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童养媳-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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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笑了。“不管怎么;能找到那么样一个人来替你请客;也算你真有本事。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是看到了一条熊。”
“他本来就叫做老熊。”
“他的舌头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那么样一条大汉的舌头割下来?”
“是他自己。”
我又怔住:“他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因为他生怕自己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她淡淡的说:“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经常都有一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今天你找我来;也是个秘密?”
“是的。”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直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们自己之外;绝不会有别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以后呢?”
“以后?”她的声音也很奇怪;“以后恐怕就更没有人知道了;连我们自已都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忘记的。”
说完了这句话;她又做了件更奇怪的事。她忽然拉开了衣带;让身上穿着的一件轻袍自肩头滑落;让柔和的灯光洒满她全身。于是我又看到了她那一颗赤红的繁星。繁星落入怀中。她的胴】体柔软光滑且温暖。“我只要你记住;”她在他耳边低语:“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在我心里;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要为我去找袁大人;而且明明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就永远回不来了。”她问我;“这种事你以前会不会做?”
“大概不会。”
“像今天我做的这种事;我本来也不会做的。”她柔声说:“可是你既然能做;我为什么不能?”
水游荡漾;水被上已有一层轻纱般的晨雾升起;掩末了一湖星光。夜已将去;人也已将去。“我见过我父亲一次。”她忽然说;“那还是在我很熊小的时候;我母亲叫我一个nǎi妈带着我去的;现在我还记得他那时候的样子。”此时此刻;她忽然提起她的父母;实在是件让人想不到的事。我本来有很多事想问她的。──你的母亲自己为什么不去见他?他们为什么要分手?还没有问;她又接着说:“我还记得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样子更好看;我实在很想要他抱一抱我。”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是他的手一直都在握着他的剑;握得好紧好紧;吓得我一直都不敢开口。”
“他出一直都没有抱你?”
“他没有。”
我什么事都不再问了。一个流落在天涯的浪子;剑锋上可能还带着仇人的血;忽然看到自己亲生的女儿已经长得那么大了;那么纯洁那么可爱;他怎么忍心让她为了掂记着他而终身痛苦?他怎么能伸出他的手?这是有情?还是无情?就让人认为无情又何妨?一个流落在天涯的江湖人;又有谁能了解他心里的孤独和寂寞?他又何尝不要别人去了解他?晨雾如烟;往事也如烟。
“从此我就没有再见到过他;以后我恐怕也不会再见到他了。”新月说;“我只希望你能告诉他;我一直都活得很好。”
我沉默着;沉默了很久:“以后我恐怕也未必能见到他。”
“是的;以后你也未必能见到他了。”她幽幽的说;“以后你恐伯也不会再见到我。”
长江、野渡。野渡的人;却没有空舟;人就像空舟一样横卧在渡头边;仰望着天上一沉悠悠的白云。白云去了;还有白云来。人呢?
“睡在那里的人是不是玉边云?”一条江船顺流而下;一个白衣童子站在船头上;远远的就在放声大呼:“船上有个人想见你;你一定也很想见他的。”童子嗓音清亮:“玉边云;你要见就请上船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这条船并没有停下来迎客的意思;仰卧在渡头上的人也没有动。江水滔滔;一去不返。这条船眼看着也将随着水浪而去了。人却已飞起;忽然间飞起;掠过了四丈江流;凌空翻身;足尖踢起了一大片水花。然后人就已经落在船头上。我看着那个已经吓呆了的白衣童子微笑。“我就是;你叫我上船;我就上来了。可是船上如果没有我想见的人;你最好就自己先脱下裤子等着我来打屁股。”我不怀好意的笑道:“樱子姑娘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我完全没有一点想要见你的意思。”
船舱里一片雪白;一尘不染;舱扳上铺着雪白的草席。白发如云的船越盘膝坐在一张很低矮的紫擅木桌前;态度还是那么温和高雅而有礼。“能够再见到玉边云;实在是在下的幸运。”老人说;“在下特地为你准备了敝国的无上佳醉──菊正宗;但愿能与你共谋一醉。”带着淡香的酒;盛在jīng致的浅盏里;酒sè澄清;全无混浊。他自己先尽一盏;让跪侍在旁边的侍女将酒器斟满;再以双手奉给我。这是他们最尊敬的待客之礼。
“在下是希望你能明白;樱子上次去找你;绝不是在下的意思。”
“不是?”
“你风流倜傥;武功当世无双;世上也不知有多少的女子愿意献身以进;又岂需要别人的主意?”老人微笑;“这一点;想必你也应该能明白的。”他的态度虽然温和有礼;一双笑眼中却仿佛另有深意。我凝视着他;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怎么能找到我的”船越的目光闪动。“实不相瞒;在下对您这两天的行踪确实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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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袁世凯的夫人20】………
“有多清楚?”
