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韶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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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宛西全身一颤,打了个寒战,邵士森终于不是曾经拿个纯朴善良的邻家男孩,如此阳奉阴违的一面难道也是尔虞我诈的商场中必备的一课吗?就算是,在这样的恩爱秀上是不是太过了?
“我有点头痛,想先回去了。”郁宛西将脸微微一侧,逃避过邵士森进一步触碰。
“你等我一下。”邵士森说了一句便走到忻总的身边,有礼地做了告辞说明,复又走到郁宛西的身边,揽过郁宛西的肩,说道:“走吧!”
郁宛西将肩一垮,逃过他的安抚,走快几步,先走出会场,邵士森尾随其后,开车的服务生见邵士森出来,立即将他的车开过来。
………【第92章晦暗】………
等待之际,郁宛西再漏风中瑟缩一下,晚礼服拖沓繁琐却一点也不注重保暖,邵士森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覆于她的肩上。
郁宛西回头望向邵士森的眼睛,在寒冬腊月中,找不到一点火光的温暖,这样的似冷非热的温暖只能让她觉得更冷更恐怖,外套随身滑落,郁宛西将外套还于他。服务生适时将车开了过来,郁宛西这下未等邵士森扮演绅士,便自顾打开车门钻入温暖如春的车厢,今天她陪他演的戏已经够多了,现在没有了观众,戏也应该散场了吧。
一路上,两旁光秃秃的树枝裹着严冬的寒冽,那一层覆落的轻霜也仿佛附上心里的那片阴暗,只觉得冷冽刺骨。
回到家,郁宛西走进换衣间,退下这身华丽繁杂的外衣,自嘲地唇角扬起,原来这身行头不过是一身华丽的戏服。
抬眸间,郁宛西在平镜中看到自己的脸,明明生气,换之脸上的却是一如的平静,珍珠耳环在耳垂下轻轻摇晃,伸手去触摸唇间的泛疼,摊摊点点的红迹是愤怒与肆虐后的痕迹,一个人是不是无论怎么变,也改变不了最初始的本性,叶萧岑依然是冲动而狂烈的,而邵士森比以前更加深了,更加望不到底了。
换上简单的家居服,从换衣间出来,不过一会儿的工夫,空阔的客厅间缭绕的烟雾徐徐上升,弥漫融入于流动的空气中,邵士森独坐在沙上,目光盯在一处,似是沉思之中。
郁宛西无心干扰,也不想和他理争,吵架不过是种无知的爆,如果真的想要解决问题,现在肯定不是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平心静气的良好状态。
郁宛西踩着柔软的地毯,轻巧的踏过,走上蜿蜒开放的楼梯,邵士森由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然而沙哑而空寂的声音透过窗外吹进来的一阵冷风冰冷地钻入郁宛西的耳朵里。
“就不想和我说说今天的事吗?”邵士森隐晦不明的脸淹没在浓浓烟雾中,即使拨开那层层之雾,依然是看不清分不明的晦暗。
郁宛西耳垂下的耳环银铃作响,仿佛在提醒另一桩可笑的场景,即使她今天和旧情人幽会,那一只偷腥的猫又以什么样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谴责她呢?
郁宛西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嘲讽一笑,幽幽说道:“这不是你今天安排的戏码吗?我们所有人不过是为了配合你,而演的一场戏,怎么?策划人想作最后影评吗?”
