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妖刀行-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于这一点,我现在能够用事实来印证,因为我在奇门遁甲阵中与拓拔不灭交手的时候,也听到了妖刀出鞘时那种奇特的声音——那是一种听起来令人无法形容其感受的叹息声,这种类似的声音,一定就是我师傅隐隐听到过的声音,而那股呼之yù出的无形力量,我自己也曾深有感触。”慕容翦说完低头注视着他手里的刀,他的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一把普通的钢刀没有区别,但除了同样拥有妖刀灵翼的不灭法王,看起来暂时还没有人知道——这就是绝刀所用的妖刀灭绝。
很少有人知道妖刀灭绝,就如同很少有人见过来去无踪、神秘莫测的绝刀一样,大多数江湖人除了知道绝刀这两个字之外,关于他的其他信息几乎一无所知。但“绝刀”这个名号却已深深的烙印在人们的脑子里,这就足够了。
叶风整理着从慕容翦口中得来的信息,他也梳理着自己的思绪,他相信这些对于魏准的“病”有着很重要的帮助,他道:“我差不多能明白你的意思,你所透露的这些信息,最大的用意就在于表明:陨天和灵翼这两把妖刀在本质上都一样,或者说每把妖刀都一样,都有一个妖灵,而拓拔宇,呃……叫拓拔不灭吧,他就是用一种叫做‘妖灵封目斩’的刀法将妖灵打入了魏准的体内,按照这个逻辑,虽然魏准没有被实际的刀锋所伤,但无形的妖灵却给他造成了更为严重的伤害。”
慕容翦道:“大概是这样的。”
“能问问天剑的情况吗?”叶风道。
“他老人家已经仙游了,就在一年前。”
叶风整个人震住,就好象骆白龙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一样,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天剑左必君在入云城的分量,甚至是在整个江湖中的分量都是举足轻重的。
慕容翦道:“师傅的遗嘱就是让我必须把陨天剑还回入云城,亲自交到城主手上。”
叶风道:“陨天剑呢?”
骆白龙叹道:“已经被拓拔不灭抢走了,他来这儿就是为了陨天剑。”
叶风沉默了片刻,又冲着慕容翦道:“对了,天剑是怎么死的?”
其之三十九 死讯
() “无疾而终。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他只是在发热之后,突然感到很累,很虚弱,然后就去世了,就像他每次挥剑之后,都会感到发热和虚弱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再也没能恢复过来……师傅他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还是秉承着骆楚云前辈的信念,他时常拿诗仙李白的任侠jīng神教育我,要以手中剑为百姓排难解纷,效功当世;而他自己也宝刀未老,时常用剑在乱世中匡扶正义,可谓是以身作则——不知道有多少强盗恶霸,多少欺凌汉人弱小的蒙古人,多少像拓拔不灭那样的魔头都死在他剑下。”慕容翦道。
慕容翦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当他提到骆楚云的名字时,骆白龙的表情又有了不寻常的变化。
叶风从慕容翦的话里隐约的了解到天剑的一生,为此一阵唏嘘感叹,之后又转入正题道:“按照你的观点,天剑也是死于陨天剑中的妖灵之手,妖刀就好象一把双刃剑,妖刀中的妖灵不但能伤了对手,也会伤了自己。”
世间的事岂非都总有两面xìng?正与邪、是与非、明与暗、爱与恨……岂非都是常常共存的?
骆真卿听得入了迷,左必君在入云城跟师的时候,她的年岁尚小,因此她对天剑没有什么印象,自然也对他的故事以及他的死显得淡漠了一些,只当是听听江湖奇闻而已,但她现在心里却有了一个事关亲人的疑问,她忽然想起了魏准曾在剑铭殿里告诉给她的话,她忍不住朝骆白龙问道:“爹,天剑前辈是因妖刀而死的,那爷爷他会不会……”
骆白龙沉吟着,他陷入了一种莫明的恐惧之中,就好象真的见到了鬼一样,道:“这个……”
“爹,你为什么还不肯告诉我爷爷去世的真相?”骆真卿从骆白龙的表情中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半晌,骆白龙终于叹道:“不错,你爷爷的确也出现过和慕容兄弟形容天剑时相同的症状,那个时候你还小,我们没有告诉你的是——其实你爷爷在去世前的八年时间里,早就已经瘫痪在床了,而且每天都要用冰块和酒来降低体温!”
骆真卿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她难以想象的是爷爷竟然早就被妖灵所折磨,只是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强颜欢笑而已,一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心里边如同在被刀子剐一样难受。
“他是不是因为长期卧床,肌肉萎缩,最后只剩下一点身体,只是下半身都盖在被子里,所以没有让我看到,还告诉我爷爷只是得了风湿而已……”骆真卿嗄声问道,她还想要进一步确认。
“是的。”骆白龙表情沉重的道。
“看来魏总管说的是真的,一点儿也没错!这才是当年的真相!”骆真卿咬着嘴唇道,而她所说的这个真相就是骆白龙刚才会出现那不同寻常的表情的原因所在。
“你们为什么老是要骗我,老是要瞒着我,把我当小孩子一样?什么妖灵嘛,为什么我们要和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搞上关系?”骆真卿忽然激动的叫嚷了起来。
“真卿,你干什么?”骆白龙带着些许责备的口气道。
骆真卿红着脸道:“我干什么?爹,我从来没这么对您发过脾气,您一直在剑禅宫里神神秘秘的我也从来没有多嘴问过,但可以不把我当小孩子对待吗?我都不敢想象您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你……”骆白龙想要发作,但又因为女儿那张美丽可爱的脸强行控制住了,“别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好吗,真卿?”
