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天涯我的海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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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还没等我找到文然,八福就给我电话,“啊,亲爱的小小师妹,我好久没有听见你富有磁性的浑厚的声音了!”
我无语,“最近吹了点冷风,有点感冒,什么事呀?”
“免费旅游,去美国,你去不去?”他很是兴奋。
我笑起来,“师兄,天上可没有掉下来的馅饼,到底什么事?”
“纽约大学和咱学校现在有一个项目,关于第二语言教学研究的,师傅要去打头阵,要不要考虑一下?”
“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呀?大师兄他们呢?我看我还是算了,出去尽丢国人脸。”
然后他声音高了八度,变得恶狠狠的,“你不去也得去!咱这十二个全是男人,就你一个女人,少了谁也不能少你,听着,明天给我赶回来,回不来,哼哼,你就惨咯!”
“喂!没带这么不讲理的吧,我年还没过完呢!”
“去美国一样过年,你有那么多可爱的师兄陪你过,多幸福是吧,你说?”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阿八,你们是不是早就勾结好了?”
他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就是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怎么会呢?那多缺德,对了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到告诉我,我们去接你,还有,让文然把我那本《梦里花落知多少》还给我,记得哦,拜拜!”
冲着手机直翻白眼,这群家伙,全没有一个吃素的,等等,什么《梦里花落知多少》,郭敬明写的?文然怎么会看言情小说,还是阿八借给他的?
只好匆匆回家,跟爸爸妈妈一说,他们就决定和我一起回去,然后直接飞去德国。打电话给宁清,告诉她我明天就要走了,结果她重感冒倒在床上,说了半天才让她放弃去送我的念头。
然后又告诉文然,他很意外,不过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叫我收拾好东西,明天他会去送我。躺在床上,思忖着如果明天跟他说了这件事他会有什么表情,至于“七年”,等我回来再说吧,想着想着不由的就睡着了。
梦中,有一个轮廓模糊,看不清眉眼的男生站在我身后,定定的望着年少的我,一言不发,而我,站在他们远处,看着这幅画面,想出声却无力……
第二天早上去机场,因为爸爸妈妈定的是下午的航班,所以赶了最早的一班。天还是灰蒙蒙的,我坐在机场里,呵欠连天的等换登机牌。
头上被拍了一下,转过去,是韩天源冷冰冰的脸,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心情特别好,很想逗逗他,“韩天源,中国人民欠你钱了呀,别老是板着一张扑克脸的,上书‘欠债还钱’!”
他脸色不变,小声说,“文然家兔子,你家主人来找你了!”
顺着他的眼色看过去,果然文然站在一旁的茶座里面等我,跟爸爸妈妈打了招呼,一个人走过去,他笑吟吟的把我搂过来,按着我坐下。
我奇怪,非常疑惑,怎么前几天的时候还是那副愁云笼罩,现在又阳光灿烂了。
果然他又开始了唐僧似的喋喋不休,“记得每天给我发邮件,不许少吃也不需贪吃,不许晚上出去,就是那十二个拉你也不行,不要舍不得花钱……”
我终于忍不住,“喂,我看到你和阮芸了!”
他一惊,“你看到了?”
我白他一眼,“废话,你要去好歹也去其它医院,去什么省中,简直是自投罗网的!”
他焦急,扶住我的肩膀,“言言,你可千万要相信我呀!”
噗哧一下笑出来,“我知道,阮芸设计你的,我又不是那么没智商,这么简单就上当,虽然刚开始确实挺震撼的!然后第二天她就过来找我,结果被我打击到了,可怜的娃!”
自顾自的说话,然后发现文然的脸色不对,一副想笑笑不出来硬撑出内伤的表情,皱眉,问出来很久以来的疑惑,“我奇怪呀,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阮芸给耍了呢?”
他终于忍不住了,把头一低,笑的花枝乱颤,眼睛里面都滚的是泪花,嘴里还在念到,“笑死了,笑死了,我快不行了……”
忽然就明白了,指着他手都不住的颤抖,咬牙切齿的问,“你原来什么都知道!”
他抬起头,无辜的望着我,“冤枉,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从实招来!”
他叹一口气,“那天阮芸来找我,我确实被吓了一跳,她说的信誓旦旦,而且声泪俱下,真的把我唬住了,而且记忆中似乎是有一晚上喝的极多,第二天是在家里衣冠不整的醒来的。然后她走了,那天你家又出事,我心里很乱,想跟你解释,结果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后来回来后我细细一琢磨,那天明明是你在家的,要占便宜也是你占,轮不到她的呀?可是你老公哪是铁石心肠的人呀,阮芸虽然可恶,我也见不得一个女孩子挺可怜的,于是顺水推舟的就陪她去了,当然,去省中也是我的小计谋,我越是正大光明,后来越好解释,只是没想到被你恰好看到了!”
“我就说阮芸没那个智商,你没那个水平!”忿忿的说道,“我发现你好阴险呀,简直就是狐狸,千年老狐狸!”
他“嘿嘿”笑的得意,“大家彼此彼此,能几句话把阮芸震住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类!”
“唉,我现在有点可怜那个女人了,被你们俩耍也真够倒霉的!”韩天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充满着控诉和哀怨,“你们俩好变态的!”
我不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韩天源,阮芸是自找的,怨不得谁!”
文然狠狠的点头,冲着韩天源笑,“我会向阮小姐转达你对她的关切之情的!”
韩天源脸色突变,转身对我说,“看见了吧,标准万能攻狐狸类型的!”
