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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良妻-第6部分

小说: 良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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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胎无论男女都要随刘家的姓。

    姜女叹气:“恋奴那孩子现在对读书痴迷成性,一天到晚泡在书海里,真怕他将来读成了书呆子,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呢!”

    白云暖更加哭笑不得,她的小姨可真是想太多了,安抚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小姨,你这点倒是可以放心。恋奴沉心学业,这可是大好事啊!来日,杨家说不定还能出一个状元呢!”

    姜女却摇头,“我还是担心,以前恋奴多么喜欢你这个表姐啊,还说长大以后非卿不娶呢!可是这回告诉他上京喝凌儿的满月酒,他却不肯来,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说我能不担心吗?这孩子读书读得走火入魔,完全变了心性呢!”

    白云暖只好道:“小姨,你这是杞人忧天。恋奴潜心学业是好事,小时候的玩笑话岂能当真,有道是童言无忌。”

    杨勤封一旁拼命点头,甚是赞同白云暖的话。

    这一回大舅二舅都携家眷入京探亲,江河湖海四位表哥也都同来,白云暖少不得要让张易辰安排人带着他们去京城四处见识风景。

    正月里又有翰哥儿的两周生日宴,这一回没有像张凌满月酒那样大规模,只是亲戚内部办了场家宴。

    翰哥儿已能说很多话了,又生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杨沐飞对这个孩子打心底里喜欢,而白云暖也有意让他们俩亲近,毕竟是血缘父子,只是这个秘密她永远不能说破罢了。王丽枫在天有灵,也不想他们父子相认吧,毕竟杨沐飞伤了她。(未完待续)    瑶卿回到肃王府自是又对着萨仁高娃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便将她关了禁闭,喝令乌兰和其其格看好王妃,否则唯她们试问,自己则又去荷香坊找那个行娘寻欢作乐。

    ※

    有张易辰的高度悉心,白云暖月子期间,气色越来越好。小宝宝也是长得白白胖胖,整个雍王府一派其乐融融。

    张易辰除了上朝,处理日常公务之外,连东宫也不去了,就在府里陪着妻儿。他总是笑嘻嘻对白云暖道:“没想到本王今年有个宝贝儿子陪着过年了!”接着便是对着他的宝贝儿子一阵乱亲,惹得宝宝哇哇大哭。

    那时候,白云暖便会又是笑着,又是嗔怪,然后让乳母来把孩子抱走。屋里就剩了夫妻二人的时候,张易辰就更加腻歪了。他坐在床沿上,搂着白云暖,轻轻地摇晃着身子,在白云暖耳边道:“我们的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你一定要养好身子,本王等你出了月子再帮本王生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呢!”

    “儿子有了,如果再来个女儿,的确就凑成了一个‘好’字。”

    白云暖也极向往之。她这样说的时候,张易辰便放开她,勾起她的下巴要亲她。白云暖可不想勾惹出张易辰的欲火,于是一边躲着张易辰的唇,一边找借口道:“人家都十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臭得很。”

    张易辰便道:“子不嫌母丑,夫不嫌妻臭。”

    好吧,白云暖无奈,只好给张易辰送了一个香吻。

    “王爷,该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字了吧。总不能天天‘小宝宝’‘小宝宝’地叫着?”白云暖提议。

    张易辰道:“你是他亲娘,为了生他,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回来,所以这个孩子的名字由你来取,日后再生下别的孩子来,再由本王取名。”

    白云暖本还要推托,奈何见张易辰心意已决。便只好应承了。道:“让我好好想想。”

    孩子满月前,终于有了名字。学名张凌,小名小猪、小老虎、吃货。因为他总是伏在乳母胸前一顿海吃饕餮。吃相十分凶残。一日,白云暖不舍得张凌离开自己的视线,便让乳母抱着他在自己屋内哺乳,恰巧张易辰竟走了进来。撞见张凌吃母乳的样子,不由大吃一惊。乳母自是不好意思。抱了张凌,在真娘和小七的示意下急急退了出去,而张易辰的思绪却依然停留在张凌吃/奶的那一刻。

    他震惊地走到白云暖床边坐下,喃喃道:“凌儿也太勇猛了。就像一只小老虎。”

    于是小老虎的名头就这么来了。

    白云暖笑道:“我还说他像头小猪呢,一日到晚馋得紧,就知道吃。应该叫他吃货才对。”

    张易辰兴起道:“吃货好啊,像他这般大的婴儿可不就是吃了睡。睡了长吗?”

