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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霸情冷少,勿靠近-第94部分

小说: 霸情冷少,勿靠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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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到底谁知道……”陆青抬眸,嗓子嘶哑到极致地颤声问,“她到底是去哪儿了……”

    ………………

    风驰电掣般的黑色悍马在路面上近乎疯癫地开着,春末夏初,傍晚路面的温度闷热到让人觉得自己快要烤化,霍斯然将油门生生地踩到底,一路横冲直撞压根不知道是在往哪里开,闯了多少红灯他不知道,逆行过几段路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丢了东西,他在像疯子一样漫无目的到处乱撞地照着……他不肯相信自己是真的把她弄丢了,他明明一直都贴身放着的……他再怎么样都不肯放手的……

    可是怎么没有……哪儿哪儿都没有……

    ………………

    陆青守在医院里担心了整整一夜。

    云裳刚刚手术完还在深度昏迷,云家的人熬不到那么久纷纷到病床里面去轮流休息了,陆青抬起眼眶泛红的眸子来,深深看了一眼云裳的病房,冷笑着问云青海:“手术很成功……肾已经换进去了?”

    云青海整个人是呆愣的,听陆青这么问,整个人几乎是要瞬间崩溃。

    他前妻死了,女儿丢了,就像完全消失蒸发在这世界上一样,他好像过去二十年的生命都不见了,罪根从此深深地种在他心里。

    陆青冷笑散尽,埋头,十指交缠在一起快要攥紧地断掉。

    一整夜,他浑浑噩噩地守着,期间有小手术在手术室里面进行,医院里生死永远都在交替着,哪怕没经历过今天的一切,他也能够想象林亦彤被推进去,手术灯亮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彻底熄灭的感觉,夜色那么煎熬。

    快到凌晨的时候,霍斯然终于回来了。

    蒙着一层阴沉的光,天色都是半黑的没有破晓,他裹着一身寒露慢慢走进来,找了一整夜,在火车站,飞机场,海关,码头,在整个城市她所有可能去过的地方,他找不着他,脚步踉跄的像是丢了灵魂的木头人,他想回来,再看看病房。

    “找到了吗?”陆青抬起头来,急切地哑声问他。

    霍斯然一双深眸泛着水光,剧烈地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可他发誓,他真的把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过了……

    ……都没有……

    一个清晨交。班的护士从朦胧的晨光中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份报告,站在妇产科门口到处望,在看到霍斯然的瞬间眼皮一跳,走过去说:“先生,这份dna检测报告是你的吗?我们主任下班回家了,说让我今天交。班的时候看到你就交给你。”

    霍斯然一张俊脸霎时白了,垂眸,看到了凌晨黯淡光线中的那张报告,上面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检测结果,是什么?”

    护士眸子微微瞪大,接着便心里有些复杂地垂眸,想了想告诉他说:“那个流掉的胚胎组织跟您的血液进行过基因分组检测校对了,如果您的样本没有给错的话,那么我们检测到的遗传位点是完全吻合的,也就是说亲权关系高达99。99%以上,即你们之间,是血缘亲子关系。”

    她解释地更简单了一点,“那是您的孩子,先生。”

    这声迟来的惊雷轰然炸响在了霍斯然的脑海上空,他怔了许久,才慢慢地抬起已经全然苍白的一张俊脸,看着她,不敢相信。

正文    204203 我是亦彤,我回来了(5000+)

    “林亦彤。 ”

    她唇瓣泛着近乎可怕的苍白,叫了她一声。

    那女孩一动不动。

    “林亦彤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你秦姐……”秦芳容抱着她的手都在剧烈发颤,她明明记得她现在应该在妇产科修养着的,此刻却满身鲜血淋漓地出现在这荒郊野岭,如果她跟丈夫儿子的车没经过这里她估计就死了,“林亦彤!!”

    叶子敬张口欲言又止:“芳容,你先别晃,先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死了,还有没有救,万一已经死了咱们就直接报警……”

    男孩摸了一下她后腰上的血:“没死,妈应该没死,血还是热的!”

    秦芳容被心里的震惊弄得手足无措,她清楚地知道她丈夫是谁,却死都不明白到底是谁对她下的这样的狠手,发怔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赶紧去摸,是热的,呼吸微弱到几乎感受不到了,脉搏也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跳。

    “救人……”她茫然看着四周,医者的本能让她心焦如焚,“骁骁你去开车,让你爸帮我把人搬上去……澌”

    叶子敬微微蹙眉,“芳容,你确定这个人没问题?”

    ——出现在这样荒凉可怕的地方,明显是被人谋害,一个女孩子会跟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这样贸然地救人会不会惹祸上身?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救人……谁跟你说是麻烦这是我妹妹!听见了吗你,我说救人!!”

    妻子异样的激动让叶子敬心下微动,却还是再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把钥匙一丢给男孩就张罗着把人抬上车,男孩倒退了几步,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可怕的场面,他知道人身上被劈那么大个口子一定会很疼,而现在那个安静苍白得好像只是睡着了的女孩儿,在昏迷中是不是也能感受到那种疼?

