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媚乡春-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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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件东西吸引了狄小毛。那是收录机,狄小毛心里想:如果能拥有一架收录机就不寂寞了。可以听邓丽君的歌声,张帝的歌声了。
马秀秋说:“狄老师,你喜欢什么?”
狄小毛笑笑说:“我已经有手表戴了。”
马秀秋说:“这可是全自动的啊!石英表听说过吗?这几块是石英表,还有电子表呢!”
“我倒想要这部收录机。”狄小毛说。
马秀秋马上从包子里拿出收录机,递给狄小毛,深情地说:“就算是我送给你的新春礼物。”
狄小毛接过收录机,有点不好意思,他说:“我没有东西可送你的。”
“有,你有太多的东西可以送我的。”马秀秋含情脉脉地说着。
“我有什么?”狄小毛问。
“比如你很有学问,你有知识,这些都是无穷的财富。”马秀秋说。
狄小毛开心地大笑起来,他情不自禁地走近马秀秋,多情地亲吻着马秀秋的双唇,脸颊及脖子。这可是破天荒的举动。狄小毛和马秀秋相识这么久,可没有这种主动,而且如此狂热地吻着马秀秋。
马秀秋整个人都酥了。她说:“小毛,这就是最好的礼物,我还要你今晚陪我睡呢,我不回家了。”
狄小毛迟疑一下,感到几分为难,他说:“明天学校要开学了。”
“我五点就起床离开学校,总不会被人看见吧!”马秀秋说。
狄小毛没有说话,他看了马秀秋一会儿,转身走到宿舍门口,轻轻地把门关上。
祁小玫背着一只药箱在气喘吁吁地跑着。身后不断地出狗叫声。她的心脏在激烈地跳动着,脑海里索绕着狄小毛和马秀秋的影子。眼睛中又重叠着自己和狄小毛的身影。她感到无比伤心,她觉得狄小毛欺负了她;她后悔去学校,她后悔扶狄小毛回宿舍;她恨狄小毛花花小人,贪得无厌;
她恨马秀秋下贱像个淫妇。厚颜无耻;她恨自己的眼睛中为什么看见马秀秋在狄小毛宿舍里……
祁小玫从学校一日气跑回了诊所。她已经眼花缘乱,上气接不了下气,更是心烦意乱。她狠狠地诅咒着:“狄小毛不是东西。”祁小玫有气无力地瘫倒在乳白色的长板凳上,一下一下地调节着一条条绷紧的神经。心律慢慢地均匀1月光娇柔地从窗外照射进来,祁小玫爬了起来,呆呆地望着月亮,一时风花雪月这事涌上心头,她想:这时狄藏娇,祁小玫咽不下这口气,她尽管和狄小毛情绝意尽,自己心中却未免有些藕断丝连。
祁小玫站了起来,在诊所内来回踱步,她的心情很浮躁,对一切又感到乏味,突然她心中升起了一个鬼主意。于是她匆匆地走出诊所向祁文道的家走去。
在祁文道家里,村长祁永刚已经在打呼噜鼾声正浓,而祁文道却没有睡意,她看着村长这付模样,嘴里不断地唠叨着:“他废了,他废了。”
自从村长祁永刚失去男人的本事之后,他整日闷闷不乐,心里总是想着是因为安装自来水工程没有求卦请教神灵泽日选址.才使他失去男人的本事。
他相信重新选址挖井安装自来水,他的生理会恢复正常的。而祁文道已经对村长失去信心,她埋怨自己命不好,一辈子是守寡的命。春天里万物复苏的季节,也包括人,祁文道已经压抑了十多年,她好不容易又找翻了一个男人,想不到没几年又挨饿了。每当她面对祁永刚昏睡如猪的模样时,心中就会产生—个念头:离开他。
据说夫妻之间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有两件东西不能容忍,一个是夫妻任何一方在外面婚外情,再一个是夫妻任何一方失去性功能。这两件东西一旦在夫妻同产生,迟早要破裂无疑。这时,祁文道不是也正想着如何离开村长?这不是她的自私,这是—个人的生活需要使然。
这时,祁文道听到有人在轻轻地敲仃,她正闷得慌,见有客人来,似乎感到一阵惊喜,她急忙来势门口,问:“是哪一位?”
