承认你说的对。我还是加入了。”几乎想要翻白眼，越离澜就知道自己这发小就是这种吃不得亏的性格，即使是自己装可怜他都不会稍作让步。
易水舆也抿了一口茶，方才问越离澜说：“你觉得怎么样？我是说，成秋屏？”
“还能怎么样，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拐来的人啊？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她看上去的年纪和身份。”越离澜抱怨着，“我本来只是打算过来看看，暂时给你撑撑场子，看情况再推荐人做这个什么配乐的。但是她噼里啪啦讲了一通之后我就发现完蛋了，我自己动心想跟着她做了。”
“有这么神？”易水舆舒展了五官，无辜似的看着越离澜，心里却完全明白越离澜的感受。成秋屏找上他来要求投资的时候，一开始他的想法也不是敷衍的吗？结果在成秋屏的一番话之后，他居然就排版决定按照成秋屏的想法去投资了。本质上来说，成秋屏是个神奇的女孩，比起她，或许在她这个年纪的自己也要差很多。
越离澜狠狠点头：“不是我说，一个小女孩，最开始我也觉得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顶多能看出受过良好教育出身不错之类的。她一开口和我说音乐，说要做配乐的时候，我心里还不是很高兴。你也知道我们圈子里的一向观点的。单独演奏音乐的能够成为大师，给人的歌声舞蹈做陪衬的，那就是下九流。不过我当时也想着不会呆多久，勉强听她说。结果，我就被她给扭过来了。”
叹了口气，越离澜想起成秋屏说的那番话——
“我知道现在音乐圈子里认为，但凡给人陪衬的音乐都是不够高雅的，创作这样音乐的人也会被其他人所鄙视。然而电影，将成为改变这一切的工具。”
“对于一部电影来说，音乐是不可或缺的。假使我拍摄了一段战场上冲锋的景象，或许景象能够显得热血，但没有音乐烘托的话，这段画面到底是干瘪而缺乏触动人心的灵魂的。想一想，如果在这段景象播放的同时，观众同时能够听到激昂奋发的音乐，他们是不是就能在一瞬间感受到画面中的人的情绪，被这样的情绪触动，进而爱上这样的画面和这样的音乐呢？”
“对比现在戏剧和话剧的音乐而言，电影的音乐必须是润物细无声地融入到整部电影中，孤立起来的每一段音乐都和它所对应的画面相辅相成，而联合起来的所有音乐却需要表现同样的主题。这比起一般的音乐创作而言，多了一些桎梏，然而很多时候，戴着镣铐跳舞还能跳得赏心悦目，那才是本事。”
越离澜大概复述了一遍成秋屏说的话，然后自己添了一句：“我就是被她那句带着镣铐跳舞给吸引了。音乐圈的名声这种东西，其实真的不算是什么。反正，就算不混音乐圈我还不是衣食无忧一辈子？为什么不挑战自己，为什么不试试踩上那条警戒线？”
易水舆盯着越离澜说：“你这样说，我是能够理解你的想法。想要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是这样想的，否则就不会出来开什么投资公司，等着继承家业不是更好？只是我觉得，你说的这一番话会让我以为，你已经把她引为知己了。”
“是又怎么样？”越离澜抚摸着茶杯的边缘，“虽然我知道成小姐或许对音乐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的见识和能力，怎么都会让人觉得很厉害。更况且她说的关于音乐的话可以说是点醒了我，我把她当成知己有什么不行的？”
“唔，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样说话的方式和说出的东西让人觉得，你不是想要把人家当成知己，而是想追求人家。别忘了成秋屏只有十四岁。”易水舆是真的觉得越离澜提起成秋屏的口气就像是当初无数次和其他女孩初识的口吻。
“再过两年就十六了。”越离澜如此回答，看了一眼易水舆不大高兴的神色。忽而笑了起来，“我说，你是因为害怕你的摇钱树被我干扰才提醒我，还是有点别的心思？这年头，想要遇到一个理智聪明让人欣赏的女孩子，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前几年不是就有那个谁谁为了抓紧机会闪婚的事情？你该不会也想要来一次吧？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心思，那没说的，我绝对不会和你争。好吧，我承认你要是想争的话我争不过你。”
“别胡说！”低声吼了越离澜一句，易水舆觉得自己还没有禽兽到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下手的地步，虽然成秋屏的确让他很有好感，但就算是下手也要像越离澜说的那样等到十六岁吧……
等等，他的思路都被带歪了。这根本不是要下手的问题啊！
第15章后期处理
在一切上了轨道之后，成秋屏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部电影很快就拍摄完毕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进行后期处理和宣传等待上映。
被拉来作为剪辑人手的季荣，原本是个照相馆的老板，因为经营不善而不得不改行，结果就这么牵强附会地被易水舆作为了剪辑的人才。
让成秋屏意外的是，她原本以为这位毫无任何剪辑经验的季先生会给自己造成一定的困扰，谁曾想到季荣竟然在剪辑这件事上发挥出了惊人的天赋。很多地方，即使成秋屏不说，他也天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他所剪辑的作品，能显露出一种灵性。熟练工总是能培养出来的，然而有灵性的人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对此，成秋屏认真地思考过到，这到底是自己作为穿越者，上天给的福利呢？还是易水舆的高帅富气场引发了质变？
