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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孽海妖刀行-第23部分

小说: 孽海妖刀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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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被称为上帝的灵翼,可是后来一些基督教的神职人员也死在了这把刀下,这把刀的诡异sè彩也就更加浓重了,坊间常流传的是‘天使是它,魔鬼也是它’”。

    “真是难得你把这把刀的故事记忆得如此详细。”

    “这把刀是来自西方世界的刀,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这把刀应该是跟着摩尼教流入中土的,我入教并做了执法主教之后总教主就把这把刀交给了我,只要触犯了教规的人,一律用此刀诛杀之。”

    骆白龙又道:“你那自创的刀法——鬼眼断魂刀,也是你自己起的名字吗?”

    “是的,我相信灵翼妖刀是有着灵xìng的,而在天使与魔鬼之间,我更宁愿相信他是魔鬼,而当你仔细看着这把刀的时候,以及这把刀断送你的xìng命的时候,你能够看到他的眼睛——魔鬼的眼睛。”

    “所以你把这种刀法叫做鬼眼断魂刀?”

    “是的,你想要看看这把刀身上的鬼眼吗?”不灭法王森然道。

    骆白龙的心在下沉,看到鬼眼,就意味着你的气数已尽,他现在才真正的感受到面前这个人和这把刀,在逐渐令他冷彻骨髓,现在不灭法王只要一拔刀,就必定能够轻易的杀了他。

    他头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竟然如此之近,但他仍然忍不住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你刚才在我中门大开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而不只是对我造成不太深的伤口。”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是对你留了力,我并不急于要了你的命……”

    “你想干什么?”骆白龙声音已在微微颤抖,他心中有了一种很糟的预感。

    “怎么,你在发抖吗?”

    “狗娘养的,你这个畜生,你对败在你刀下的那些人所做的yīn暗卑鄙的事情,我早有耳闻……你会遭报应的!”骆白龙显然已经想到了不灭法王有可能会在自己身上实施的那些事情,其中必定有一百种都会令他后悔来到这个人世。

    不灭法王最擅长的就是让每一个被定“罪”的人,在死前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不可磨灭这四个字尤为重要,假设他能够侥幸从地狱的刑罚中逃脱,也可以使得他在轮回后的生生世世里,不再胆敢犯下同样的“罪”,这就是不灭法王在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里所保持的信仰,尽管有些过度的自我膨胀,如果他是一位君王,这甚至有些过于**了。

    不灭法王平静的道:“师弟,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害怕呢?我记得你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要替天行道呢。”

    “魏准!”骆白龙突然嘶声喊道,但空旷的剑宗殿里却只有延绵不绝的回音,殿门口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回应。

    “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因为我已经在进来的时候用太极八卦图将这里变成了奇门遁甲里的杜门。”

    骆白龙突然注意到了摆在大殿门口的八卦图,八卦的杜门正好对着自己,他过于专注于不灭法王,因此而忽略了这个细节,他现在才感到追悔莫及,在不灭法王走进来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落入了他布下的奇门遁甲中,而他也可以想象,不灭法王来到入云城,乘坐升降装置来到剑禅宫,再进入剑宗殿,他每走一步所选择的方位和时间,都一定是按照奇门遁甲进行了jīng密的计算,最后,就是让杜门出现。

    “你从哪里学来的奇门遁甲?”骆白龙惊问道。

    “既然我能学到《麻衣神相》,就同样能学到《奇门遁甲》,这些可都是古老珍贵的文化遗产,难道你没有想过要学学吗?噢,我忘了,你的眼中只有权与钱……”
其之二十六 奇门遁甲
    ()    骆白龙已顾不了去回击不灭法王的冷嘲热讽,他伤口的血已止了,疼痛也在逐渐缓解,但他却更加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在自己这庞大的领地上,他竟然被一个奇门遁甲给完全孤立了,往rì里,只要他振臂一挥,立刻就会有上百的死士来为自己效命,魏总管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消除他的不悦与忧虑,甚至连一些可能会让骆白龙感到不适的隐患他都会提前消除,当然这其中的手段是不能与外人细说的,更不能让骆真卿知道。但现在,骆白龙却被放在了杜门里,杜门,就是奇门遁甲八门里的隐门,隐门,顾名思义,就是隐藏的意思,置于隐门中的一切,都会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就仿佛是落入了另一个时空,此门之外的任何人与物都不可能进来。

    可以说骆白龙现在已经犹如亡国的国君,彻底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灭法王沉默了一阵,肃容道:“好了,现在把陨天剑交给我吧,无论你把他藏在了哪里,拿出来给我,就现在!”

    骆白龙道:“我早就说了陨天剑不在剑宗殿里,也不在我手上,自从我爹过世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这把剑。”

    “你能够再仔细想想吗?”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没有这把剑。”

    不灭法王忽然故作沉思状,片刻,用一种冷彻骨髓的眼神望着骆白龙道:“你知道齐桓公的死因吗?”

    “什么?”

