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如是秋水长 完结-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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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顺着我的手劲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离却又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就连声音也有些梦幻:“会痛么?原来不是梦。”
又好气又好笑的捶了他一拳:“你怎么不咬你自己?”
那双黑眸霎那间恢复清明、目光灼灼,丝毫不见方才的困惑:“看你急的,小气的娃娃,给你咬回来便是。”说罢居然真的探过肩头来。递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咬的道理,何况他方才真的是很用力,搞不好都要出血了。我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了上去,阿尘眯着眼睛‘嗯’了一声,那声音魅惑性感的让我这个始作俑者瞬间便红透了脸,飞快的松开嘴,生怕他再来这么一声。
阿尘挑着凤眼,勾着嘴唇,笑道:“不咬了?”
哪里还敢咬?我慌乱的摇了摇头,光凭他那一声,放在哪里都是个头牌,更别提他还有双勾魂眼,道行低点的恐怕只消他一个眼神便要酥软在他怀中了……就像我现在这样。
他俯下身来趴在我耳边:“那就换我了。”细密的吻中还夹杂着丝丝痛楚,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还在咬我!可奇异的,那一丝丝本来让人清醒的痛,却变做欲望的蛛丝裹满我全身,一下一下的将我拉向那火热的中心。
阿尘原本揽在我后腰的大手揉捏着探向腿弯处,轻轻握住向一旁推开,随即那只手便伸向那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禁地。我受惊一般的瑟缩了一下,语带哀求的颤声说道:“阿尘……别……”
“不许拒绝我!”虽是霸道的言语,可那那唇舌间温柔的忧伤直叫人揉碎了心肠。
我喘着气点了点头,娇羞的分开方才受惊时并拢的双腿,任他的手指在那其间深深浅浅的进出,带起春潮一片。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靠向他,那点燃我欲火的罪魁祸首却撑起上身,故意拉开距离,舌尖还依然留恋的打着转,细细描绘我的唇形。
我在他唇下几乎语不成句,想问的话到了唇边只变作他破碎的名字:“阿尘……?”
他抬起头满意的看着意乱情迷的我,勾起一抹轻松又邪佞的笑:“想要吗?说出来,娃娃,说出来我就给你。”
脑子里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保留了最后一丝清明,使我不至于冲口而出那句他想让我说的话。喘息的看着他状似轻松的脸,只是那不停的由额间滑落的汗珠,小小的出卖了他一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我单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撑起身子,刻意的扭动了一下,刚好碰到他那早已如炉中的钢铁般热烫坚硬的坚挺。满意的看到他闭着眼,微仰着头哼了一声,才探过头去,舌头一勾便将他精致的耳垂含在口中,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感觉他重又卸了力覆到我身上,沙哑的说:“你呢?你想要我吗?”
阿尘低吼了一声:“你这个小妖精!”惩罚似的也含住我的耳垂,却只是用舌头翻来覆去的舔食着,那如沙砾般的触感让我失了那唯一一丝的清明、无法言语,只能溢出啜泣般的呻吟,只能听到阿尘在我耳边如魔咒般的低语:“你是我的,身是我的,心是我的,魂魄也是我的!娃娃,我的娃娃。”
冲破那层薄薄的阻碍后,阿尘一下停住了,我因方才的疼痛双手用力的捏住他的上臂,却在缓了过来之后发现他还是停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敛了全部的霸气,只余刻骨铭心的温柔,手指轻轻描画着我脸上的线条:“归根结底终是我当初放手的太轻易,可是现在我好高兴,娃娃,我好高兴,兜兜转转你还是回来了。现如今若是还有人要把你抢去,我便是拆了你吞噬入腹,也再不放手!”
他用如水般的声音说着蛮横到极致的告白,听得我一头雾水,张了张嘴,语未成,却先迎了他的唇舌,双手忘情的搂上他的背、来回游移,最后手指深深的插入他的发中,不停的与他唇齿纠缠、分开、再相接。全身每一处感觉都充满着是他,每一根神经都狂舞着迎接他,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拥抱他。
那激烈的律动仿佛亘古的钟声,一下下回荡在我耳边。他那滚烫勃发的欲望填满了我的空虚,酸涩又幸福。我就像是被他点燃了引线的烟花,不由自主的冲向天空,刹那间便是火树银花,我们两人之间仿佛涨满了火热绚烂的星光。偏过头,我着迷的伸出手去想要去抓住那晨晖中的一点银火,却在即将碰触的一霎那被阿尘一把抓住,十指交握着又拽了回去。
旭日东升,轮廓渐渐清晰的屋内只余我的娇柔和着他的霸道,涟漪般哼唱着那来自远古的歌谣……
番外三:我这一家子
痛!头好像被人给砸扁了一般的痛。黑暗犹如顽皮的孩童,每当我攒足力气想要睁开眼睛时,它便从不知名的地方冲了出来,固执的挡在我面前。起初耳边时不时传来哭声,别误会!绝不是那种闻之令人心碎的嘤嘤声,而是那种听了想扁人的公鸭嗓,偶尔还有个稚嫩的童音,总是哭叫着让我不要死,只是那含糊的发音再加上只要有他出现就必定会滴落到我脸上温热的液体,总是让我不自觉的有种冒冷汗的冲动。
后来,哭声渐少,倒让我觉着有些寂寞,不能动、不能看,至少听听也是安慰。上天仿佛回应了我祈祷般,耳边再次传来人声,却是嘤嘤嗡嗡恼人的很,靠!老子还没死呢,念什么经?!