    小老虎出月子的时候,的确长得白白胖胖的,十分健康。白云暖养了一月,亦是珠圆玉润,丰腴了不少。满月酒,雍王府自然是铺张喜庆。洛县的白家、姜家,临县的杨家,嫁到京城的彩星、沉林两家俱来喝喜酒,一时之间,亲戚朋友欢聚一堂。

    彩星、沉林大腹便便,杨沐飞的夫人刘灵芝亦怀了二胎,又见白灵、白清兄妹俩和翰哥儿俱是一般大了,都能够满地跑了,而阿暖更是母凭子贵,得张易辰视如掌上明珠般宠着,白苹好不黯然。

    众人的幸福更衬托出她的凄清来。可是喜宴上,她强颜欢笑,不好表现出那一份落寞,扫了大家兴致。

    狄闽携了宝儿赴宴,宁莫为了避嫌,竟避而不见。

    宝儿在人群中四处转悠,不见宁莫身影,伤心地哭了起来。狄闽急道:“你可知今日是雍王府大喜之日,你不许这样触霉头!”

    越是训斥,宝儿便哭得越厉害,虽没有发出哭声,亦是不住地抹着眼泪,只是委屈道:“爹不是说参加了今天的满月宴,宝儿便能见到娘亲了吗?爹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从前爹不要宝儿,现在为什么爹连娘亲也不要了?为什么宝儿有娘时就没有爹,有爹时就没有娘?为什么宝儿就不能像其他小孩那样有爹又有娘,你看小老虎,他就可以有爹疼着,又有娘宠着。爹,宝儿从前睡觉前最喜欢听娘亲唱摇篮曲: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宝儿低低地唱了起来,眼泪更加“吧嗒吧嗒”地落着。

    “爹,宝儿真的很想念娘亲,很想念很想念……”宝儿的眼泪将狄闽的心都哭化了。他擦了擦自己已然潮湿的眼角,拉了宝儿的手低声道:“爹这就带你去见你娘……”

    狄闽带着宝儿悄悄地离了宴席,离了觥筹交错的喜庆,却在园子里遇见了丫鬟锦屏。锦屏向狄闽福了福身子,道:“狄大人,我家王妃让我为您引路。”

    狄闽愣住,白云暖竟将他和宝儿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一时不由从心底里感动出来。而锦屏已笑着向宝儿伸出手去,道:“王妃让我带你去见你娘亲,你高兴吗?”

    宝儿立时破啼为笑,欢呼雀跃着随锦屏去了。

    狄闽在背后看着宝儿蹦蹦跳跳的背影,不由黯然。如果宁莫能去他尚书府就好了,她还是宝儿的娘亲,而他亦是宝儿的爹爹,为了宝儿,他和宁莫都应该生活在一起。

    狄闽暗暗下了决心,他无论如何都该说服宁莫做他的填房。

    锦屏将狄闽父子送到后院,便自去了。

    宝儿一叠连声呼唤着:“娘亲,娘亲……”冲进了后院。

    宁莫正对着桌上自己绣的阿牛的绣像发呆,忽听见宝儿的声音,立刻一凛。她忙起身迎了出去。

    “宝儿——”

    “娘亲——”

    宝儿冲进宁莫怀里,久违的母子相拥而泣。

    狄闽远远地站着,看着紧抱的母子二人,泪再一次模糊视线。

    “娘亲,宝儿好想你啊!”

