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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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出鞘,发出一声脆响,宛如溪水奔流,锵然有声。
“追星,就看你的了。”
拿着剑,张员外心中既害怕张玉堂的头颅发生什么变化,又渴望张玉堂的头颅发生一些变化。
追星剑上发出一股莫名的气息,张员外但觉得杀意隐隐,刺激的肌肤都有些作疼。
强忍着肌肤之疼,满是矛盾的心情下,举步而来。
随着追星剑的临近。
刷!
一抹烟霞从张玉堂的头颅上飞出。
血淋淋的人头在烟霞过后,化作一个木头疙瘩。
木头疙瘩在剑气的压迫下,轰然散裂。
“果然不是我儿的头颅,天可怜见,我儿子还活着。”
张员外心cháo澎湃,失而复得的心情如大水激荡,不能自已。
“只是现在,你人在何方,可曾受了委屈?”
…。。
老道士一挥衣袖,烟霞四shè,时空流转,再睁开眼时,张玉堂发觉自己所在却是一片小树林。
“也不知道老道士一挥手,把我送到哪里去了,鄙视你这个不靠谱、没责任心的老道士。”
张玉堂愤愤的看着来路,伸出中指一指。
旋即顺着树林中的小路走着,准备走出这片小树林,寻了官道,赶紧回家。
现在已是晚霞遮天,群星即将灿烂的时刻。
“公子,我奉老爷之命守护你的安危,却让你第一天就遭受了不幸,逢难身死,李勇羞愧,不能寻到那老道士,为你报仇雪恨,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正走在,树林中忽然传来呜咽哭泣之声,声音中蕴含着悲愤交加、羞愧难忍的伤悲。
“怎么听着像是李勇的声音,谁死了,他在哭谁?”
张玉堂迈着步子,向着传来哭声的地方走去。
透过树林中的缝隙,看到那哭泣的人果然是李勇,一个顶天立地的粗壮汉子,勇猛绝伦,此时却泪流满面,好不凄凉。
“公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去爬那贼道人的什么登天梯,我早就看出来那人贼眉鼠眼、蹩脚驼背的不会是什么好人。”
李勇在站在一棵树下,捶胸捣足,大树有chéng rén合抱粗细,树叶繁茂,枝干粗壮,上面挂着一件衣裳。
衣裳挂在树枝上,打着一个活扣。
“就算是真的要去,也该让我前去探好路再说。”
“蹊跷啊,这意思,怎么像是我死了似得?”
张玉堂站在一旁,听着不对劲:
“也许是他们见我消失不见,便以为我已经死了。”
“公子,你已经没了,我李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树下,李勇把脖子放在活扣中,脚一蹬下面一块黑不楞登的东西,就要上吊自尽。
“那便宜师傅倒是神秘的紧,怪不得一阵彩霞把我送到这里来,原来李勇这小子要在这里稀里糊涂的上吊自尽,这人倒是忠心耿耿的紧。”
心中寻思着,忙大步走了出来,朗声喊道:
“李勇,不要自杀,你看看我是谁?”
声音清朗,遍传这片树林,声音过后,张玉堂非常潇洒的走了出来,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衫,信步而来,飘飘如仙。
“鬼啊----”
看到从斑驳yīn影中走出的张玉堂,李勇脸上一阵苍白,心神激荡之下,脚下用力一蹬,那块黑不楞登的东西,一下子滚出好远。
噗通!
李勇整个人直接挂在树枝上面,手脚胡乱摆动,树枝发出吱吱的声响。
“活该受罪,见了自家公子,竟然喊鬼,谁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鬼?”
张玉堂非常不满,但也赶紧飞步走上前去,一旦晚了,李勇断了气,就真的回不来了,自己可没有白素贞下yīn曹地府,寻找许仙魂魄的本事。
“靠,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工具,怎么救你。”
面对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树枝,张玉堂有些yù哭无泪,树枝是一根独枝,孤零零的长着几片叶子,此时被李勇一吊,树枝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微微有些下趴。
“有了。”
张玉堂从怀里掏出老道士送给自己的那片绿莹莹的叶子,捧在手心里,祈祷道:
“叶子啊,叶子啊,这次就全靠你了,千万显灵帮帮忙,送我到树枝上面去。”
那绿sè的叶子宛如通灵一般,随着张玉堂的声音,发出一抹碧绿sè的光华,光辉绚烂,迅即变大,宛如一叶扁舟悬浮一旁。
张玉堂跳上这叶扁舟,飞到树枝下面,一把抱住树枝,对着绿叶扁舟开口道:
“好了,你先去一边,我要救人了。“
绿叶应声向着一旁飘然而去,张玉堂双脚踩空,但听到咔嚓一声,树枝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当场折断。
李勇上吊用的衣服顺着树枝下趴、折断的趋势,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好宝贝。”
眼看自己也要摔倒在地上,旁边的那片绿叶,刹那落在张玉堂的身子下面,托着张玉堂飘然飞起,然后缓缓落在地上。
旋即重新化作一片绿叶,落在张玉堂的手里。
收起绿叶,放在怀中,张玉堂快步跨到李勇身旁,用手一探人中。
“还好,还有气,人还没死,只是暂时昏迷过去。”
张玉堂伸手拍了拍李勇的脸,脸上的苍白之sè,一瞬便消失。
又用手掐了掐人中,但听得李勇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看着旁边的张玉堂,泪水横流:
“公子,你是人还是鬼,我可是到了yīn曹地府,又见到你了?”
