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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部分

送上门的童养媳-第533部分

小说: 送上门的童养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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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般明朗的自信。我仿佛忽然变得痴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也从未想到一个女人在青chūn消逝后还能保持这种非凡美丽。“玉边云”

    她带着微笑的看着我;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样优雅。“前夕雨才停;你今天就来;正好赶上花开的。”

    只可惜我不是来赏花的。“我知道主子先生一向很少见人;可是他已经答应见我。”

    我绝不让自己去看她的眼睛;“我相信杜先生绝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也相信他不会。”她嫣然而笑;“因为现在你已经看到他了。”

    我抬起头;吃惊的看着她:“你?你就是?”

    “我就是。”她微笑;“现在你总应该相信我至少还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光滑的桧木地板上摆着一张古风的低几;瓶中斜插着三五朵白sè的山茶;已经开出有八片瓣的茶花。我没有看花。我在看着坐在对面锦墩上的这个神奇、优雅而美丽的女人。现在我就算用尽所有的力量不让自已去看都不行了;就算要我的眼睛离开她一下子都困难得很。“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其实一个女人被称做先生也不能算是件奇怪的事;男人有时也会被称为夫人的。”她说:“战国时就有位铸剑的大师叫做徐夫人。”我又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问:“你从来不愿意见人;是不是因为你不愿意让人知道你是个女人?”

    “也许是的。”杜先生淡淡的微笑;“也许只不过因为我不愿意让别人像你这么样看着我而已。”我没有笑;只是有孝愣;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脸;居然红了起来。

    “如果厉海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吧”要我脸红绝不是件容易事;简直就好像要拉一匹骆驼穿过针眼那么不容易。幸好她并没有再继续讨论这问题;只问我:“我也知道你一直忙得很;这次为什么一定要来见我?是不是为了袁大人和岭南公主的婚事?”

    “不是。”我决心要把自己的大男人气概表现─点出来;所以立刻大声说:“你就是要把八十个公主嫁给袁大人;也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什么事跟你有关系?”

    “我只想帮我一个朋友找到他的女儿;一个曾经被人装在箱子里偷走的女孩子。”我说:“我相信她一定在这里。”廊外的chūn风温柔如水;chūn水般温柔的暮sè也已渐渐降临。她静静的看着瓶中白sè山茶花;脸sè看来也像那一朵朵有八片瓣的茶花一样;纯雅、清丽、苍白;一片片、一瓣瓣、一重重叠在一起。

    花瓣忽然散开了。她的手指忽然轻轻一弹;花瓣就散开了;花雨缤纷;散乱在我眼前;散乱了我的眼。她的两根手指间已拈起了一根花技;花枝一抖;刺向我的双眼。没有人能形容她在这一瞬间使出的手法。无法形容的轻巧;无法形容的优雅;无法形容的毒辣一种几乎已接近完美的毒辣。人间天上;或许也只有这么样一个女人才能使得出这种手法来。我的眼睛如果被刺瞎;也应该毫无怨言了。因为已经看见了这么样的一个女人。

    白瓷的酒坛上用彩绘着二十朵牡丹。这是真正的花雕;二十年陈的绝顶花雕;厉海已尽饮一坛。一坛已尽;还有一坛。

    “你为什么不再喝?”姑妈间他;“你也应该知道能喝到这种酒是很难得的。”

    “好酒难得;好友更难得。”厉海敞开了衣裙;大马金刀地坐在一个花棚下一张石桌前的一个石凳上。

    “要是玉边云那个老家伙知道有这么样两坛好酒都被我喝光了;不活活气死才怪;那就不好玩了。”

    “你要留一坛给他喝?”

    “不是给他喝;是陪他喝;他喝酒虽然比倒酒还快;我也不馒;他喝半坛;我也不少喝一点。”厉海开怀大笑;“所以他喝下半坛时;我已经喝了一坛半。”花姑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又用一种很特别的声音问;“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呢?”

    “他为什么不会来?”本来已经有几分醉意的厉海忽然又清醒了;一双眼睛忽然又瞪得比牛铃还大。

    “我肯替你们做这件事;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件坏事;要是我不能在五月初五之前把公主送到袁大人那里;那个袁大人就一定会杀过来;就算你能击退他;这一路上的老百姓的血也耍流成河了。”厉海厉声道:“可是你只要敢动我;我就先要把你们这个地方变成一条河;一条血流出来的河。

    姑妈没有说话。她很少有不说话的时候;现在居然没有说话;因为远方忽然有一阵缥缥缈缈、幽幽柔柔的琴声传了过来;一种无论任何人听见都会变得暂时说不出话的琴声。这种琴声是不会让人听得太清楚的;就仿佛花开时的声音一样。──一朵花开放时是不是也有声音?有谁能听得出那是什么声音?──花落时是不是也有声音?