    宝儿自是忙不迭地诉说别后思念,宁莫也哭道:“娘亲也想你。”

    “那娘亲为什么不和宝儿一起住到爹爹家里去?”

    宁莫一颤,无言以对。她抬头见到了院子里站着的狄闽,忙弯身行礼,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狄大人也来了?”(未完待续)    肃王瑶卿走进肃王府的客厅,见张易辰面朝里站着,披着一件金色貂裘,分外长身玉立。

    “九哥,怎么夜半来我肃王府?敢是今日喜得贵子,要来与弟弟共饮一杯,以示庆祝?”瑶卿硬挤出笑容,佯装热情地迎上前去。

    张易辰回身,冷冷地看着瑶卿虚伪而生硬的笑容,淡淡道:“肃王妃呢?我要见她!”

    瑶卿一愣,“九哥,深更半夜,你找萨萨做什么?”

    张易辰唇边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从大氅内露出他的手,手上赫然一把蒙古短刀。他将那把短刀扔给瑶卿,道:“十三弟不会不认识这把蒙古短刀吧?”

    瑶卿当然认识,这是萨仁高娃与他成亲之时,从蒙古带来的嫁妆。

    “蒙古刀分六大系列,勇、智、礼,亲,忠,姻。这把姻系列的蒙古刀象征着正气融通,两情厢愿,被肃王妃从蒙古千里迢迢带到上京之后,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竟变了本性!”

    瑶卿一凛,“九哥,何故说话如此阴阳怪气?”

    “你问问你的萨萨去,她今天去雍王府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张易辰蓦地声音发狠,目光阴沉。

    瑶卿忍耐道:“九哥,不知萨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还请九哥明示!”

    侯伯勇见张易辰紧抿着唇,似蕴着极大的怒气却是沉默不语,便代答道:“启禀肃王爷,今日肃王妃到了雍王府,将这把涂了迷/幻药的短刀给了晴姨娘,导致晴姨娘疯魔,伤了雍王妃胎气。以至雍王妃早产……”侯伯勇见瑶卿已然面色大变便适时打住了话题。

    张易辰看着瑶卿紧咬牙关的模样,冷冷道:“今日阿暖母子平安,本王就不与肃王妃理论了,只是十三弟,以后看好的女人,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包括阿暖。也包括晴歌!”

    张易辰的气势扑面而来。瑶卿向后趔趄了一步。张易辰却不再理会,越过他,带着一众院子自回雍王府去。

    而瑶卿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好久才回过神来。胸口急剧起伏着。喘息也变得粗重,蓦地一转身,他疾步走回寝居。

    萨仁高娃正躺在被窝里忐忑不安着,被窝突然被掀开。她整个人就被瑶卿拎了起来,一个巴掌盖到地上去。萨仁高娃只觉眼前金星乱冒。蜷伏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以手捂着那半边**辣的面颊,委屈道:“王爷,你这是干嘛?你怎么可以打人?”

    “打得就是你!”瑶卿抬起脚又要踢向萨仁高娃,萨仁高娃从蒙古带来的两个侍女立即冲进门来。一个扑上前抱住瑶卿的腿,一个挡在了萨仁高娃身前。

    抱住瑶卿腿脚的侍女乌兰仰着头,急道:“王妃是蒙古公主。我们大王视如掌上明珠,王爷不能打她!”

    护住萨仁高娃的侍女其其格扭身见萨仁高娃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一边心疼地用帕子为她擦拭,一边对瑶卿说道:“王爷有怒气,打其其格吧,其其格给王爷出气,求王爷不要打王妃!”说着便给瑶卿磕头。

    瑶卿一怒之下,一脚踢走乌兰,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墙角。霎时,那花瓶飞花碎玉,地上一片狼藉。瑶卿怒不可遏却无处发泄,只能大叫了一声便跑出了卧室。

    瑶卿一走,萨仁高娃便抱住乌兰和其其格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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