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迢迢-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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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一个副局长的返聘要通过市局领导的同意而且不会有正式的文件承认这个职位但钱海军相信薛华鼎有这个能力帮自己办到他早就领会并佩服薛华鼎在上面的活动能力了。文件承认不承认没关系。
至于谢国栋那里就更好说话了他是薛华鼎一手提拔起来的平时也因为薛华鼎而与蔡志勇关系好蔡志勇能上来更使他多了一个同盟军只要不影响他的副局长权力他只有赞成的。
没有几天薛华鼎就安排欣喜若狂的蔡志勇自己以县局的名义向市邮政局和市电信局打了申请报告请求市局同意长益县局提拔蔡志勇为副局长。
报告递交之前薛华鼎就给唐康打电话解释了一下加上市邮政局那里几乎是走过场薛华鼎一点都不担心这报告会卡在那里。唯一的就是请市电信局的姚局长高抬贵手了。
接下来的日子薛华鼎和高子龙陷入了“酒海牌山”中。薛华鼎还真想不到高子龙的活动能力这么大他几乎把市电信局的副局长们都请到长益县局“考察指导”工作还把市局办公室主任、人事科科长等关键科室人员也请来“指导”。
这些人分期分批地过来今天检查电信维护、明日检查电信工程建设、后天检查电信业务展……。
这些领导一般都是下午来在局里转一个圈找相关股室的中层干部询问一下装得像样的还有模有样地掏出笔记本记下几个永远用不上的数据然后在薛华鼎或高子龙的办公室“座谈”工作。接近下班的时候一起杀奔红桥大酒楼。酒足饭饱之后满面红光的他们或找小姐按摩或者直接省掉“健身”这道工序直接在宾馆开房“切磋”牌技。有人喜欢用扑克打“三打哈”但更多的是喜欢麻将。
………【第343章 【分化领导】】………
乎不是每次每次打牌都是领导的牌技好牌运本每次都能赢一二千回去似乎是有意也似乎是无意地回避那道二千元界定受贿罪的界限。
几个小时的牌打完后赢了的和输了的都高高兴兴心情大悦。
临走的时候那些领导们一般都会拍着薛华鼎或高子龙——主要是高子龙——的肩膀说道:“打扰了下次喝你的庆功酒。”然后坐着汽车尾箱装满各种土特产的汽车扬尘而去。
在送他们出门或送他们上车的时候高子龙总是很谦虚地说道:“领导能来是我们长益县局的荣幸今后希望各位领导能常来帮助我们长益县邮电局的工作更上一个新台阶。”
蒙在鼓里的钱海军、谢国栋都闹不清市局领导这段时间为什么一下子这么喜欢下县局了这么频繁地下来不影响县局的工作吗?
奇怪虽然奇怪但涵养不错的他们都没有把奇怪和不满写在脸上。每次遇到有领导下来他们都尽可能地抽出时间来挤出笑容陪他们“检查”、“座谈”、聊天和喝酒。有时也上桌试一试他们只能在下级职工前显示“高技术”的牌技。
当然不了解情况的他们打牌结果也同样是输只是没有输得高子龙或薛华鼎他们那么惨而已。
整个局里唯一心疼如流水一样流出的钱地是那位新上任不久的财务股王股长每次一个领导下来。陪吃陪玩再加特产等等几乎都是五千元以上的开销有个别的还过一万元。按他的估计要是高子龙把所有的局级领导都请下来的话费用非过十万不可。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将高子龙经手和薛华鼎签字的票一张张付款后默默归档。
说实在的薛华鼎自己看着高子龙拿过来一张张巨额票签字地手也有点颤抖字签得难看了许多。直到几天后才逐步习惯签的字才慢慢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一次。高子龙笑着开导薛华鼎道:“薛局长你的心太善良了。我们不贪不占这些钱都是招待领导这有什么了不起?吃喝是稍微贵了一点。这是在县城显得贵。我们晚饭加夜宵才几千元要是在省城一餐吃二三万元地都有。有时候别人一瓶酒就是几千上万呢。你看看那些当官的每个人一部进口小车。价格都是几十万还专门配一个司机为他服务司机一年的工资加福利就是十几万。还有他们的办公室不是像我们一样。就一个房间摆一张办公桌就够了人家都是套间近百个平方。套间里地办公桌、老板椅、沙、洗漱用具、床铺、家电加起来又是十几万。一旦换新的领导。大部分家具、用品等等物品都要更换新的。你看看。我们这么用了这么久招待了这么多领导。把所有费用加在一起也就十万元左右吧仅仅只够那些领导买几个车轮的。”
薛华鼎听了还真是无言:有地领导表面看一年拿回家的工资也就十几万而已但公家为他准备的各种各样地物质没有一百万下不来。
这些钱撒出去高子龙地活动自然有了一定地效果有人从上面透露信息给薛华鼎说就算薛华鼎这次不能上去他高子龙也可能到其他县局去当一把手。难怪高子龙现在一天到晚都是笑呵呵的。
薛华鼎个人也有一点收获就是在几个市电信局副局长中拿下了主管建设地马副局长。可能是马副局长年纪大了没有了强烈的“上进心”也可能是在省管局高层没有靠山上前一步实在困难更有可能是很中意现在主管建设这个位置一年的灰色收入自己都算不清楚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老板请他吃香喝辣的日子绝对惬意也在一定程度上消磨了他的官瘾。
对薛华鼎是不是升到市局来他并没有其他副局长那样的什么危机感。他甚至还想找薛华鼎成为自己的一个同盟军通过薛华鼎不但能跟姚局长加深关系今后还可以请薛华鼎在一些关键会议上帮他说话。