“你说呢,鬼,鬼,鬼你个头。”
张玉堂没好气的站起来:
“还不赶紧站起来,赶紧回家,这么晚不回去,娘亲、老头子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看着活蹦乱跳的张玉堂,李勇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中的关窍,只是看着张玉堂呵呵傻笑,看着、看着,脸sè一白。
因为怕有什么后遗症,时刻注意着李勇的张玉堂脸sè一紧,忙关心问道:
“怎么了,李勇,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我----我让阿宝,把公子的人头送回府上了。”
嘴角哆嗦着,李勇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cāo你老道士的全家,满地菊花残。”
张玉堂听着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知道是老道士的障眼法。
只是这障眼法万一给自己的亲人带来什么不幸,岂不是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快走!”
自怀中掏出绿叶,绿光如水,顺风而长,化作一叶扁舟,两人跳了上去。
“李勇,指着回家的方向,赶紧回去。”
“是。”
李勇看着脚下泛着绿光的叶子,呆呆的指了一个方向,直通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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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画符】………
夜sè如水,群星灿烂,一挂银河横贯南北。
张玉堂、李勇站在一叶扁舟上,踏空而飞。
扁舟通体绿莹莹的,泛着神光,把两人都笼罩其中,照准张府的方向而去。
“能不能快点,再快点?”
看着脚下的绿舟,张玉堂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而飞,瞬息到达父母的身前。
绿舟有灵,速度又加快几分,未有多久,张府已经触目可见。
一座大院拔地而起,透着富贵气象,院子里灯火通明,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老头子,娘亲,你们在哪里,我回来了。”
一落在院子里,绿舟重新化作一片绿叶,被张玉堂收在胸怀中。
“是少爷回来了!”
随着这一声响彻厅堂,张员外心中大喜,迈着步子,也顾不得整理衣装,飞跑出来。
“玉堂,你回来了!”
盯着院子里的张玉堂看了许久,张员外嘴角含笑,浑身一轻,却只是说出一句普通如斯的话,父爱如山,母爱如海,又需要有多少华丽的修饰?
“快去看看你母亲,他为你担心死了。”
“是,父亲!”
母亲为自己担心,父亲又何尝不是如此,看着眼角通红的张员外,张玉堂心中涩涩的,有点儿发酸。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chūn晖。
这就是自己这世上最近、最亲、最爱的人。
“娘亲!”
看着躺在床上的夫人,张玉堂潸然泪下。
“都是孩儿不懂事,让你受苦了。”
母子之间的感应,是尘世中最为玄妙的事情,随着张玉堂一声呼唤,张夫人睁开了眼睛,泪水朦胧:
“玉儿,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因病发虚的身体没有多少力道,颤巍巍的举起手,要抚摸着张玉堂的脸。
“娘亲---”
张玉堂轻轻抓起夫人的手,柔柔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慢慢的划过,感受着那浅浅的温暖,张夫人嘴角终于扯出来一道醉人的笑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死为娘了。”
“再也不敢了!”
张玉堂低头认错,把被子又扯了一扯,低声道:
“娘亲,你好好休息,待明rì,我把事情给你说清楚。”
“好,好,好孩子,你又懂事了,从小就知道给娘近,还记得小时候,你都不让nǎi妈碰你----”
回忆往事的倒影,欣慰如此。
说着、说着,灯光摇曳中,张夫人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得是那么的安详。
…
一起跟着进来的张员外,一直没有打扰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
此时,眼看自己夫人沉沉睡去,才悄悄的走了过来,轻声道:
“玉堂,出来。”
“嗯”
张玉堂点点头,摄手摄脚的走了出来。
他知道,父亲有许多话要问自己。
那血淋淋的人头毕竟太过诡异,太过恐惧。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大厅,坐下。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把事情说了一遍,前面的事情,张员外已经听阿宝说过,主要是把后面的事情寻思了一遍。
“玉堂,你喜欢在荒山野岭中修道炼真、抛弃一切吗?”
“当然不喜欢。”
张玉堂看着有些紧张的父亲:
“老头子,其实修真并非是世人想象的那样,修真炼法,追求真我才是修真,并非是一定要人在山中,方可成仙。”
“那就好。”
张员外站起身子:
“我们张家只有你一个男丁,一脉单传,无论如何,绝对不能绝了香火。”
“放心吧,老头,我一定会把世间最美丽、最温柔、最好的女人都娶回家,为咱们老张家开枝散叶。”
看着起身离去的张员外,张玉堂有些疑惑:
“老头,你不想知道,阿宝带回来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江湖术士的障眼法,不足一提。”
张员外转过头:
“你早点休息吧,明rì还要去学堂读书,你书读的很好,我已经听阿宝说了。”
…
看着离去的张员外,张玉堂的眼睛再次有些湿润。
“啥时候,老子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