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oss和我的欢喜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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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人也是三三两两,忙着拍照摄影。倒是笑靥比花娇。
我和左珊瑚双双摊手怒目而视,紧接着又叹气:“为啥忘了带单反呢?!”
火红的便是贴梗海棠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花了,没有之一。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隔壁家里种了一株西府海棠,既艳且香,开了之后便如同昭明霞光,万丈倾斜,直直叫人侧目惊艳。张爱玲的三恨里便是二恨海棠无香。这西府海棠倒是圆了她的心愿。
我却独独喜欢贴梗海棠,红得轰轰烈烈,哪怕没有香风十里的本领。确实姿态高傲又羞涩。一朵朵一群群挤攘在一起,紧紧贴着花枝,犹如豆蔻年华的少女,怯怯懦懦的眼神,无辜又亮烈,纯真又直接……即便只是开在庭院一隅,亦是叫人过目不忘的热烈。
因为是开花的初期,所以看得并不尽兴,我喜欢看花瓣雨,词里有“海棠糁径铺香绣,依旧成春瘦。”这样略显伤感的句子,偏偏是我等矫情人士最最中意的。
左珊瑚似乎有点触景生情的意味,看着雪云一样满枝颤抖的梨花唏嘘不已:“和月折梨花,温酒赏海棠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我们两做……”
我没有被她酸倒。只是鼻头被这千层万层香气呛得微微酸了起来,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不带这么没骨气的啊,革命的炮火还没打响就想着投敌叛国的策略了!”
她立马正色:“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革命立场一如既往坚定,山无棱天地合,才敢背叛党……”
“咦?那不是你们家向大帅吗?他怎么这么快追踪来了?”我指着她身后。
她脸上闪现的喜悦是个人都没办法忽略,猛地转过头……
“莫颜馨,你是想死吗?!”她的怒气像是乌云积聚。
我证据确凿反驳:“你还敢说你没有背叛组织的野心?!”
她欲辨已无言,半晌又故技重施:“我好像真的看到你们家大BOSS了,这回是真的……”
“虽然我听过兵不厌诈这个词,可是你不觉得你的伎俩得太没营养太小白了吗?”我嗤之以鼻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此刻只有祈祷下一章放出来的时候大家表骂偶= =
维维在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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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浮云惊雷款款来(下) 。。。
“三十六计我已烂熟于胸,可是……”左珊瑚的眼神陡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了起来,完全被他们家腹黑君同化了。盯着我身后的地方瞧着,又好像有些眼神放空的意味。
“表魂游了,回地球吧!”我在她前面绕了绕手。
她终于回神,却显得有些慌张,老鼠没偷到油反被猫儿盯?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瞬间便定在原地,四肢发凉。
如果不是左珊瑚紧张兮兮小心翼翼地扯我的袖子,我想,搞不好,我就真的变成新时代的望夫石了。
对啊,我亲爱的夫君大人果然情趣盎然地趁年华出来扑蝶赏花了,旁边的人不正是天作之合的初恋情人吗?
是有多赏心悦目多有爱多美人玉郎多言情剧的场景那。
可是明明喜欢看那些戏剧有爱情节的我,会觉得这和暖带着温热湿气的春风,像是一阵阵刀片呢?把我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割得这样疼,划得这样伤……
哪里来的狂风暴雨,把我这样靠不了岸的单薄船只,吹得这样东倒西歪,吹得这样丁零孤独……
看,开得还不曾完熟的花瓣,竟是这样迎合着这葬花的天气,翩然而落。却只有一瓣,竟然只有这样形单影只的一瓣,像是寡落的蝴蝶,找不到自己的梁山伯,或者是焦急的天使,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翅膀…………
左珊瑚作势要上去为我击鼓鸣冤,我一把拉住她,神情显得木木又漠然:“不用了,花已经赏完了,那我们走吧。”
去了我们先前租赁的小旅馆,价格实惠也干净卫生。本来二人打算赏花之后烫上一壶果酒,接着趁着微薄的醉意,把平时不敢发泄的情绪统统散尽,把那两个狗憎人嫌的臭人大骂特骂的。
可是现在,我突然筋疲力尽,只想要睡一场,最好再也醒不过来。不用考虑这所有纷扰的俗世,不用贪恋成痴全数都这样看不破,那就再好不过了
“颜颜……”左珊瑚欲言又止,眼神里尽数是担心。
我试着安慰她:“没事儿,我就是累了,等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几乎是话刚落地,我变陷入无边的黑暗。我只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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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睡得极熟,连一场梦都吝于做。仿佛为了补偿最近的心绪凄迷,整日整夜里未知的惶惶不安。
睁开眼的时候微微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鼻子先一步感受到身处的地方了,弥漫的消毒水让人作呕。
窗帘稍稍拉开了一条半手臂宽的缝隙,看得到窗外已经生得葳蕤峥嵘的叶子,在乱风密雨里没主心骨一样的左摇右摆。像是小时候语文老师点了同桌起来背诵前一天的课文,他便是这样摇头晃脑,带着些许骄傲和得瑟。
关应书在我忍不住咳嗽的之后闻声而至,俯身过来,眉头依旧是皱着的,仿佛盛着对我无尽的忧心和关爱。眼神里的色彩我已经不敢妄下论断,那里的闪烁,可有片刻,是真正为我停驻的?
