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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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晕血不假,可这不是病,这只是心理障碍我能克服!我保证再不会有下一次……”
“林亦彤,”他冷冷打断她,“放手。”
正文 008 凭什么不是你撂下肩章 走人?
“我写检讨!关禁闭!”她眼圈更红,手攥得更紧。
“你当我吃这一套?”
“那首长您吃哪一套?你说,说了我就能办得到,罚我写多少字的检讨都没问题,要我跑十公里越野都可以!”说完这些话,她白希的小脸都泛了红,觉得自己已经不要脸到了极致。
霍斯然错愕!!
他凌厉的冷眸闪过一丝光,竟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如此倔强,呛出这么一句话他始料未及,那袖口柔软的触感和她给他的心口的撞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冷眸扫向远处的训练场,刀削般的薄唇淡淡抿着,沉吟下来。
“拿女人当我手下的兵来练,我还没那个习惯……”他冷眸扫她一眼,“起来。”
起……起来。
那么他到底是答应,还是没有答应?
林亦彤不敢问,却也不敢再这样缠着他,纤长的睫毛垂下,想扶着墙站起来,却没想到刚一起身就猛然又跌在地上,吸一口冷气痛得冷汗涔涔,使力的脚颤抖厉害!她没想到刚刚摔的一脚竟然那样重,伤筋错骨一般。
霍斯然眼皮重重一跳!!
清冷的眸扫她一眼,他挺拔的身影走过去蹲下,架起她的胳膊,大掌握住她受伤的脚腕,带着薄茧的掌心触到那个大包时,林亦彤眼睛一热,生生咬唇才没有再叫出来。
霍斯然看她一眼,“疼?”
不叫的狗才会咬人,而不会喊疼的女人……霍斯然不知还能用什么来形容。
眼神放软,他摩挲了两下那肿胀的大包,低低道:“上来。”
林亦彤一惊,清眸的水眸有小鹿般的戒备,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霍斯然冷声解释:“我说上来,这里没有足够的备用药给你用,也没经过检查不能擅自帮你接骨,去医院。”
所……所以他说的“上来”,是到他背上??
这个认知让林亦彤瞬间脸红得快要爆开,纤长的睫毛垂下颤抖着,连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就是护士,我可以自己检查一下上药,医药箱还有专治跌打损伤的……”
“你以为我相信你的水平?”他突然冷笑将她打断。
什、什么?!
眼前的女孩儿一脸的错愕,没明白他的意思,像是被人欺负了却不自知一样水眸里泛着一丝迷茫。
“不必写检讨给我,十公里越野也免了,我说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第二次。今晚之前收拾东西走人,明天自有人来接替你的位置。”他冷声说完,看到她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这下林亦彤明白了,彻底明白了。她手撑地面低着头,两颊一片火烧般的滚烫。
“我去找个人来背你去医院。”霍斯然看她那表情,索性起身。
“首长!”一声清脆的叫喊在身后响起。
霍斯然顿住。
林亦彤一双水眸宛若天边的星辰,跪坐在地上却没有一丝狼狈,清美的小脸上透着淡薄与倔强,干涩道:“首长,如果论犯错,那您被下派到这里来犯的错肯定比我多,比我大,凭什么不是你撂下肩章走人,却偏偏一定要我离开?!”
“我是晕血,可我是在晕倒前把战士送上车的我没失职!可首长,在您手下出事的那些战士却不一样……他们丢的是自己的命!!”
正文 009 我欺负你了?
这一声清脆的呵斥,字字如刀,刺进他心脏的最深处。
霍斯然身影猛然僵住,侧脸的线条也慢慢紧绷。
这时,一辆军用车从军区大门一路开到这里,里面的人看到霍斯然的瞬间眼睛一亮,示意司机赶快停下来,接着跳下车,把一个东西用黑布裹住跑到了他面前。
“霍首长,您在这儿!”那人敬了个礼,把东西捧到他面前。
“这是霍野的墓碑牌,我叫工匠雕了特意送到这儿来的,我知道没骨灰也没墓地,索性就只能在资料室里摆个堂先放着……”那人的眼里透出一丝悲伤和愧疚,把黑布盖着的墓碑递过去,“首长,先拿着吧。总有一天尸首能找到的。”
霍野。
这个名字听起来那样陌生,可里面一个相同的“霍”字,让林亦彤小脸顿时一白。
霍……难道、难道牺牲的这个人是他的……
霍斯然刀削般的薄唇淡淡抿着,上面泛起一层白,深眸紧紧盯着那块墓碑牌,却是嗓音黯哑地寒声说:“出去的十三个人命都一样平等,不必拿他来搞特殊。给我丢了,等其他人尸首找到后一起到陵园入藏。”
“首长——”那人大惊。
地上的林亦彤这下已经听得整颗心都是凉的,她水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墓碑牌,感觉心脏突然就被撞击得很厉害,很痛,眼里泛起难以抑制的湿re来。
霍斯然抬脚要走,却猛然蹙眉想起什么事,转身大步流星朝林亦彤而来。
高大的身影蹲下,他冷声道:“上来。”
这是第三次命令了。
“首长,我来就可以!”那人赶紧把墓碑牌交给司机,要跑过来。
林亦彤这下眼圈红得厉害,愧疚难当,看了一眼霍斯然的眼睛却见他深眸如黑色旋涡一样,看不到底,她竟下意识地伸出柔软的双臂来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这动作引得跑过来的那人瞬时僵住,霍斯然也眉梢重重一跳!
