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媚乡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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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春仍然摇摇头,说:“不能,不能这样委曲了你。我们姐妹毕竟才十八岁,太年轻了,我们要珍惜自己,不要糟踏自己。”
秀秋不再理睬姐姐,她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姐姐秀春却溜出了旅馆。她来到太极镇惟一的一家电影院门口,徘徊不定,神情慌乱。这时她见一个挺斯文的人匆匆赶来,想去窗口买票看电影,可是票买空了。今晚放映的片子叫。这位青年几分失望地从阶台上下来。马季春见状上前问:“先生,你一定要看电影吗”
青年人打量一下马秀春,觉得此女子长得很秀丽,如此这般姿色的女子在太极镇没有几个。青年人是太极镇人,他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就问:“你不是太极镇人吗”
“我是省城来的。”马秀春说。
“你是来**的”青年人问。
“不是。不是的。”马秀春说。
“那你在这边干什么”青年人问。
“你看不上电影了要不要我陪你”马秀春大胆地问。
“你就是鸡的吧!”青年人说。
“我不是,我是走投无路,今晚第一次出来求助人的。”马秀春忧郁地说。
青年人严肃地说:“那也没人去做那事。你如果信任我,请跟我来。”
马秀春跟着青年人来到一间裁缝店。青年人告诉马秀春:“我叫林树,是搞裁缝的,你如果没事做,在我这里学缝纫。学徒期间,我供你吃和住,毕业后你自己可以开一片裁缝店,赚点钱可以好好过日子。”
马秀春一听,感动无比,她双脚下跪说:“你是我的恩人。我叫马秀春,还有一个妹妹叫马秀秋……”马秀春把自己的事简单地告诉给林树。
林树听话深为同情,他说:“你可以叫你妹妹一起来学,毕业后开一间裁缝店,姐妹同心协力,可以在太极镇站住脚跟,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们。”
林树的一番古道热肠的话语令马秀春热泪盈眶。她走到林树面前,抱住他说:“你是我的恩人,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我都愿意。”
林树将马秀春轻轻推开说:“秀春,你错了,不是每个男人都是你想象的那么好色,如果我有不妥当的举止,不是成了趁人之危吗我林树不能。”
马秀春见林树是一位正人君子,越加对他敬重起来。她说:“林先生,那我就告辞了,明天我和妹妹一起来。
林树点点头说:“我这里八点开门,我等着你们。”
马秀春又感激一番后离开了林树的裁缝店。她如同找到光明一般,欢快地回旅馆去。这时已经有十点多了。马秀春来到旅馆门口,见里面黑着灯,她以为妹妹马秀秋还在睡,就轻轻地去推门。可是门是关着的。这时她听见在旅馆里出轻微男女声音。马秀春停住了脚声,侧耳倾听,大吃了一惊。这不是马秀秋把陌生的男人带到旅馆里来吗马秀春赶紧大声地敲门。这时,马秀秋才被喊了出来:“是春姐吗等一下吧。
“秋妹,你别干傻事,我找到活干了,我遇到好人了。”马秀春对屋里的妹妹大声说。
“春姐,我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二百元呀!够我们姐妹俩生活一个星期呀!”秀秋说。
“不要,不要这样,秋妹。”马秀春几乎在央求。
“春姐,我们已经上床了,你不要干扰人家的情绪好不好”马秀秋说。
“秋妹,你再不开门,我就死在门口。”马秀春说。
屋里的那个胖男人见这情况,本来涌上来的浴火和情调早被冲得一干二净了,又听门外说要死人,就更加惊慌起来。他赶紧爬起来,穿好裤子说:“不干了,不干了,算我倒霉,白花了二百元钱。”
马秀秋一直向男人赔不是,说:“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弥补,一定加倍偿还。”
男人推开门,骂了一句:“臭娘们,这哪里像鸡”遂夺门而出。
马秀春见马秀秋龟缩在床上,骂道:“你太贱了,怎么说干就干起来了”
“我们不能做什么我们吃西北风啊!二百元钱,你拿着。”马秀秋说后把二百元钱扔给马秀春。
马秀春走过去抱住秀秋说:“好妹妹,委曲你了。”
两个姐妹抱在一起大哭起来。夜,在她们哭声中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马秀春和马秀秋一起拿着行装去林树的裁缝店。
斜阳黄昏,织女姑娘正以美丽的锦缎点缀着天宫,那巧手裁剪的一朵朵,一堆堆,一块块云朵,意象万千。大地也变得柔和起来,习习轻风轻抚着景物,一阵阵凉爽扣人心绪。但祁文道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躁不安。她踏在石板路上,直觉到太阳光留下来的热气欲使人窒息,太极镇人头攒动,却找不到女儿的身影,她一下子感到孤单,失魂落魄地在太极镇上没有目标地走着。
………【一个风流的男人】………
7o。一个风流的男人
太阳落山了。祁文道无法再在太极镇呆下去了,她坐着一辆三轮车回裤裆村了。
夜色拉开了它巨大的幕布,月亮刚刚露出它的芽儿。几只火萤虫一闪一闪地在马路飘浮。祁文道疲倦地跳下三轮车,付给车夫一元五角钱,望着宁静的裤裆村,叹了口气,无精打彩地往学校方向走去。她走到宿舍门口,惊住了。她现宿舍的门是开着的,而且亮着灯光。祁文道放轻脚步,心想:是狄老师吧!只有他才有这间宿舍的锁匙。但是宿舍里却呆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祁文道脸带倦意地问:“你好,有事吗”
宿舍里的女子是祁娆,她这时见门口有人,猜测一定是狄小毛所说的祁文道,于是她说:“你就是祁文道吧!”