邵士森不愠不火,脸上无波无荡,弹了弹指尖的烟荧,轻缓说道:“你这句话埋伏的潜台词是什么?我没有听明白。”
“是吗?那看来是你入戏太深,还没从中拔出来。”郁宛西阴魅一笑,又拾阶而上,一直危襟正坐着的邵士森终于怒了,对半梯中的郁宛西低咆了一声:“郁宛西,你下来,。”绝不是陈述句,是确确实实的一句霸道与狂怒后的的命令句。
………【第93章据理力争】………
冷静理智的邵士森终于决定在这样彼此都不冷静的状态下据理力争,不管结局是不是两败俱伤,郁宛西也无从逃避,缓缓下楼,耳垂下的耳环随着轻缓的步伐,在空寂静无声的空间里玲玲作响。
郁宛西走到邵士森的面前,在他对面坐下,中间隔着宽大的茶几,任由邵士森从上而下,从里到外地打量她,审视她,在她的脸上和身上,是永远看不到的深度。
“郁宛西,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邵士森,既然你想谈,我就奉陪,但请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至少在我面前不要,不然我们也就没有谈的意义了。”郁宛西字字句句清楚明白地说道。
邵士森恍惚间被手指中燃曼残存的烟头烫了指尖,慌乱间立刻熄灭,定定地看着不算太远距离的郁宛西,这么多年的努力,他占有的到底是她的身体还是抓到她模糊的影子?
“你刚才说演戏吗?”邵士森故意将演戏两个字说得极重极沉,这对他来说最悲哀不过的讽刺。
郁宛西的目光不卑不亢地仰视于她,声音轻缓有力地说道:“你不是吗?你应该早就知道叶萧岑的出现了吧!甚至比我早,如果我没猜错,那天在花屋,你也早就看见叶萧岑了,对吧?今天的场合你也不会不知道叶萧岑也会去?将我打扮成贵妇身份出场,又是为了什么?激起他好斗的雄**望,将我从你身边抢走?然后你可以堂而皇之地和你的红粉佳人双宿双飞?其实你又何必做那么多事呢?如此费尽心机,用心良苦,就算事情和你想象般展下去,难道你就不担心外界的人说你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活王八?有个红杏出墙的老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们的婚姻只要你一喊停,我绝不会死缠烂打,绝对还你自由。”
郁宛西一连串的说完,迎上邵士森阴森的目光,后者只是定睛望着她,良久,才从齿缝间冷冷迸出几个字:“你说完了吗?”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灯线并不十分明亮,郁宛西再粉刷的墙面上看到自己的耳环影影晃动,既然说了,也不多此一件。
“你说的对,前天晚上我的确是去了你的公司,你应该还没那么快忘记你和你的佳人在办公室上演的那一幕春色吧?”郁宛西毫不客气地尖锐道。
“郁宛西。”邵士森突然的咆哮颤动了茶几上的花瓶,轻微的叮叮颤响,邵士森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郁宛西,怒不可遏的目光里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沉痛,缓和的语气透着受伤后的悲痛:“郁宛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郁宛西也不甘落后地站起来,理直气壮道:“邵士森,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如果你只是想要自由,那我可以给你,用不着你用这些卑鄙的手段。”
“我卑鄙?郁宛西你就这么看我的吗。”邵士森受伤的目光逼近郁宛西,瞳孔在她面前放大,不知何时已经越过宽大的茶几,在郁宛西几乎近零的距离,呛鼻的烟味喷洒在郁宛西的脸上,胃里涌出一阵恶心的酸味。
………【第94章激战】………
其实这样的邵士森郁宛西还是有一些小怕,可是倔强不服输的郁宛西即使一无所有也要最后的理争到底。“我怎么看也是从你的行为中看出来的,为什么你不反省自己是怎么做的吗?”
