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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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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白荷,剧痛钻心,她想说:“白荷,不会有事的。”但话还尚未出口,泪水却率先砸落下来。

她知道,她的妹妹马上就要离她而去了,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荷在她面前抽搐死去。

避居连城,有着太多的痛和无奈,白荷的死足以让她生无可恋。

生无可恋的还有父亲和母亲,但父亲是个男人,他要支撑白家,他要想尽办法去缝合母亲破碎的心,试图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暖。

颤抖的身体被人搂在怀里,熟悉的薄荷香入鼻,楚衍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抚的轻拍着:“素素,想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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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居连城后,白素很少回忆想念过往的那些人和事。

楚衍问她,是不是想回家?

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家,都说尘世男女在外受了伤害,唯有家才是疗伤的避风港湾。

她承认自己心存芥蒂,尽管私心里她也希望父亲和母亲能够保留白荷的性命,但当母亲话语出口的瞬间,没有伤害是假的槎。

那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世界那么满,人潮那么多,但她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父母选择下的舍弃,不仅没有保住白荷的性命,反而加剧了她的死亡速度。

她说过,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是一群被国家舍弃的高智商军事棋子,当他们想要伤害一个人的时候,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痛不欲生,亦或是……生不如死扫。

白荷的死是注定的,她的反抗是徒劳的。

希冀姐妹俩全都好好的活着,这样的情节只适合发生在童话故事里,美好但不真实。

姐妹两人,一人生,一人死,无疑也是奢望。

自始至终,他们就没打算让她们活着离开。

白素一直觉得她之所以不愿意回首都,是因为那里有着太多的痛恨和绝望。她可以说出任何一个不愿意回首都的原因,比如说楚衍,比如说唐天瑜,比如说父母。

父母选择白荷,舍弃她的那一瞬间,就早已注定她在首都已无家……

但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白荷死在了首都。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从来都不是不愿意回去,而是不敢回去。

楚衍问她是否要回去,她说:“伤疤揭开,只会比第一次更痛。”

楚衍眸光深沉,声音永远都是淡淡的:“经历过生死离别,血雨腥风,我们才能知道自己的内心究竟有多强大。”

楚衍的确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男人,在总统府人人敬畏他,不仅仅因为他是总统,最重要的是他镇定中不失优雅和坚定,智慧深沉中隐带几分残酷。

遇到他之前,白素自认与人谈判,在s国甚少有人能够与她抗衡,但认识他之后,她发现其实他才是隔岸对弈的高手琉玥传奇。

他不动声色间,就能轻易抓住别人性格上的软肋,然后对他们进行神不知鬼不觉的心理暗示,通常会让别人恍恍惚惚的掉落在他设定好的圈套里,等察觉时,已经为时晚矣。

在国民眼中,楚衍和白素是天造地设的夫妻搭档,俗称佳偶天成。

很多时候,幸福是做给别人看的,婚后三年他和她不能否认的是他们每天戴着精致的面具,光鲜亮丽的游荡在浮华尘嚣中。

他和她的双眸间也曾辉映出对方的容颜,白素那时候想:“原来,我还在他的眼里。”

后来非洲动情,感情竟比初恋还要炽烈。

他了解她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小动作,或是一句话,足以窥探她心情如何,是否有什么心事?

她的泪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臂弯和胸膛,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哭,毫无保留的滑下眼泪。

他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无声的抚慰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此刻,汽车行驶在首都宽敞的道路上,车灯散发出萎靡的光芒,但却难抵夜色深沉。

白素摇下车窗,顿时混合着城市浮华气息的冷空气迎面扑来,那么冷的风,虽说有些凉意袭人,但却无形中抚平了内心深处的焦躁之意。

楚衍开的车,二人行,没有警卫跟随,离去前徐泽欲言又止,显然是担心楚衍的安危。

白素没有说自己想回白家看看双亲,她的精神有些恍惚,正确的说是有些疲惫,但在失神间,却被楚衍拉出了素园。

楚衍知道,在白素平静无波的表情下,她对白家终究有着诸多不舍……

两年,但却仿佛过了两世。

从没想过她还活着,尽管梦里面一直希冀有一天她能够重新活过来。

只因,生命陨落,但命运却始终难以逃脱宿命的安排。一切重来,又有几人能够拥有这样的好运气。

这样的运气被他撞上了。

劫后余生,是她。

执拗挣扎,是他。

也许他们这代人的使命,原本就是要经历腥风血雨,沿路坎坷的。

回首望去来时路,那些已经发生的,没有发生的事,他来不及改变,也不可能去改变。

有些事情,只有天知道。

窗口的风有些凉,带着潮湿之气。

楚衍想,或许今夜会有一场大雨来至。段亚楠每天会将天气预报第一时间汇报给他,但他今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看腕表时间。

两年后第一次,他有了迫切想回家的冲动,只因那里有一个她。

上午九点左右,他给吴为打电话,通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倒是吴为沉声开口道:“阁下,夫人在房间里整理衣服。”

低低的应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吴为道出了他心中所想,打这个电话,原本就是想问一问她今天在做什么星际机甲战歌全文阅读。没问,但吴为答了,这样很好。

中午,他和国会议员在一起吃饭议事,接到了吴为的电话:“阁下,夫人已经决定搬回主卧室居住了。”