“也许比您想像中更清楚。”
我霍然站起;又慢馒的坐下;将一盏酒慢慢的喝了下去;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此酒清而不涩;甜而不腻;淡中另有真味;果然是好酒。”也让侍女将酒器斟满;奉送给老人;我忽然改变了话题:“你知道我想见的人是谁?这个人此刻也在这里。”船越却不回答;只是静静望着窗外的滚滚江流;过很久之后忽然轻轻叹息:“你看这江水奔流不息;就算有万两黄金丢下去;也不过就是溅起一片水花;等到水花消失时;江流还是江流;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老人说;“不管你投人的是万两黄金;还是百斤废铁;结果都是这样子的。”我也在看着窗外的江水;仿佛也看得痴了。又过很久;老人才接着道:“世事本就如此;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一过去之后;便如chūn梦般了无痕迹可寻。”船越的叹息声中的确像是充满了悲伤;“事如chūn梦了无痕;此情只能成追亿;让人根本没有选择余地。”他的笑眼中忽然shè出了利刃般的jīng光;逼视着我;“可是你有。”船越说;“别人虽然没有;可是你有。”
“我有什么?”
“你可以选择;是要成全别人;让此情永成追亿?还是要成全你自己?”他的声音也如利刃般逼人:“只耍你愿意;我可以助你寻回你的梦中人;载你们到一处世外桃源去;让你们两情欢愉;共渡一生。”船越厉声道:“这是别人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你若轻易放弃了;必将后侮痛苦终生。”
我静静的听着;好像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我最亲近的朋友;或许才能看出我深藏在眼中的那一抹痛苦之sè。可惜;我这个人的朋友很少;亲近的朋友;就更少了。
老人的声音又转为温和“这是你的事;选择当然在你。”这种选择无疑是非常痛苦的;甚至比没有选择更痛苦;我却忽然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劫人不成;杀我又不成;所以只有用这种法子;要我助你破坏这门亲事;因为袁大人和主子联婚之后;你更没法子对付他了;简直一点机会都没有。”
听了我的话。船越神sè不变;“纵然我确有此意;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老人说;“既然是对彼此都有利的事;又有何不可行?”
“只有一点不可。”
“哪一点?”
“其实还不止一点;最少也有两点;”我悠然道:“第一;我并不想到什么见鬼的世外桃源去;灯红酒绿处;罗襦半解时;就是我的桃源乐土。”自女侍手中接过了酒壶;我又道:“第二;我根本就不想娶老婆;我这一辈子连想都没有去想过。”
船越沉默了。我一手托酒盏;手持酒壶;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船越看着我;那双瞳孔仿佛在渐渐收缩;声音却变得更温和“江湖传言;孙先生身边的大刀王五都不是玉边云的对手;那一柄杀人无数的刀;也奈何不了你。”老人说;“在下也浸yín剑道多年;也想领教;就请您赐教。”
他并没有站起来;他的手中也没有剑。这个自称曾经学剑多年的老人只不过用两极手指拈起了一根筷子;平举在眼前。这不是攻击的姿势。可是一个真正学过剑的人;立刻就可以看出;这种姿势远比世上所有的攻击都凶险;甚至远比伊贺的刀和主子的花枝更凶险。就在这完全静止不动的一姿一势一态闯;已藏着有无穷无尽的变化与杀手。他的手中虽然没有伊贺那种势如雷霆的刀剑;但却完全占取了优势。因为我全身上下每一处空门都已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他手里的这根筷子虽然没有采取主子那种抢尽先机的一刺;可是他也没有让我抢得先机。抢就是不抢;不抢就是抢;后发制人;以静制动;剑法的jīng义;已尽在其中。
何况我根本不能抢;也不能动。我正在倒酒。用一只手托酒盏一只手持酒壶;为自已倒酒。将自己的两只手全都用在这种最闲适最懒散最没有杀气的行动中;他里就算有杀机与戒备;也已随着壶中的酒流出。我怎么能动?可是壶中酒总有倒完的时候;酒盏也总有勘满的时候。无论是壶中的酒已倒完;还是酒盏已被斟满;在那一刹那间;不动也要动的。船越的杀手也必将出于那一瞬间。这一杯酒;大概已经是我最后的一杯酒了。
夜已渐深;江上已亮起了点点渔火;看来仿佛比天上的星光更亮。
我笑了。
酒;还在倒;杯子里面的酒;真的会满么?
船舱里却仍是一片黑暗;船越和我对坐;静静的坐在黑暗里;樱子带进灯光进了船舱的。娇小的樱子仍着童子装;漆黑的长发娩成一对垂髻;闪亮着的大眼中充满惊奇:“先生;啊;玉边云;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要是希望的话;我现在就走”长身而起;我像一只蝙蝠般傣了船舱;在篷顶上举目四望;四处皆是黑暗;哪里还有刚才说话那人的影子。倒是船舱里;樱子和船越的对话;一直钻进我的耳朵里。
“玉边云就这么走了?”樱子的声音中满是惊讶。
“他走了。”
“他怎么能走的?”
“来者自来;去者自去;来来去去;谁管得着。”船越的声音有些疲惫;让樱子睁大了眼睛显得更吃惊。“可是我刚才还看见先生以筷作剑;成青眼之势;楚香帅明明已完全被控制在先生的剑势中;怎么能走掉了呢?”樱子又问;“难道他能躲得过先生那必胜必杀的出手一击?”船越遥望着江上的一点渔火;过了很久;才悠悠的说:“他没有躲;也不必躲。”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没有出手。”
樱子坐下来了;吃惊的看着他“先生为什么不出手?”
“我不能出手。”船越说:“因为我完全没有把握。”远方的渔火在他眼中闪烁;老人的眼中却已失去原有的光采。“当时他正在斟酒;我本来准备在他那杯酒倒满时出手的。酒杯一满;他倒酒的动作势必要停下来;否则杯中的酒就要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