    花落无声;肠断亦无声。有声却是无声;无声又何尝不是有声;只不过通常都没有人能听得清而已。花落时的声音有时岂非也像是肠断时一样?琴声断肠。八重瓣的白sè山茶花一片片飘落;飘落在光亮如镜的桧木地板上。飘落在我膝畔。剑一般的花枝已刺在他的眉睫间;这一刺已是剑术中的jīng髓。

    所有无法无相无情无义无命的剑法中的jīng髓。这一剑已经是礼。禅无情;禅无理;禅亦非禅。禅礼也是禅;非剑也是剑。到了某一种境界时;非禅的禅可以令人悟道;非剑的剑也可以将人刺杀于一刹那间。我却好像完全不明白。我连动都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这根花枝能将我刺杀于刹那间。

    一弹指间就已是六十刹那。如果这根花技刺下去;那么在一弹指间我就已经死了六十试。琴声断肠;天sè渐暗。

    姑妈看厉海;神情忽然变得异常温柔;真的温柔;从来都没有人看见过的那么温柔。“你醉了;你喝的本来就是醉人的酒;你本来就应该知道你会醉的。”一阵风吹过;一瓣花飘落。“花会开也会落;有花开时;就应该知道有花落时;因为花就是花;既然不能不开;也不能不落。”姑妈幽幽地说:“这就好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应该醉的就非醉不可;应该死的;也非死不可?”厉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琴声还是姑妈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酒中某一种醉人的秘密;竟在这个他既不能醉也不会醉的时候让他醉了。可是他还能听到姑妈说的话。“花开花落;人聚人散;都是无可奈何的事。”她的声音中确实有种无可奈何的悲哀:“人在江湖;就好像花在枝头一样;要开要落;要聚要散;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一刹那的时间虽然短暂;可是在某一个奇妙的刹那间;一个人忽然就会化为万劫不复的飞灰;落花也会化作香泥。

    ~∷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16】………

    现在天sè已渐渐暗了;落花已走;千千万万的刹那已过去;剑一般的花技;却仍停留在我的眉睫间;居然还没有刺下去。忽然间;又有一阵风吹过;落花忽然化作了飞灰;飞散入渐深渐暗渐浓的暮sè里;那一根随时可以将他刺杀于飞灰中的花枝也一寸寸断落在我的眼前。这不是奇迹。这是一个人在经过无数次危难后所得到的智慧力量的结晶。八重瓣的山茶花飘散飞起时;它的枝与瓣就已经被我变成了有形而无实的“相”。虽然仍有相;却已无力。她的神sè没有变。没有一点惊惶;也没有一点恐惧。因为她知道宝剑有双锋;每当她认为自己可以散乱对方的心神与眼神时;她自己的心神与眼神也同样可能被对方散乱。这其间的差别往往只不过在毫厘之间;如果是她对了;她胜;如果是她败了;她也甘心。

    “我败了”她对我说:“这是我第一次败给一个男人。”无论是胜是败;她的风姿都是不会变的。“既然我已经败在你手里;随便你要怎么样对我都没有关系。”

    我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看了她很久;忽然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庭园寂寂;夜凉如水。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夜sè已笼罩了大地;但空中已有一弯金钩般的新月升起。等到我再回过头去看她时;她已经不在了。可是琴声仍在。幽柔断肠的琴声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鱼钩。我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条鱼。

    她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不让我见林蛟龙的女儿?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她对我;好像并没有恶意;可是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却下了决心要将我留在这里。在她发现自己已惨败时;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阻止我:“随便你要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的确已淮备承受一切。

    她的眼睛已经很明白的说出了一个中年女人克制已久的情【yù;在那一瞬间毫无保留的表露出来;惨败的刺激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快刀;剖开了她外表的硬壳。在那一刹那;我几乎就想伸出手去解开她的衣襟。

    衣襟下;那副身躯已不知道有多久未经男人触摸。

    那苍白的胴】体;苍白;柔弱而甜蜜;有如处子;又充满着中年女人的激情。坦白的说;在第一眼看到她时;心里已经有了这种秘密的幻想和。可是每当我想要伸出手来时;心里就会升起一种充满了罪恶与不样的凶兆;就好像在说;如果这么做了;必将后悔终生。

    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一阵阵始终纠缠在耳畔的琴声?

    直到现在;我才能肯定:“是的;就是这琴声。幽柔的琴声;一直重复弹奏同一个调子。在扬州;在秦淮河旁;我曾经听过这种调。它的名字叫“繁星”。柔美的调;像是无数根柔丝;已经在不觉中把我绑住。

    奏琴的人身上是不是也有一颗星星?

    琴声来自一座小楼;小楼上;纱窗灯影朦胧;人影朦胧。

    楼下的门虚掩着;仿佛本来就在等着人推门登楼。

    所以我推门登楼了。一阵阵chūn风;从纱窗里吹进来;让小楼上充满了花香;还有来自远山的木叶芬芳。

    梳着宫装的高鬃;穿一身织锦华裳;挑灯奏琴的;正是那个曾经被人装在箱子里的“她”。

    “你果然来了。”琴声断了;她冷冷的看着我;冷得也像是遥远天际的繁星。

    “你知道我会来?”

    “我当然知道。”她说:“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会来。”琴弦又一弹:“鼎鼎大名的玉边云;你应该知道我在弹奏的是什么调子吧?”她冷冷的说;“我只不过想不到你能活得这么长而已。”

    我苦笑:“这一点;倒是连我自己都不想;为了不让我见到你;每个人好像都不惜用尽千方百计来要我的命;你自己好像也一直在逃避我。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要引我来?”

    天上的繁星无声;灯下;她也无语。

    灯光虽然很淡;我还是能看得到她;而且看得很清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在那家客栈的房中;在那个神秘的箱子里;在那种匆忙的情况下;我注意到的只不过是她胸膛上的那一颗繁星。现在;我才注意到她的脸;那张脸也是苍白的;带着种无法形容的优雅与高贵;眼睛却像是阳光般明朗;充满了决心与自信。长得实在像极了一个人。

    “我明白了”我的声音忽然变得嘶哑:“你要我来;只因为你不愿让我再和她在一起;因为你已经想到她可能会做出来的事;这一次她没有阻止我来见你;也是因为她已经明白你的意思。”要把这一类的事这么直接的出来;通常都会令人相当痛苦的。她却替我说了下去;而且说得更直接:“不错;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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