文然特诚恳的纠正,“错了,是腹黑!”
正要准备起身,我想起来,“文然,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会信阮芸的话,太让我失望了!”说完还附带一个鄙视的眼神。
他耷拉下去,“要是以前的我肯定不信,要怪就怪看了什么《梦里花落知多少》,里面那个什么顾小北,姚姗姗的,看得我似曾相识,心惊肉跳呀!”
立刻石化中,恍然大悟,“文然,那本书是阿八借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言情八说这部小说很有借鉴意义,虽然现在看来有些狗血,但是他当年看了之后,整一个下午都在抹眼泪,痛不欲生,就极力推荐给我了。”
“很好看么?”我笑呵呵的问。
他迟疑的点点头,“还行,满曲折的,不过就是……嗯?言言你那什么表情,我好怕呀!”
斩钉截铁,义正词严的指示,“把那本书扔了,我会送你一本《何以笙箫默》,你可以借鉴一下!”
站在安检那排队,文然讨好我爹娘去了,韩天源跟我搭话,他话不多,多半都是我在说,“帮我好好看着文然?”
他“哼”一声,别过脸去,“不要!”
“嗯,嗯!韩天源,我好像对H中当年那件关于你的绯闻有所耳闻呀!据说你追一个女生,被拒绝,因为那个女生说……”
他立刻投降,“别说了,当年那点破烂事,这样,我看着他好了吧!”
满意的点点头,文然走过来顺口接了一句,“因为那个女生说你太矮了,是吧?哈哈!”
忽的一下他的脸变的极度扭曲,“当年一米七八也叫矮?真不知道她眼睛怎么长的,她要多高的?加你一个再垒一个范晨?再说看人怎么能看外貌呢?这么肤浅的女人,真不知道我当年怎么会跟这个女人告白,简直就是污染我的名声……”
他持续碎碎念中,不知道是抱怨还是诅咒,身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
一瞬间一个疑问冒了上来,抓住文然的手小声的问,“文然,韩天源说,七年,七年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低眉顺目,笑容宠溺,“七年,就是七年,想知道吗?”说完塞给我一张纸条,嘱咐我,“等上了飞机再看,现在不准偷看!”
把我抱住,他轻轻说,“七年,是关于校园的故事,我会带你回去那段时光,记得要跟上我的脚步。”
我依依不舍的放开他,进了安检,等我通过之后,他和韩天源两个人还站在原地看着我。机场明亮的灯光下,这样的场景与记忆中某段部分重叠起来,模糊又真实。
坐在位置上系好安全带,怀着不安、好奇的心情展开那封信。
“言言:
见信如吾。
这是我第一次给女生写信,当时写的时候我就问自己,这是不是写给你的情书呢?好吧,那就算是我写给你的情书好了。
每每看到你,好多话都说不出口,只想抱着你,才觉得实在,我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怕是一个太美的梦境,有时候想清醒,却越是沉沦。还好,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对林倩雅、对阮芸你都没有退让,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可是我怕,怕你对你自己退让。
于是我决定告诉你七年,这是一个埋在我心底的秘密,我怕说出来你会害怕,怕我的对你的感情太深太重,让你无法呼吸,想要逃离,但是我又不得不说,因为我很想告诉你,请你不要对自己退让,因为你对我是一个最特别的存在。
上次和你一起去母校的时候,看到你对一切都那么有感情,那么留恋,我就知道你很珍惜那段美好的回忆,所以我想和你一起,重温我们错身的三年时光,虽然没有交集,但是就是冥冥中的安排,让我们走到一起,直到现在,而且我想,会一直走下去。
所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忆,把你的手交给我,让我们一直回到过去,跨越三年无法逾越的年岁,即使那段日子你不认识我,请你在回忆里留下空间,用来承载我那段青葱岁月的年华。
记得每天晚上检查自己的邮箱,我会把故事和你一起分享。
快点回来,我等你!
文然。”
有些惊讶,有些兴奋,更多的是好奇,把信按在胸前,轻轻的的笑起来,还没有离开,便是想念,这样的感觉半是蜜糖半是伤,忧伤着并幸福着……
回忆一
从肯尼迪机场下来,便是一股异域风情扑面而来,纽约有点像中国北方的大城市,厚重而又几分陈旧。沿途的桥梁、港口、建筑显出不少破落与脏乱。墙上随处可见乱七八糟的涂鸦,路边的脏水垃圾。
但是当我们的车子驶进纽约市中心的时候,就像进入到一个由全世界财富集中堆积起来的金库,无数的摩天大楼像巨型金条似的相互拥挤在一起,无数的信息流、物流、车流、人流在这里翻腾涌动,整个人完全被这座庞大城市无形无影却能牵动世界的力量所震撼。
纽约大学坐落在纽约州的纽约市,是美国著名的语言教育类研究大学,基本上是以华盛顿广场为学校的心脏,向外做辐射状的分散。大部分的校舍集中于下城,但也因学院的不同而遍及整个曼哈顿岛,只要触目所及插有紫色旗帜(素有“紫色联盟”之称),写着“NYU”或绘有火炬图案即可辨认此建筑为纽约大学所有。
博士生们轻车熟路,尤其是大师兄,负责和对方代表的沟通和协作工作,轻松的像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我看的目瞪口呆,“大师兄真的是好牛呀,牦牛!”
阿九凑过来,“其实我也很强的,不就和老美说话吗?看我用日本大阪音镇住他们!”
八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