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第7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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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况都是由他的同伴替他说的,都说此人是出身于北面胡岗谷地的藏族人,在藏南边界长大,跟随罗星珈武装作战已有十多年时间了,是罗星珈部特种山地旅地团长。”
“王宗?王宗……旺宗……”
康宁看着明显藏人特征的俘虏。立刻联想到**势力中的武装分子,一边疑惑地叨念这这个名字,一边凝神细细观察俘虏的反应,看到俘虏听到旺宗的变音称谓时,脑门儿上的头皮和一对耳朵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两下。康宁立即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只听康宁突然用云南话大声呵斥:“说,你是谁!”
“我是旺宗平措……不!我是缅甸人……”壮汉吓得用云南话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意识到自己地失言,吓得一**瘫坐到地上。
康宁微微一笑,站起来转向身边的简:“他不会说缅甸语,估计能够听懂,但是刚才他脱口而出的话是属于中国云南地区的方言,与藏南雅鲁藏布江流域的一些藏族部落地口音完全一致。看来。你得找一个会说云南话的翻译来才行。好了,我就不影响你们的采访了。否则估计又会有人说我影响言论自由。”
简等三人惊愕地看看随和友善的康宁,又看看瘫坐地上浑身发抖的俘虏,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见到的这一
直到康宁离开很远了,三人这才醒悟过来,机敏的科维尔立刻离开,不一会儿竟然让他找到了矮锉的日本记者柳下辅彦,在这位精通多种中国方言的中年日本男子地帮助下,一起与失去意志力地战俘耐心进行交流,花了近二十分钟时间,终于陆陆续续地获得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原来,此人果然如同康宁所讲地那样,是个正宗的藏族人,只会听缅语但不会说,一口夹杂着藏语口音的云南话倒也让柳下辅彦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令简等数人惊讶万分的是,原本满脸怨气、神色暴厌的壮实战俘竟然对康宁生出强烈的恐惧心理,喃喃地解释说他老早就从画报上看到过康宁的长相,也曾经听说过很多关于康宁的传说,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从康宁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只有杀神才有的彻骨杀气,这种杀气足以摧毁任何一个人的心神……
一个小时之后,四处采访的记者络绎回到了车边,简来到康宁身旁低声请求道:“康,我替刚才那位旺宗平措求个情好吗?他实在不想被押解到重犯战俘营去接受军队法**的审判,因为那样他很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他很诚实地告诉我,他根本就不是缅甸人,而是从印度过来加入罗星珈部的军事指挥人员,并没有参与多少实际的行动……他看起来很可怜,我想帮助他……”
康宁微微一笑:“那个俘虏隐藏了这么久时间都没有被甄别出来。是我们地情报和执法人员失职了。简,在这里我们的感情代替不了军法,你想想看,那个旺宗平措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参加罗星珈部**武装呢?他可不是缅甸人啊!他从印度眼巴巴地跑过来加入叛军。没有任何的理由与一个主权国家的军队作战啊,而且还官居团长地高职,由此你就能充分联想到他在印度到底接受了什么样的培训,又是什么人在培训他们的?不瞒你说,这样的情况我们实际上已经掌握了不少,之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公开,你应该能看到我们的忍耐和诚意,至少,我敢打赌你们不会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报道出去的,美国人也不愿意看到这些事实。我说得对吗?”
简低下头,有些内疚地说道:“是的,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康,请原谅我的幼稚好吗?只是我希望你们不要虐待他……你看,他被宪兵单独押走了,噢,我的上帝啊……”
康宁抬头望去。只见身材魁梧地旺宗平措被两位缅东军宪兵押进了黑色的越野车中,旺宗平措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没有一点儿反抗和抵触的举动,似乎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简,你就放心吧,我们只是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绝对不会虐待任何人的。像旺宗平措这样的人,至今为止我们已经发现了一百多名。全都关押在我们第四特区地军事监狱里,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第四特区军事监狱的情况。”康宁笑了笑,和蔼地开解道。
简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我明白的,我相信你们缅东军会公正地对待他们……康。同行们都说看到了战俘营最为真实的一面,原本谣传被屠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是二十多名俘虏杀害两名看守的政府军士兵逃跑而被乱枪打死,换作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从刚才与俘虏们交流的过程中,大家已经获知了真相,虽然这些人几乎都坚持自己地信仰,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叛乱,但是俘虏们几乎都感激你,感激你们缅东军。正是因为你的及时命令和缅东军官兵的表率作用。他们除了前期刚进战俘营的时候受到政府军官兵地殴打谩骂之外,再也没有受到其他虐待了。而且他们认为每天两顿的食物比他们自己军队中的还要好,感谢你们发给他们衣服香皂并且为他们检查身体,看来这些穆斯林和藏人俘虏还是比较诚实的。”
康宁笑了笑,看到麦肯齐和福特先生等人带着满意的笑容来到自己身边,康宁对大家点了点头,转向麦肯齐道:“先生,你有什么收获吗?”
麦肯齐耸了耸肩,叹了口气:“总的来说情况令人满意,虽然依旧存在随意处罚战俘的现象,但是并没有看到外面传言的虐待和屠杀状况。不得不说,这个战俘营还是比较规范,合乎国际人道主义标准的,尤其令我们感到惊讶地是,这里地卫生条件以及食物标准优厚得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虽然营房简陋一些,但是考虑到缅甸地实际情况,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就连遭到禁闭处罚的战俘都这么认为,可见其他的战俘营情况要比我们原先估计的乐观得多。将军,暂时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到目前为止,你们做得很好,令人肃然起敬,希望其他的战俘营也像三号战俘营一样。”
康宁环视了一下周围记者的表情,发现他们大都赞成麦肯齐的观点,欣慰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会看到的……皮埃尔先生,你有什么话吗?”
