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里有只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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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对政治感兴趣的最直接表现就是经常破口大骂报纸上面所刊登的那些政客以及他们所属的党派。因为他们坚信他们之所以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全都是那些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坏事做尽的政客们所导致的结果。
姑且不论这种理论是否正确但通过这样的咒骂至少可以令到这些上了年纪的露宿者们心里得到一些快慰。
“看看看看这个叫安山龙次的议员在说什么他竟然说现今日本犯罪率之所以不断增加是因为失业者以及流浪者太多的缘故应该让政府立令增加晚上巡逻的警察并要他们在巡逻的时候对所有在街上游荡的人都进行盘查免得他们会对普通的民众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这个混蛋他这番话分明就是在针对我们!”一个穿着老式旧大衣的老男人一边用力地拍着那版报纸一边用带有明显关西口音的腔调大声骂着。
也许是因为这种话题谈论得太多了又或者是还没吃东西的缘故其他几个露宿者似乎失去了漫骂的兴致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附和说:“对那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在我们辛辛苦苦建设着这个城市的时候那些毛头小子根本还没出生。现在城市建好了就把我们当垃圾一样扔掉。难道你认为那些政客里面还会有好人吗?”
“没错全都是这些畜生把这个城市搞得一团糟的。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用关西口音说话的男人装着很愤慨的样子拍了一下桌子。
今晚其他人似乎对这种平时习以为常的话题失去了兴趣一个穿着件灰色风衣的男人对身边一个露宿者说:“都已经这个月份了可是天气还是这么热晚上蚊子更是多得要命你那边怎么样?”
那个露宿者回答道:“我那边也是一样。没办法公园就这点不好一到夏天蚊子就特别多。”
这时另一个四十来岁的露宿者插嘴进来说:“喂你们知不知前面路口开了间新的寿司店老板娘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虽然长得不算很漂亮的但那身材实在没话说尤其是那屁股啧啧。”
其他露宿者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人取笑说:“怪不得你每天都往那边跑原来是看上了那里的老板娘。”
“这老家伙果然是个色鬼。”
“没错哈哈。”
在这几个流浪汉有说有笑的时候那个年轻男子仍然一声不响地蹲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安静地用手上那个已经变形了的平底锅在火堆上面不断翻动着似乎在用那个平底锅在炒着什么东西一阵阵炒菜的香味也慢慢地从那边扩散开来。
这时一个戴着一顶圆边帽的流浪大叔慢慢向这边走了过去在走到石桌前面时他突然笑嘻嘻地把两瓶酒放在了桌面上。
“有酒?好呀我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来坐下快坐下。”一个流浪汉兴奋地拿起一瓶酒用力晃了晃。
看到那两瓶酒其他人也显得很高兴。
那个拿酒来的大叔坐下来后说:“虽然是被市扔掉的过期酒但应该还能喝各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就随便喝吧。”
一个在这公园里待的时间最长的流浪汉拍着他的肩膀说:“有酒喝就不错了还能嫌弃什么。你应该还没吃饭吧?那跟我们一起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过了没多久那些男人又开始继续着刚刚那些话题而那个拿酒过来的大叔在看了一下那个正炒着东西的背影后对旁边的流浪汉说:“炒得好香呀。”
那个流浪汉点点头说:“是啊。那位小哥炒菜的手艺挺不错的能把我们找回来的剩饭剩菜做得很好吃。”
“他是新来的吧以前好像没见过他。”拿酒来的大叔问。
“没错他是半个月前才住到这里的。那位小哥好像不太喜欢说话平时很少看到他出声。”
拿酒来的大叔不禁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在默不作声地炒着饭菜的年轻露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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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完东西后由于没有电视或其他娱乐露宿者们只能坐在一起聊天或打牌也有的去附近捡别人扔掉的旧报纸来看。
当露宿者们在各自消磨着时间的时候那个新来的年轻露宿者却独自走出了公园。
从公园出来以后他直接走进了附近一间小型市。
当他走进市的时候马上引起了四十来岁的市经理的注意。
从对方明显有些脏旧的衣服以及缺少修饰的仪表当中市经理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一个露宿者。
对于大部分的市来说最讨厌的就是露宿者。因为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当然不可能有钱买什么东西而且有很多人根本就是打算进来偷东西的。
因此现在一看到这个年轻的露宿者进来市经理马上阴沉着脸看着他。
对于市经理的不友善态度那个年轻男子却完全视若无睹反而继续向里面走去。
“这位客人你想买什么东西?”市经理马上走到他身边一脸冷漠地问道。
年轻男子没有回答仍然神情平静地走到其中一个货架前面然后慢慢地看着上面的商品。
看到他不仅不走反而还故意留下来市经理心中十分生气但为了不影响其他的客人他忍着怒火继续问:“这位客人请问你究竟想买什么东西?”
终于那个年轻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是不是每个客人进来的时候你都会问他们这个问题?”
市经理脸色阴沉地说:“如果你不是来买东西的话小心我报警叫警察来。”
年轻男子笑了“是不是如果客人进来不买东西就走的话你们就会报警抓人?”