“好,好极了,我卑鄙,那叶萧岑呢?你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吻里如痴如醉吧!让我看看他是怎么满足你的?”邵士森指节有力的手臂钳住郁宛西略显尖细的下巴,眯起双眼细细端详她唇间已渐渐恢复的红印,在邵士森的心理却是抹不去的耻辱烙印。
郁宛西当头一棒,随后又镇定如常,早应该想到那个时候那个晃动的人影不会是眼花的错误,那个人果然是邵士森。
下一秒邵士森干涩的唇落了下来,毫不留情地夺取她的呼吸,他的一只手还钳制着她的下巴,保持最难受的姿态,在没有能力挣脱的局面下任由他充满烟味的唇舌融入侵略她的城池,在辗转唇吻时,邵士森阴阳怪气地说道:“他是这么吻你的?是这样吗这样?”在他不断变换的姿态中,郁宛西疲惫不堪,耻辱与愤怒也随着他的侵略而急剧上升,在突然的空隙中郁宛西用膝盖狠狠的顶踢到邵士森的软肋,他吃痛,憋红着脸抚着尴尬的部位,眼睛里布满可怖的血丝,望着郁宛西。
有阳阳,郁宛西不用担心他会断子绝孙,何况他也未必有这么娇弱,郁宛西毅然地转身跑上楼,走进房间,将门牢牢反锁好,今天的战争到此为止。
终于恢复了平静了,没有灿烂的灯光,没有陌生或熟悉的面孔,没有纷扰与纠缠,一切都落入黑夜里,恢复最初始的静谧。
郁宛西躺在床上,透着月光看着天花板,以前她也喜欢这么躺着,只不过那时的天花板残迹斑斑,而现在犹如她所生活的华丽外衣,虽不是金砌玉雕,却也富丽堂皇,以前母亲在艰难生活中的没完没了的争吵,郁宛西以为那是柴盐油米贫贱生活下的悲哀,现在慢慢明白了,任何一对夫妻或许都有生活所迫的无奈,而最其里的蛀虫是最祸害的主心骨?她和邵士森的婚姻原本就形成得悲哀,展与继续只会越来越畸形!
郁宛西终于在胡思乱想中沉沉入睡,再醒来已是深夜,因为晚间空腹喝了酒,此时胃里一阵空荡,酸液翻搅,实在难受,便翻身下床,她不能确定邵士森是睡在客房还是书房,更将脚步声放得轻缓,拉开壁灯,走下楼,径直走到厨房,随意找了些干粮充饥。
郁宛西没想到邵士森这一夜一直没有上楼,而是蜷缩在沙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还有一瓶残剩的红酒,郁宛西觉得可笑,导演这场戏的人是他,掌握主动权的人也是他,现在戏落幕了,他又要上演自怜自悲的苦情戏吗?那么她是不是应该为他喝彩?毕竟现在她是唯一的观众。
………【第95章战争后】………
郁宛西不是铁石心肠,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冬夜里这样躺在沙上,郁宛西在格橱找到刚晒过的暖被,盖在邵士森的身上,蜷缩的身体一下得到厚香的暖实,邵士森动了一下,并没有醒来,口中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他的梦话或者酒后真言她都无心窥听,盖完被子郁宛西刚想抽身离开时,邵士森突然在梦呓中抓住她的手,牢牢地不放手。
郁宛西被踉跄了一步,半个身倾倒过来,压在邵士森的身上,他暖暖的气息,带着炽热的酒精和呛鼻的烟草味,喷在郁宛西的脸上,其实并不舒心,郁宛西想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了,睡梦中他像一个孩子,任性地矫情着,郁宛西想起阳阳小时候就是这样喜欢拉着她的手或者她的衣角才肯入睡,直到现在她也是一定要抱着被角,或抱着洋娃娃才睡得着。
郁宛西仔细地端详着梦中的邵士森,她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他的脸因为酒精的挥显得潮红,即使冬天,在微光下也泛着细细油光,他笔挺的鼻梁,那么近的距离,几乎可以看到他的毛细孔,他烫热的红唇轻微地颤抖,郁宛西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描摹他的唇线,在轻轻靠近时,那一股烟味和酒味同时袭来,其实邵士森很少喝酒,只在应酬时不得才会喝一点,也不常抽烟,但他的口袋里总放有烟盒,以备生意场上的不时之需,但邵士森抽的烟并不十分呛鼻,相对温和些,而今天叶萧岑残留的烟味和邵士森的完全不同,就好像他们两人分别的性格。
良久,邵士森终于在翻身时松开了郁宛西的手,郁宛西得到自由便上了楼,这一夜就这么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并不踏实地过去。
天渐易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