“是的,但我至少需要采访完三个战俘营之后才能回答你。不过参观完这个传说中问题最大的战俘营,大家都轻松不少了,我建议还是先吃午餐吧,真的饿了……”皮埃尔矜持地笑道。
大家听了哈哈一笑,随即络绎登上各自的车辆准备出发。
福特先生对美国人权基金会的两个同伴耳语了几句,独自上去与康宁同乘一车,两个老朋友之间自有一种和谐与默契。
记者群中的科维尔看到这一情景,愉快地笑了起来,他清楚地知道,只要福特出马,曾经得到过福特先生的基金会大力帮助和支持的康宁绝对不会拒绝福特的合理要求,那八个不知被秘密关押于哪个角落的美**事顾问归家的日子不远了。
科维尔的判断没有错,十天之后,美国人权基金会慷慨地赠予了缅东军八百万美元的战争伤残救护援助,用以表彰缅东军在战争期间的人道主义精神;福特先生的基金会一次性给予康宁的盘龙理工大学医学院五百万美元的科研赞助基金,另有价值两千万美元的医疗器材在二十八天后秘密运抵缅甸西海岸的实兑港,八名被俘美军顾问以船员的身份秘密登上卸完货物的巴拿马海轮,很快被送抵印度洋上的那个美军基地“疗养”。
第八百章 野人山
就在国际红十字会、国际记者采访团以及美国人权与慈善基金组织紧锣密鼓地在瑞宝城东北实地考察缅西北战俘营的时候,位于缅北克钦邦首府密支那西南数十公里外的莫冈战俘营突然发生了一起战俘越狱事件。
第三边防军总参谋长兼密支那军分区副司令的龙岩中将指派部队镇压完毕后,立刻展开了侦讯工作。从诸多逃跑战俘的口供和大肆搜罗回来的证据中,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毫不迟疑地将此事呈报给正在八莫等地考察的总司令丁英。感到事态严重的丁英与侄子丁延年略作商议,觉得事情远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又迅速将这一重要情况上报给西北战区指挥部。六小时之后,战区副参谋长刘海澜少将带着八名参谋人员与卫兵,乘坐直升机飞抵密支那。
军分区司令部会议室里,风尘仆仆的刘海澜认真地看完桌上的一系列证据后,端起丁延年斟上的茶水,几口喝干再要了一杯,这才沉声道:
“龙前辈、延年,你们的反应非常迅速,没有让一个俘虏逃走,这很了不起!这其中有个情况不得不让人深思,野人山地区原有的四个叛乱武装在我们两家的联手打击下,如今只剩下长年得到美国人支持和培训的段锦德一部了,而段锦德此人自从六年前被罗星珈摆了一道,差点儿丧命于政府军之手,从那时起他就不买罗星珈的帐了,两部之间虽然偶有联系,但此前从未有过协同行动的记录,包括去年年底我们的秘密行动就曾经掠过野人山地区边沿,段锦德发觉异常后也没有通知罗星珈部予以防范,这次段锦德部居然一反常态,在我们剿匪大军的压力下仍然贸然潜出包围圈,企图接应莫冈战俘营的越狱俘虏,这个情况很不寻常啊!我估计其中有我们难以发现的秘密。正是这个秘密逼迫段锦德部出动部队,与我们周旋,现在我们就要找出这个秘密!”
“是啊,确实如此!正因为我们也发现了诸多疑点,这才上报到你和阿朴那里的,从缴获的证据和俘虏的口供都可以证明。我们第三军内部隐藏着一个狡猾地奸细,我们甚至还怀疑这次追回来的二十余名俘虏中,藏有某个身份特殊的大人物,否则绝对不会让野人山地区的残匪如此看重。可惜啊,这股叛匪听到莫冈城区的密集枪声,全都自觉地溜得干干净净了,要是能抓到一两个俘虏。或许就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龙岩说完。点燃支烟认真地思考起来。
丁延年有些无奈地说道:“目前军中官兵只知道俘虏越狱一事已经平息,但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迅速展开了突击审讯,并在战俘营中搜出了这几封信。只是这些奇怪的文字符号,我们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面对宝山空手而还,这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
刘海澜点了点头:“我也看不懂写地是什么,乍一看像是藏文,却又不是藏文,还有这些古怪的象形符号。似乎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真是怪了……延年,你立刻把信件的内容复印下来。传真给杜建武大哥,也许他的军情局有办法解译开。再一个,经历过上次的越狱事件,证明了我们的守卫有漏洞,或者干脆说这中间有可能有对人地内应,因此我建议立刻更换战俘营地守卫部队,对撤下来的守卫部队官兵进行秘密的排查。”
“我同意,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如此办理了。”丁延年说完。向龙岩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龙岩点了点头:“好,这两件事就交由延年来负责办理吧。我随后和大哥打声招呼,不过延年你得悄悄地进行,如今阿宁正陪着国际社会的那帮人考察位于纳巴地区的五号战俘营,如果消息泄露出去,很可能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洋人又要给阿宁增添麻烦了。这个关键的时候,我们万事都要小心。”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