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尸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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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头凛然不惧,摆了个架势说:“好啊,以多欺少是不是?放马过来,要是吭一声我鸡头就不是个男人!来啊!”
众人被激怒,正要动手,被叫做许大小姐的女孩子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围着的年轻人,对鸡头说:“出来混就要讲规矩,今天没有人会动你一下,你记住你说的话,愿赌服输,我今天就在这里跟尸体过一夜,以后要是再看见你的人在我们学校出现,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鸡头挺了挺脖子说:“哼,我说话算话,从来不会耍赖。”
女孩子不理会他,转身对着门口说:“大叔,你要往哪跑?还不快去给我推死人?”
刘雨生趁这些人内讧的时候,悄悄挪到了大门口,眼看再走两步就能逃出去,不料却被女孩一语道破,那些年轻人没能打鸡头一顿,正有些悻悻然,见刘雨生要跑,马上一起冲过去抓住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刘雨生今年23岁,平时爬楼梯锻炼了一副好身体,见偷跑不成,索xìng放开了手跟这些人打了起来,虽说吃了点亏,倒也没受什么伤。一边跟人撕扯,刘雨生一边喊道:“救命啊!来人呐!救命啊……”
女孩子见刘雨生大喊大叫,顿时急了,这要是招来了jǐng察,众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眼看几个年轻人合力都制服不了刘雨生,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凌空一腿直踢他的太阳穴。别看这女孩子穿的xìng感,手底下真是有料,这一腿踢的虎虎生风劲道十足,一下就把刘雨生给踢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搞定了刘雨生,女孩子拍了拍手说:“好啦,张诚马林,你俩把这家伙拖到屋子里绑起来,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推具尸体出来,姑nǎinǎi我今天就要和死人一起睡个觉!”
刘雨生被人一脚踹倒,只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无数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隐约中听到一个道士在念咒语: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声,刘雨生又进入了一直困扰他的梦境,这次他没有变回5岁的样子,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眼看着幼年时的自己在梦境里发生的故事。梦境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刘家村一切都很模糊,只能看清听话的大黄狗、慈祥的刘nǎinǎi和一直疼爱自己的母亲马兰香。但是随着梦境的进展,刘雨生的梦里忽然多出了一个道士!
这个道士身在梦中,却仿佛能看到梦境之外的刘雨生,他向刘雨生微笑着,口中不停的念诵着刘雨生十分熟悉的咒语。当咒语念完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刘雨生发现自己又从梦境里退了出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哪里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哪里却又察觉不到。
一股冷风吹过,刘雨生又清醒了一些,他试图站起来,但随即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桌子腿上,嘴巴里还塞了一团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要想站直身子除非把桌子也抬起来,挣扎一番,他放弃了徒劳的举动,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况。
这些胡闹的年轻人真的从冷冻柜里推了一具尸体出来!他们把两张床并排放在一起,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那具**的尸体就摆在旁边的床上,上面随便的搭了几张塑料布。那些年轻人都坐在另外的空床上抽烟,没人说话,整个太平间都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这些年轻人对于堵住人的嘴巴并不擅长,刘雨生用舌头轻轻的顶掉了嘴里的东西,他本想呼救,但想了想又放弃了。太平间位置太偏僻,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刚才那么大声喊救命都没用,现在喊也是徒劳,说不定还要再挨一顿毒打。反正这些年轻人只是胡闹,他们打赌而已,应该不会毁坏尸体,只要尸体安然无恙,能对死者家属交差,就由得这些人去吧。
太平间里寂静无声,只有rì光灯偶尔发出的吱吱声和冷气机的嗡嗡声从外面传进来,这种情况实在无聊,刘雨生见那些年轻人老实了下来,没再整什么妖蛾子,索xìng也闭上了眼,准备打个盹儿。不是他神经大条,实在是脑袋被踢的一直发昏,跟人撕打一番,身子也乏了。
刘雨生刚闭上眼,一口气还没喘完,忽然有人一惊一乍的喊道:“妈的谁掐我?”
这一句话立刻把所有人都给引爆了。这些人喝了酒以后打赌才来到太平间,面对着死人说不紧张是假的,谁能习惯和尸体呆在一起?一直没有人说话,其实大家的神经都已经绷的紧紧的,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被疑神疑鬼,不知是谁忽然喊了这么一嗓子,顿时惹的一通大乱,几个年轻人从床上滚了下来,其中一个哭爹喊娘的就往门外跑。
在床上躺着的女孩子根本没睡着,躺在死人旁边,谁有那么虎还能睡觉?她也被这一嗓子吓的不轻,不过坐起来看见一群人的丑态,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女孩子的笑声,那些年轻人才回了魂,彼此看了看,顿时一起哄笑起来,他们对跑到门口的家伙说:“**吓尿裤子了吧?怂货!”
跑到门口的那个人此时也镇定了下来,被众人取笑的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的说:“妈的是谁瞎诈唬?不是说好了都不准说话吗?”
床上的女孩子止住了笑,也气呼呼的问道:“你们哪个混蛋喊的?胡闹什么?”
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站起来,虎着脸说:“大姐头,是我喊的,但是真的有人掐我,不知道是哪孙子干的!”
