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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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仔始终都还是小孩子心性,有什么事情都是存不到心里,想到什么讲什么。
“没有啊,咕仔怎么会这么问。”谢一鸣低低的笑着。贞团反巴。
“冉姐姐脸沉的都快拧出水了,我还以为是鸣哥哥惹了冉姐姐不高兴。”听到咕仔的话,我伸手拉过床头柜上面的镜子照了一下。
镜子里的我,眼神冰冷,表情木然。
我只照镜子一下,就把镜子给移开一边,镜子里我的模样,我自己都不忍直视,如同谁欠我不少钱不还的不爽情绪满溢。
“我怎么敢惹你冉姐姐不高兴,她不上赶着欺负我就是不错。”谢一鸣声音中的笑意增大。
“鸣哥哥,你也知道女孩子爱耍小脾气,你可是要让着冉姐姐。冉姐姐是个好的,也是个命苦的。”咕仔的这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可我依然能清晰听到。
“我知道,咕仔放心,我会让着你冉姐姐的。”谢一鸣在咕仔话音落地,就给出了承诺。
我去,什么跟什么啊,任由着咕仔继续,不定咕仔会再讲出什么更不找边际的话,我从床上下来,准备招呼咕仔回房。
却是不等我走到房门口,那边咕仔和谢一鸣已经停止了对话,咕仔让谢一鸣陪着他,玩他百玩不厌的猜猜陶响球。
所谓猜猜陶响球,也就是我八岁那年的那天晚上,第一次遭遇咕仔出现在面前时候,咕仔拉着我的游戏。
参与游戏的人,轮流滚动各自手中的陶响球,让对方猜猜,当陶响球静止下来之后,最上面的那个字,是乾、坤、震、巽、艮、兑、坎、离中的哪一个。
这游戏的输赢,是全凭运气,和智商无关。
听到咕仔和谢一鸣不再讲和我有关的话题,我转身回返床铺,准备开始睡觉。
五楼长舌妇家闹腾声音传来,这是安静了几天之后,长舌妇家又开始闹鬼了。
从长舌妇被孤魂野鬼缠上之后,这段时间她家给她隔三差五找人过来驱鬼。
虽说这样的举动,的确是能让长舌妇家安静几天,却是也只是能安静几天而已。
长舌妇被孤魂野鬼纠缠的,已经没太多精力去八卦别人。虽八卦精神依然在,嘴巴倒是不如从前的战斗力。
把长舌妇家的闹腾声音当做催眠曲,我把背包里的噬魂鞭取出,压在枕头底下,闭眸开始睡觉。
经历的越多,我越发觉得生命无保障,以后睡觉都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来说难度太大,我只能是睡觉的时候警醒一些,万不能谁的太沉。
刚闭上了眼睛,一股阴冷的气息席卷而来。
我瞬间睁开双眸,看到的是,一袭黑衣的顶楼男鬼,身形刚从窗户处显现。
我在看到顶楼男鬼现身的一霎那,摸出枕头下面的噬魂鞭,就冲着男鬼甩了过去。
男鬼身形闪过我的噬魂鞭,飘荡至天花板,居高临下俯瞰着我,寻觅对我下手的机会。
我手中的噬魂鞭没有抽到男鬼身上,而是把窗户玻璃给击了粉碎。我拎着噬魂鞭,速度翻身下床,和男鬼对峙。
咕仔瞬间进入房间,扭开了房门把手让谢一鸣进入,那男鬼立刻再次遁走。
我止住了咕仔欲追男鬼的动作,挥手让咕仔去客厅继续玩。咕仔现在还不是男鬼的对手,倘若咕仔前去追赶,咕仔必然受伤。
顶楼男鬼来的快去的急,标准的是露了脸就撤退,纯属骚扰节奏。顶楼男鬼遁走,我看着被我一鞭子甩碎的窗户玻璃,生生郁闷到吐血。
今晚上外面起风,春季晚上的风刮进来,完全的没有春风拂面温暖一片的感觉,穿着睡衣的我,被那冷风一吹,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出来了。
“小冉,晚上你住我那屋,我睡沙发。”谢一鸣拿来笤帚和簸箕,把刚才跌进屋内的玻璃碎片给清理干净。
房间的窗户玻璃破了,冷风一直顺着那破的地方往里灌,这房间的确是没发住了。
听了谢一鸣的话,我抱了我的被子和枕头,去客厅沙发上睡。
我已经决定疏远谢一鸣,虽然说现在我和谢一鸣共处一个屋檐下,我没法在知道了谢一鸣搬来这里住的原因后,再直接赶谢一鸣离去,但还是应该当避则避。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噬魂鞭攥在手心,我就准备这样,将究一晚。
谢一鸣看着我摇摇头,没有讲话,去他屋里取出被子和枕头,也睡在了另一个沙发上。
客厅里的沙发,是北欧风情整体沙发组合。
我睡的是三人位连着贵妃位的,谢一鸣睡的是两人位的。
如此,谢一鸣睡的那两人位沙发上,沙发的长度是完全满足不了谢一鸣的身高。谢一鸣的睡姿,呈蜷卧状。
对于谢一鸣也来睡客厅的行为,我保持沉默不表态。
有着好好的房间不睡,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赶什么新潮,爱咋咋地。我阻止自己自动脑补,谢一鸣是为了保护我才如此作为。
咕仔在贵妃位上跳来跳去,小眼神一会儿瞟下我一会儿瞟下谢一鸣,笑的眼睛成了月牙状。
看到这样的咕仔,我是满脸黑线,果断选择闭眼睡觉。
这一晚上,顶楼男鬼没有再来。
早上当我睁开眼睛,我看到,谢一鸣正端了饭菜摆在餐桌上,原本谢一鸣睡的那沙发上的被子枕头,应该是已经被谢一鸣给收回了房间。
眼前所见,我再次郁闷。
说好的提高警惕去了哪里,怎么我能熟睡到这样程度,谢一鸣从起床到饭做好,我都无所觉,怎么解释。
