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童养媳-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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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否则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因为我了解你。”厉海说:“我简直比你老子还了解你。”
说完了这句话;他自己先笑了;两个人全都笑了;连一里外的人都被我们笑声吵醒了。我们要笑的时候就拼命的笑;要喝的时候就拼命的喝。真的要去拼命时;也毫不犹豫。“好。你去拼你的命;我去拼我的。只不过真的有人想把我们这条命拼掉;大概还不太容易。”
“你的命拼掉还有我的。我的命拼掉还有你的。谁能拼得了?”
“谁都不行。”
chūn雷响起;霹雷一声;暴雨倾盆的就像是胸中积郁已久的一股怒气;终于落了下来。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穹苍。一颗颗珍珠般的雨点;带着银光;很快就变成了银sè的一片光幕;笼罩了这里黑暗的土地。
现在本来已经应该是rì出的时候了;可是在没有闪电的时候;天地间却更黑暗。我站在暴雨下;让一粒粒冰雹般的雨点打在他身上;打得真痛快。已经闲得太久了。这两年来除了品茶饮酒看月赏花踏雪外;几乎没有做过别的事。这个世界上好像已经没有能够让我觉得刺激;值得我冒险去做的事;也不再有那种能够让我掌心冒汗的人。
可是现在有了。
一边是代表着新兴革命势力的孙先生;相比他的手下尽是些真正的高手;据说那个王五就是他的手下之一;他身边的保镖;另外一边;是代表着满清势力的袁大人;还有隐藏的豪强“主子”;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不可一世的;是个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击败过的。
想到将要去面对这么些人时;兴奋与刺激使得我胸中就有一股熟悉的热意升起;至于成功胜负;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生死;我就更不会放在身上了
可以说;冒险并不是我的喜好;只是我的天xìng;就好像血管里流着的血;一样。
雨势更大了;我迈开大步往前走;走出了城;走上了山坡下无人的泥狞小径。
故意走到这里来的;是因为刚才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杀气。
看不见嗅不出也摸不到;可是能让我感觉得到;我的感觉;在很多时候;就像是一条鲨鱼嗅到血腥;灵敏而正确。虽然血腥气曾被暴雨冲淡;杀气也一样。奇怪的是;这一次他感觉到的杀机在暴雨中反而显得更强烈。这一次无疑又遇到一个极古怪而可怕的对手了;正窥伺在暗中等着要我的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我;只知道这个人只要一出手;必定是致命的一击;很可能是我无法闪避抵挡的。
可是我非但没有退缩恐惧;jīng神反而更振奋。等着这个人出现;就仿佛一个少女在等着要见她初次约会的情人。我走上无人的山坡;山坡上黑暗的树木和狰狞的岩石都是一个暗杀者最好的掩护。能感觉到的杀机更强烈了;可是等的人却还没有出现。
这个人还在等什么?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好像天生就是杀人的人。他们是人;不是野兽;但他们的天xìng中却有熊的沉着。狼的残暴;豹子的敏捷;狐狸的狡黠与耐xìng。这个人无疑就是这种。他还在等;只因为他要等最好的机会。
我就给了他这么样一次机会。雷霆和闪电随间歇是有定时的;我已经算准了这其间的差距。所以;我忽然滑倒了。就在这一瞬间;闪电又亮起;黑暗的林木中忽然蝙蝠般飞出一条黑暗。闪电过后;霹雳击下。从撕裂的乌云中脉的闪电余光里;刚好可以看见一道醒目的刀光随着─声霹雳chūn雷凌空下击;挟带着天地之威;斩向我的头顶。这是必胜必杀的一刀。这一刀彷佛已经与一声震动天地的chūn雷溶为了一体。不幸的是;我并没有真的滑倒;只不过看起来像是滑倒了的样子而已。这种样子并不是容易装得出来的。就好像某些武功中某些诱敌的招式一样;这一滑中也蕴藏着一种无懈可击的守势;一种可进可退的先机。所以这一刀斩定了。天地又恢复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又看不见这个人了。可是这个人也同样看不见我。就算他能够像最高级的忍者一样能在黑暗中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事;可是他也已看不见我。因为我闪过了这一刀之后;就忽然奇迹般失去了踪迹。电光又一闪。一个以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站在山坡上;黑巾上露出的双眼中带着一种冷酷而妖异的光芒;以双手握着柄奇形的长刀;刀尖下垂;动也不动的站着;可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伺机而动。只要我一出手;他势必又将发出凌厉无匹的一击。我没有出现。
闪电又亮起;一闪;再闪。这个人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他不能动;也不敢动。因为现在情况已经改变了;他的对手已经取代了他刚才的优势;就好像他刚才一样在暗中窥伺着他;随时都可对他发出致命的一击。只要他一动;他这种几乎接近完美无瑕的姿势就会被破坏。那一瞬之间就是他生死胜负间的关键。雨势忽然弱了;天sè忽然亮了;他虽然还是动也没有动;可是他那双冷酷而镇定的眼睛却已在动摇。他的jīng力已经消耗得太多。面对着一个看不见的对手;面临着一种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但却无法预料的情况他的jīng气与体力远比他在挥刀斩杀时消耗得更大。更可怕的是;他的jīng神也已渐渐接近崩溃。
他无法承受这种压力;没有人能承受这种压力;他的眼神已散乱;他手里那柄刀尖指向大地;也如大地般安然不动的长刀忽然高举。就在这时候;暗林中忽然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死了;你已经死了。”
说话的人不是我;因为我不会用这种充满了哀伤和感叹的声音说话。