    “很多人都认为他是病死的,但真相并非如此。”

    骆白龙的瞳孔在收缩,“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灭法王道:“桓公四十三年,齐桓公重病,五公子各率党羽争位。冬十月七rì,齐桓公病死。桓公尸体在床上放了六十七天,尸虫都从窗子里爬了出来。十二月十四rì,新立的齐君无亏才把桓公收敛。”

    骆白龙的表情还在缓缓变化,就好象看着一个渐渐破开的恶囊,里边将要冒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

    “所以齐桓公其实是死于宫廷政变,被竖刁、易牙、开方三人禁闭在寝殿里活活饿死,以至于死后数十天,直到腐尸上的蛆爬出室外,才被人发现的。”

    骆白龙的心已彻底冰凉,眼前的恶囊已经完全破溃——不灭法王告诉他这个典故,就是想用齐桓公的死来jǐng醒自己,“到目前为止,除了你之外,我几乎不能想象陨天剑会落入别人手里,因此如果你再冥顽不灵的话,我就把你留在这杜门里,而我能够确信这里没有任何水和食物吧,那么,你不如就在入云三圣的画像前,变作第二个齐桓公吧?不过你不用担心,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当奇门遁甲的效力消失的时候,他们会来收敛你那爬满蛆虫的尸体的。”不灭法王接着道。

    骆白龙忽然猛的站起来,嘶吼着扑向不灭法王,但却被一脚给踹了回来,差点闭了气。

    慕容翦和骆真卿被那称为“天梯”的升降装置送到了入云城顶部的上层建筑里,他们走下“天梯”,朝下望去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这座耗费了三年的人力建成的塔形建筑有多高。

    慕容翦抬起头,云层几乎是触手可及,骆真卿道:“别往下看,以前有几个人就是朝下看的时候,不自觉的就跳下去了,摔得个粉身碎骨!”

    “是吗?”慕容翦的脸sè变了变,“为什么会这样?”

    “有一种很邪门的说法——是因为建成这座入云城的时候摔死了很多工匠,他们死后化为冤魂,让每一个企图向下看的人给他们偿命。”骆真卿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不禁打起了颤音。

    慕容翦却神sè镇定的道:“这都是你爹告诉你的吗?”

    “是的,关于这里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故事呢,你想听的话我以后慢慢告诉你。”骆真卿眉飞sè舞的说着,好象能中获取到满足感——在对这里一无所知的慕容翦面前,体现自己见多识广的满足感,尽管这使得骆真卿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爱。

    但毕竟姑娘的话让两个彼此陌生的人之间有了进一步联系的可能,这是友好的提示,这让不苟言笑的慕容翦心里也多了一丝暖意,他道:“我还有机会听你想说的故事吗?”

    “你说呢?”骆真卿笑道,她笑起来的时候,亲切而甜美,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继续看到她的笑容。

    慕容翦沉默。

    骆真卿道:“因为我是骆白龙的女儿,很多人都想方设法的来巴结我呢,就好象没有我,谁能带你来到这入云之颠呢?更何况,我也长得不难看嘛,不过呢,我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听你讲这里的故事的条件?”

    “对的。”

    “那条件是什么?”

    “你必须得告诉我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

    “是的,我看得出你这个人神秘兮兮的,你心里一定还藏着很多秘密。”

    慕容翦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他忽然觉得这个率真的女孩儿是那么的特别而与众不同,完全不同于他此前所接触过的那些女人,他道:“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

    骆真卿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就是以为我又在套你的秘密吗?我才没那么无聊呢,走吧,现在我就带你去剑宗殿见我爹。”

    “剑宗殿?”慕容翦望着眼前那气势磅礴的建筑群道。

    “对,咱们眼前这就是剑禅宫了,剑禅宫的最深处就是剑宗殿,每个月的初一,我爹都会到剑宫殿里去对着列祖列宗禅修。”

    “禅修?”慕容翦怔了怔道。

    骆真卿得意的道:“我就说了,你又不懂了吧,禅修是入云剑法的jīng髓,也是这剑禅宫得名的原因,以剑参禅,以禅入剑,这是祖师留给我们的重要启示,我记得爷爷以前是经常这么说的,我爹也是这么说的,但我十岁开始练剑,到如今也练了七八年的入云剑法,但始终理解不到其中的真谛。”

    慕容翦道:“武学的真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参透的,你爹恐怕也不能。”

    “是啊,否则祖先也不会定下每月初一进殿禅修的规矩了,想必就是希望作为入云剑法的继承人能够早rì参透其中的禅理。”

    “骆姑娘,顺便问一下,入云剑派的祖师是个佛教徒吗?”

    “是的,他是个极度虔诚的佛教徒,否则也不会提出以剑参禅,以禅入剑了。”

    “现在我们能去剑宗殿吗?会不会打扰了骆城主?”

    骆真卿嬉皮笑脸的道:“不会的,只要是我的朋友,无论他在做什么,他都会欢迎的,况且你本来就有要事找他嘛。”

    慕容翦点了点头,便跟着骆真卿过了一座架在半空中,如同天际彩虹般的桥梁,朝那剑禅宫的深处走去,走着走着,慕容翦忽然注意到了地上的点点赤sè的微痕,这痕迹非常细小,但慕容翦却在无意中把他们抓住了,他停下来道:“等等。”

    “怎么了?”

    慕容翦俯下身去,用食中二指在那赤sè微痕上粘了粘,拿到鼻子边嗅了嗅,道:“骆姑娘,你留意到地上的这些赤sè痕迹了吗?”

    “是脚印吗?”骆真卿怔了怔。

    慕容翦道:“是有人从这里走过的时候留下的。”

    “是吗?那这些赤s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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