我没和谢一鸣同住一个屋檐下之前,只要我不是过分的劳心劳力,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即便熟睡,稍有风吹草动我也是能感知到。
却是昨天晚上,在谢一鸣的陪伴下,我酣睡到此刻才醒来。
是谢一鸣在身边,我觉得安全感倍增么,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我被自己这分析,惊悚到。
“小冉,醒的刚刚好,收拾下开饭了。”谢一鸣把饭菜摆在餐桌上,扭头望向我,脸上是明媚笑容。
“我约了可可,今天早饭你自己吃吧。”听到谢一鸣的招呼,我直接出口拒绝。
我没有去看谢一鸣是什么反应,从沙发上坐起来,我低着头把被子枕头抱回房间,再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背着背包就离开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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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半诡异浮木
接下来的扎纸人时间,我是心情愉悦,和王大郎的郁闷难当形成鲜明对比。zi幽阁。ziyouge。
说到以后进账有我来管。这我和王大郎达成共识不出一个小时,还真的有人上门求王大郎帮忙。
王大郎在听来人讲什么事情时候,眼神不时的瞟我几眼,我佯装不知,手里扎着纸人,眼角余光关注王大郎和来人,听仔细他们的谈话。
来人居住在城郊,他们附近有条河,每天夜晚都会莫名其妙浮现出一个浮木,一直到天亮时候。那浮木才会消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情形从未改变。
没人敢过于靠近那河,因为听老辈人讲,进去那河的人,都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打捞出来的都是尸体。
他们临近河边的住户,都是心里膈应,却是外面的房价太高,他们也本就不舍搬离这祖辈居住的地方,就只能一直居住在那里。
现在各家富裕起来,钱已经不是问题,临近河边的住户一商量,就准备找人来震一震那诡异的浮木。
有人给他们介绍了王大郎,于是,就有了今天,来人上门找王大郎帮忙出手的事情。
王大郎听完那来人的话。再瞟我一眼,告诉来人,先稍等一会儿。
“小冉,你也听到了,要晚上动手,也不知道要耽搁到啥时候才能回来。你白天还要上课,今晚上你就别去了”王大郎用他自认为很充足的理由。冲着我发音。
“没事。只要能赶上明天上午上课就成。”我从小马扎上立起身,背上我的背包。做出一副武装整齐只待出发的姿态。
“咳咳,小冉,熬夜不好。”王大郎是怎么都不想让我跟去。
“没事没事。王伯,您快点去把咱店里最粗最长的香拎楼上去,我等着您。”对于王大郎的相劝,我是丝毫不会所动。
刚说过要掌管财政大权,我怎么也是不容许,大权旁落。
王大郎苦皱着脸色,拎了一楼最长最粗的香上楼,去更换供奉白纸的香火。
等王大郎挎着他的背包出来,我们一行就出发,前往来人所说的地方。贞纵华号。
来人开车带我和王大郎去往城郊,一路上,王大郎都是闷闷不乐。
来人看王大郎心情不高,主动挑起话头,和王大郎攀谈。
来人讲。他现在能开上车住上楼房,全是依仗着他表哥。
他表哥这几年生意做得很大,他投奔了他叔叔家表哥,粘了他表哥的光也算是发家致富了。
只是他表哥,从生意做大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待人处事和之前都是不同。
来人说,他寻思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表哥沾上了脏东西。不过这话,也只能是和我们讲讲,在他表哥那里,打死他他都不敢说的。
“准备好钱,我就帮他看看。”王大郎烦躁的甩给来人一句,打断来人继续发音。
“成啊,我能有今天,全靠我表哥,可以说我啥都是我表哥给我的。随后我准备好钱,就请大师去瞧瞧。”那人并没有被王大郎的话噎死,反而是直接答应下来。
“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王大郎,再回头瞟我一眼。
我在王大郎扭头瞬间,是直接的低下头翻看我的背包,唇角勾起大大弧度。
当我和王大郎到达目的地,时间才刚到了我下午四点,离天黑还早。
来人,也就是陈立,带我和王大郎先到他家,只等晚上再让我和王大郎去河边镇那浮木。
我的目光扫视一周,宽敞干净马路四通八达,银杏树分离马路两边整齐排列,入目可见的房子,都是小楼庭院,占地面积很大。
这样的居住环境,搁谁都是不愿意搬走,也难怪临近河边的住户不愿意搬家,我在心中八卦。
因为陈立来请王大郎,是临近河边的住户共同集资共同商议的结果,此刻的陈立家,是有不少人。
那些人,一见到陈立带着我和王大郎进院,热情的就迎了上来。
进了屋,大伙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和王大郎与我,讲起了有关河里诡异浮木的事情。
这些人,年纪最大也就只五十多岁,他们讲出来的具体事件,基本上都是听老辈人告诉他们的,事实有待考究。
只有一点确定,那就是,的确是河里有一浮木,只晚上出现白天消失,日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