他听了,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可以维系一下午,但回去看到她摸着右手臂低首垂泪时,心忽然就那么沉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对着窗口吹风,容易感冒。”冷清的声音在车内响起的同时,他已经伸手越过她按向车窗控制按钮。

见他把手伸过来,她下意识朝车座椅背缩了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车窗摇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说话。

“怕我?”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他,声音隐隐带着落寞。

白素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连城的时候,他问她是不是很恨他?她当时说她不是恨他,是怕他。

没想到,他一直都记得。

她侧目看他,因为逆着光,楚衍冷峻迷人的面孔带着几分隐晦,来往穿梭疾驰的车灯透过车窗洒落在他的脸上,冷沉却又不失阴郁。

她淡淡的移开视线,有单调的声音从她嘴里蹦了出来:“怕。”“担心我伤害你?”声音自嘲。

“不担心。”

是真的不担心,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但她却一直被伤害着。

别人伤害她的时候,她无谓洒脱,嘴角笑容曼妙轻淡,但她因为他的缘故被伤害时,他从不知道,她内心的痛究竟有多深。

也曾撕心裂肺的哭过,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只因为悲痛是自己的,不需要强加给熟识的人,陪着她一起历经难过。

有些事情对当事人来说也许很弥足珍贵,但别人没有经历过,每当有痛苦和难过的时候,就找人倾诉,拉着人一起消除痛苦,这种办法本身就不可取。你在发泄痛苦,但别人陪你痛苦,纯粹是在浪费时间,也许那个人一边安慰你的同时,心里却在嘀咕着:“才多大一点儿屁事,至于吗?”

她很少落泪,为男人落泪的次数更少。

和慕少卿相爱四年,她只在分手这件事情上落泪一次,仅仅一次。

如果说慕少卿是她的初恋,那么楚衍就是她的刻骨铭心。

爱上楚衍虽说时日不长,但她却为他落泪数次,只是她流泪的时候,他很少知道。

她不担心他伤害她。因为爱,才能说伤就伤;若不爱,就算他再如何伤她,也难以撼动她情绪分毫。

曾经那么深的爱,在历经岁月侵蚀洗礼之后,最终什么都没有留下。

沉默开车,楚衍视线悠远,神色淡漠异常,过了许久,他才开口:“素素,你可以害怕任何一个人,但不要……怕我。”

白素微愣,对上他灼烫的视线,睫毛颤动了一下,微不可闻的移开目光。

“可我最怕的那个人却是你。”她说。

楚衍心脏紧缩,疼痛慢慢扩散到身体各处,一路攀升,直至灵魂最深处……

白素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距离白家不足三百米,说完这句话之后,楚衍停了车山寨在异界。

是白素的意思:“在这里停下吧!”她只是想回来看看,仅仅是看看而已。

白素开门下车,才发现天空飘起了小雨,凉凉的,落在脸上有些冷。

地面还很干,显然雨刚下不久。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沿途风景,白素恍若隔世。

身后脚步声沉稳,很快就有一把雨伞撑在了她的头顶。

伞下困守一方天地。

白素寂静的走着,没有看楚衍,但思绪却在绵绵细雨中凌乱纷飞。

她和楚衍初见是在国宴大厅,那时候她还是慕少卿的女朋友。

慕少卿和她分手之前,她和楚衍倒也因为各种原因见过好几次。

有一次,慕怀远突发性心肌梗塞连夜住进了医院,慕少卿当时在国外执行任务,并不知道此事,纵使知道此事也不方便回来。

白素之前因为慕少卿的缘故,多次往返慕家,便帮着慕怀远的妻子俞佳一起轮流守夜,照顾慕怀远。

慕家怎会缺少佣人照料慕怀远的日常生活起居?俞佳虽然劝说白素有她一个人在医院就好,但慕少卿没有在国内,白素帮助慕少卿略尽孝道,也是应该的。

那天晚上,俞佳守夜,白素在病房里,陪俞佳和慕怀远说话打发时间,等白素走出医院的时候,雨下的很大。

深夜十点,有一辆黑色汽车驶过来,停在了医院台阶之下。

优雅修长的身影撑着伞下车,在雨水四溅的路面上,步伐稳健的朝她走了过来。

楚衍……。

她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身后没人,只有她,也许刚好遇到,他和慕少卿关系一向交好,所以他来探望慕怀远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看着雨幕中的他,纵使身处大雨之中,但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在磅礴大雨衬托之下,越发显得卓尔不凡。

楚衍走上台阶,在她面前站定,收了伞。

“要回家吗?”很温和的语气,似乎只是遇到了,所以才会出于礼貌随口一问。

“正准备回去。”她温温的笑,对他说:“慕伯伯还没有睡,您快上去吧!”

他低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说:“不急,我先送你回家,改天来看他,也是一样的。”

“不用了。”她下意识拒绝,总觉得很难为情。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目光虽然如常淡漠,但白素却在这样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丝极其浅淡的尴尬。

一阵冷风吹来,她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穿的确实有些薄,也难怪如此了。

“拿着。”他把雨伞递给她,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得呐呐的伸手接住。

见他开始脱身上的西装外套,她连忙摆手:“不用,我不冷,真的。”

楚衍没理会她,脱掉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顿时一阵阵温暖包裹着她。

风有些大,他帮她把西装外套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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