“我偏要说!”骆真卿道。
叶风都忍不住要开口劝女孩儿几句,但骆真卿却狠狠的瞪着他道:“别说话,你这个花花公子,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
“放肆!”骆白龙终于按捺不住喝道,“你怎么对叶神医这么无礼,他都可以算你的半个哥哥,你如果要再这么闹的话就给我出去!”
骆真卿眼眶里都快有泪水涌出来,望着父亲道:“赶我走是吗?您真的准备赶我走吗?”
骆白龙正在气头上,指着门外喝道:“滚!”
骆真卿一跺脚,道:“滚就滚!”说完转身跑了出去,一时间弄得整个醉凡尘里的美女和客人们都一阵茫然,骆白龙把旁边的几间客房都空了出来,不准人靠近,因此没人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我去追卿妹。”叶风边说边往外走。
骆白龙伸手拦住他道:“别去,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救老魏。”
“可是她那个脾气,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你们可从来没这么红着脸吵过。”叶风道。
骆白龙坚决的道:“让她冷静冷静也好,是时候该改改这大小姐脾气了。”他说完又道:“叶子,如果真的有妖灵存在,如果天剑,老城主都是因为妖灵侵害了他们的身体而死,那老魏他会不会?”
慕容翦道:“我只希望他被妖灵伤得不深。”他没有对刚才骆白龙父女翻脸的事情作出评价,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多时候,沉默绝对比打破沉默要正确得多。
“如果我们能够弄清妖灵究竟是如何伤害人体的话,也许老魏就有救了,虽然这听上去太过玄乎了。”叶风道。
骆白龙也恨恨的道:“真是该死!我们怎么会碰上这种东西!叶子,你能告诉我现在究竟怎么办吗?你可是经验非常丰富的大夫哦。”
叶风道:“老魏现在是昏迷着吧,暂时没有生命的危险,那我就只能先用医治昏迷病人法子来医治他,先让他清醒过来再说吧。”
“你打算用什么法子?”
“针灸。”
“针灸?”
“是的,我们叶家的祖先曾经师承医圣张仲景,在叶家祖传的针灸方法里,有针刺头部的穴位来恢复人神智的针法,我想可以试试。”
“就现在吗?”
“是的,我马上让人准备器具,就在这里。”
不灭法王找来水之后分给了苏恋萍和孩子,然后他们就再次上路了,马不停蹄的到了苏家庄,已经是黄昏时分。
映入不灭法王眼前的是一幅绝美的田园景象,这让他几乎情不自禁的要将王维的《渭川田家》念出口中:
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
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
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这就是你的家乡吗?”不灭法王十分体贴的将抱着孩子的苏恋萍扶下马车道。
“是的,我和夫君都是在这里长大的。”
不灭法王半开玩笑的笑着道:“这里这么美,你们真不该去平凉。”
苏恋萍却听到了痛处,低声幽幽的道:“我们的确不该去。”
不灭法王立刻道:“实在抱歉,说到你的伤心处了。”
“唉,没关系,我现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公公婆婆交代。”
“你自己的父母呢?”
“他们已经不在了,现在就只剩下二老了。”
“呃……”
“他们家是独子,我真怕二老会一时难以接受。”
“任何人对失去亲人都会伤心,但我相信这都会很快过去的。”
“谢谢你。”
两人带着孩子到了二老的家门口,苏恋萍上前去敲门,门立刻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妇人,她眯着眼睛,打量着门口的这两个人,苏恋萍已经失声带着哭腔的叫道:“娘!”
“你是萍儿吗?”老妇人抓住她的手道。
“是我啊,孩儿不孝……”苏恋萍已经跪在了老妇人脚下。
“你怎么了?小心孩子啊!”老妇人急忙把她扶了起来。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别在门口哭哭啼啼的。”屋里一个老者稳定的声音道。
不灭法王听到这个声音,都忍不住朝屋里望去,他看到的是一个相貌威严中带着儒雅,穿着朴素却极为讲究的老人在写着书法。
“这位是?”老妇人注意到了和苏恋萍一起来的男人。
“怎么,还有别的客人?不是定儿吗?”老者略显意外的道。
老妇人道:“好了,不管是谁,来了就是客,先进来再说
吧。”
不灭法王在推脱之下被老妇人盛情的拉进了屋里,他连忙朝两位老人躬身道:“晚辈拓拔不灭,来得有些冒昧,望二老原谅。”
“拓拔不灭?你的名字很是有几分奇怪,你是北魏鲜卑族的后人吗?”老者道。
“是的。”
“恋萍,定儿呢?”
“黄定他……”
“他怎么了?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