“祁阿姨,我是祁小攻啊!”原来门外是祁小玫在敲门。
祁文道见是赤脚医生,赶紧开了门说:“小玫,我们没有病啊”
“我不是来看病的。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祁小玫说。
“什么好消息?”祁文道心里想,现在还有什么消息?再好的消息没有比听到村长祁永刚恢复男人的本事来得惊喜。
“祁阿姨,马秀秋回来了,你知道吗?”祁小玫说。
“马秀秋回来了?她在哪里?你怎么知道?”祁文道眼睛一亮,又感到不解,马秀秋不是在太极镇向姐夫学习设计时装吗?她有些不信。
………【小毛再来一次吧】………
154。小毛,再来一次吧
“马秀秋在狄老师宿舍里,我亲眼看见的,她没有回来过?那一定在狄老师那里过夜了。”祁小玫有一点兴灾乐祸的样子。
“你说什么?她又和狄老师鬼混?”祁文道一时急了起来。
“你去看一看就知道了,这传出去影响多不好。”祁小玫说后走了。
祁文道呆在那里,看着祁小玫在月光下的背影,心里仍然在琢磨着,祁小玫是什么意思?是好意还是别的意思?但是,不管怎么样,祁文道觉得要亲自去看一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吧!祁文道匆匆地走出房子,把门虚掩上,径直向学校走去。
在狄小毛的宿舍里,正响着邓丽君的歌声,这歌声是从那部收录机里放出来的,音量开得很小,歌声很轻柔,令人心旷神怡,富有浪漫的情调,而这时,狄小毛和马秀秋正躺在狄小毛那张窄狭的单人床上享受着爱恋的甜蜜,两人也许心思并不相同,但他们都是青春热烈,都对生活的煎熬忍耐了许久,他们都在寻找着一个放纵的场所,一旦有适合的机会,他们便放松了自己,去体味那个迷幻而又消魂的场面,以重新感觉到自己,总之,他们暂时忘记了现实的诸多苦与恼。
祁文道一进入学校,就听到歌声,她听着歌声向狄小毛的宿舍走去。宿舍的门关着,而且没有灯光。祁文道停在宿舍门口,里面什么也看不见,突然,歌声突然停止,祁文道绷紧神经,探听里面的动静,一会儿,里面传出床铺的吱呀声。随着又夹着人的喘气声。祁文道清晰地听到女儿马秀秋的声音:“小毛,再来一次吧!”
祁文道的心如刀割,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用脚赐着门,把整个身子甩向门。学校里的宿舍门比较简陋的,经不起祁文道这样一踢一甩。门竟然被推开了。狄小毛和马秀秋摄住魂魄,裹住被子,不知生了什么。狄小毛冲亮眼睛喊着:“是谁?”他的喊声中不难可以听得出有几分虚惊。
祁文道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先打开电灯。狄小毛见状,脱口而出:“祁阿姨?”
祁文道不理他。她走近床边,掀起被子,即刻,两条**的男女之躯展示在祁文道的眼前。祁文道心里一动,她可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年轻男人的身体。她看着狄小毛的身体,却对着女儿说:“秀秋,你会后悔的!”
狄小毛手忙脚乱地穿衣穿裤,并重新将被子盖在马秀秋的身上。而马秀秋似乎对母亲的来临并不感到惊慌,她仍然躺在床上,干脆闭上眼睛对母亲说:“妈,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为什么时时刻刻盯住我?”