剪辑工作是成秋屏全程盯着的，毕竟不管季荣是不是有天赋，他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成秋屏更要为作品增加自己需要的各种感觉，毕竟再怎么说，这部电影最终会打上“成秋屏作品”几个字，电影中的每一步都应该有自己风格的烙印。
当然，盯着是盯着，十四岁女孩的身体不足以支撑成秋屏和季荣一样每天就睡两个小时疯狂地工作。在剪辑之外，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关注。
比如说音乐。
总的而言，在临时拉出来作为这部电影的工作者们的这群人当中，负责音乐的越离澜可以说是最重量级的人之一了。这位越离澜本身是易水舆的朋友，虽然不是所谓的贵族，但本身出身也是极高的。而越离澜本身就是个著名的音乐天才，目前在世界范围内也小有名气的作曲家。对于这样一位天才居然能够来参加这部电影的制作，成秋屏本身是既高兴又困扰。
高兴是因为这个世界的音乐人分两种，地位特别高的专职做音乐的人和地位低贱的戏院里面配乐的人。自傲的音乐人是不会去做配乐这种工作的，他们视之为自甘卑贱，即使是什么电影的配乐也一样。以越离澜的身份，居然能屈尊降贵跑来做配乐，还不是看在易水舆的面子上？而困扰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方是屈尊降贵给面子才来的，很容易就会造成他自傲的想法，根本不愿意跟着剧组的节奏来，最后做出的音乐也可能会和成秋屏的要求南辕北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干脆去戏园子里找人来做配乐呢。
不过，在电影拍摄期间，这位越离澜先生一直都在，倒是没有用鼻孔瞧人。只是如果剧组里有什么杂活儿要做，其他人绝对不会劳动他，直接把他给供起来，就差每日三炷香了。
针对电影配乐的问题，成秋屏决定双管齐下。自己主动找越离澜谈谈，然后再让易水舆旁敲侧击一番。
“越先生，您也看过了电影拍摄的效果，这段时间对这部电影的主题和需要什么音乐应该也有了一定的看法吧？”单刀直入，成秋屏很果断。
越离澜早就猜到成秋屏会来找自己。一开始他曾经以为易水舆不过是闲的没事干所以陪着个小女孩玩游戏，不过在电影的拍摄过程中他却发现了成秋屏的不简单。就算是易水舆真的想着玩，已经得到了一定支持的她自己也能把事情做好，更别提现在很明显，易水舆是认真的。
其实他一开始也是抱着敷衍的态度过来的。说真的，哪有他这样身份的音乐人去做配乐的呢？这个世界上，身份越高的音乐人，越是不能让自己的音乐作为陪衬。所以，要不是易水舆出面邀请他，他根本就不会管这件事。只是现在，他却逐渐升起了兴趣。
“嗯，大概是有一些想法了。”露出习惯性的温柔表情，越离澜说着空洞的话，什么叫做大概有想法？有什么想法？他都没有说。
成秋屏不是真正的十四岁少女，故而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这样敷衍的话语糊弄过去，她立刻就追问对方：“说起来，你觉得这部电影的配乐应该是什么基调的呢？”
果然不是随便就可以解决的人吗？越离澜想着，却不害怕被对方的问题问出了破绽，他的确思考过这些问题。
他说：“整体基调应该是诡秘而带着灰暗色彩，总之，都是要渲染整部电影本身诡异的剧情设置。”
成秋屏点点头，然后立刻发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除了这些呢？您有什么独特的想法吗？”如果说对方仅仅是个戏园子里拉出来的普通音乐人，那没什么好说的，这些就差不多了。然而越离澜好歹是个著名的作曲家，如果仅仅能说这么多，那就是他在敷衍。
“独特的想法？比如说，既然这部影片的开头和结尾有一种莫名的轮回感，音乐也最好能够有些宗教式的韵味？”看着成秋屏，越离澜倒是爽快地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其实，如果是其他人这样逼迫似的追问，他多半会撂挑子不干。不过一方面是有易水舆的面子在，另一方面，之前成秋屏好几次和他商量关于配乐的事情，说过的很多话已经打动了他。只不过越离澜这个人掩藏得太好，成秋屏暂时还无法发现他的想法罢了。更况且，逗弄一个聪明得过分的女孩，感觉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宗教音乐？在越离澜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成秋屏感觉到了惊喜。她并不很了解配乐，如果让她自己判断配乐应该如何，她也只能想到诡异一点压抑一点而已。而越离澜说出了宗教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这样做的话配乐会有多好的效果。
感觉上，对方果然用了心？只是这不问就不说的样子，总还是让人觉得不大放心啊。之后还是让易水舆去问问？成秋屏却不知道在自己忙于剪辑工作的时候，易水舆和越离澜已经交换了想法。
唯一可惜的是，再好的音乐，以现在的技术水平也无法做到和胶片一同发声，只能一边播放影片一边播放唱片，以此来做到配音了。
第16章创造历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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