于是他在接受了高子龙的宴请后主动找薛华鼎说起局里有关人事方面的情况甚至邀请薛华鼎星期六晚上到市里跟他一位“朋友”一起打牌。他的这个朋友是市里一家建筑公司老板在电信局里承包了二栋大楼的建设也承包了一个管道工程自然跟马副局长的关系很铁。
能够从那些副局长中分化一位重量级的人物自然让薛华鼎感到有了意外的收获。不管是为了这次上升还是为了今后的工作环境薛华鼎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薛华鼎很爽快地答应了马副局长的邀请。
星期六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薛华鼎就跟蔡志勇打了一个招呼让单师傅开车送他到市里的金湖大酒店之后单师傅就按照薛华鼎的吩咐回县城去了。
目送单师傅的汽车离开他又看了一下手表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就不急不忙地在街道上闲逛起来。
与其他城市一样安华市也到处在进行基础建设工地上各种式样、各种高度的吊塔林立虽然现在已经接近六点钟很多单位企业都是下班时间但这些吊塔还在不停地吊运着钢筋、砖石、混凝土等建筑材料。
街道也是到处在挖沟几个壮实的农民在还有点寒冷的天气里光着膀子站在泥沟里一锨又一锨地将泥土掀到马路边上但挖出的泥土被车压、被人踩滚落得到处都是汽车跑过卷起一层厚厚的尘土。很多爱卫生的女士都戴着口罩在灰黄的街面上快地穿行。只有那些无人管束地男人和小孩不在乎这些在肮脏地空气里
着、嬉笑闹着。
薛华鼎才从开着空调的汽车里下来。有点不习惯充满泥灰的空气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近可能走在远离工地的地方一边稍微打量着四周。
他心里一直很奇怪:现在很多企业都快不出工资可政府怎么有这么多钱修宽广的马路和高大的建筑呢?国家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县城里那个柴油机厂到现在还没有走出困境现在还是靠从省里争取到的那笔资金在芶延残喘唯一比以前改观了一点地是厂区外围建的那些门面处于盈利状态一年收的门面租金基本可以抵消退休职工的工资。这总算让柴油机厂减轻了一点点负担。
也因为解决了退休工人地工资很多闹事的工人都冷了闹事的心。看到闹得最厉害也就多一点困难补助而已一年多几百元的困难补助对家庭经济地改善意义实在不大于是。那些多少有点能力的组织者就慢慢到沿海去打工或办公司去了。
失去了这些人带头其余的工人也就失去了上访告状的勇气。所以朱书记正式当上长益县地县委书记后柴油机厂再也没有生过一次静坐、集体上访的事了。这让提心吊胆的朱书记等领导大大松了一口气。
那次泄露罗副书记汽车行程地人也被大多数人知晓他就是主管工交企业和开区建设地王副县长。虽然他多次在县长办公会议上做了检讨。也多次说自己是在给朋友打电话中无意说出了罗副书记回县城地时间和线路绝对没有鼓动工人阻拦罗副书记一行告状的意思。
但他还是在书记会议上被派到柴油机厂驻点代理柴油机厂地党委书记和厂长加上他副县长的头衔还在。他一个人真是身兼数职。当然他主管工交企业和开区建设的职责被县里其他人分担了。
在任命王副县长兼任柴油机厂的会议上朱书记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那就是“柴油机厂翻身之日。就是王副县长立功之时。到时候我亲自带领县里的四套班子都来为王副县长请功、庆功。”
按社会上的传言朱书记的这话也等于给王副县长加了一个孙悟空头上紧箍咒:只要柴油机厂不翻身。他王副县长就别想从那里面脱身出来。
问题是柴油机厂有翻身的机会吗?也许柴油机厂翻身了他王副县长就该退休了。
按大家的说法这个王副县长是自作自受典型的偷鸡不着蚀把米。
不过也有不少人怀疑王副县长是不是真的这么傻一个在官场上打滚了多年的老油条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缺脑子的事?很多人都说王副县长只是官场斗争的牺牲品斗争失败了他的政治前途也就此夭折了。
官场如战场!虽然没有淋漓的鲜血和枕藉的尸体但有破碎心灵有胜利者的狂喜和失败的悲鸣。
边想边逛的薛华鼎走了一段距离后见前面的人太多就住了步:前面几个城管队员正在对几个卖橘子、甘蔗的小贩进行追剿很多看客不顾满天的灰尘站在旁边笑着看热闹。那些被没收了提篮、橘子甘蔗的妇女在哭泣、男的小贩围着一脸严肃的执法者在乞求……
心烦的薛华鼎转身朝回走回到金湖大酒店的时候时间还差十来分钟他就懒得管马副局长和那个建筑老板的想法了干脆走上了酒店的台阶:一般来说出席别人的宴请都是迟到几分钟才好显得自己从容和不在乎。
看到薛华鼎要进来一个穿着有点滑稽的门童满脸堆笑地拉开玻璃门客气地说道:“先生请!”
薛华鼎笑着点了一下头跨步而进。进了之后就走到一边的报架处拿了一叠报纸在附近的沙上坐下读了起来。
不知读了多久薛华鼎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码正是马副局长打来的。
“薛局长你现在在哪里?”对方问道。
“我已经到了酒店里。马局长你呢?”薛华鼎放下报纸问道。
“我快到了。”马副局长道。
“那我就在大厅等你。”薛华鼎说道。
“好的我大约五分钟就到。等会见!”马副局长说着挂了电话。
薛华鼎又看了报纸上的几个标题这才将报纸放回远处。他朝大门那边走了几步透过玻璃大门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