“如果我跟你一样;是个杀人的人;那么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叹息道:“我实在想不到号称无敌的伊贺第一忍者伊贺次郎;这一次居然败得这么惨;玉边云还没有出手;你就已败在他手里;实在太可惜。”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这个人的声音已去远。伊贺次郎忽然坐了下去;坐在泥泞里;忽然从腰带上抽出另一柄短刀;一刀刺入了自己的肚子。暗林中却有个撑着把鲜红油纸伞的姑娘;轻轻巧巧的走了出来;穿着件绣满了樱花的小坎肩。刀锋自左向右在割动;鲜血箭一般喷出。这位樱子姑娘却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却向远远的一棵大树上盈盈一笑;盈盈一札:“玉边云;今夜掌灯时;有人会在霓虹馆的茜姑娘那里恭候你的大驾;我也希望你能去;却不知道敢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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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袁世凯的夫人18】………
七弦琴、水晶杯;粉壁上悬着不知出自哪一位才人手笔的一副对联。“何以遣此;谁能忘情?”一个枯瘦矮小的白发老人;用一种温和高雅而有礼的态度向我举杯为敬。
“在下;虽久居东瀛小国;却也久慕玉边云的大名。”老人说;“今rì凌晨;在下更有幸能目睹你以无声无形无影的不动之剑;战胜了次郎势如chūn雷的刀法;使在下领悟了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的武艺妙谛;也使在下大开了眼界。”他已经很老了;身体已经很衰弱;说话的口音也很生涩。可是一个来自异国的老人能够说出这样的汉语已经很不容易。
听他的话;就可以听出他对汉学各武道的修养都极深;看他那一双炯炯有光的脖子;也可以看出在他那衰弱的身体里还是有极坚强的意志;和一种不可侵犯的尊严和信心。
我微笑“船越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只可惜我是个不太会客气的人;而且有种病。”
“你也会生病?”老人问:“什么病?”
“头痛病。我一听见别人说客气话;就会头痛得要命”
老人也笑了。“那么我就直说。你知不知道是谁要次郎去杀你的?”
“我知道;是你。”
“我为什么要他去杀你呢?”不等我回答;老人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大本事。”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一点?”
“因为我要你替我去杀一个人。”
“杀谁?”
“孙先生”
“你为什么要杀他?”我问:“为什么不留着他来对付满清zhèng fǔ?听说他在你们rì本;是很受欢迎的人”
“我要杀他;只不过是我跟他私人之间的一点点恩怨而已。”老人说话的态度还是那么温和:“我已经活得太久了;现在我活着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看到他比我先死。”
他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着我。
“要他死当然很不容易;唯一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可能就是你。”船越说:“但是我也知道要你做这件事也同样不容易。”他忽然拍拍手;樱子姑娘立刻捧着口箱子进来了。“我知道她用三十万两买了口箱子。”老人说:“可是我相信这口箱子大概还不止三十万两。”他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明珠碧玉。我叹了口气:“这口箱子大概最少也要值一百五十万两。就算这是贱赃;拿去卖给收赃的人;也可以卖七八十万。”老人抚掌面笑“玉边云的眼光果然高明极了;只不过我估价的方法却和你有一点不一样。”
“哪一点不一样?”
“我是用人来估价的。我一向喜欢以人来估价。”船越说:“我估计这口箱子大概已足够买到三千个黄花处子的贞cāo;也足够能买到同样多的勇士去替我拼命了。”箱子里的珠光宝气在灯光下看来更辉煌;连我都仿佛已看得痴了。齐眯起了眼;看着我。“现在这口箱子已经是你的了。”老人说:“如果你办成了我要你去办的那件事;另外还有一口同样的箱子也是你的。”我笑了;忽然也拍了拍手:“小茜;你在哪里?你能不能进来一下?”
小茜当然能进来。
如果她不在这里;这里怎么会叫霓虹馆?如果这里没有小茜;还有谁会到这里来?小茜其实并不能算太美;她的眼睛不算大;嘴巴不算小;而且显得太瘦了一点;可是她能让人忘不了她。因为无论淮看见她都会觉得她好像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和任何人都不同的地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她当然也有些地方和别的女人一样;看见了珠宝;她的眼也一样。“这口箱子里的东西最少值一百五十万两。”我说:“要是这位老先生肯把这口箱子给你;你肯不肯陪他睡觉?”
“我怎么会不肯?”小茜的声音柔柔;软软的。“我做的本来就是这种事;做我们这种事的女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如果一天晚上就能赚这么多;不管叫我干什么都行。”她柔柔的叹了口气:“只可惜今天晚上我恐怕没法子赚了。”
“为什么?”小茜软软的靠在我身上;用一根软软的手指替摸着我的鼻子:“因为今天晚上有你在;我要陪你。”
船越的脸sè忽然变得煞白;因为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我已经用一根硬硬的手指把这口箱子推了过去;推到他面前。“看起来今天晚上你好像已经没有希望了;不管你是要找人陪你睡觉还是要找人替你拼命都没有希望了。”他的笑容也同样温和文雅而有礼。“所以你最好还是走吧;带着你这口箱子走;而且最好快一点走。”我带着笑说:“因为我可以保证;明天晚上你恐怕也一样没有希望的。”
还不到三更;我就已经睡着了;不是睡在小茜的床上;是睡在一辆马车上。我喜欢在车上睡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说不定是个他从未到过的陌生地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