………我没死么?不对!我死了!而且已经死过两次了!黑暗中浮起一张张面孔,笑着的娃娃、哭着的娃娃、娇嗔着的娃娃、红着脸的娃娃、倔强的娃娃、天真的娃娃,最后那一张张脸全都变作哀伤欲绝的娃娃,变作我死时她悲痛的脸,变作她死时心灰意冷的脸。我伸出手,本该捧住她的脸,握住的却只是细细的沙。是了……我的娃娃……再也不愿记得我了,我让她那么伤心、那么失望……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可是!娃娃,不要哭,我再不会让你哭泣。你走了,不要紧!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找到你,,这次便由我来爱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便是生死也不能再分开我们!
我卯足了力气猛地睁开眼睛,白花花的一片晃得我眼睛生痛,含着泪又闭了回去。许久,才又试探着再次睁开。不知是不是因为脑子中装了太多前世的回忆,对这一世的事情,虽然多少还是有些印象,但是记的不甚真切。
低下头看到预想中短小的四肢,雪白的轻衣衬得皮肤有些病态的白,皱了皱眉头,娃娃最不喜欢我穿白衣了,她总是戏谑这说我本来长得就女气,还是穿霸气的红色比较好看。坐起身来环视屋内,轻飘飘的白纱在微风中微微舞动,好像一下秒就会从那后面钻出个长发女鬼来。
正看着,门口冷不丁闯进个壮硕的人影,见我坐起来,傻愣愣的钉在那里,虽是长眉虎目、表象威严,可那嘴里好像塞了个鸡蛋的傻样,让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一见我笑,如梦方醒般的尖叫着又冲了出去:“大哥!!!!!!!!老三变白毛了!!!!!!”
原本上翘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是鬼方语,我还记得,这一世打小就学的语言……等等!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到底在鬼嚎鬼叫个什么!?要叫也不是叫那个吧,怎么也该是‘大哥!老三醒了!’之类的!什么叫变白毛了!正想着,那个壮硕的身影又冲了回来,一下扑到我身上,后脑勺与床帮亲密接触,发出很愉悦的‘咚’的一声。
我拧着眉死命的推着压在我身上的人,两个大男人叠在一起,成何体统!何奈身小力单,费了半天劲,竟然没有挪动他分毫,只能喘着粗气放任他扯着公鸭嗓嚎叫:“老三!呜呜……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呜呜……二哥以后再也不欺负了,虽然你头发变白了,又长的比女人还好看,可是二哥以后再也不压着你,强迫你换女装了!二……二哥以后去找真正的女人!”
眼神瞬间变冷,压着我换女装?这个死胖子居然对我做过这种事情!等我好了,一定把他扒光了挂城门上示众!
宽大的手掌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脸颊,怀仲卿哽咽着说:“老三!老三!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吓二哥,你可别是变傻了!本来就是已经是白毛了,再傻了,以后就没姑娘想嫁你了。”
我原本面无血色的脸生生被他拍出两抹红晕。靠!老子都要被你这头猪给压死了!还说个屁!突然想到他才比自己大了五岁,怎么身型会差那么多?……一定是我人变小了,所以视野也变矮了!一定是这样。扭动着身子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他这才发现我的不适,七手八脚的爬起来,挠着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老三你别怕,以后要是没有姑娘嫁你,三哥家的女人随便你挑!”
“不需要!”愤然的回绝,谁要你用剩的东西!我有我的娃娃呢!大病初愈的声音很难来的有气势,暗哑低沉的犹如耳语,却还是让怀仲卿感动的又流了一串眼泪:“好、好,不要,回头二哥给你找更好的。”
我无语,你一个十一岁的毛头,自己都还没女人呢,还想着给我找?等你长了胡子再说吧!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三哥!’
浑身一颤,看向门口,一个仿若肉丸般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来,行到桌边时还顿了一下,用非人的速度抄了一块点心塞到嘴里才跟怀仲卿一样飞扑到我身上。
后脑勺再次欢呼着与床帮重逢。靠!老子以后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你们的头去撞墙!
“三锅!”小肉球口齿不清的说着,满嘴的渣喷了我一脸:“呜呜,三锅,乃终于醒了。”
飞快的偏头躲开他嘴角掉落下来的一滴带着体温、含着点心渣的液体,抹了把脸,斥道:“下去!”
小肉球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干净,虽是爬了下来,却又扎到我的话里,来回磨蹭着:“三哥!你可不能有事!大哥和二哥说,要是你出了事,以后传宗接代的任务就落到我头上了。呜呜呜呜,人家才不要!女人又不好吃!”
“其……其实……女人还是很好吃的!”怀仲卿煞有其事的说道。
“二哥吃过?”小肉丸眨巴着纯真的眼睛看向怀仲卿,后者被他看的一哆嗦,不好意思的别过脸:“还……还没!”说完又握拳在胸,做了个加油的姿势:“不过,很快的!再过三年。”
这都什么跟什么!记起自己好似是赤狄汗王的三皇子,虽然母家没什么势力,可父汗还是很宠爱我的,再加上头上的两个哥哥都心不在此……万一……要是那老头定要我继承大统……哼!老子就先扫了你的老窝,离家出走,找我的娃娃去!我家娃娃性子最是受不得拘束,我可不能当那劳什子的汗王。我眯着眼仔细的看着屋内的摆设……心中正默默估算那几个花瓶的卖价,门口很诡异的出来一句字正腔圆的汉话:“呀,老三果然醒了”来人看了看我床上的那两只,皱着眉说:“你们还不赶快下来,老三身子正虚,要压也不是现在。”
才想感叹一下终于有个正常人了,可听到最后还是黑了一张脸,什么叫要压也不是现在?
我这个面色温和的大哥,不疾不徐的走到床前,抱起怀季野坐到我身边,抬手抚了一下我的前额,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烧了就好了,这下子父汗定要欢愉了。不过……”他搓了搓下巴,有些奇怪的说:“这一头白发倒是奇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