“是我,你是哪一位”祁文道问。
“我是狄小毛的女朋友,他叫我来拿书的。见你不在,所以就自作主张开了进来。”祁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是这样,没关系,狄老师呢”祁文道问。
“狄小毛前天被连锁商店营业员无辜地打了一顿,现在正躺在床上。”祁娆说着,心中又勾起了痛楚。她看着狄小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如同是自己肌肉受到疼痛。前天中午,当她看到狄小毛被几个年轻人扶着回来时,祁娆简直慌了手脚,把狄小毛扶到床上,并马上派人通知赤脚医生祁小玫来。
祁娆顾不得问生了什么事,赶紧先用毛巾擦去脸上的血迹。一会儿,祁小玫匆匆地赶来。她听到狄小毛被人打伤后,心中也掠过一线痛楚。尽管她对狄小毛已经失望,但狄小毛那文雅形象还印在心中。他的一举一动仍然还带动着她。
她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她已经知道狄小毛和祁娆已经建立起恋爱关系。她也已经清楚地意识到,想再和狄小毛好上已经不可能了。她尽量回避着他,因为他的出现多少都会勾起她的回忆和感伤。今天他受伤了,她感到非常地为难,她多么想回避,可是作为一个医生,没有理由不去为一个伤者服务。于是她急忙地跨出诊所,匆匆忙忙地赶往祁娆的家。
祁娆的父母愤怒之极,对连锁商店营业员柯飞很不满,祁景山怒气冲冲地想去连锁商店与柯飞评理,被祁娆拉住了。祁小玫见狄小毛满脸伤痕,心中也隐隐作痛。她小心地用棉纤轻轻地擦去血痕,然后涂上红药水。幸好都是皮外之伤。祁小玫忙了半天的工夫,将狄小毛的伤包扎停当,并开了一些药让狄小毛吃。
狄小毛闭着眼睛,他不想看到祁小玫,他不能看到祁小玫。祁小玫始终没有说话,狄小毛也没有说话,祁娆一直在打圆,她知道狄小毛和祁小玫的瓜葛,但这并没什么,她要努力地去平复狄小毛心头的伤痕,将祁小政的形象从狄小毛的心中抹去,然后是自己完全占据狄小毛的心,将他拥有。
祁小玫默然地离开了祁娆的家,并向祁娆叮嘱了几句。这时,狄小毛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祁娆走到他的面前,爱惜地问:“现在感觉如何”
狄小毛轻声地问:“她走了。”祁娆知道狄小毛说的她是指祁小玫。她说:“她走了,她说没事,只伤皮外,没有内伤。”
狄小毛默然地倔着头,好像在想心事。祁娆在床沿上,问:“你怎么了”
狄小毛喃喃地说:“柯飞太野蛮了,他怎么和我过不去我没有和他有什么来往啊!”
祁娆迟疑了一会儿,她望着狄小毛说:“我要找他算帐。”
“你”狄小毛吃了一惊,然后又说:“他连你都要打了。”
“他敢。”祁娆说。
“我哪里得罪了他,他们正在看手抄本,看黄色的手抄本。”狄小毛说。
“狄小毛,我有一件事,始终没有告诉你。”祁娆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事”狄小毛惊讶地说。
“柯飞一直在追我。祁娆平静地说。
狄小毛再次感到惊讶,他好像没有听见,再次同:“你说什么”
“柯飞一直在追我。”祁娆重复着。
“柯飞在追你”狄小毛几乎跳了起来。
“是啊!他一厢情愿。”祁娆说。
“他怎么会爱上你你和他有来往”狄小毛带着怀疑的口气。
祁娆有些生气了,她看着狄小毛,眼眶里有一些湿润。她说:“狄小毛,你怎么这样问。难道我没有人爱吗”祁娆的脸上即刻涌上伤心的红晕。
狄小毛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话不大妥当,他解释说:“娆娆,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没人爱;我正爱着你呢!”狄小毛说着,伸出一只手抓住祁娆,表现着一种男姓的温柔和体贴。
祁娆低下头,细细地向狄小毛叙述了自己和柯飞的一些瓜葛。狄小毛听后笑着说:“想不到他是一个多情郎,你怎么不接受人家的情义”
“我正恋着你呢!我的心中只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你。怎么能容纳得下他呢”祁娆轻柔地说。
“人家说妒嫉像洪水猛兽。柯飞对我就冲着这一点,你们的恩怨,我遭殃。”狄小毛说。
“他打人,要受到惩罚,我明天要找村长去。太不文明了,没有男人风度。”祁娆愤愤地说。
“算了吧!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他这个人有些变态。人家怀疑裤裆村的火是他放的。”狄小毛说。
“不可能吧!”祁娆听狄小毛提起裤裆村起火的事,似乎也记起了什么。她也试探地问:“小毛,我问你一句,你不要生气,我也不会相信,你也决不会那样做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嘛你说吧!”狄小毛见祁娆吞吞吐吐着,有点着急。
“狄小毛,也有人议论裤裆村的火灾是你干的。我不相信。”祁娆说。
狄小毛睁大了眼睛,看着祁娆,说:“谁说的”
“大家议论嘛,反正我不相信,你是不是那样的人。”祁娆说。
“如果是我干的呢”狄小毛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祁娆说。
“你怎么这么相信”狄小毛问。
“当然。你是一个风流的男子,但并不是一个险恶的男人。”祁娆说。
“什么意思”狄小毛问。
“风流是用道德来判断,而险恶则是用法律来判断,懂吗”祁娆说。
“那我在道德上就有问题了。”狄小毛问。
“你的心已经归于我了。我始终会爱你。”祁娆说。
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