    “别抱,去找木板来垫她身子下面跟我一起抬,抱回把伤口车司撕开的……”

    “对,使劲儿……”

    “你们心胸外收这种病号吗?是直接送你们科室还是急诊科,稳定伤势后再转?”叶子敬问。

    秦芳容抬着木板的手颤了一下,突然就想起了那些守在中央军区总院里的那些军人,她红着眼睛看着木板上的人,低哑道:“不……不送我们医院……你帮我抬到宋老军医那边的诊所,我有那个能耐……我自己救她……”

    “芳容……”

    “赶紧,”她打断了丈夫,心里突然就疼得撕心裂肺的,“不然人要没命了。”

    那个黄昏,当真跟临近高三时任何一个初夏的黄昏一样,没半点不同,男孩儿第一次拿着老爸的车钥匙,郑重其事地开车,雷厉风行之间不失稳重,他从后视镜里再次看到了那个女孩儿的脸,划破了,带着一丝血腥的美。

    以至于很久之后哪怕看到再云淡风轻的她,他都知道她身上是带着与生俱来的血性。

    她死过。也重生过。

    所以以后无论面对着什么,才都那么无所畏惧。

    ………………

    五个月后,叶骁终是背着老妈偷偷改了志愿,留在国内读了军校。

    叶子敬放弃了工薪职位下海经商,一年的时间有一半留在国内陪儿子,一半到国外陪妻子顺便拓宽海外市场。

    他只见过最初林亦彤的样子,后来一次去国外再见到那个女孩儿时,错愕得简直不知道是谁。秦芳容扯了他进来在家里休息了一个多月,期间那个女孩儿每天挑灯夜读,在研究院日日跟解剖开的尸体为伴,他偷偷地问过妻子她的来历,秦芳容只笃定傲娇地说,我教出来的学生。那女孩儿笑起来甜甜的,正处在最好的年华,再过一段时间摇身一变,整个人仿佛长成了熟透的果子,温美妖娆,散着一头长发穿着医师服在那里安静看书的时候就像一幅画,那个女人,只轻柔的一眼掠过就勾走了人的心,她一双柔美清透的水眸却仿佛没有焦点,永远没有在认真看谁,仿佛谁再也进不了她的眼。

    一年后叶子敬再去,那个家里突然就多了一个小男婴。

    他诧异地问是谁,秦芳容抬抬下巴说她儿子,叶子敬惊得下颚骨都要掉下来了。

    那小男孩长得极为漂亮可爱,乖巧又听话,跟叶骁那死小子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很疼他,却不惯他,该打的打该训的训,小男孩很听她的话,她要他蹲着他就不站着,因为他有一个像神仙一样的妈妈。

    ………………

    四年后,叶骁军校毕业实习归来,晒得黝黑,一进门笑出了一口白门牙,秦芳容跟叶子敬赶紧跑上去拥抱他,叶骁的目光却落在从楼上走下来那个女人身上,她的目光第一次那么认真地落在他仅仅还是在“上尉”的肩章上,像是被勾了魂,片刻后浅浅一笑如涟漪荡开,顺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宠爱地抱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握着他的小手教他说“欢迎叶骁哥哥回家”。

    叶骁心里霎时就动了动。

    他曾经以为是因为军校思念和实习的地方到处都摸不到女人才会见着个雌性就激素分泌过旺,后来才发现不是,他不可能总对那么一个人激素分泌过旺,也或许是因为她太神秘,像一口挖不出泉水的深井,他想探究,秦芳容却总警告他离远点,否则一旦掉进去,绝对会尸骨无存。

    他于是,就更想尝试。

    *********

    燥热的夏日午后,蝉鸣震天。

    宋老爷子靠在躺椅上冷眼睨着那个在自己躺椅旁坐着俯卧撑的男孩,黝黑的肌肤上汗水密布,咬牙切齿地数着数完成任务。

    “497……498……49……”就快完成任务了。

    小小的院落被“吱呀”一声推开了门,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宋老爷子,浅笑着打声招呼:“宋医生。”

    宋老爷子立马笑眯眯地“哎”了一声,就算老了老了也特喜欢别人这么叫自己,显得老当益壮倍儿值钱的感觉,可耳边正等着听数呢却听不见,低头一看叶骁那小子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小彤的方向连做俯卧撑都忘了,宋老爷子拎着凉透的茶水缸就朝他脑袋倒了下去。

正文    204 她已经不怕,不惧,更没必要躲(7000+)

    电话里,那个苍老的声音哽了半天,最后才又哭又笑地跟她说起话来。

    这一别是整整两年。

    距离她上一次来看他们的时间整整两年。

    她可算……是又回来了。

    ……………琬…

    那一年京都下了很大很大的雪。

    天气超乎寻常地冷,连鲜少见雪的南方都被冰雪覆盖,多处地方因偏僻而被恶劣的天气围困,大年三十儿晚上靠蜡烛和火堆度日。林亦彤来时,整个顾家的庭院都落寞得如同南方被困的灾区,庄静妍没有生火,家里摸哪儿哪儿都是冰凉的,门响了好多声她她都没反应过来,老寒腿蹒跚起来裹着毯子半天,想着这个点儿谁还会过来串门,太奇怪。

    这一带独门院落太受欢迎了,随着房价的翻倍涨升总是有人来有人走,不厌其烦地来回搬,可不论搬来的是哪一家都总会叮嘱自家的小孩,千万别去最里面那间大院,那一间房子一对老夫妻死了孩子,两人一个因受贿坐牢,一个因撤职留家……晦气。庄静妍打开门时,只觉得锋利刺骨的风刀快要将人撕裂,门口的那一盏昏黄的小灯下,一个身影抱着一个企鹅般大小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人儿站在她面前,她柔声叫她“伯母”,接着笑着说“新年快乐”,庄静妍退了一步,整个人呆呆地僵在原地,看着这个近两年没见过的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的身影,捂着嘴,震惊得老泪纵横藤。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不是死了吗?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

    夜里7点,林亦彤爬上高高的房顶把院落里的大吊灯修好,打开,把来时带的春联和大大的福字贴好,七点半开始包饺子,八点半的时候热气腾腾的上桌,屋子里暖得很快,庄静妍颤颤巍巍地逗着那个才一岁多的粉雕玉砌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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