“怎么了?还头晕吗?”他的声音很低沉,有些没睡饱的沙哑。平时听来性*感不已的声音,现在却觉得像是手指甲刮黑板一样的刺耳。
我不着痕迹转过头,不愿再沉溺在不属于我的墨黑色眼光海洋里,被同一个海洋淹死两次的人,不是脑残就是脑瘫了。
“不了,只是有些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他不放过我:“怎么这么任性?跟左珊瑚两个孕妇甩掉司机跑到城南区?莫颜馨,你到底要干嘛?你让我不再见喻霞,好,现在我答应你,我再也不见她了。”他试图揽着我。
我没有力气挣扎,没有力气争辩,甚至没有力气睁眼了。那些话伴随着廉价的眼泪滚落出来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有些累了。还想睡觉……”
他不依不饶:“乖,先喝点粥再睡,你身体现在很虚弱。”
我勉勉强强喝了几口之后就地吐到他的西装上了,我讪讪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没怎么关注自己的衣服,只是拿过温水给我漱口:“怎么这样严重?我去问问医生。”他刚走没多久,我就又倒头大睡。
仿佛把这辈子的觉都睡完了我才将将转醒。关应书胡茬是青黑色的,显得有些没进化完全的傻气,眼睛红红的。
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为什么我看到他这样心力交瘁的样子还是微微心疼呢?爱情里面,果然是谁爱的多,谁就比较犯贱了。
“醒了?饿不饿?”他嗓子有些破了。
我点点头,如果不是饿了,我大抵还昏昏沉沉睡着。
本来想要自己动手的,可是右手处的冰冰凉凉的让我意识到有不明药物正注入我的体内。我吓一大跳:“为什么要跟我打针,我是孕妇,不能随便打针。”
他按下突然爆发的我:“那只是营养针,你睡得太久了。”
我安安分分就着他的手把一碗粥吃得见底了,咋了咋舌头意犹未尽。
一时无语,窗外的雨还是缠缠绵绵,没完没了的。我最讨厌这样阴沉沉的梅雨天气,整个人都透明不起来,这样的天空显得跟我一样优柔寡断,不肯痛快地生,或是决绝地死……
“颜颜,你现在有流产迹象,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修养几天我带你去看花,听说城南的花开得很好,尤其是你最喜欢的贴梗海棠……”
我勾了勾唇,心里冷笑了不止一下,听说?关应书,为什么你撒起谎来跟唱快板一样顺溜呢?
“我手机呢?我想打电话。”我没有接茬,直接跳跃话题。
他将我的包包带了过来,掏出我的手机:“明天送你一款新的,是新设计出来的,挺适合你的。”
我没做声,接过手机拨了左珊瑚。
“颜颜?你还好吧?我现在被禁足在家,大门都出不了。听说没什么大碍是吧?你别憋坏自己了,直接冲上去揍他几拳解解恨呗。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可不是什么智者。”
我苦笑:“知道了,你不要乱说,我很好,会贯彻实施你的方案的。”
我头一次羡慕左珊瑚这个单细胞反射弧堪比地球直径的傻丫头,起码她疑神疑鬼的同时还有直言不讳撒泼耍赖的本领。自我调节能力也是五星指数的。
“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天?”我问他。
“多住些时间吧,确保好了再回去。”他现在近乎有些讨好的语气了。
我没啥免疫力,也不想再掰扯不清,没再言语。
“妈不知道吧?”我突地想起来,让她知道了还不是掀翻了天搅混了海?以她这样护着孙子的深情,难保不会身体力行把关应书海扁一顿。
“她还不知道,你放心吧。”话虽说的流利,语气却有些不稳。像是左珊瑚捉奸在公园时候的游移。
我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原子弹浓云一样的不详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唉……乃们尽情吐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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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长空黯淡连芳草(上) 。。。
“妈妈知道了吧?”我垂着眼睛,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蓝白色的床单和被子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迷宫,我看的目眩头晕。
“颜颜,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他站在床沿,倾身把我的头按在腰间:“一切都交给我吧。”
“她是让我离开吗?”我自己的声音是通过肌肉骨骼传播到自己的耳朵里,已经有些哽咽。
他没做声,只是紧紧抱着我,仿佛我是插着翅膀,随时能够飞走的小鸟。
如果是之前,我还有力气跟婆婆缓和这突如其来的矛盾,这秦依依留给我的陈年纠葛。可是现在,我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没有任何精力跟任何人斡旋了……
“好,交给你,都交给你……”我有气无力地吐着这些话,眼皮子顷刻又沉重了起来。
竺叶来看我的时候我正眼神空濛地盯着某处虚无的地方。关应书开会去了。她见状焦急得不行,抓着我不撒手:“怎么搞的?才一个月没见到你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营养全都让你们家小BOSS吸收了?”
我打叠精神笑:“此话怎讲?我又没有变瘦啊。”
“可是照道理孕妇势必会长胖的,就像封建社会会走向灭亡一样啊。而且你看你现在,头发乱糟糟的,面黄枯瘦的样子,眼睛还浮肿着。这哪像是快要当妈妈那脸色红润意气风发的样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丈夫虐待或者是沿街乞讨三天未果呢。”
“……”我被她的唾沫横飞呛得没有半点抵抗力。
“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