“ちくしょう!”被气得有些失去理智的市经理忍不住骂了句恶毒的粗口。
可是就在他刚刚骂完那句话市经理突然被那个年轻男子一手抓住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刚好站在附近的一个店员跟几个顾客当看到市经理那将近一百多公斤的肥胖身体竟然被人用一只手提了起来而且还是以一种双脚离地的状态被提了起来一时间全都呆住了。
终于那个店员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他当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年轻男子并没有理他只是以一种毫无温度的眼神看着那个被自己提在半空当中的中年男人说:“看来你没听过祸从口出这个谚语。”
当其冲的市经理此时已经吓得完全不敢出声只能脸色白地看着他。
冷笑了一下年轻男子慢慢地将一百多公斤重的市经理放了下来接着转身从旁边一个货架上面拿了一包烟下来然后走到柜台前面对那个负责收银的店员说:“请帮我结帐。”说完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张一万円递到他面前。
“多……多谢惠顾。”那个店员用扫描器在那包烟的条线码上划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以颤抖的手接过了年轻男子手上的钱。
至于那个市经理早已经在被对方放开的那一瞬间跌跌撞撞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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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书的主旨很简单:不是猛龙不过江过江的必是猛龙!
不将战场放在国内就是为了要将场面搞大而且是有多大搞多大。
我相信大部分7o、8o后出生的朋友应该都会对RB政府以及右翼分子有着强烈的憎恨每当看到那帮畜生厚颜无耻地宣称“南京大屠杀是个谎言”、或者干脆否认慰安妇事件时我相信所有中国人都会为之气愤。
你也许觉得我是在矫情但我说的是心里话信不信由你。
………【54_露宿者】………
坐在公园外面的一张椅子上乔汨慢慢地从刚买的那包烟里抽出一根含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在抽烟的时候乔汨神情慵懒地望着前面的公园出神。
过了将近半个多月的露宿生活之后他感觉这种如孤魂野鬼一样的流浪生活倒也挺适合他的。无家可归无依无靠无牵无挂无所事事。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为了逃避国内的通辑几个月前他坐偷渡船来到了日本。
原本乔汨并不想偷渡到日本而是打算去新加坡或马来西亚那边。因为那两个地方华人都十分多所以就算他到了那边至少也不会因为语言方面的障碍而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可惜近期内并没有到那两个地方的偷渡船因此乔汨只能被迫选择到日本的偷渡船。
蛇头所开的是一艘十分破旧的小船破旧到令人怀疑它能不能经受得起稍大一些的风浪。
当时船上包括乔汨在内总共有二十几个偷渡客这么多人就像牲畜一样被全部安置在狭小的船舱里相互之间挤得连走动也十分困难。
即使是如此恶劣的环境偷渡的费用却一点也不便宜可以说是高得吓人。
原本这笔钱对于一个刚从监狱里逃出来身无分文的人来说是值得头痛的问题但乔汨却例外。
因为在“拜访”陈永泰并从他的豪宅里离开的时候乔汨顺手从陈永泰的保险箱里拿走了里面所有的现金因此偷渡费对于乔汨来说并不是个很大的问题。
现在已经不同以前由于中国在这几十年里面展得无比迅已经彻底代替日本成为了亚洲第一的经济强国。
因此现在会偷渡到国外的华人并不是像以前那样想到日本淘金的无知偷渡客而通常是跟乔汨一样的在逃犯或者是欠了别人巨额债务无力偿还而不得不逃的人。
当破旧的偷渡船好不容易到了日本以后除了少数在日本有亲戚朋友接应的偷渡客以外其他人只能听从蛇头的安排到一些餐馆、小工厂或工地去作黑市劳工。
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黑市劳工跟普通工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许多黑心的日本老板正是看中偷渡者们不能见光这一特点以极低的工资雇佣他们工作时间却比普通工人要长得多尽可能地压榨他们。
就以那些在餐馆工作的偷渡者为例他们每天都要在潮湿难闻的厨房里工作十几个小时以上而且完全不能到外面走动。许多偷渡者因为长期沾水手脚的皮肤都被泡烂了久久都无法愈合。
有一些更加黑心的老板为了省钱甚至在即将要给偷渡者们工资的前几天偷偷地向警局举报那些偷渡者们藏身的地方让警察将他们全都抓走这样他们连工资都不用了。
乔汨虽然在交完偷渡费后身上还剩下一部分的现金但毕竟还是有限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因此他就接受蛇头的安排与十几个同船的偷渡者一起到一个工地去做事。
既然身为黑市劳工待遇当然不可能好到那里去。在那个工地里所有偷渡者们一天必须工作十几个小时以上而且做的都是其他工人不愿意做的最粗重最脏的活至于工资却只有普通工人的三分之一左右。
面对这种毫无出路可言日复一日的繁重工作许多人都觉得受不了。
对于这一切乔汨却漠然处之。在他看来与当时在监狱里面四处都是敌人而且完全孤立无援的情况相比现在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是有任苍穹他现在不知已经被那群畜生折磨成什么样子。
他是一个真正从地狱边缘逃出来的人因此对于现在的遭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他现在是自由的。
为了更好地溶入日本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