女孩儿挨个看了看,众人都是一脸的无辜样,大个子推了身边的鸡冠头一把说:“妈的,鸡头是不是你干的?不服是不是?”
鸡头大怒,冲上去就跟大个子撕打起来,他身材不算魁梧,力气倒不小,跟一米八五的大个儿打架一点也没有吃亏。周围的年轻人纷纷起哄,还假模假式的拉起了偏架,大个子趁机踹了鸡头两脚,疼的他直吸凉气。
漂亮的女孩子俏脸一寒,从床上蹦下来,站到了人群中间说:“怎么着?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以后鸡头不守规矩,你们打死他我也不管,但是今天谁也不许动他!”
大个子一脸不服气的说:“大姐头……”
女孩儿打断了他的话,挥了挥手说:“都给我坐下,谁再胡闹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女孩儿在这些人中间非常有威信,众人见她真的生气了,纷纷闭嘴,老老实实的坐到了床上。鸡头本来还想分辨两句,女孩儿瞪了他一眼,他马上也蔫了,乖乖的找了个空床自己坐了上去。女孩子见没人闹了,这才满意的拍拍手,重新躺到了尸体旁边,太平间又变的安静了下来。
第三章 鬼来了
刘雨生咬紧了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是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发现了一件让人惊恐的事情。
不知何时,太平间里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满脸泛着青白sè,**着身体,只裹了一块厚厚的透明的塑料布,他好奇的围着那些年轻人转来转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刘雨生可以肯定这个人跟那些年轻人不是一伙儿的,因为他根本没见过这个人进来,而且这个人年龄太大了。喝了酒来打赌的这一帮人都很年轻,最大的就是那个鸡头,撑死了也就有个二十岁左右,其他人全部都在十五到十八岁之间。但是多出来的这个人是个中年人,看样子少说也得有四十来岁了。
多出来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除了刘雨生,其他人根本看不见这个中年人。
刘雨生亲眼看见中年人走到大个子旁边,对着大个子的脸在吹气,但是大个子那么火暴的脾气,却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只是缩了缩肩膀,把双手抱在了怀里。
中年人好奇的摸了摸大个子的脑袋,然后走到那个女孩子的床头,左看看,右看看,随后转身走到了独自一个人坐着一张床的鸡头面前。
鸡头正在抽烟,吐出的烟圈飘到了中年人面前,中年人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脸的满足,然后就贪婪的站到鸡头身边,鸡头吐一口烟,他就吸一口。
刘雨生感到毛骨悚然,太平间里有好几排rì光灯,大半夜屋里照样亮如白昼,可是那些年轻人却怎么也看不见中年人,这说明了什么?
刘雨生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年人,对方似乎有所感应,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刘雨生急忙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他装成在找东西的样子,趁机把目光转移到了一边。中年人似乎有些疑惑,他慢慢的走到刘雨生身边,蹲下来盯着他的脸,试图看出些什么。
刘雨生悄悄的深呼吸,控制着身子不再发抖,然后低下头不让中年人看到自己的眼睛。刘雨生知道眼睛会出卖人的心,他能看到中年人,那么中年人就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到时候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谁也不知道。
中年人很有耐心,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刘雨生也不敢动,他低着头,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中年人的脚。中年人的两只脚血肉模糊,隐约能看见白sè的骨头,暗红的血十分粘稠,一点一点的流到了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不知过去了多久,刘雨生根本没有顾及时间,他全神贯注的盯着中年人的脚,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紧的绷着,随时准备应付可能的意外状况。
或许中年人并未发现什么破绽,他转过身去,慢慢的走远了,两只血肉模糊的脚渐渐消失在了刘雨生的眼中。虽然看不到中年人的身影,但刘雨生仍旧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又过去很久,他才偷偷的长出了一口气。
眼角四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中年人的踪迹,这时刘雨生才发现冷汗把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黏黏的非常不舒服,他悄悄抬起头,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于是把头低下来靠向手腕,想用嘴把绳子解开。
绳子绑的很紧,刘雨生一边在心里咒骂这些年轻混蛋,一边害怕那个多出来的中年人,费了好大的劲儿,绳子打的死结总算解开了一个,给了他一点希望。这时候刘雨生的嘴都酸了,他眦了眦牙,正准备歇一下,抬起头的一刹那,眼前忽然多出一个人影!
刘雨生被这个人影吓的“啊”一声大叫!他惊恐万分的想要站起来,却忘了双手都跟桌子腿绑在一起,结果就是一头撞到了桌板上。
刘雨生不能不害怕,因为忽然出现的正是多出来的那个人,那个一脸惨白双脚血肉模糊的中年人!或许,叫他人并不合适,应该叫它鬼才对吧?
中年人仍旧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奇怪的看着刘雨生的脸,直到他看见了刘雨生的眼睛,这才愣了一下,然后对他轻轻的笑了笑,露出带血的牙齿。刘雨生不顾脑袋被撞的生疼,低头闭眼大声喊道:“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你别来找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刘雨生撞到桌子上的动静早就把一群年轻人给惊动,此时见到他被吓成这样,那些年轻人顿时哈哈大笑。女孩子从床上坐起来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