这种姿势有些太过亲昵尴尬,她低了头也好,四目不相触就不用尴尬。翻转了一下身,单手将她背起来,让她舒舒服服趴在自己背上。
那人已经彻底看呆了,张大嘴巴半晌都合不上,眼睁睁看霍斯然背着那个纤细的女孩儿走了好远才收回目光,感慨着自己今天,是不是真见了鬼了??
******
军营不分男女,宿舍摆设一样,单调得很。
林亦彤趴在他背上的时候只觉得是被一座山背着走,脸颊涨红满心酸涩,她的小手轻轻按在他黑色的只剩底座的肩章上,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说呢?不说牺牲的人里面有自己的亲人,被她那样无情地撕开点破,他也不愠不怒?
心下揪痛。
小手轻轻攀紧他,温热的泪水淌进了他的脖子里。
霍斯然微微蹙眉,那背上柔软的触感正弄得人心悸,她热热的眼泪和灼热的呼吸偏还钻到他脖子里,他冷声缓缓问道:“我欺负你了?”
正文 010 首长你别生气
林亦彤讶然,顿时惊慌无措地抬起水眸——怎么连哭都能给他发现??
放她到床上,一起身看到的就是她这幅“难道流眼泪都是错”的委屈神情,有一丝柔弱的凄美,手握着冰凉的栏杆,一句话都不敢说。
“既然晕血,那临床考核全优的成绩,怎么来的?”霍斯然起身倒了一杯冷水,端着走过来,倒在她脚下,她顿时疼得浑身一缩,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牢牢攥住脚踝,动也不能动。
“……”林亦彤咬住一点点唇,侧过苍白的小脸忍着。
霍斯然冷眸一抬:“你自己说,还是要我去查?”
霎时心酸又被逼上来,她清眸里凝着浓重的水雾,扭过小脸跟他说“为什么要查我?我又没有作弊!我每次考试都是硬撑过去的不行吗,口袋里放个图钉,想晕的时候扎自己一下,疼了就会清醒。考试过了就自己跑厕所去吐,找个隔间在地上躺两个小时……啊——!!”
她凄惨地痛叫一声咬住小嘴,攥紧了栏杆,听见脚腕“咔嚓”一声轻响,完整归位。
见她疼得要动,霍斯然强硬地按着她莹白的小脚对准骨头又揉了两下,粗糙的指腹抚过肿胀的部分,接着松开手。
“休息。”他抬眸深深看她一眼,起身便离开。
***
脱臼接好之后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再下地,居然不怎么痛了。
林亦彤扶着上铺走了两步,脸微微泛红,心里满是感激。
当然,也满是担忧和内疚。
抬手看看腕上的表,下午两点多,她也还没吃饭,想了想便拿起小巧的饭盒跑去食堂,打了当天中午最好的饭菜后望了望军委大楼上面的窗子,决定亲自送过去。
霍斯然的演习指导办公室就在老首长办公室旁边。
林亦彤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摸上去,却一不小心推了门,门吱呀一声轻响打开,里面一室的阳光,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靠在椅子上闭眸养神,阳光洒在他脸上显得那刚毅的棱角愈发俊朗魅惑,单手支着额头,领口往下的扣子敞开,一排金灿灿的,晃着人的眼和心。
“进来。”
林亦彤张张嘴还没说话,就被这未卜先知的低沉嗓音吓得一跳,小手差点把饭盒摔了。
纤长的睫毛一颤,她有些讨好地小跑过去,把饭盒往他面前一放。
“首长,红烧排骨。”
今天食堂伙食很好。
一怔,发现他一动不动,林亦彤小手又伸过去把饭盒打开,给他闻香。
他还是一动不动。
林亦彤看着浓密的睫毛在他脸上垂下迷离的光影,心下一疼,开口道:“首长,今天的事我道歉,我错了,不该那么说。”
霍斯然理都不理。
这下她真的没辙了,手指一下下抠着桌面,将红唇咬住一点点含在口中,接着慢慢走过去他对面,纤细的身影坐在大转椅中,跟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趴下来,叹了口气。
“首长你别生气……我也来跟你说一件我最伤心的事,当做交换,好不好?”她软软的嗓音惹得人心痒。
霍斯然实在忍不住,冷眸索性睁开,隔着一个桌子看着她。
正文 011 疼?
“其实很狗血……”她小手在桌子上慢慢蜷成一个拳头,轻声说,“我小时候爸妈就离婚,到现在二十年。离婚是因为我爸找了个小三,给他钱,给他地位,给他事业。那时候我一岁多,高烧肺炎快死了,他不要我,我妈妈于是去找他要房子,说好歹不用让我们颠沛流离……可我爸不给,不承认买房子钱妈妈出了三分之二,只说房产证上写的是他的名字。”
“那一年冬天,他们为了逼我们离开,停了了天然气,我差一点就死了。”
霍斯然听得脸色很难看,深眸一直凝视着她。
像是趴得有点不舒服,她动了动又说:“他另娶的那个人,有钱有势,我们官司也打不赢。但是怕出人命,所以他们也不敢硬赶人,所以我们家现在的房子,都是我们二十年死皮赖脸赖下来的,终归不是我们的。”
“所以首长,能不能别赶我?我还想挣钱给我妈买房子呢。”
她迷迷瞪瞪地抬起头,想求他。
却没想到他已经睁开了眼,犀利肃杀的眸看了她半天!
林亦彤一下子醒了,手下意识的推开桌子像要吓得离他远点一样,却没想到身后柜子门开着,“砰!”得一声撞柜门上,顿时用手抱住头,疼得慢慢低下脸来。
霍斯然也被刚刚那一大声撞击震得心头一颤!
俊脸猛然铁青地沉了一下,这死丫头,只要站在他面前就没有一丁点好皮好肉,莽莽撞撞,不弄死她自己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