“我叫你去太极镇学习时装设计,你怎么偷偷跑回来偷情?”祁文道生气地说。
“这不叫偷情,我们在谈恋爱。你破门而入,这是不尊重人家,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妈妈!”马秀秋理直气状,丝毫没有羞愧之色,好像她倒为母亲感到羞耻。
祁文道见宿舍里有一个大包,她知道是女儿的,打开一看,里面有手表、布匹、还有许多内衣内裤,她一时感到莫明其妙。她问女儿:“秀秋,你这是哪里弄来的?你去抢劫不成?”
“我搞生意了,我赚钱了。”这时,马秀秋边说边穿衣服。
狄小毛站在宿舍当中,感到无比的羞愧,无地自容。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尴尬极了。人家说:抓奸要抓双,狄小毛感到自己当场被人抓了。此时此刻,他感到无话可说,他沉默了半晌儿,终于说话了:“祁阿姨,求你不要说出去,我狄小毛可以身败名裂,可是马秀秋毕竟是一个女孩子。”
祁文道忿忿地说:“不要说?已经有人知道了,就是她向我告密的。”
狄小毛和马秀秋面面相觑,同时想到一个人的名字:祁小玫。
祁文道不敢将女儿马秀秋和方明的事张扬出去。女儿做了伤风败俗的事,被人知道了,摘得满城风雨,作母亲的脸上也无光。尽管女儿不断强调那是恋爱。祁文道可没有听说过谈恋爱的床上谈。那是夫妻才能去的地方。怎么随便男女都可以去?祁文道当然认为那是不正常的男女偷情,无论如何,祁文道确实不敢张扬这种丑事。但是,她却想出了—个比女儿更丑的怪事。
祁文道为了阻绕女儿与狄小毛的交往,她别无选择。她知道:狄小毛虽然风流,但是他不会主动,他决不会跑到太极镇去找马秀秋。那么,那一定是女儿马秀秋自找上门了。
狄小毛当然对来者不拒。因为祁文道想找狄小毛是白费用心。那么只有在女儿身上下功夫了。可惜马秀秋仍然我行我素,不买母亲的帐,她说什么都可以听母亲的,唯独个人之事要自己主张。祁文道对此没有可行的办法。因此,她要挺而走险。祁文道这次挺而走队险是别有用心,还是另有目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只有祁文道本人清楚。
第二个晚上,祁文道早早地吃完饭,就跑到春秋缝纫店。她当着大女儿马秀春的面对马秀秋说:“秀秋,你长大了,你的事我不过问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马秀秋一听母亲说这番话,喜上眉梢,她感激地说:“妈妈,你怎么变得这样开明?女儿会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祁文道说:“别说了,现在你帮你姐姐把这两件衣服的扣子缝一下,听清楚,缝完了才准去玩。”
马秀秋说:“妈,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两件缝好。”马秀秋见母亲对她个人之事开了绿灯,高兴得眉飞色舞起来。她心里想:缝好这两件衣服的扣子,马上跑到学校告诉狄小毛,母亲同意了,不要再偷偷摸摸了。可以放心地共渡良宵了。秀秋美滋滋地想着,干活更来劲了。
这时,祁文道却胸有成竹地走出缝纫店,直向学校走去,此时此刻,她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将会有一种什么样的后果,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为挽救女儿而牺牲自己,一路上祁文道的脑际有许多同题在困挽着她。她在冥冥之中,更有一种企图,那就是让女儿彻底割断对狄小毛的情丝,同时也可以为女儿报复。羞辱一下狄老师。
祁文道已经跨进学校的大门,她犹豫了一下,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改变主意。于是当她出现在狄小毛的宿舍前时,心情已经非常平静了。狄小毛正在拧那部马秀秋送给他的收录机各个组键。祁文道轻轻叫着:“狄老师。”
狄小毛见是祁文道,迎到门口说:“祁阿姨,请进来。”狄小毛已经预计到祁文道会来找他,此时见她如时来临,知道来者不善,他已经做了思想准备,狄小毛为祁文道倒了水,便说:“我们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